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到底是害羞了,還是不上道?
你到底是害羞了,還是不上道?
來人步伐遲緩,不緊不慢的,又如同他喝茶的時候,慵懶的靠在一旁的沙發上,白皙的指骨捏住茶杯,輕輕的呷了一口茶,臉上帶着一絲誰也看不透的似有若無的笑意。
寧夏沒搭理他,徑直走上前,把手中的碗放入洗碗機,随即便開始了自動洗完。
她轉過頭的那一刻,突然一個趔趄,撞進了背後人的懷中,“呵”,那人輕笑了一聲,漆黑的眼底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對于寧夏的這個表情很受用,“這麽熱情?”
又開始不正經了,寧夏暗自肺腑,随即伸手出把他扒拉到一邊,一本正輕的說道:“不好意思,你擋到我了。”
“啧,你到底是害羞了,還是不上道?”白應臨沒讓她走,骨節分明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懷中一拉,另一只胳膊摟住了她的腰,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但眼中充滿了疑問。
“不正經。”這距離太近了,寧夏臉色微紅,眼睛怔了怔,滾動了一下喉嚨,伸手推了他一把,沒推動。
“看出來了,你屬于前者。”白應臨的眼睛一直盯着寧夏的嘴唇,微涼的指腹蹭了蹭她的嘴角。
殺千刀的,這是幹嘛?色/誘/?
白應臨的輪廓不斷的清晰,漸漸的放大,寧夏一怔,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胸口有規律的起伏,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等了好一會,微涼的指尖只是緊緊的扣住她的下巴,臉上噴灑這溫熱好聞的氣息,嘴唇上沒什麽觸感,寧夏疑惑的睜開雙眼,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一雙明亮的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剛才閉上眼睛,是以為我要吻你嗎?”
寧夏在心裏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上前踩了面前的人一腳,而後用力推了他一把,“這沒你事了,玩去吧。”說完便冷哼一聲,怒氣沖沖的往客廳走。
“我說對了吧,怎麽惱羞成怒了?”白應臨呼了一聲痛,随即跟着走了出來。
寧夏和許念兩人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裏面正放着一部仙俠劇了,很久以前的片子了。
瞧見白應臨出來,寧夏瞪了他一眼,随即又轉過頭和許念一塊看電視去了。
許念的腦子裏只有劇情,看電視看的很起勁,壓根沒注意到兩人鬧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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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應臨也沒惱,随即坐在了寧夏的邊上,跟着兩人一塊看電視,寧夏眼下并不是很想搭理他,朝着許念所在的位置上挪了挪,她挪多少,白應臨也挪多少,兩人幼稚的像小學雞一樣。
“別擠了姐姐,我這沒位置了。”許念的聲音中都透着一絲無奈,這兩歲數加一塊都快半百了,怎麽比高中生還幼稚。
寧夏一記刀子眼飛了過去,冷哼一聲,對着白應臨兇巴巴的說道,“幼稚。”
“我贊同,你确實挺幼稚的。”白應臨歪着頭,淡淡的擡了擡眼皮,睨了一眼寧夏,不鹹不淡的開口。
寧夏:“......”
有病,神經病。
一天過去,許念的臉好的差不多了,也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了,随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感謝二位的收留,我的臉應該是看不出來什麽問題了,我就先回家了,你們慢慢鬧,啊不對,你們慢慢培養感情。”
“啊,你要走了?”寧夏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道。
“對啊。”若是白應臨不在家,她自然是想在這裏陪着寧夏的,但誰讓白應臨在家,許念覺得,沒有誰的瓦數可以超過她了,一個電燈泡當成這種地步,也是沒事了。
“我送你。”寧夏說完,來到了玄關處,拿了把車鑰匙。
許念:“???”
