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嗯嗯。”寧夏一個勁的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浮現着些許的無辜,生怕白應臨看不清她的誠意。
“真拿你沒辦法。”白應臨談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寧夏身邊,白淨而骨節分明的手覆在寧夏的臉上,随即用指腹蹭了蹭她的眼睛,動作輕的想是在摩挲心愛的珍寶一樣。
寧夏也不動,只是擡眼靜靜的望着他,那雙眼眸裏好似泛着流光溢彩,烏黑的瞳仁倒映出白應臨的身影,泛着一絲光暈。
“你氣消沒?”寧夏問。
白應臨眼皮一擡,手沒收回去,眉毛一挑,煞有介事的問,“沒有,你打算怎麽哄?”
好問題,但凡臉皮稍微薄一點,也問不出這麽好的問題。
姑娘笑了笑,猶如夜晚綻放的昙花一樣,清靜幽雅,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香味,她伸出手朝白應臨擺了擺,示意他往前。
“?”姣好的面容出現了一抹疑惑,他甚是不解,但也欣然的照做,嘴角一勾,俯身彎下腰,半蹲下來,和寧夏平視。
“閉上眼睛。”寧夏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看上去像一個羞澀的紅蘋果一樣,不自然的別過臉。
“呵,好。”此話一說,白應臨當即就知道寧夏想幹什麽了,他似乎很受用,那雙桃花眼閉上,嘴角微翹,看上去心情也不錯。
寧夏伸出手,先拿開白應臨摸着她臉的那只手,身體不動聲色的往外挪了挪,斂聲踱步的往出走。
“別動啊,先別動啊。”寧夏的聲音在耳邊環繞。
“怎麽回事?還沒好?”白應臨不滿的嘟囔着,一直僵硬的保持在一個姿勢,有些累。
在寧夏還有大概五六步就可以跑出去的那一刻,白應臨擰着眉毛睜開了眼睛,面前早已經空空如也,他一轉頭,就瞧見寧夏一臉要逃跑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被吓了一個激靈,撒開腳丫子就要往門外跑。
“寧夏,你又耍我。”白應臨咬着牙,三步并做兩步的往出走,他原本的腿就長,兩人間隔有不是很遠,剛好在寧夏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胳膊被白應臨一股大力的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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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原本就比較輕,白應臨拉她就跟領小雞一樣輕松,絲毫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身體一失重,寧夏整個人往他的身上倒。
“你做什麽?咱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動腳的。”寧夏的腰被一雙結實緊致的胳膊抱緊,整個人貼在了白應臨的身上,鼻尖萦繞的一似有若無的木質清香,混合着他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
一瞬間,寧夏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頓時變得局促了起來。
“那你跑什麽?”白應臨不答反問,眼裏眼底浮現出一抹戲谑。
“我沒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跑?”
白應臨湊近了寧夏,沖着她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說:“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我聽你狡辯。”
“客廳有人。”寧夏別過臉,伸手推了一把白應臨,示意他悠着點。
“啧。”白應臨撇了撇嘴,骨節分明的大掌扣住寧夏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唇,而後放開了她,“那兩走了在說,明天加倍。”語氣中含有濃濃的得瑟。
寧夏:“。。。”
打開門,孟儉和許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兩人的中間隔了好幾個位置,看電視的神情專注,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寧夏跟着走了出來,臉上帶着一絲微紅,神色微微的不自然。
白應臨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在孟儉的邊上,兩人一塊看電視。
許念瞧見寧夏出來了,也順勢站了起來,在白應臨的注視下,走到了寧夏邊上。
“說好了?”
