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少爺種郁金香博美人一笑
白少爺種郁金香博美人一笑
清晨的陽光透過窸窣光影落入地面,窗外的充滿了麻雀的叫聲,寧夏就是從這叫聲中醒來的。
感覺身邊沒有人躺着,寧夏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瞧見白應臨正站在窗邊。
身長玉立而挺拔,猶如一顆傲人的雪松一般,他身材勻稱,從背後看,頭發裁剪的很整齊,露出一截白皙透着光的後頸。
棉質的睡衣看上去松松垮垮的,但穿在他身上就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但寧夏覺得,他就算是穿着粗麻布都有種懷舊的獨特味道。
整個人站在那就跟一幅畫一樣,出奇的好看。
許念曾經跟寧夏說過,一個人,你看他長的白不白,看他後頸就知道了,後頸白,那是真的很白。
寧夏當時還奇怪來着,想問她這是從哪裏得到的結論,她說的很冠冕堂皇,“觀察得到的”。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白應臨長得确實很白。
窗前的人像是聽到了背後的聲響,于是動了動身子,轉過頭來,一張笑靥如花的臉,漆黑的雙眸隐隐約約的閃爍着細碎的星光,彎了彎唇角道:“醒了?”
寧夏不自然的別過臉,有種偷看被抓到,但對方毫無波瀾,甚至漫不經心的來問他早安。
“啊,對,幾點了?”寧夏一邊說,一邊從床頭櫃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自顧自的說道:“已經十點多了。”
“怎麽辦?”寧夏擡頭看了那妖孽一眼,心中微微的有些不安,早就聽說大戶人家規矩多,今天一覺睡到這個點,會不會出問題。
“不怎麽辦,你接着睡都沒事,沒人催,起來的時候跟上吃飯就行了。”白應臨一臉漫不經心,但回答的卻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都怪你,在老宅,爸媽和奶奶都在家,你就不能節制點。”寧夏一臉不相信,生怕給家裏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白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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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賭服輸,你自己答應的,賴我也沒用。”白應臨笑了笑,走上前,伸出手扣住她的兩個肩膀,把她往床上一推,“你安心在睡會,我在呢,昨晚辛苦了,mua~”
“你說的行不行,爸媽不會有意見了吧?”寧夏被按在床上,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仰起頭想要起身,奈何白應臨的力氣大,她的後背和床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多大點事啊?不就是早上起晚了?你起那麽早是打算做什麽?”白應臨提出的三連問,把寧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真沒事啊?”
“真的沒有,你放心睡吧,實在不行就說咱兩正在努力完成指标,反正昨晚确實在完成指标,說什麽都可以,總能混過去的。”白應臨一臉我很可靠,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就好。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寧夏垂下了頭,說話吞吞吐吐的,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
“什麽?有事就說,話說一半急死人。”白應臨問。
“就是,你決定大概在什麽年紀生孩子,我好有個心理準備。”寧夏還是把這話問出來了,白應臨這個家庭,不生孩子根本不現實,目前她也就是要一個期限,有個期限也總比打她一個措手不及的要好。
“你連痛經都接受不了,還能接受的了生孩子?”白應臨臉上微微的出現了一抹嚴,反問道。
“你別說,最近調理的還行,但是一直回避也不是辦法,那要不然你怎麽交代?”
“你還有功夫管我,怎麽辦,涼拌,我頂着呗,先混着在說,無所謂,後續的事情,相信後人的智慧,在說了不是還有頓頓呢,怕什麽。”白應臨說的那叫一個輕松,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白應臨,你巨帥。”寧夏聽完後輕松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聲音微揚,笑嘻嘻的說道。
“是嗎,我帥還是你書法老師帥,我記得某人昨天可是誇了自己的書法老師巨帥,我吃醋了,哄不好的那種。”白應臨道。
“你最好看。”寧夏,杏眼微怔,眼神很真誠,素白的小臉,五官清秀好看,她睡眼惺忪,帶有一種剛起床的慵懶,頭發微微的有些亂,瞧上去有種青澀的可愛。
“不真誠。”
“我這還不真誠,那怎麽樣才算真誠?”寧夏疑惑道,這人怎麽越來越無理取鬧了。
“看不出來的真誠,那可不就是不真誠嗎?”
