第12章 章

第 12 章

“謝謝你對我的皮相持有肯定的态度。”白應臨的後背自然放松的靠在座椅上,懶洋洋的回答,語氣裏好似多了一絲玩世不恭。

這話幸虧沒讓舒晨聽到,她一直覺得,白應臨對外形象,風度偏偏,溫文爾雅,但這人生意場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對于那些首次跟他合作輕敵的人,第一次都會被他虐在地板上摩擦,屬于不折不扣的笑面虎,表面笑嘻嘻,心裏直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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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白應臨的堂姐,白文清要給孩子辦滿月酒。

好巧不巧,當天還剛好是周六,寧夏的計劃原本是在房間裏窩一天,然後第二天繼續在房裏躺一天,或者去客廳看電視。

眼下的這個邀請,打亂了寧夏所有的計劃。

若是這出現的工作日,她還能名正言順的請假,但周末當真的占用了她的休息時間。

翌日寧夏就躺在被窩賴着不起。

兩人家裏的家具大部分都是全智能的,窗簾是被設定了時間,一般工作日,窗簾都如約在早上七點三十自動拉開,到了休息日也跟着休息。

“小懶豬起床了。”白應臨拉開窗簾,屋子裏仿佛一下被窗外的陽光籠罩,有些刺眼,寧夏皺着眉,拉起被子就往裏面鑽。

隔着被子還嗡裏嗡氣的說了句“你有病。”

“堂姐家孩子辦滿月,晚上還有個酒會要去,快起來。”寧夏一聽頭都要大了。

去看小孩子滿月倒也還行,也就是去一會,然後在混一頓飯,但是酒會就算了,她真的不太想去,觥籌交錯的名利場,懸浮着所謂的一群追名逐利之人,個個都帶上了一層面具,教人看的不真切。

巨大的污濁旋渦當中,僅存的一絲清流也無疑會尤為顯眼的被排斥在外,當她不得以帶上污濁的假面,與那些人引吭高歌虛與委蛇,便失去了最初的信仰。

寧夏不是生意人,也不是政客,她不太喜歡去帶着面具應付一些人,上班那是工作需要,誰讓工作還有重說法叫做“窩囊費”,但下班了她也覺得是該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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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是真的很佩服白應臨,出門在外的面具随時切換,并且這人就跟個AI一樣,就從來沒感覺到他累過,但她不行,她需要休息。

“咱兩打個商量啊,滿月我陪你過去轉一圈,酒會就別找我了,女伴不是誰都可以嗎,你讓舒姐姐去,行嗎?”

寧夏說這話,也還算合理,因為兩人還不認識之前,白應臨的女伴都是舒晨,一方面是因為舒晨本人就給人一種淩厲肅殺之感,人稱冰山美人,專門用來給人擋桃花,另一方面舒晨受到過白應臨極大的恩惠,就是白應臨的死忠,那種誰的挖不走的。

“夏夏,下午的酒會是孟家舉辦的,到時候商界的很多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包括爸媽和奶奶,到時候酒會上,我的女伴不是你而是別人,你猜他們怎麽想。”

白應臨這次對話到不是以前嬉皮笑臉的樣子,他眸色沉了沉,臉上的表情像是有一絲嚴肅,仿佛對寧夏的話很不受用。

因為這是結婚後,寧夏第一次到白應臨面前這麽說。

婚後她陪白應臨也參加過大大小小不少的酒會,每次回來都是精疲力盡,後來是湛舒望一多嘴,說白應臨以前都沒有女伴,但總是讓舒晨跟着去,久而久之,傳了下來,都說舒晨不是女伴勝似女伴。

寧夏覺得也沒什麽毛病,紙醉金迷的場所,別說女伴了,人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計較這麽多做什麽。

這人的表情肉眼可見的不高興,又得哄,寧夏心裏暗自肺腑。

“那我去總行了吧,黑着個臉做什麽,怪吓人的。”寧夏慢悠悠的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不緊不慢的來到衛生間洗漱。

某人的表情立刻多雲轉晴,窗外的微風徐徐,吹散了清晨的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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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清嫁的是當地赫赫有名的陸家,陸凜遵從了父親父母的願望,從政,是當地市政府的一位處級幹部。

白家從商,陸家從政,怎麽看都算是一個較好的因緣,偏偏陸凜卻不這麽認為,當年白文清嫁給他的那會,幾乎被所有的人都指指點點,說兩人是貌合神離的表面夫妻。

兩人晚上都屬于分床睡的那種,日子還算過的下去,但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兩人又完全走出了觀衆期待的那種劇情,突然峰回路轉,變好了。

