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呵,也行。”孟儉又暗暗的補上了一刀。

許念在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白帝國主義。

兩人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沒什麽大的問題,就是許念的臉上還依稀的能看到一個巴掌印,醫生給開了個消腫的藥,配合消炎藥吃幾天,示意他們,用冰袋敷上幾天,消腫了就好了。

樓道外,冷白的燈光照的醫院燈火通明。

潔白的瓷磚地板上幹淨整潔,一塵不染。

許念拿出手機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喂,媽媽,我今晚不會家住了,白應臨不在家,夏夏一個人害怕的,我去陪她,嗯......好。”

孟儉走出門,便瞧見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漂亮,一頭的大波浪散落在後背,一只手用冰袋敷臉,一只手打着電話,在醫院的樓道裏走來走去,來回踱步。

關掉了電話,許念擡眼瞧見了對面站的人,燈光下,男人的眉眼更為精致立體,周身都散發着一絲清俊,即使在混合着消毒水的醫院裏,許念也能腦補出,他身上散發這的清冷的木質香。

許念愣了一下,朝着他尴尬一笑,她不确定孟儉站在這裏多久了,随即便找了一個話題,“夏夏和我擔還沒出來啊。”

“應該快了吧,你剛才是跟你父母通話嗎?”孟儉笑了笑,坐在一旁的公共座位上,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示意許念坐那。

“啊哈哈哈,對,我這不是怕他們擔心嗎,也不是故意騙他們的。”許念笑着打哈哈,坐在了孟儉的邊上,只不過兩人中間隔了一個凳子,眼神一直往科室裏暼,心裏咕哝寧夏怎麽還不出來。

她不太敢看孟儉的眼睛,總是不自覺的在躲避着他的視線。

瞧着孟儉還打算開口,許念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那什麽,我去看看夏夏是個什麽情況。”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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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儉瞧見了許念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套檢查下來,寧夏沒出什麽事情,心率什麽的指标都還算正常,就是受到了些驚吓,坐在一旁的白應臨這才點了點頭,帶着寧夏走出了門。

一開門,寧夏和許念差點撞在了一起。

“慌慌張張的做什麽?”白應臨問。

“看看夏夏怎麽樣了。”許念雖然心虛,但很快的回應道。

“念念我沒事,你那邊呢?”寧夏問。

“開了藥,又給我拿了個冰袋。”瞧見寧夏沒事,許念也松了口氣,漫不經心的說。

“既然你們兩沒事,那我有事,回家說。”白應臨睨了兩人一眼,伸手握住寧夏,帶着她往出走。

遇到今天的事情,許念也早都麻了,回去看白應臨打算怎麽審,然後在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沒辦法,她首先是寧夏的朋友,一切都是以寧夏為先。

-

來到了兩人的公寓,孟儉很識相的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拿開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白應臨示意許念先去客廳坐會。

寧夏被帶到了白應臨的書房。

他的書房也算個小型的圖書館了,正前方有一個辦公桌,桌子上有一個黑檀木雕的筆筒,裏面放着鋼筆簽字筆。

因為白應臨不抽煙,所以家裏基本沒有煙灰缸一類的東西。

窗臺的邊上有一個巨大的金絲楠木桌子,桌面上放着筆墨紙硯,白應臨平時會來這個地方練字,房間裏總是彌漫着一絲淡淡的墨香味。

回到房間關上門,他徑直走到辦公桌前,随即坐在了老板椅上,寧夏站在桌子前,兩人的模樣,頗有一種教導主任訓話的感覺。

“坐吧,搞得跟我在虐待你一樣。”白應臨冷哼一聲,身體微微的靠在椅子上,雙手自然的撐在桌面上,雙手交叉。

不得不說,還真的有種鐵面無私包龍圖那味。

寧夏點了點頭,從身後拿出了凳子坐在辦公桌對面,雙手放在腿上,擺爛一樣,感覺悉聽尊便了。

白應臨随即從兜裏拿出了手機,點開了監控錄像,放在了寧夏的面前。

正當寧夏還在疑惑的時候,擴音器裏傳來了許念的聲音:“ 艹\你\媽,你tm之前怎麽欺負寧夏的?我告訴你,我看你不順眼已經很久了,你但凡要點臉,也不至于這麽不要臉......”

寧夏聽到後,唰的一下,臉都白了,身體也不自覺得抖了抖。

等到視頻悉數放完,白應臨的神色暗了,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陰霾,意味深長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你想想怎麽編,我在這聽着。”

寧夏舔了下幹澀的嘴唇,濃眉而纖長的睫毛眨了眨,沒說話。

“你怎麽不說了?”白應臨頓時氣笑了,“你不說,那我說了?”