寧夏:“???”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不知不覺,寧夏想起之前在餐廳見到白應臨的第一眼,那會真的是驚鴻一瞥啊。
“那你還說我人販子?”白應臨想起這件事,就覺得無語,當時都不知道寧夏的腦回路怎麽長的,清奇也就算了,但她這也太清奇了,清的太奇了。
“你摸着自己的心來問,咱兩從長相,到家室,那裏能看的出登對了?看上去都不像是一對,天降帥哥,只有傻子才會覺得那是白馬王子,那我懷疑你是人販子,不是正常嗎?”寧夏說的那叫一個無所畏懼,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算你嘴厲害,我說不過你,我投降了。”白應臨擺了擺雙手,随即站了起來,“我出去給你探探口風去。”
“去吧去吧,你人真好,謝謝你。”寧夏朝他的背影擺了擺手,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轉身鑽進了被窩,閉上眼睛,和衣準備又躺下接續剛才暴富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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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個回籠覺,不能叫一個神清氣爽,也能叫一個神清氣爽。
寧夏從床上爬了起來,從床上走了下來,慢悠悠的來到了窗前,透過玻璃,寧夏看到。
一樓有一個穿着棉質睡衣,身材颀長,頭上帶了一個草帽,右手拿了一個小型的鐵鍬和藍色的小桶子,裏面裝着一大袋白色的包裝袋,往別墅的前方走去。
因為距離有些遠,寧夏看的不太清楚,但瞧着那身形,不是白應臨是誰。
他拿着這些東西打算幹什麽去?
寧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随即三步并做兩步的往樓下跑,瞧了一眼他在的方向跟了上去。
白應臨腿長,原本走起路來就帶風,以前和寧夏兩人一塊走的時候,一般都是慢悠悠的等着她,而今是他一個人走,速度變快了也算正常。
寧夏又不擅長跑步,以前上大學體測那會,被許念拉着提前兩個月去操場訓練,八百米才勉強過的。
她一邊撐着肚子一邊跑着去追前面的那一抹身影,微風徐徐,風聲在她的耳邊呼嘯而過,費了老大的勁,她才跑到白應臨面前。
那人背對着寧夏,像是感受到身後有跑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疑惑的轉過身,迎面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她喘着粗氣,臉色微微泛紅,嘴唇卻因為跑步沒有什麽血色,剛想伸出右手拍一拍前面的人,卻因為那人的轉身,胳膊在空中定格了一秒。
白應臨微微一愣,眼中出現了一絲疑惑,嘴唇微張,眼波流轉,漆黑的雙眸猶如畫筆一樣,描繪着寧夏的臉龐,從那雙好看的杏眸,到小巧的鼻子,再到幹的發澀的嘴唇。
一時間,空氣中的微風都好似泛着清冽的甘甜,宛若蒼茫的大地上生長出一株一株的花卉植物,鮮豔的色彩點綴了整個世界,萬物生機勃勃,草長莺飛。
“不是在睡覺麽?跑來找我?”白應臨笑了笑,語氣又變回欠欠的樣子,漂亮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狀,臉上布滿了笑意。
“你這腿.....真長......我都快跑斷腿了。”寧夏一邊說,一邊喘,額角冒着細密的汗珠,伸出手胡亂的擦了一下。
