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以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嗎?

可以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嗎?

因為昨天并不怎麽愉快的相親,寧夏半夜和許念聊了很久,忽然看到平板的左面上有一家火鍋店不錯,上面的紅油淋淄,熱氣騰騰的,隔着屏幕都可以感覺到食物的美味,由此提出兩人出去吃火鍋。

翌日早晨已經日上三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昨天晚上玩的太晚,忘記給手機關靜音了,一大早的鈴聲吵到了她。

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一下手機號,這號碼看上去蠻吉利了,但是沒備注,城市顯示的是蘭景市,以為是哪個客戶,又不敢怠慢了人家。

接通了電話,很有禮貌的來了句:“喂,您好?”剛起床,伴有濃濃的鼻音,說話也有些不太清晰。

擴音器裏響起對方的一陣呼吸聲,寧夏感覺怪怪的,以為是打錯了,剛想準備挂電話,而後聽到擴音器裏響起了一道低沉婉轉的聲音,伴随着一陣氣音,感覺對面像是笑了一聲,“是我。”

你誰?

寧夏眉頭一皺,把手機拿開耳朵又看了看手機號,不去确定的開口問道:“請問您是?”

“白應臨。”對方徐徐開口,語速不緊不慢的。

寧夏擡起頭歪着腦袋看着天花板,思索了一會,确定的開口:“不認識,您應該是打錯了。”

說完就要挂電話,然而對方叫了她一聲,“寧夏。”

寧夏:“???”

這人誰?怎麽還知道她名字?

“大哥,你打錯了,我不叫寧夏,你再看看號碼對不對吧,沒什麽事我就先挂了。”寧夏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鬧了半天居然是個騙子,就這伎倆還想騙她?

“你可以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嗎?”對方不答反問。

這句話一開口,昨天相親的那個烏龍事件,一個長得非常好看,容貌極為俊美的輪廓在她腦中重合,不斷的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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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來讨債的,冷哼一聲,“不能,錢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收,你沒收就別在想要回去了,你自己墊錢給你那朋友吧。”

“呵”對面響起一陣氣音,聽到寧夏的這個答案笑了笑,随即開口說道:“我沒打算收你錢,你吃了我一頓,再請我一頓這不過分吧。”

寧夏轉頭想了想,這人的訴求确實不算過分,随即點了點頭,“那行,你出去和你朋友一塊去出吃吧,吃完賬單給我,但是消費不能超過六千,我只出我該出的,剩下的你們自己墊。”

“等等。”

“又怎麽了?”寧夏疑惑的問道。

“我說的是你請我,你不來算怎麽請?”白應臨問。

“對啊,你吃飯,我給你出錢,這不還是請了嗎?有什麽問題嗎?你打電話不就是讓我出錢?”寧夏說的有理有據。

“我”白應臨頓時給噎住了,饒是他在巧舌如簧,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感情他費勁巴拉的說這麽多,對方就以為他是來讨那六千塊錢的?這要是被那幾個知道了,還不得笑死。

“我朋友們都沒空,沒人陪我吃飯,就要你陪我。”忽然他開始耍賴。

“那你可以等他們有空再去好嗎?我很忙的親,拜拜。”寧夏說完,随手挂掉了電話,而後把那人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

和許念約好的,中午去吃火鍋,逛商場,當然要先給自己捯饬捯饬了。

春暖花開,寧夏換了一身衣服,她身上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針織衫,一個及膝的白色裙子,看上去還是青春靓麗,元氣滿滿。

臉上化着淡妝,頭發自然的垂落在身前,她的那張臉偏幼态,看上去像是個年紀不大的大學生。

和許念通過電話後,她開了車過來找寧夏。

許念家裏條件想對來說能好點,她又是獨生子女,剛畢業,父母就給她買了輛二十萬左右的車代步。

恍然間,一輛白色的車子開到寧夏的面前,副駕駛位子上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臉半張臉,為什麽是半張,因為她帶了一個大框墨鏡,瞧見寧夏,她勾唇笑道:“美女,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走。”寧夏二話不說,快速的坐在駕駛位上,伸手關上窗戶。

