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和嚴清越聊了會兒,喬俏就去洗澡了,稍晚些登錄游戲,看見卷柏之前的回複。

卷柏:搞衛生。

在喬俏的認知中,男人搞家務比天下紅雨都令人驚訝。可不僅嚴清越做得樂在其中,卷柏好像也經常做這些。

攻城戰活動結束後,五人留在隊裏聊天。

不知誰開了個“吃宵夜”的頭,莫從良在隊裏來了句。

請叫我卡西迪奧:我也餓了,點個外賣吃。

他伴侶“白裙飄飄”關心說:你怎麽天天吃外賣,不健康,自己動手煮個面條也好啊。

請叫我卡西迪奧:我的廚房是擺設,我也不會做。

白裙飄飄:服了。

請叫我卡西迪奧:這個星期天我去表哥家蹭飯,叫他炖點湯給我補補身子(機靈鬼.emoji)

喬俏:“……”

估計莫從良沒少在“白裙飄飄”面前提嚴清越。

白裙飄飄:你表哥這個優點打着燈籠都難找,你怎麽不學着他點好的。

言下之意你從你表哥那兒學的都是壞的。

喬俏皺眉,打開莫從良私聊窗口:和她很熟嗎?說你表哥幹什麽,就不能說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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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從良從她的文字裏看出了火氣,連忙回複。

請叫我卡西迪奧:他下廚,我這不是在說好的嗎?

請叫我卡西迪奧:吃醋?

喬俏佩服他的腦回路。

不負卷柏:年少時的叛逆和不合群不一定是今後的缺點,現在有改正就足以證明他的自律和通透。

請叫我卡西迪奧:我尋思我也沒說他什麽。

不負卷柏:什麽叫不學他點好的?你是不是把他以前讨厭下雨就逃課的那些事情拿出來說了?

本來以為她是吃醋,沒想到是維護二表哥。莫從良敲敲打打又删除,煩躁地點了根煙,丢開打火機,越想心裏越不舒坦。

請叫我卡西迪奧:你才和我表哥住幾天啊,心就這樣向着他了,你搞清楚,誰才是你哥們!

喬俏還想說點什麽,莫從良直接退下線。

她複盤一下兩人的對話,确定自己說的意思沒問題,只是可能在文字語氣上沒能把控好分寸。

讀起來有點嗆人。

卷柏:情緣副本。

喬俏退出隊伍,接受卷柏的組隊邀請,心不在焉地想了會兒莫從良。一個走神的功夫,發現卷柏在隊伍頻道裏說了話。

卷柏:這個禮拜有空嗎?

卷柏:要不要見面?

不知他什麽時候說的,喬俏連忙說了句不好意思,找了一個剛剛不在的理由搪塞過去。

不負卷柏:星期天中午?

卷柏:好。

昨晚大概是氣狠了,莫從良十來個小時沒上游戲。

一個上午下來,喬俏看游戲不下二十來次。

閑暇午後,到底沒忍住,她打開微信私聊他。

小喬:在嗎?

小喬:我為我昨晚的态度道歉,不要生氣了。

此時此刻,正在登小號玩神I的莫從良看見了手機工具欄吐出的“小喬消息”微信白條。

他哼了一聲,盡管抓心撓肝的想看看內容是什麽,卻愣是忍住沒第一時間點開。

他想看看她的道歉有沒有锲而不舍的誠意。

于是一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兩條消息通知過後,工具欄跟陷入冬眠了似的。

算了,她工作忙。

肯定是忙裏偷閑聯系的他,說不定她記挂他一上午了。莫從良說服了自己,故意忽略現在是午休時間,退游戲看微信。

一看,又後悔看了。

他生氣的是她的态度嗎?是她竟然為了嚴清越兇他。

為了嚴清越!

莫從良:沒生氣,睡過頭了。我是那種愛生氣的人嗎?

小喬:你不是(微笑.emoji)

縱然心裏再不爽,但和女孩子置氣不是他莫從良的風格。

莫從良:我當然不是。

小喬:(龇牙笑.emoji)禮拜天我請你吃飯。

莫從良:我本來就要去。

小喬:我說我倆出去吃,不在你二表哥家吃。

二人世界啊…莫從良嘴角翹了翹,心花怒放地回複“好”。可她下一句,就把他的熱情之火給澆滅了。

小喬:還有卷柏。

禮拜天的前一個晚上,喬俏将見面地址發給卷柏。她趴在床上翹着兩條小腿晃悠,想了會兒說。

不負卷柏:要不要整個暗號?

卷柏:?

不負卷柏:我怎麽認你

卷柏:我能認出你就夠了。

說的好像見過她一樣,喬俏暗暗腹诽。第二天早上醒來,洗漱時照鏡子發現頭發不成樣子。她又重新洗了一次,對着鏡子吹頭發。

嚴清越路過,見此問:“昨晚不是剛洗?”

