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來到了工位上,寧夏繃緊的神經逐漸的放松了下來。
剛才的事情仿佛噩夢一樣出現的在她的眼前,回憶如潮水般的湧來,冰涼刺骨,寧夏如同被墜入無窮無盡的深淵當中,寒冷襲擊着她的身體。
高中的三年,她在經期用的涼水洗頭發和身上的衣服一樣,那三年的冬天異常裏的冷,冷的她骨頭疼,這種冷甚至持續到了現在,一到冬天,體溫就偏低,每次的經期痛的都要吃布洛芬。
每次的周五,時間都過的特別的慢,寧夏在工位上拿出手機,隔兩分鐘就打開手機看一下,隔上兩分鐘就看一下,白淨的小臉沒事還往外看,像是在等着什麽人一樣。
終于到點了,寧夏打完卡,從工位上第一個跑了出去,猶如飛奔的鳥兒一樣,快速的來到了電梯口,點了一下電梯的門,邵澤出現的電梯上。
寧夏瞧了一眼,不想進去,她不想和邵澤這種人呆在一個地方,覺得晦氣,所以直接後退了一步,剛好隔壁的電梯也落了下來,寧夏徑直的走到了隔壁的電梯當中,伸手按了一下關門鍵。
就在門快要關上的時候,電梯的門前出現了一只白皙的手,迎面走進來一個身高腿長的,長相清秀的人,瞧見寧夏正打算走,那人開口攔道:“寧夏,你就這麽不願意見到我?甚至不願意跟我同坐一個電梯?”
寧夏按了一個關門的按鍵,又按了一下一樓,沒說話。
坐電梯怎麽不是坐,反正就是十幾秒,又不會出現什麽問題,随便了。
邵澤在這一刻以為寧夏松口了,眼底彌漫出一絲希望,他甚至希望,他們乘坐的電梯,此刻出現了故障,兩人可以一同呆在電梯裏,像小說男女主一樣,兩人坐在幽暗的電梯中,說起以往的經歷,然後哭的成了個人,最後兩人擁吻告終。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電梯直直的下來,中間連一個別樓層要下的人都,沒有,到了一樓,寧夏就快速小跑的沖出了電梯。
邵澤苦笑一聲,看着寧夏巴不得快速遠離的背影,出現了一絲酸澀,難道他是洪水猛獸嗎,她就這麽不願意跟他呆在一起。
寧夏一邊跑,一邊沖出了一樓,拿出手機,按了一下白應臨的電話號碼,對方很快便接通了。
“你在哪?”寧夏小跑着,聲音微微的有些喘,音色都飛揚了起來。
白應臨接到電話微微的一怔,勾起了唇角:“白太太,你是在邀請你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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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寧夏突然聽到自己微微喘息的聲音,臉色一紅,伸手挂掉了電話。
前方的一個白色的車子前站着一個人,身量氣場,勻稱挺拔,他今天穿着一身偏休閑的運動服,看上去到顯了幾分年輕。
寧夏撒開丫子就往那人的方向跑,一邊跑還一邊笑,“白應臨,我超想你。”
白應臨張開胳膊,穩穩當當的抱住了寧夏,較好的面容出現了一絲戲谑,一只手攬着寧夏,泛粉的指骨勾住她的下巴,一臉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是嗎?有多想?”
“一天沒見你啊,我就渾身難受。”杏眼微微上挑,眉眼彎彎的看着白應臨。
“那先在看到了呢。”白應臨眼中笑意滿滿,深邃的雙眸閃爍着細碎的光芒。
“看到了更想了,渾身難受。”寧夏說。
“那怎麽樣就不難受了呢?”白應臨壓低了聲音,靠近寧夏的耳邊問,微涼的嘴唇像是故意的一樣,輕輕的擦過寧夏的耳垂,噴灑着似有若無的熱氣,弄得寧夏癢癢的。
寧夏故作苦惱的想了想:“回家,回家就不難受了。”
“哦?回家做什麽就不難受了?”他的聲線偏低,猶如海妖的歌聲一般,帶有極強的蠱惑力。
寧夏的臉騰一下的紅了,仰着頭學着他的樣子,在他一臉期待下,靠近他耳垂,壓低聲音,“流氓。”
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今晚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流氓’”白應臨眨了眨眼睛,轉身把寧夏塞進車裏,系上安全帶,關上了門,所有的事情基本上是一氣呵成。
把寧夏帶上車後,白應臨轉身來到了駕駛座上,踩了一下油門,白色的邁凱倫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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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遠處的邵澤看着前方兩人恩愛的樣子,心中好似出現了無窮無盡的邪惡念頭。
寧夏應該是他的,他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寧夏了,他在寧夏還是一個“醜小鴨”的時候就喜歡上寧夏了,白應臨是在她蛻變後喜歡的,所以他的喜歡才是更為純粹的不是嗎?