“沒吃呢吧。”寧夏問。

“沒,先吃飯在逛吧。”許念的眼睛看着前方的路況,心不在焉的說道,随即伸出白皙的手,點了一下車載音響,響起了最近較為流行的歌曲。

這曲子寧夏刷視頻的時候聽到過,估計又是許念擔的某個明星唱的,寧夏随手點開手機,找了一下某團,在上面買好了火鍋。

來到火鍋店,菜上齊了,寧夏拍了幾張照片,随即發了個朋友圈,标題為,[和念念]。如下附上了好幾張圖片,有火鍋湯底,有兩人十只相扣僞裝成情侶的樣子。

白應臨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室,刷到寧夏的朋友圈那會,一個激靈,他這是被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随即伸手點開寧夏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所以只剩下那一條了。

試探性的點開寧夏聊天窗口的界面,點了一個句號,居然發過去了,看樣子是真的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但很快卻又撤回了消息。

yl:白應臨

yl:備注

yl:寧夏?

火鍋前蔓延着氤氲的熱氣,寧夏的臉都微微泛粉,兩人點的又是辣鍋,嘴唇被辣的又紅又腫,羊肉卷剛入口,寧夏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她疑惑的點開屏幕看了一眼,瞧見是昨天的灰衣帥哥發的。

而後伸出手,點開鍵盤,幫他改好了備注。

summer:對,寧夏

關掉手機後,寧夏接着開始狂炫。

兩人以前自诩特能吃辣,但沒想到這川渝火鍋辣的也太變态了,期間寧夏一直敦敦往嘴裏罐飲料。

許念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半斤八兩。

“夏夏,咱們高估這家店的辣度了。”許念嘴唇像是着火了一樣,一直伸手不停的往面前擺,嘴唇紅的要滴血,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葡萄汁喝了起來。

“同意,下次咱就點微辣吧。”寧夏不斷的哈氣,一個勁的往自己的碗裏加醋。

吃完飯,兩人往出走,來到商場逛了一圈。

看了看最近上新的口紅之累的,買了些新衣服,又去前方的老人專賣店給奶奶也買了兩身衣服和一雙鞋。

一天下來,寧夏整個人都累累的,許念送她回家的那一刻,她走路都慢吞吞的。

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家裏走。

回到家東西全都放好了後,寧夏拿出手機,瞧見屏幕上又出現了好多條消息。

寧夏悉數回完,而後點開了白應臨的窗口。

白應臨:你好寧夏,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瞧見這條信息,寧夏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那個長相絕美,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一股優雅的男人,還缺朋友?

summer:你應該不缺朋友吧

屏幕亮了一下,白應臨點開手機,瞧見寧夏發來的消息,胸口頓時堵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這究竟是誇他還是罵他。

她這是拒絕了?

summer:可以

忽然,對方發來的消息,讓白應臨心裏一顫,宛若柳暗花明,峰回路轉,心中極為高興,關掉了手機屏幕,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今天心情不錯,想開車出去跑兩圈,随即打電話給他的幾個朋友,孟儉、俞京航和湛舒望。

寧夏發完消息,随即走到衛生間把妝卸了,而後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天色以暗,她完了會手機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次遇到白應臨的時候,大概是在半個多月之後,這段時間白應臨特別的忙,又是考察項目,又是談合作,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期間很少點開微信和寧夏聊天。

就在寧夏都快忘記了有他這號人的時候,一天下午,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擡眼一看是個較為吉利的手機號,好像是在什麽時候見過,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點開了通話。

“我是白應臨。”對方的聲音依舊是那麽婉轉動聽,猶如四月山澗的泉水一般。

寧夏這才想起,開口說道:“您說,什麽事。”

“請我吃飯。”擴音器裏響起一陣輕笑聲。

“好的,地點你定。”寧夏的語氣帶有一種疏離的禮貌,随即又擡眼看了下屏幕上的數據。

“你想吃什麽?”對方不答反問,語氣雖然透着一絲滿漫不經心,但寧夏好像哦從中聽到了一抹嚴肅。

“随便。”

“沒有叫随便的。”白應臨說。

寧夏歪頭想了想,什麽樣的餐廳能有六千左右的花銷,還剛好可以兩人吃。

“不用非要同樣價格,我不挑,你喜歡吃什麽就吃什麽。”擴音器響起白應臨的聲音,帶有一絲輕微的蠱惑。

“好。”寧夏說完,便給白應臨發了一個定位,示意他到時候直接去就可以,她随後就到。

許念:約飯嘛

許念:[可愛jpg.]

