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浪子回頭馬後炮
浪子回頭馬後炮
“不行。”白應臨抱緊了懷中的人,兩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咕嚕一聲,寧夏的肚子響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她已經空空的胃,該補充能量了。
寧夏臉上浮現出一絲尴尬。
白應臨這才一拍腦門,想起寧夏睡到了下午三四點才起來的,剛才兩人又種了好半天的花,本來就空空如也的胃,早已經開始尖叫抗議,加之剛才寧夏又廢了好大的力氣,現在的身體都出現了一種透支的狀态。
“走,回去吃飯。”白應臨站了起來,拉起寧夏就準備往出走。
“還有兩個鐵鍬和小桶子。”寧夏坐地上沒動,指着草坪邊上放着的兩個物件。
白應臨走上前,把兩個桶子沓在一塊,鐵鍬放在最上面的桶子裏,伸手把桶子遞給了寧夏,“你把這兩東西拿上,我背你回去。”
說完,寧夏接過了小桶,站了起來,張開胳膊,一下子靠在了白應臨的身上。
他的肩膀很寬,看上去比寧小兵的肩膀寬,白應臨健身屬于斷斷續續的,有時間就去,沒時間就不去,所以從外觀上看,他看起來有些文弱,但那雙胳膊卻很有力量。
靠在他的後背上,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這是白應臨不知道第幾次背寧夏了,從小大到,沒有男人像他一樣背過寧夏,寧小兵也沒有。
高中的一次暑假,寧夏跟着寧小兵和陶慧霞出門玩,寧欣當時就因為走了好長時間的路,太累了,耍賴,讓寧小兵背她。
寧小兵也是樂呵呵的,一路上都是背着寧欣走,陶慧霞也在一旁,伸出手幫寧欣擦汗。
寧夏跟在身後,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當時并沒有覺得很累,但晚上回到酒店,寧夏的腳磨出了兩個水泡。最後怎麽處理的這個水泡,寧夏記不得了,可能也是時間隔得太久了,她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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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應臨的步伐很穩,不緊不慢的,兩人像是在散步。
“白應臨。”寧夏說。
“嗯。”
等了一會,寧夏不說話,白應臨問道“怎麽了?”
“嘿嘿,沒事,就是叫叫你。”寧夏笑的有些狗腿,收緊了胳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應臨。”
大概又過了一會,寧夏繼續叫了一聲。
“怎麽了?”
“沒事。”
“就是想叫我?”白應臨問。
“對啊,你怎麽知道,好聰明呀。”寧夏笑嘻嘻的說。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了誇我,真是謝謝你了。”
“客氣什麽?”
回到家,白敬塘和江南枝坐在客廳看電視,好容易放了一個周末,兩人終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兩人走進大廳,沙發上的兩人齊刷刷的轉過頭看了兩人,眼裏出現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戲谑。
被人這麽一看,寧夏的臉色微紅,伸手拍了拍白應臨的肩膀,壓低聲音,小聲的說了句:“放我下來。”
“爸媽”白應臨轉頭叫了兩人一聲,但并為放下寧夏,還以防她在後背上不安分的亂動,伸手往寧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別動。”
“爸媽。”寧夏停止了掙紮,叫了一聲沙發上坐着的兩人,随即低下了頭,臉都快埋入白應臨的脊背上了。
“玩了一下午飯都沒吃,先去吃飯去。”白敬塘沒說話,江南枝在一旁開口說道。
“行,那我們走了。”白應臨笑了笑,背着寧夏轉身往一旁的廚房走去。
“白應臨你怎麽回事?”寧夏一直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問。
“什麽怎麽回事,帶你去吃飯。”白應臨裝作沒聽懂的樣子打哈哈。
“剛才爸媽在,我不是說了讓你放我下來?”