邵澤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把屬于他的東西搶回來,一定要把寧夏搶回來。
寧夏現在只是不清醒,不知道誰才是最愛她的,只要她分清楚了,那麽一定會回心轉意,一定會和白應臨離婚的,到時候,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取寧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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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一個?”白應臨手握着方向盤,看着前方的路況,對寧夏說。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喜歡賣關子了?好消息”寧夏撇了撇嘴,手肘撐着一旁的車門把手拖着腮,百無聊來的看上天上的白雲。
“好消息是,回家。”白應臨說完,頓了一下,像是等着寧夏來問。
“那壞消息呢。”寧夏問。
果不其然,魚兒上勾了:“媽剛才打了電話,讓回老宅。”
寧夏原本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聽到這個事情,唰的一下坐直了,杏眸微微放大,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你答應了?”
“不答應她要來咱公寓。”白應臨暼了寧夏一眼,不着痕跡的觀察着她的表情。
“哎,天要亡我啊,你都答應了,只能去了。”寧夏猶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靠在車座的靠背上。
“不至于,到時候,我擋你前面,就算讓炸碉堡,我也是我先上。”白應臨笑了笑。
“你又不姓董,怎麽炸碉堡,不就是爸爸媽媽和奶奶嗎,又不會把我吃了,住兩天就住兩天呗。”寧夏說完而後又一臉求助若渴的樣子,往白應臨的身前湊了湊問道:“說點正事,爸媽和奶奶有什麽忌諱嗎?比如,早上規定幾點起床?”
“想知道?”白應臨睨了一眼寧夏,一臉似笑非笑。
“嗯嗯。”寧夏點點頭。
“求我”
“求你”
白應臨:“???”
“這麽敷衍?”
“那得看你提供的價值了。”寧夏說。
“啧,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市儈了?”
“我一直都這樣,你才發現嗎?”
白應臨沒說話,驅車開往老宅的方向。
“不對,你還沒告訴我呢,怎麽又不說話了?”寧夏問。
“什麽都不用準備,人去就可以了,都結婚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搞得跟第一次上家裏一樣。”白應臨笑着問道。
“沒什麽。”話音剛落,寧夏轉過頭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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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凱倫越過大鐵門,直直的往裏開,迎面是一個巨大的私人花園,往後有一個懸空游泳池,最前方就是一棟紅牆的別墅樓。
白應臨把車放入車庫,兩人來到了家裏。
剛走進家門,有一個黃色的短腿柯基跑了過來,它長的特別的小,看樣子只有兩三個月大。
寧夏看到小柯基,兩眼放光,走上前伸出手,打算摸它的小腦袋,但伸過來的那一剎那,小狗往後退了一步,兩只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她。
“過來狗子,過來。”寧夏把手放在小狗的前腿,但小狗根本沒理,看了一眼兩人,就往大廳裏面走了。
白應臨垂眸睨了一眼寧夏,蹲在她的身旁,張開手,朝着前面的狗吹了一個口哨,“過來,到哥哥這來。”
那小狗先是看了一眼白應臨,瞧好像是感覺到他沒有什麽危險,而後慢慢的踱步走到白應臨的面前。
他挑了一下眉,得意的看了一眼寧夏,而後伸出手朝着小狗的腦袋摸去,小狗唰的一下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噗哈哈哈,它也不聽你的。”寧夏伸手按了一下白應臨的肩膀,借力站了起來,随後朝着他伸出手,輕輕的拉了一把白應臨。
白老太太從樓上走了下來,“你們小兩口回來了?”
“奶奶。”兩人走了過去。
那只小柯基立馬歡快了起來,跟着白老太太走了過來,跳到白應臨的腳邊,張開嘴巴咬他的鞋帶。
“奶奶,這狗什麽時候來的?”白應臨笑了笑,疑惑的問道。
“你兩沒回來的時候。”老太太繃着一張臉,說完便沒有在理兩人,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瞧你說的,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嗎。”白應臨帶着寧夏走了過去,朝着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上前說兩句好聽的哄哄老太太。
“奶奶,這兩天放假,我們專門回來住兩天,就是來陪您的。”寧夏嘴甜,拿出在家裏和奶奶奶撒嬌樣子,伸手挽住老太太的胳膊,晃了兩下。
老太太也還算給面子,寧夏一撒嬌,剛才繃着的一張臉立刻松弛了下來,面部也變得舒展了起來。
“奶奶你看,夏夏知道錯了,她肯定改。”白應臨在一旁打趣道。
“對對,奶奶都怪我,最近太忙了。”寧夏在一旁點頭附和道。
老太太卻不高興了,拉着寧夏的手,佯裝生氣的問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怎麽都是夏夏的錯了?夫妻一體,你就沒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