關掉手機,消息界面出來了許念的留言,寧夏擡手回道。

寧夏:這次有事,下次一定

寧夏:[眼淚汪汪jpg.]

許念:那好吧

寧夏選的是一家比較實惠的日料店,選這家的原因也是因為那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個能和她吃到一快的主,她之前和許念來過這裏,菜品說不上有多好,但也說不上有多不好,她抱有的目的是,緊緊的吃完這頓飯把這人打飯了先。

這家日料店裏面燈光昏暗,看上去有種莫名暧昧的氣息。

寧夏這次算是學精了,來到桌子前看看看人對不對。

今天的白應臨依舊是格外的好看,他穿了一個白色的襯衫,手上帶了一個百達翡麗的腕表,外邊是白金色的,裏面的表盤像是閃爍的星空一樣。

這塊表和整個人的氣質完美的融合,有的人的氣場是靠外在加持,但是這塊表像是因為他戴,才顯得矜貴一樣。

她算是上班族,穿白襯衫的男的見過不少,但是很少有人向他一樣,天生的可以把這麽簡潔的衣服穿的那麽好看。

瞧見寧夏坐在他的對面,那人抿唇微微一笑,沖着寧夏點頭示意。

柔和的燈光下,他那張漂亮的臉若隐若現,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挑,整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笑意。

“來了,坐。”

寧夏愣了愣,點了點頭,把手中的包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坐在了白應臨的對面。

“你點了嗎?”寧夏随後哪來餐點問了一聲。

“沒有,在等你。”白應臨漫不經心的說道,擡着手托着腮,也拿出手中的菜單翻了翻。

“那你點,我去上個洗手間。”寧夏翻了幾頁,裏面的東西不出意外的還是有些貴的咂舌,日料并不算合她的胃口,當下她打算去個洗手間,估計出來的時候,白應臨應該點完了。

去了一趟洗手間後,寧夏回到了剛才坐的地方,開口問道:“你點完了嗎?”

“沒有,在等你。”白應臨接着說道,和剛才的話如出一轍。

寧夏不鹹不淡了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麽忌口嗎?”

“沒有。”

而後放心的點了點頭,要了份三文魚刺身、壽司、和果子、芝士焗大蝦、日式炸豆腐、還有一個金槍魚刺身。

點完後她有擡頭問了問白應臨:“你還有要補充的嗎?”

白應臨搖頭。

“您好,就要這些。”寧夏對着一旁的侍者禮貌的點了點頭。

侍者一走,寧夏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回消息,期間也沒在擡頭看了一眼對面。

白應臨愣住了,他今天出門前專門洗了一個澡,收拾了好半天,聽說女生都有什麽白襯衫情節,專門換了上了,還帶了女孩子較為喜歡的星空,但是這一切突然到寧夏面前好像都沒有什麽用。

“你......明天休息嗎?”白應臨試探性的開口問道,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通過她的表情開分析她的心情。

聽到他說話的那一刻,寧夏擡起頭,杏眸微怔,眼底好像浮現出一絲疑惑,“休息,你有事找我?”

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找你玩算有事嗎?”白應臨繼續問。

寧夏思索了一下,明天确實沒有什麽事情,但是找她玩就大可不必了吧,飯都已經請了,而且也是之前的價格,這人應該不會在搞什麽幺蛾子了吧。

“不算。”她說完後,繼續垂下眼,看着手機屏幕。

“我明天和朋友去游輪上玩,現在正式邀請你,你去嗎?”白應臨接着笑了笑,那雙漆黑的雙眸猶如很不可測的寒潭一般,深邃要将人吸了進去。

對上那眸子,寧夏不自然的別過臉,心髒發出一陣激烈的狂跳聲。

“好啊。”寧夏說完便咬了一下舌頭,這人是不是天生就是會蠱惑人心,怎麽每次看到這張臉,想要開口拒絕,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男女授受不親,她怎麽就跟剛認識幾面的人一塊去玩?