“我以為是送到你家門口,你這是打算把我送到我家門口?”許念睜大了眼睛問。
“對啊。”寧夏說。
“我也去,剛好出去逛逛。”坐在沙發上的白應臨站了起來,走上前,和寧夏一塊換了鞋。
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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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把許念送回家後,來到了當地的一個公園。
三月末四月初,正是桃花盛開,春回大地,鳥語花香。
公園裏的樹木都長出了嫩葉,道路兩旁的冬青樹郁郁蔥蔥,整個公園芳香撲鼻,經常有小情侶手牽手拿着奶茶,一路晃晃悠悠的壓馬路。
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看裝束很像是附近大學的學生。
春暖花開萬物生長,是一個非常适合談戀愛的季節。
寧夏和白應臨兩人坐在一處的凳子上,靜靜的享受着春的氣息,她的頭微微的靠在他的肩膀,帶着一絲微微的慵懶,兩人十只相扣,看着前方廣場上,一群大爺大媽在跳廣場舞。
前方有一個湖,湖面輕輕的泛起漣漪,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一閃一閃的,一片春日的嫩葉漂浮在上面,湖的中間有一個小亭子,建築的樣式看上去年代久遠,但從外面看刷了層白漆,應該是經過翻修的。
遠處望去,裏面有幾個年過花甲的老大爺圍在一處,看中間的兩人下棋。
曬着陽光,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微風拂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爽。
前段時間工作忙,寧夏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這種慢節奏的生活了,粉色的桃花順着微風,在空中盤旋飛舞,輕輕的飄落在大地上。
昨天的壞心情如同薄霧一般也随着微風和花瓣雨,一并吹散,只留下了滿地帶粉的桃花,極其的漂亮。
“媽媽,我看到了一個好漂亮的哥哥。”一個看起來三四歲,長相很可愛的小姑娘指了指白應臨。
不遠處走來一對母女,一個年輕媽媽帶着自己的孩子來到了公園玩。
小姑娘穿着一個迷你版的漢服,紅色的唐風裙子,宛若一個小公主,額頭上還畫了一個梅花花钿,長得又白又可愛的小雪團子,步伐輕快,朝着寧夏和白應臨所在的位置上跑去。
白應臨原本靠在凳子的靠椅上,垂下頭百無聊賴的玩着寧夏的手,身邊突然跑來一個可可愛愛的小雪團子。
“哥哥,你長得好漂亮。”小姑娘走上前說道。
白應臨眉毛微挑,嘴角微微的勾起,濃密的睫毛如同蟬翼一樣,漂亮的桃花眼裏充滿了笑意,額前的碎發自然的垂落,禮貌的朝着小姑娘笑了笑:“謝謝,你也很可愛。”
微微閉上眼睛的寧夏也察覺到周圍有人,随即睜開了雙眼,笑着挑調侃道:“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緊接着,不遠處跑來一個女人,身上都是牌子貨,臉上的妝容精致,看上去就是一個講究人,她伸出手拉了一下小姑娘,随即沖着寧夏和白應臨說道:“打擾了,不好意思啊,孩子不懂事。”
“沒事,小姑娘很可愛。”白應臨對着那婦人微微一笑。
得到誇獎的小姑娘接下來說了一句讓人極為驚訝的話:“哥哥,我長大了要嫁給你。”
白應臨微微一愣,轉頭看了一眼寧夏,但她臉上并沒有什麽表情,反而是看戲一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姑娘的媽媽臉上浮現出一抹尴尬,蹲下身抱着小姑娘。“彤彤不可以瞎說。”
“你要嫁給我嗎?”白應臨沒惱,朝着小姑娘笑了笑,開口說道。
“對呀,我以後要嫁給你。”
寧夏抿着嘴在一旁憋笑,這厮還真是老少通吃。
“可是我不能娶你呀,我已經有愛人了,等你長大了,一定會遇到一個很愛你的人的。”白應臨的聲音很輕,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随即伸出手拍了拍小姑娘的頭。
“啊,那好吧,那就祝你和姐姐百年好合吧,拜拜。”小姑娘笑了笑,伸出手朝着白應臨和寧夏揮手。
“小姑娘很漂亮。”寧夏眉眼彎彎,朝着彤彤的媽媽笑了笑。
“你們兩人顏值這麽高,生的孩子也一定很好看。”
寧夏臉色微紅沒說話。
“謝謝。”白應臨回道。
“不客氣,那我就帶着孩子先走了。”彤彤的媽媽與兩人道了聲別,随即往前方的廣場中間走去。
待那婦人走後,白應臨便轉過頭伸手抱住寧夏的肩膀,側頭靠在她的肩上。
“你困了?”寧夏問。
“沒有,累累的,在你這充充電。”白應臨說話黏糊糊的,嗡裏嗡氣,聽上去像是在撒嬌,聲音中透着一絲疲憊。
寧夏也沒推開她,伸出胳膊反手抱住了他。
“你什麽時候能像我一樣。”白應臨開問道。
寧夏素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一瞬間不大明白這人想說什麽,“什麽?”
“想看你撒嬌。”知道寧夏可能又會打哈哈裝作自己不知道,白應臨直接點明主旨,收緊了胳膊的力道,把臉埋在她的頸窩,噴灑着熱氣,兩人更緊密的貼在一起。
寧夏沒說話,把頭暗暗的往白應臨那歪了歪,兩人靠在了一起,而後看着前方的湖水。
天色漸漸的沉了下來,道路兩旁的路燈亮了,閃爍着各色各樣的霓虹燈,天邊的随後一絲陽光也被吞入回歸線,堙滅在這無邊無際的漆黑夜空。
皎潔的月亮猶如一個巨大的玉盤,月光灑落在大地上,仿佛給大地籠罩出一層薄薄的銀紗。
夜晚閃爍着明亮的星星,碎成了天邊的銀河。
然後白應臨還靠在寧夏的肩膀上沒起來,他的頭原本就有些沉,好長一段時間了,寧夏的肩膀都微微的發麻。
“回家了。”寧夏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
“啊?好。”白應臨睜開惺忪的睡眼,開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