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從那天起寧夏和許念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包括寧夏的打扮,穿衣風格,化妝,全都是許念手把手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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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回到家,客廳前方的落地窗站了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人。
他穿着舒适的針織家居服,背對着寧夏,天邊接連成一片橘色的火燒雲,與他形成了一抹剪影,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一個玻璃杯,抱着胳膊看向遠方。
寧夏在玄關處換完鞋,脫掉身上的外套,施施然的走上前。
伸出胳膊從背後抱住了男人的腰,胳膊收緊了力道,像是受到委屈一般,把臉貼在他的後背。
她清晰的感受到這具身體的頭動了一下,她的鼻尖萦繞着清爽好聞的烏木香混合的白應臨身上特有的味道。
“受委屈了?”白應臨笑了笑,聲音很輕柔,像是哄小孩一樣,轉過頭,伸出胳膊抱住寧夏。
“沒有。”寧夏嘴硬,但行動上很誠實的抱緊了白應臨,像是在找掩體一樣的,把臉埋在他的胸前。
姣好的面容浮現了一絲笑意,潋滟的桃花眼上挑,白皙幹淨的指骨關節泛着粉,捧起寧夏那張素淨的小臉,耐心的問:“我們夏夏怎麽了,可以跟我說說嗎?”
瞧見白應臨,寧夏眼底的烏雲消散了,兩個眼睛水汪汪的,閃着細碎的星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也沒什麽大事,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平時就喜歡裝文藝,今天看到你的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有那麽一絲落寞,所以我就大發善心,過來抱抱你,你可別多想。”白應臨話剛說完,寧夏就開始了滿嘴跑火車。
“你說了那麽多,重點在最後一句,別多想,那我要是多想了怎麽辦?我下午的時候,突然想你想的好難受,心髒好像還有點疼,要不你今晚補償我?”白應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這人表面上看斯文儒雅,實際骨子裏就是一個流氓。
“你要嗎?”寧夏一高深莫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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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還沒說是什麽呢。”寧夏輕笑了一聲,學着他剛才的樣子抱着胳膊,擡眼望着他。
“什麽?”白應臨一臉求知欲強的樣子,等着她回複。
“臉。”
“誰的臉,你的臉還是我的臉?”
“你。”寧夏一雙杏眼瞪得圓溜溜的,氣急敗壞的樣說了一聲,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他這張嘴太厲害,寧夏說不過。
白應臨壞壞的一笑,伸出胳膊摟住了寧夏,兩人一起坐在落體窗前面的花籃秋千上,看天邊的落日。
寧夏真想永遠的定格在這一瞬間,因為白應臨的陪伴,下午出現的那些所有糟心的事情,都宛若清晨林間的迷霧一樣,在強烈的太陽光的照射下,霧散了,天氣也變得晴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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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的調部門申請需要走程序,因為業績好的原因,她們部門的主管不大願意放人的樣子。
所以只要一有時間,她就來到寧夏的部門,坐在她的工位邊上。
“念念,你這樣行不行?一直來我們部門,你們主管到時候在有意見了。”寧夏轉過頭問了一下許念。
“別管了,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我早晚有一天也要申請調走。”許念伸出手噼裏啪啦的敲鍵盤,看筆記本上的數據。
第一周到是沒有什麽幺蛾子出現,但許念也沒有放松下來,兩人現在好像是又回到大學時候的形影不離,吃飯睡覺什麽的都一起,就連上廁所都要一塊。
大概過了有半個月的樣子,當天許念因為一個大單子,下午出門要跟客戶面談,所以當天提前的離開了寧夏的工位。
“我出去談客戶,你下午請假吧。”許念拿着包,手裏抱着筆記本電腦,臉上出現了一臉擔憂。
“就剩半天了,下午白應臨接我,沒事。”許念一臉緊張的樣子,把寧夏逗笑了,“我沒有那麽脆弱,他來公司的前一天,孟家酒會上,我們就見過了。”
寧夏這塊說,示意許念放心,孟家的酒會,肯定是白應臨帶着寧夏去的,她這麽說的話,也肯定知道寧夏和白應臨的關系,許念也覺得,這個人就算是再蠢,也不會去有膽子招惹白家。
“那行,我先走了,你看好你自己啊。”許念絮絮叨叨的說了兩句,随即拿着背着電腦包走出了寧夏的部門。
注視着許念修長的背影,走起路來又飒又酷,寧夏拖着腮一臉花癡的看着自己的閨蜜。
“我閨蜜真美。”寧夏說完,随即轉過頭看着面前的工作陷入了頭疼當中。
本以為這件事情辦完了,頭疼的就會消失,但更讓她頭疼的事情來了。
寧夏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提示音。
主管:寧夏,來我辦公室一趟
寧夏:主管,您找我什麽事?