寧夏頓時後悔了。

聽到答案後,對方的心情簡直更好了,漂亮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狀,嘴唇微勾,嘴角噙着濃濃的笑意,“那我們明天中午出發,到時候我接你。”

寧夏沉默了好久,忽然開口:“可是我都不認識,要不下次?下次一定。”

“沒關系,你見一見就認識了。”對方像是根本不給她回頭路一樣,直接替她決定了。

“上次那個黑衣服的男生?”寧夏問。

“還有兩個。”白應臨笑了笑,回答道。

寧夏點了點頭,沒在多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給了她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期間的飯但也還算合胃口,寧夏吃東西不挑的,盤子裏幾乎是沒剩下什麽菜。

一頓飯吃完後,寧夏拿着手機前去結賬,被前臺告知,白應臨早已經付過了,眼下卻有一種被耍了的錯覺。

白應臨給了寧夏一種,他喜歡她的錯覺,但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便即刻被她掐滅了,高中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因為寧夏小兵出軌,高中的時候暗戀了一個下頭男,從那之後,寧夏對于男人真的會有ptsd。

但是這種被耍的感覺,讓寧夏真的很不爽,她在前臺朝着那人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回到位置上,拿起自己的包往出走,期間理都沒理白應臨一下。

他是專門來試用自己的美男計奏不奏效是嗎,拿她當試驗品?

去你媽的游輪,自己玩去吧。

“你去哪?我開車送你回去。”瞧見寧夏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白應臨一把撈起衣服,抄起車鑰匙跑了出來,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唐寧街十號。”寧夏沒搭理他,随口報了個地址,不着痕跡的躲開了他,徑直的往前方的公交站牌走去。

“唐寧街十號。”反應過來的白應臨暗暗的自嘲一聲,唐寧街十號那不是倫敦的首相府邸嗎?報假地址也就算了,還能這麽假,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寧夏回到家,按部就班的洗漱完,随即打開自己追更的動漫看了起來,今天居然能跟那人廢話這麽長時間,她都不像她了,不能因為長得好看就輕易地相信人,當年的邵澤不也是一樣。

翌日,早上,寧夏家的門鈴響了,奶奶不在家,寧夏開口問了一句:“誰呀?”

門外沒人回應。

此刻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穿着灰色的睡衣,睡眼惺忪的打開門,就看到一張極為俊美的臉。

“嗨,早上好。”白應臨個子很高,寧夏站在他的面前也只是到他的下巴那,他垂眼看了一眼寧夏,星眸璀璨,一笑生花。

霎時間,寧夏覺得自己是看花了眼,以為自己還處于睡夢中,小聲地嘟囔道:“真是瘟神,夢裏都不放過我。”

說完便伸手準備去關家裏的門,但卻被對方給制止了。

“你昨天答應去游輪,我來接你了。”他笑意盈盈的說道,朝着寧夏眨了眨眼睛。白應臨的眼睫毛本就濃密纖長,猶如蟬翼一般,在陽光下形成了一道光暈。

“不去。”寧夏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抱着胳膊,神情淡漠的看着對方。

“你昨天不都答應我了?”眼下輪到白應臨不解了,怎麽說話還能出爾反爾?

“既然你都說了,那是昨天的我答應的,和今天的我有什麽關系?你找她吧。”寧夏說完,随即又打算關門。

白應臨瞪大了眼睛,頭一次看到這麽會辯論的一個人。

抓魯迅和周樹人有什麽關系是嗎?

“我好像也沒惹到你吧,你為什麽突然對我發脾氣,不就是昨天的那頓是我出的嗎?我只是不太喜歡出來吃飯讓女生結賬而已。”白應臨斂起神色,聲音不緊不慢,語氣很有耐心。

“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麽男性朋友,也不太喜歡和男的出去玩,不是沖你,是我自己的問題。”寧夏滾動了一下喉嚨,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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