“沒事了。”寧夏回了一聲,兩人一塊坐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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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VIP病房裏,潔白幹淨的房間彌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邵澤躺在了病床上,手上打着吊瓶,眼睛輕輕地閉上了,呼吸綿長。
邵夫人來到病房,就瞧見兒子臉已經變得又紅有種,眼角還布滿了淚痕。
邵澤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到哪裏都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什麽時候收到過這種委屈。
心有不甘的邵夫人找民警問了有尋釁滋事人的信息,而後收到的通知是,不能洩露,無可奉告。
這一刻,她心裏便燃起了一股怒火,她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誰打了她的寶貝兒子,一定要讓這個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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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寧夏從床上起來,周圍已經空空如也。
她起床洗漱完走了出去,客廳裏空無一人。
“人呢?”寧夏嘟囔了兩聲。
随即來到許念所住的客房,她睡得正香,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臉上都已經消腫了,看上去也沒什麽事了。
“唔,幾點了?”許念聽到有人進來,她眯着眼睛瞧了一下,來人是寧夏,随即又閉上眼睛開口問道。
“十一點。”寧夏不緊不慢的開口,随即走上前替許念掖了掖被子。
“都十一點了,我有點認床,昨天睡的有些晚。”許念閉上了眼睛,咬字有些含糊不清。
“那你在睡會吧。”寧夏說完,便從客房走了出來。
瞧這場景,家裏沒人,白應臨和孟儉也不知道去了那裏了,王阿姨也不在,寧夏的肚子有些餓,随即來到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打開冰箱,裏面清一色的新鮮食材,從蔬菜到水果都被歸置的整整齊齊。
好久都沒有做過飯了,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寧夏果斷了拿出了冰箱裏放着的一包泡面,放在鍋裏煮了煮,而後放了幾苗青菜,打了一個荷包蛋。
很快,一碗熱騰騰的泡面出鍋了,寧夏抱着碗在客廳吃了起來。
屋裏靜悄悄的,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米陽光進入到室內,空氣中漂浮着灰塵。
窗外是一顆顆郁郁蔥蔥的法國梧桐,微風吹過,沙沙作響。
家裏透着一抹溫馨。
寧夏是一個不太喜歡出門閑逛的人,基本上如果休息的話,在家呆着的時間會多一點,一個人在那安靜靜的坐着曬太陽,對于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充電方式。
不一會,客房的門開了,許念散着頭發,睜開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她的精神狀态看上去不太好,小臉皺作一團,“夏夏,你在吃什麽?”
“泡面,你要吃嗎?”寧夏笑了笑,問道。
“要。”許念說完,坐在了寧夏的邊上,那雙眼睛看上去沒有什麽神,呆呆地看着面前牆壁上的壁畫。
“那你等一下。”寧夏說完,把碗筷悉數的放進家中的洗碗機,而後又從冰箱裏拿出一包泡面,按照剛才順序,給許念打了一個荷包蛋,放了幾苗青菜,順帶還放了幾粒蝦仁。
不到十分鐘,寧夏從廚房端來了一碗泡面遞給許念。
“啧,這泡面做的,一眼就香,白應臨好福氣啊。”一天了,許念早已經饑腸辘辘,兩只眼睛看到泡面的時候,都發着光。
“快吃吧,話這麽多。”寧夏撇了撇嘴,臉上微微的帶了一絲嫌棄,随即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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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應臨早上讓人把孟儉送回家,而後帶着舒晨來到了天信證券。
寬大敞亮的總裁辦公室,正前方的落地窗正的正面,有一個巨大的LED燈,投屏的是當期最紅的一個明星。
天信總裁辦的氣壓微微的有些低,白應臨一身正裝,面前的茶幾上放着一杯上上好的普洱,杯子上空飄着袅袅蒸汽。
白應臨身體自然舒展的靠在沙發靠背上,微微有些慵懶,他伸出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的拿起手中的文件翻了翻,朝着一旁站着的人微微一笑。
“王總,我聽說,飛鳥來您這注資了兩個億對嗎?”男人長得極好,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揚,嘴唇嫣紅,唇角微勾,但那雙眼睛卻沒有絲毫的溫度,皮笑肉不笑的說。
沙發一旁站着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身上的正裝撐的肚子滾圓,他垂下頭,一時間摸不準面前的男人是個什麽意思,但又不敢輕易的回答,畢竟白應臨的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殘酷,是被商界人稱作——鐵血手腕。
“白總,這......”
“別緊張王總,我就是單純的問一問,沒有什麽惡意,您別多想。”白應臨禮貌的點了點頭,随即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一旁的人。“王總,我們鼎盛注資五個億,您看看合同。”白應臨擡了擡眼皮,看了一眼片旁邊的人。
聽到注資,天信的王總便有些警惕,他不太明白,白應臨來這一出是什麽意思,因為天信的業務并沒有和鼎盛有過往來,天信再怎麽也夠不着鼎盛,更別說總裁親自下場談注資。
按照陰謀論的說法,這人不會是打算收購天信吧。
王總眉心一跳,戰戰兢兢的接過白應臨遞過來的合同,瞧上一眼,這其中的各項條款他都看了,大部分都是對于天信有利的,分紅入股什麽的也都是在一個可接受的範圍內,沒有什麽獅子大開口的現象,這簡直就是做好事也留名。
但他還是怕看的不真切,開口說道:“白總,我能不能叫法務過來看一下合同?”
“可以,您自便。”白應臨說完,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拿起桌上的從茶杯,呷了一口茶,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落地窗。
陽光灑落了進來,辦公室透着一抹寧靜。
他早上走的也有些着急,周六寧夏一般起床的時間都很晚,也不知道吃了沒。
天信法務部的部門經理走了過來,按照王總的要求,仔仔細細的看了三四遍,确定了合同沒有問題,才朝着王總搖了搖頭,“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