“背你回來而已,有什麽,而且我們是合法夫妻,做什麽都不過分吧?”白應臨笑了笑,說話又開始不着四六的跑火車。
“你,你這話要是這麽說,那我還真沒話說。”寧夏無言以對。
此次辯論由白應臨方勝利。
吃完飯後,寧夏還沒摸到她心愛的手機,也沒有看到她最追更的漫畫,就又被白應臨拉出去看星星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一個星星有什麽好看的,她又不是學天文學的,沒事去研究星星做什麽。
白應臨笑了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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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閑适的慢節奏生活,過的總是那麽的快,很快就又到了要上班的日子了。
寧夏周一的上班綜合症尤為的顯著,坐在辦公室都能看到奄奄一息的樣子,仿佛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抽幹了一樣,只剩下一具毫無靈魂的軀殼。
許念和寧夏是前後腳來的,她現在程序算是走完了,以後就可以直接和寧夏在一個部門上班了。
“我上周五走的早,沒出什麽的事情吧。”許念從包裏拿出了筆記本放在一旁,一邊問道。
“能有什麽事,我你還不放心嗎,我多厲害,我可能耐了。”寧夏絮絮叨叨的回嘴。
“那行。”許念點了點頭,打開了筆記本開始工作。
“不對啊,你這語氣不對。”許念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過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寧夏頓了頓,看着電腦的眼睛眨了眨,嘴唇微抿,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自顧自的伸手握着鼠标,手心裏已經開始滲汗了。
“你怎麽不說話?你這時候不應該反駁我嗎?出什麽事了?”許念擡手拽了一下寧夏,把她的凳子往自己的跟前一轉,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
“沒什麽大事,你走的時候,我被叫到我們,不對,現在應該叫咱們主管辦公室了,然後看到邵澤在裏面。”寧夏說了一聲後,停頓了一下。
“在裏面做什麽?他想幹什麽?姑奶奶半天不在,水晶就被偷了?”許念不等寧夏說完,情緒就已經上來了。
在許念看來,邵澤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叫寧夏上去想幹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把他高中的女朋友叫來打了一頓,但他卻忘了,那女生本來就是在他的授意和引導下做的,美其名曰給我出氣,我看就是兩人專門來膈應我的。”寧夏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自從上大學遇到了許念,她已經很努力的去忘記之前痛苦的回憶,很努力的想要從自己的記憶中剔除掉這些不開心的回憶,很不得把身上這塊潰爛的膿瘡用刀子剜出,即使要經歷血淋淋的刮骨療毒,寧夏也願意。
“哼!德三給以色列拜年,沒安好心,以為自己寫小說呢?真當自己是霸道總裁了?姑奶奶我最讨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浪子回頭,根本就是馬後炮。”許念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可不是嗎?這劇情,我早在八百年前的小說上看過了,咱兩當時還一直吐槽這個劇情真土,還真是藝術來源于現實,啧。”寧夏也開啓了狂轟亂炸。
“行了,我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就說,這'德三'來咱公司了,你們家那位,知道嗎?”許念開口就是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因為她不可能一直保證在寧夏的身邊,這件事必須通知一下白應臨,這次寧夏是完好無損的沒什麽事,萬一下次呢,下次再出現個什麽事情,許念都不敢想。
“不知道。”寧夏一說起這個話題,就轉過頭躲避,甚至是當縮頭烏龜。
“你怕炮仗沒說就沒說,多大點事,這麽大的事你不說是等什麽?”許念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實在不明白,寧夏究竟是在擰巴什麽,以前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許念無所謂,反正她也在,以前承諾保護寧夏,她一直都做到了,可未來,她不在了寧夏該怎麽辦?
“我是一個大人了,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他挺忙的,沒必要什麽事情都跟他說,這種小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好。”寧夏垂下頭,靜靜望着自己的腳尖沒說話。
“行,你就這麽擰巴着,在待三個月我也走了,你到時候可別哭着找我。”許念轉過頭,又開始看電腦了。
就這樣相安無事了一天。
下午回家的時候,白應臨來接寧夏,許念走上前,把寧夏往白應臨身上推了一把,兩人剛好抱在了一起。
緊接着,許念朝着白應臨笑眯眯的說:“夏夏今晚有事要找你,你兩晚上記得好好聊聊。”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白應臨歪着頭,一臉疑惑的看了看許念的背影,轉身問道:“你要跟我說什麽事?”
寧夏身體往後仰,擡頭看着白應臨,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啊,念念瞎說的,我兩剛才還說到你呢。”
“哦?說我什麽?”白應臨繡眉微擰,眯着眼睛,骨節分明的手扣住寧夏的下巴,宛如調戲良家婦女一樣。
“說你帥。”寧夏随手拍掉了白應臨的手,沒在搭理他,轉身坐在了車裏,順勢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剛才寧夏和許念的行為确實有一瞬間過于的反常,反常的點在哪,他還真看不出來,今天忙了一天了,白應臨也有些累了,上了駕駛位,驅車往公寓開。
“下一次回家,就可以看到長出來的郁金香了。”白應臨看着前方的路況,一邊說一邊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
下班的高峰區,路上不免的有些阻塞,兩人在車裏還等一小會。
“一個問題。”寧夏看了白應臨一眼,說道。
“嗯哼?”白應臨挑了挑眉示意。
“你怎麽知道,我想要粉色的郁金香?”
白應臨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但又裝的是雲淡風輕的說:“我專門看了你手機的購物車了,這個答案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