喬俏關掉電吹風,說:“劉海睡趴了。我今天要出門,中午就不在家吃了。”

“嗯。”嚴清越嗓音淡而溫和,“我也是。”

喬俏愣了下,半個身子探出去追問:“你去哪裏?”

“見老…”嚴清越咽下“婆”字改口,“朋友。”

不過短短四個字而已,中間停頓的地方無端有點奇怪。後來喬俏出門的時候,嚴清越在陽臺晾衣裳,整個人沐浴在檸檬色的陽光中。他穿的那身幹淨清爽,像個剛出大學校門的精神小夥兒。

喬俏和莫從良在小區外見了面,一塊兒上了路邊的私家車。

“老板,去哪兒啊?”開車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莫從良問喬俏:“去哪?”

她說了個地址,小聲問莫從良:“這車你的?”

“租車行租的。”莫從良抓兩下發型,“沒車出門幹什麽都不方便。”

“多少錢一天?”喬俏問。

莫從良左手比六,右手比八,還覺得自己占了什麽絕世便宜:“阿斯頓馬丁最新款,倍有面兒。”

喬俏一陣肉疼,表情十分無語:“我們是和網友約好了,不是和總統約好了。”

莫從良直呼你們女人不懂。她怎麽可能不懂,男人死要面子的脾性上來,說白了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我攤一半吧。”喬俏的心已經在滴血。

莫從良瞪眼阻止,毒舌毛病不減,心是好的:“開什麽玩笑,這是我叫的服務,不是為你叫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誰說零花錢被管了,每個月只有兩萬。現在又大手大腳。”喬俏沒忘記他吐的牢騷。

莫從良神色不自在:“你怎麽當真了。我是富二代,啃老族。從小到大的壓歲錢加起來是你幾輩子的工資都不止。”

喬俏:“……”

現在的富二代啃老族竟然還是什麽褒義詞嗎?他如此急着證明。

“師傅,先找個美發店。”莫從良忽然說。

他頭發不亂,蓬松得慵懶随意,還挺陽光帥氣。

喬俏:“你要剪頭發?”

“昨晚剛洗,搞個造型。”莫從良擡起手掌,阻止她吐槽,分析說,“根據我為數不多的面基經驗,卷柏差不多有三十來歲,我要是以不成熟的形象見面,不是丢你的人嗎?”

喬俏:“……”

說到這兒,她遲來地發現莫從良似乎穿得是比平常成熟。雖然這身不是正裝,但風格好像在往嚴清越那檔子靠攏。

進了美發店,莫從良讓托尼老師搞了個三七背頭造型。

他誇張地張開五指,掌心緩緩撫過頭側,自戀又自信:“哥是不是帥炸了。”

現下流行的幾根髒劉海垂在額際。适合的話就很加分,不适合的話就有點一言難盡。

喬俏昧着良心:“帥(油)炸了。”

如此一耽誤,眼看時間就要到十一點了。她和卷柏約的時間是十一點一刻。

終于到了地方。

她拿上包包,匆匆下車。

等她走遠,莫從良對司機師傅說:“別亂走,手機保持暢通,我們随時有可能出來。”

“您放心,我們有職業道德。”師傅笑了下,“您那邊先把第一部分的款項給付了吧。”

付款時,莫從良瞅了眼兩位數餘額,選擇花呗。

他邁着兩條長腿走向喬俏,摸了摸鼻尖說:“我這人喜歡熱鬧,未來半個月我住你們那吧,晚上打地鋪睡。”

喬俏不用猜,肯定他是生活費超支:“和我說沒用,這事兒得和你二表哥說。”

莫從良調子揚得陰陽怪氣:“你不是跟我哥處得挺好嗎,就幫忙說兩句好話呗。”

喬俏無言。

自認在嚴清越心裏沒那麽大的地位。

進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樓餐廳,在遠洲市口碑挺好的。吃這一頓,對喬俏來說得下半個月工資。

莫從良進來之後,心裏就開始泛酸。和喬俏游戲裏認識這麽久,面基也有段時間了,可她都沒有像這樣請客他。她和卷柏才認識多久啊。

“為了卷柏,你今天是下了血本。”莫從良吃味兒道。

老話說得好,但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他和喬俏四處張望,跟服務員往裏走。

“有個同事送了我滿兩千減八百的優惠券。”

這張優惠券是May上上任男友帶她來消費時給她的。她用不上,知道喬俏要請客朋友,就将優惠券拱手相送。

“我是沾了卷柏的光。”莫從良酸不溜秋地說完,目光忽頓,拉住喬俏停下。

“怎麽了?”

莫從良鬼鬼祟祟擡下巴,指了指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的男人:“你幫我看看,那是我二表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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