“大老遠就從樓上看到你了,你幹嘛去?”寧夏接着問。
“玩,你要一起?”他的說的簡短而有力,着重的強調了最後的四個字,雙眸直直的看着寧夏,眼中好像有那麽一絲期待。
“我。”寧夏頓了頓,還沒說完。
“好,那走吧。”白應臨便把頭上的草帽帶着寧夏頭上,伸手握住了寧夏的手,帶着她往前走,步伐刻意的慢了慢。
道路兩旁的樹葉莎莎作響,頭上的日光卻不算大,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整個人都感覺到很舒服的樣子。
後知後覺,寧夏才感覺上了賊船了,無可奈何,她只能跟着白應臨去當海盜了。
他帶着寧夏來到花園,緊接着把手中的手中藍色小桶子放在一邊,把紅色的小型鐵鍬拿了出來。
“你不會是拿了頓頓的玩具吧?”白應臨帶來的工具太小,拿到他的手上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不是,這是我小時候玩過的,小學組織的實踐活動,每個孩子人手一個,那天玩過後就放在倉庫吃灰了。”白應臨一邊說,一邊蹲在地上,伸手拆開白色布質包裝袋。
“你要幹嘛,種地?你家看上去也不缺糧食啊?”寧夏随即蹲在了一邊,伸出手幫忙去解白色袋子上的繩子。
白應臨抿着嘴唇沒說話,神情專注的看着手中的袋子,眼眸微微下垂,纖長濃密的睫毛猶如蟬翼一樣,一眨一眨的。
他的唇形很好看,嘴唇紅潤,厚薄适中,唇角是平的,不是傳說中的那種上翹的微笑唇,所以他抿着唇的樣子,總有一種生氣了的嚴肅。
“好了”袋子打開的那一瞬間,面前的人笑了,他的嘴唇上翹,微微擡起頭,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寧夏的身影,清風拂過,烏雲散去。
寧夏怔了怔,自然的從他的手裏接過袋子,小聲嘀咕了兩聲:“這什麽啊?”
白應臨沒說話。
寧夏疑惑的伸出手,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像蒜頭一樣的苗,中間的芽泛着一種嫩黃色。
“郁金香?”白皙的指骨捏住手中的苗,擡頭看了一眼白應臨,寧夏的聲音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還是肯定的。
為什麽她認識郁金香的苗,是因為她前兩天種過這個。
上周下午,寧夏玩手機刷小視頻,看到視頻中有幾只泛着粉的郁金香,視頻的文案上寫着,男朋友給親手種的,好幸福雲雲。
寧夏瞧上去感覺還挺好玩的樣子,而後從網上下單也買了幾顆郁金香的苗,因為兩人住的公寓基本上沒有土地,加上寧夏也懶得買花盆之類的,于是就從網上買了幾個水培的。
白應臨回來看到的時候還問了一嘴:“種什麽呢?”
寧夏把石子放在透明的塑料瓶子裏,沖刷了兩下石頭,敷衍了兩聲:“就是看到別人在種郁金香,我買回來玩玩。”
寧夏記得,當時白應臨點了點頭,沒怎麽說話,也沒笑話她,說小孩子才玩這個。
後來的每一天,寧夏幾乎天天換水,每天都放在太陽下曬,但水培的郁金香就是嬌氣,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反正到後面一個個發黴的發黴,腐爛的腐爛,最後全都進到了垃圾桶裏,往後再也沒提過要種花了。
“對啊,我們一起種吧,我買的土培的,應該不會在死了。”白應臨拖着腮,拿起手中的鐵鍬,直直的鏟開綠色的草皮,裸露出一塊褐色的土地。
白應臨的神色專注,他的草帽剛才放在了她的頭上,太陽曬的臉頰微紅,額頭出現了一絲細密的汗珠,陽光下好像閃爍者細碎的光。
寧夏攥着袖子,伸出手在白應臨的額頭上擦了擦,“帽子給我了,你熱嗎?”