白應臨死死的盯着寧夏,企圖從她的表情中探究出一些什麽,然而寧夏又變成了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樣子。

“邵澤去了你們公司,找你麻煩,這件事一出現,你沒打算跟我說,許念因為仗義選擇了包庇,後面邵澤又挑事找你麻煩,許念忍無可忍和他打了一架,于是你們進了警察局。我上述說的這些事情,可有遺漏?”白應臨強忍着怒火,看着面前的人。

他發現他好像真的看不透寧夏,或者說,他不值得寧夏相信,他一直覺得對寧夏掏心掏肺這麽長時間了,她怎麽就還是這樣,遇到事情不說,然後給他憋了個大的。

“沒有,細節方面全對。”寧夏瞳孔驟縮,微微的垂下了頭,低眉順眼的,沒有任何的反駁。

“我就在問你一次,你有話要和我說嗎?我指的是,那些你瞞住我的事情,包括我之前問你,放煙花那會,你挨了誰一巴掌?”

寧夏咬了一下嘴唇,對上了白應臨的那雙眼睛,不自覺的滾動了下喉嚨,指尖用力的扣住了自己的膝蓋,随即把自己高中三年的那些事情,一一的告訴了白應臨。

這是寧夏聽到整個監控收音,把事情串聯了起來,而後告訴的白應臨,因為這件事已經都被知道了,也沒有什麽瞞下去的必要了。

寧夏的面色還算平靜,說的也叫一個雲淡風輕,像是在敘述一件別人的事情一樣,但白應臨的心像是用一把極其鋒利的利刃開,鮮血止不住的流。

猶如被萬千綿密的針紮入了心髒,又麻又疼。

難以想像寧夏高中的時候過的是什麽日子,一個人孤立無援,被一群人欺負,她性子又軟,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跟家說,如果沒有跟家裏說,那她豈不是受了三年的欺負。

“渣滓。”白應臨氣的腦袋發懵,伸出手重重的往桌子上拍了一下,嘴裏直接爆了聲粗口。

白應臨的表情特別的可怕,就連寧夏都吓了一跳,他眼底閃過一抹惡寒,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牆壁,由于一潭汩汩清泉,一瞬間迅速凝結成一塊寒冰。

書房的氣壓一下子變低了許多,寧夏覺得周身的溫度都好像下降了二十度。

寧夏這才想起湛舒望說的話,白應臨此人看上去明月清風,溫文爾雅,黑着臉的時候,比俞京航吓人多了。

“別生氣了,都過去了,既然已經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在去想這些了。”寧夏頓了頓,說的過于的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

痛又怎麽樣,都已經過去的事情,就當個屁放了算了。

她是真的覺得沒必要折騰,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哪能事事都順心。

“就當以前是修煉了,我通過了一切的難關遇到了你,值了。”燈光下,寧夏白皙秀氣的小臉像是被覆上一層溫潤,那雙杏眸猶如蓄水的清泉,眼尾浮現出一抹笑意。

白應臨眼下心一軟,精致的眉眼閃過一絲動容,“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件事,為什麽瞞着我?”

“因為我和邵澤本就沒有什麽關系,就算是有,也是讨厭,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你平時工作原本就挺忙的,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來煩你,在說已經過去的事情,其實沒有必要舊事重提,我不想你每天都已經很累了,還要分心來管我。”寧夏垂下了眼,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以前的寧夏,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從來沒跟家裏人說過,因為沒有人會替她出頭,她本能的遇到什麽事情都不願意去麻煩別人。

時間長了就形成了這樣的習慣,什麽樣的事情都喜歡的憋在心裏,原生家庭的問題,讓寧夏變成了一個過早懂事的人,很多的事情她都會替別人考慮的面面俱到,但唯獨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變得極為苛刻。

“我有沒有說過,你的事情不是小事?”白應臨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說過。”寧夏答,但随即又岔開了話題,“可我覺的你的事情更重要,不是嗎?”

“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分你我?”白應臨這個人精,一下子就捕捉到寧夏想岔開話題,她的那點小“伎倆”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我沒有,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自知剛才的回答不對,寧夏當即認錯,她的态度那叫一個良好。

“認錯态度良好,這次就算了,給你這個機會,我不希望在有下次,明白嗎?”白應臨挑眉看了一眼寧夏說道。

天知道接到警局電話的那一刻,白應臨的心情是有多崩潰。

“這是我最後在跟你強調一次,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善後,但你不能拿你的命開玩笑,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那你剛才生氣都是裝的,騙我的?”寧夏當即捕捉到了這句話的核心,反問道。

白應臨瞬間無語,嘆了口氣說:“那是重點嗎?重點是什麽?重點是不能拿你的命開玩笑,你聽明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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