當年好多人都說,白文靜吃下去的是委屈,但吐出來的可是格局,要不然最後兩人怎麽會成為全家的大團圓結局。

寧夏當時聽到這種事情,棄之以鼻,原來,這藝術還真是來源于生活。

當天來到陸家,一位身長玉立,風度翩翩的男人站在門口迎客,這人長得還真是人模狗樣,寧夏在不喜歡他,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跟着白應臨上前叫了一聲“姐夫”,直接往門裏面走。

生過孩子後,白文清看上去微微有些圓潤,但瞧上去氣色不錯,女性一旦生過孩子後,身上都散發着一種母性的光輝。

寧夏上前看了一眼,小孩子剛滿月,皺皺巴巴的,身體還沒長結實,又軟軟的,一看就不太好抱,寧夏就沒敢上手抱。

白應臨到是沒什麽顧慮,堂姐把孩子給他了後,他伸手就來,抱孩子也有模有樣的。

“應臨挺喜歡小孩啊,是吧夏夏。”白文清微微一笑說道,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寧夏,像是什麽都沒說,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這話聽上去意有所指,寧夏的笑容微微的僵硬,早在年前那會,白老太太就存在過催着生孩子,那會被兩人含糊不清的給應付過去了,這次來看滿月又提。

幸虧房裏沒長輩,不然寧夏又要不知道怎麽辦了。

白應臨轉頭看了一眼寧夏,瞧見她嘴唇微抿,神色有些難看,之前一說起這件事,寧夏看上就總是在打馬虎眼,心中也了然。

“堂姐,你這話說的,我們還年輕,我和夏夏還沒玩夠呢,等我玩夠了再說吧。”白應臨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又像是無形中之中,告訴白文清,要沖就沖我,別沖她。

這話一出口,白文靜也沒在多說什麽了,也就是調侃了白應臨兩句:“行,那你在玩幾年吧。”

“我們夫妻間有自己的打算,這你就別管了,對了,這事可別到老太太那說漏嘴了。”走之前,白應臨還提了一嘴。

“行,我不管了,你們小兩口自己把日子過好就行。”

下午兩人幾乎都換了一身裝備,來到了孟家的酒會。

酒會開在孟家的一個別墅裏。

年少的時候,孟儉的爸爸媽媽遇到了火災,是被商業對手活活燒死的,他在和妹妹回家的路上,又被綁匪抓住,混亂之中,他一個人引開了那群人,示意妹妹趕快跑,給她留的一線生機。

最後爺爺找來的,從綁匪手中救下了孟儉,而孟津從此和他們失散了十幾年。

今天主要就是借着酒會,向所有人介紹一下孟津,并且對外宣布她和湛舒望訂婚的消息。

白應臨帶着寧夏來到了酒會,天花板上的一大片水晶燈閃爍着細碎的光輝,這裏面的每一位都穿的那叫一個有模有樣。

兩人經過樓梯走到了孟家,迎面走來了一個穿着黑色禮裙,身材修長,走起路來都帶有一絲肅殺,號稱鼎盛的冰山美女特助。

“舒姐姐。”瞧見了熟人,寧夏說話都帶了一絲歡快,舒晨身上透着一種精英女強人的風範,走起路來又酷又飒,尤其是那氣場,壓根不是蓋的,完完全全就是別人說的高階女A。

“白總,夫人。”舒晨朝白應臨和寧夏點了點頭,嘴唇微抿,冷靜的開口說道:“飛鳥新上任的策劃總監也來了。”

舒晨這話是跟白應臨說的,寧夏聽不懂,但瞧舒晨剛才的樣子,感覺好像是兩人結下過什麽梁子一樣,她沒敢多問。

一旁的侍者推了一個小推車往前走,車子裏面擺放着精美的小蛋糕,什麽提拉米蘇、慕斯蛋糕,還有冰淇淋蛋糕,每一個看上去都特別好吃的樣子。

這兩人正在聊公司上的是,寧夏也不怎麽感興趣,反而小蛋糕的誘惑力能更大一點。

白應臨就比較忙碌了,一邊跟舒晨聊生意上的事情,一邊還得看着寧夏,眼瞧着她要亂跑,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掌扣住寧夏的手腕:“幹嘛去?”

正在述職的舒晨,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寧夏那張清秀白皙的小臉上出現了一抹疑惑:“你兩不是在說話嗎,我去前面給咱們取點小蛋糕,邊吃邊聊。”看上去一臉貼心的樣子,完全讓白應臨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那你去吧,慢點啊。”

“知道了。”寧夏轉過頭問了一聲舒晨,“舒姐姐,你要吃什麽口味的。”

舒晨愣了一下,第一反應竟是看向白應臨,好像在說,她可以回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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