“還行。”白應臨笑了笑,提起袖子在頭上胡亂的擦了兩下,手上的鐵鍬繼續鏟地皮,動作沒停下來過。
寧夏把頭上的草帽卸下來,戴在白應臨的頭上,“我去看看還有帽子嗎,順便在拿來兩瓶水過來。”
“去吧去吧。”白應臨說道,頭也沒擡,繼續鼓搗着地皮。
瞧着他幹的還有模有樣的,寧夏也就沒在去看他了,走出了花園,蹦蹦跳跳的往家裏走。
來到別墅裏,寧夏走到了倉庫,裏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堆滿了雜物,看上去沒有什麽塵土的樣子,家裏的阿姨應該是經常在打掃。
她走上前,看到第二個架子一旁還放着,一個藍色的小鐵鍬和紅色的小桶子,“這不還有嗎,拿上算了。”
伸手一拿,小桶後面的一個紅色的皮革制東西掉了下來,那看上去像是一個證書,但是白應臨從小到大拿到的獎杯和證書,都放在書房一個獨有的夾子上,難不成這個證書忘記拿到前面了?
“還真是粗心。”寧夏一邊嘀咕一邊伸出手打開了裏面的證書。
“校園藝術節一等獎,白應臨,盧绾一。”寧夏看了一眼證書念了出來,沒怎麽多想,“怪不得這個證書沒有放,原來是團體獎。”
像白應臨這種比較看中個人榮譽的,不放到他的榮譽架子上也不算奇怪,随即合上了證書,拿了一個草帽走了出去。
寧夏從冰箱裏拿了兩三瓶礦泉水,接續往花園走去。
來到花園,白應臨已經把一片地皮挖好了,瞧見寧夏走了過來,他朝着她伸手示意,“場地弄好了,你放苗,我填土吧。”
“好。”寧夏應了一聲,把手中的東西放下,随即從桶子裏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了白應臨,“喝水。”
而後又拿了一瓶水,擰開瓶蓋,往口中灌水。
白應臨挖了好長時間的草皮了,早已經口幹舌燥,滿頭大汗,寧夏從兜裏拿出紙巾,伸手幫他把額角的汗擦掉。
“謝謝夫人了。”白應臨笑了笑,伸手擰住了瓶蓋,随即把礦泉水放在寧夏的小桶子裏。
“地已經挖好了,你放苗吧。”白應臨拿着手中的鐵鍬指了指前方的一塊挖的凹下去的地皮。
“行,我來放。”寧夏把手中的瓶子放在一旁,拿起白色袋子,從裏面拿出來一個種苗,放入凹陷處,白應臨鏟了一小塊填了上去,随即拿出鐵鍬在上面拍了拍。
太陽快要落山了,兩人把袋子裏的種苗悉數種在土裏,直到弄完最後一個的時候,兩人也沒管地面幹不幹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終于弄完了,你這花苗在哪裏買的,靠譜嗎?”花都種完了她才想起問這句話。
白大少爺衣來張口飯來伸手,哪裏會挑選花苗的種子。
萬一有個不長眼的來騙少爺,那少爺不就被騙了?
花也種不出來了,還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簡直就是謀財害命。
“我讓管家叔叔去買的,放心了,都是精品,專門挑了粉色的。”白應臨漫不經心的說道。
天邊的夕陽,慢慢的落入地平線下,殘存的最後一絲光芒,也逐漸的堙滅入無邊無際的黑色的夜空中,花園裏傳來幾聲蟋蟀的聲音。
“還挺有心。”寧夏笑了笑,從草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垂下頭,朝着白應臨伸出手,“走吧,該回家了。”
白應臨擡頭,握住寧夏的手,壞壞一笑,用力一拉,寧夏整個人落入他的懷中,他張開雙臂穩穩當當的抱住寧夏,“看會星星再回去吧,老宅這裏的空氣不錯,晚上都有星星。”
寧夏頓時就不樂意了,她一下午都沒碰過手機了,追的漫畫今天要更新了,她想回去追漫畫。
随即伸手推了一下白應臨:“你自己在這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應臨掀開兩人的草帽,收緊了胳膊上的力道,死死的把寧夏圈入懷中,就是不撒手,說什麽也不撒手,“不行,你陪我看。”
“我知道你想看星星,我也非常理解你想看星星,但是我想回去看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