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第 14 章
白應臨帶着寧夏走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讓她坐在了舒晨的邊上,随即脫掉了身上的西裝,披在寧夏身上。
“冷嗎?”此人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輕聲細語的問着寧夏,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不冷,你衣服都蓋我身上了。”寧夏說。
随即,寧夏的表情逐漸的嚴肅了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因為這件事情,在寧夏的心裏,若不得任何的馬虎。
“應臨,我和他,沒有關系。”寧夏說話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腦海中像是浮現出些許痛苦的記憶,她極力的想要忽視那些記憶,她沒有任何辦法,那就是長在肉裏的刺,時間長了,就算是忽略了,時間長了還是會隐隐作痛。
“我知道。”白皙的手掌覆上寧夏的頭,那張猶如藝術雕塑一般的臉,浮現出一絲溫和的笑意,那是一種純粹到不參雜任何邪念的愛意,猶如天上潔白的皎皎明月一般,溫和而又給人力量。
你不用說,我都明白,我相信你,一直都是,以前是,未來的每一刻都是。
“就你以前看男人的樣子,就跟有仇一樣,能和他有點什麽事就怪了,我當時被無差別炮轟,現在都還記憶猶新。”白應臨冷哼一聲。
“啧,你以前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了,才會遇到我。”寧夏笑了笑,絲毫沒有一點害羞的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一般情況下,不是都應該說自己拯救了銀河系,然後遇到以為好的伴侶嗎,你這。”
“對啊,我二班的。”寧夏理直氣壯的說完這句話,心安理得的拿起叉子,紮了一下面前的小蛋糕放入口中。
舒晨身體靠沙發的靠背上,擰起繡眉,一直看着手機,看樣子應該是在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
來的時候,寧夏就拿了三個叉子,她把自己用過的叉子放在一旁,拿出一個新的沒用過的叉子,刮了一小塊奶酪。
而後轉過身來到來到舒晨邊上,開口說道:“舒姐姐,這個好吃,你嘗嘗。”
舒晨原本正在會消息,瞧見嘴邊放着一個叉子,上面有着紅白相間的乳酪,有些受寵若驚,她嘴角微微的彎起一個弧度,伸手接過寧夏遞來的食物,說了聲:“謝謝夫人。”
Advertisement
“舒姐姐,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嘛,你別叫我夫人了,挺奇怪的,你叫我夏夏就可以,對了舒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多笑一笑,財神爺就來光顧你了。”寧夏樂呵呵的,兩個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接着又跟端水大師一樣的繼續輸出:“不過你不笑的時候,也很酷哦。”
“夏夏,你也很漂亮。”舒晨笑了笑,眼底的烏雲消散了,燈光淌在她的身上,仿佛上帝捧在手心寵兒一般,她長得明豔端莊,用許念的話來說,就是人間尤物。
被美女姐姐這麽一誇,寧夏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打算拿起自己剛才用過的叉子接着吃,一轉頭,就瞧見白應臨用着自己剛才用過的叉子,心安理得的吃着寧夏拿過來的蛋糕。
一眼沒看,還吃了一大半。
寧夏:“???”
寧夏的表情錯愕了一下,随即走上前,伸手把自己的叉子“搶”了過臉,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吃錯藥了?不是不喜歡吃小蛋糕嗎?”
白應臨沒有回答,而是扣住寧夏的手,在餐盤上紮了一塊小蛋糕,放入口中,整個過程就像是寧夏在喂了她一塊小蛋糕一樣。
“那是以前的白應臨不喜歡吃,和我有什麽關系?”