主管:項目上的,你先來!!!
瞧這發的消息都出現了三個驚嘆號,看樣子問題應該挺嚴重的,可是她最近沒有犯過什麽樣的錯誤。
懷着忐忑的心情,寧夏往主管的辦公室走去。
領導層的辦公室一般都在部門上一層,寧夏走出門,伸出手按了一下電梯,走進了裏面。
只用上一層樓,所以電梯的速度很快,在寧夏聽到“叮咚”的一聲後,她走出了電梯,往業務一部的辦公室走。
樓道裏奶白色的瓷磚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每個辦公室的門前都放有一顆發財樹,這條路從來都沒有走的這麽漫長過,寂靜的樓道裏混合着寧夏高跟鞋的腳步聲,像是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一樣。
來到門前,寧夏看了一眼泛着光色的金屬門把手,深吸了一口氣,伸出白皙幹淨的手握住門把手,輕輕的按了一下,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寧夏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的很難看。
正前方看到一個女生披頭散發的正對着門外的寧夏跪了下來,身邊跟着一個穿着制服身才修長的黑衣人,臉上多的是不茍言笑。
後面的會客沙發上坐着一個人,那人穿着一身煙灰色的西裝,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臉上帶着一絲微笑,和前方的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細看那女人的臉上好似還有巴掌印子,她的眼角布滿了淚水,小聲的抽噎着。
“看到人來了,不知道該做什麽嗎?我剛才怎麽交代你的?”靠在背後沙發上的男人發話了,聲音冷淡的猶如冬月的寒冰,不帶一絲溫度。
就在寧夏皺着眉,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邵澤打算搞什麽
那人原本瞧着二郎腿,高高在上的樣子,瞧見了寧夏,他猶如紳士一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輕輕的扣住寧夏的肩膀,帶着她往裏面走。。
跪着的女人順着地面來到了寧夏的腳邊,伸出手抓起寧夏的褲腿,像是遇見救星一樣的求饒,眼淚汪汪的,哭着對寧夏說:“寧夏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行不行,以前都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說完便後退了一步,當着寧夏的面,伸出手掌,朝那張本來就有已經紅的快爛掉的臉上扇巴掌,一聲比一聲響。
“轟隆”的一聲,寧夏的腦子猶如天崩地裂一般,嗡嗡作響,面前的人身上穿着的衣着還是一如既往的洋氣,她雖然臉上雖然已經紅腫的不成樣子了,但是根據她的五官,不難看出來,這就周婉茹,以前欺負過她的周婉茹,也是邵澤以前的女朋友。
“大點聲,聽不見,這是你求人道歉的态度嗎?”身後的男人語氣寒涼,像是不認識此人一樣,絲毫沒有了所謂的“紳士風度”,變得無比的狠辣決絕。
寧夏腳邊的那個女人聽到背後的人下達了指令後,頓時心一橫,伸出白皙的手掌,更為用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打。
邵澤他利用周婉茹家的公司做威脅,逼着她來跟寧夏道歉,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寧夏可以原諒他,哪怕不惜一切而代價。
“寧夏,我求你,原諒我行不行,我求求你,我給你磕頭了,我家不能因我沒了,我以前對不起你,但求你放過我家裏人行嗎?”周婉茹哭着跪在地上,腦袋重重的往地上撞,她甚至隔着高跟鞋,都能感受到此人用腦袋撞擊地面的力道。
看完這一切,寧夏全都明白了,那雙漂亮的杏眸眼裏充滿了怒氣,伸手指着腳邊的周婉茹,滿臉質問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那人微微一笑,寧夏卻覺得此人的臉上布滿了猙獰與狠辣:“夏夏,我當然是來給你出氣了,以前她在學校那麽欺負你,今天一定要讓她全都還回來。”
寧夏往後退了一步,與他形成了一個距離,邵澤不着痕跡的收回自己的手,兩人之間只不過存在一步的距離,可是在邵澤看來,仿佛是無法逾越的鴻溝一樣。
“高中的時候,我為什麽會受欺負,你不知道嗎?”寧夏冷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寧夏的反應過于的平靜,邵澤的眼睛裏出現了一抹哀傷,但很快就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夏夏”
“別叫的這麽親熱,我不認識你,還有,這種把戲以後不用在我這裏玩了,沒有用。”寧夏冷笑一聲,轉過頭垂着眸子瞧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女人,高中那些不好的回憶全都湧上了心頭。
“周婉茹,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不原諒,你不配,至于你家會出現什麽樣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你找直接當事人比我有用,你的一切不是我造成的,請不要道德綁架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