寧夏越聽越迷糊,這話說的怎麽這麽奇怪。
“喜歡吃就吃,我給你拿下叉子了。”寧夏把一個幹淨的叉子遞給他,那人睨了一眼寧夏,沒有接,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
“我要夏夏親手喂的,不然我不吃。”白應臨坐在一旁撒起了嬌,聲音夾的寧夏聽起來都發毛。
“你正常點,我害怕。”寧夏說。
白應臨不說話了,伸出手拍了一下寧夏,而後轉頭跟舒晨說了句:“舒晨,看一夏夏,我一會就回來。”
舒晨轉頭回應了一聲:“好的白總。”
“你幹什麽去?”寧夏擡頭問道。
“大染缸裏轉一圈,你好好呆在這別亂跑。”白應臨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那你千萬別被同化了,你可是清流。”寧夏說。
“知道了,吃你的蛋糕奶酪去。”白應臨笑了笑,起身往前走。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酒會正式開始,整個屋子的燈光全都熄滅了,寧夏晃神間,四周一片昏暗,舒晨微涼的手附在寧夏手上,清冷的聲音開口,混合着一股淡雅幽蘭香,“別怕。”
“好”寧夏原本想說,她不怕,後來還是回答了一聲好。
白應臨剛好趁着漆黑走進了寧夏,坐在了沙發邊上。
而後一束亮白的燈光打在了前方,以為老人坐在輪椅上被家裏的侍者推着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一男一女。
隔着老遠,寧夏看不清楚老爺子長什麽樣,但是身後的那兩個身形,寧夏一看就知道是孟儉和孟津兩個人。
孟學良被推到了前方,老爺子雖然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但他年輕時,也是一個殺伐果決,征戰商場之人,歲月逐漸模糊了他的脾氣,也風化了他的銳利,眼下他看上去也不過是一個,臉上多了幾道皺紋,長了一些老年斑的平凡而普通的老頭。
和那種一出門在公園門口溜達的老大爺相互吹牛,誰的孫子學習好,誰的孫子長得帥,誰的孫子一表人才,不同的是別人說的是吹牛,他說的是真的。
“歡迎大家今天賞臉光顧我們孟家的酒會,今天我想來給大家介紹一個人。”孟學良手中拿着話筒,生意微微的有些蒼老,但他看上去卻很有精神,即使坐在輪椅上,也猶如冬日的雪松一樣挺拔。
他轉過頭朝着身後的孟津看了一眼,随即伸出手,示意她上前。
在衆多人的注視下,孟儉微微一笑,示意她沒事,讓她去吧。
“爺爺。”一身白色公主裙的孟津,猶如一個被塵封已久的洋娃娃,再一次出現在大衆的面前。
孟學良伸手寬厚幹燥的手掌拉住孟津,朝着臺下的人開口說:“這是我失散已久的孫女孟津,最近剛找回來的,今天讓大家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大家介紹一下她,第二件事就是,宣布一下她和湛家小子算是定下來了,訂婚典禮,那是湛家準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孟學良這麽說,臺下一陣哄笑。
“噗,孟儉他爺爺還真有梗。”寧夏笑了笑,繼續看前方的臺子。
“人啊,一道了年紀就不愛說話了,今天長話短說,那就祝大家吃好完好。”孟學良說完,把手上的話筒遞給了一旁的侍者,随即示意他把自己推着走。
随即大廳裏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繼而大燈開啓,酒會正式開始。
屋子裏的燈光突然變亮,寧夏的眼睛瞬間有些不太适應,她眯了一會眼睛,睜開,便看到白應臨懶洋洋的靠在她旁邊:“跳舞嗎,夏夏。”
大廳裏響起輕柔舒緩的音樂,衆多的人牽着舞伴走向了舞池,跟随者節奏開始跳起舞來。
寧夏伸出食指,比了一個no的姿勢,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去。
那人就跟沒看到一樣,扣住寧夏的手,還是十只相扣,帶着寧夏來到了舞池中央。
“跳舞,那是會促進夫妻感情的,我剛才可是有點小受傷,你得補償我。”亂編的胡話張口就來,寧夏的腦殼都懵了,這人是不是蜀地的,典型的掌握了川劇變臉的精髓。
“踩到你的腳,我可不管。”寧夏說。
“那就更需要補償了,今晚補。”白應臨一臉賤賤的樣子,像是拿到了什麽驚天的禮物一樣,要多歡樂有多歡樂。
“色胚。”寧夏冷哼一聲,随即轉過頭,觀察一旁的人。
瞧見來人,她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用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壓低聲音說:“白應臨,爸媽在你背後。”
白應臨睨了一眼寧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垂下頭靠在她的耳邊說了句話,寧夏瞪大了眼睛,白皙的小臉騰一下的紅了,那人的微涼的嘴唇似有若無的在她的耳垂上蹭了一下。
等了大概五秒,寧夏硬着頭皮點了點頭:“聽你的。”
白應臨壞壞的一笑,一臉魚兒上鈎了的表情,帶着寧夏不着痕跡的離開了白敬塘和江南枝所在的地方。
“啧,瞧見爸媽就把你吓成了這個樣子,真膽小,平時你在我跟前豪橫的樣子去哪了?”白應臨撇了撇嘴,雖然語氣中了略有不滿,但卻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完全是一中調侃的口吻。
“你這表變現不行,剛才說的事情再議。”寧夏說。
“嘿,卸磨殺驢這一套算是被你給玩明白了,你怎麽是個這?”白應臨懵了,這人明明剛才還答應的好好的,還沒到兩分鐘,就反悔的這麽快。
“哼,誰讓你欠的,我又不同意了,你能耐我何?”
“不同意咱找爸媽去。”白應臨話音剛落,真準備把寧夏往白家夫婦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