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麽那麽蠢
怎麽那麽蠢
王哥派的助理來接的江粜，正等在他小區樓下，江粜拿着自己剛剛收拾出來的包坐上車，雙肩包裏面裝着帶的換洗衣服，充電器還有證件。
副駕駛傳來聲音：“我們出發吧，哥，不介意我這麽叫你吧。”
“不介意，我們走吧。”
“我叫周明，叫我小周就好，哥你沒帶行李？”周明自我介紹後問道。
江粜覺得自己東西少的可憐，有些窘迫：“沒有，除了衣服，別的也沒什麽要帶的。”
“也是，反正那邊都有，剛剛王哥還發信息跟我說不要帶太多的東西，節目組那邊生活用品都準備好了，就算沒有準備好，我們也會準備好的。”
江粜點點頭。
小周掏出手機備忘錄，從副駕駛側過頭看向後座的江粜：“哥你有沒有什麽忌口的或者過敏的東西？”
江粜想了想，這也應該是王哥所說的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所以提前問注意事項，他長這麽大好像沒發現有什麽過敏的，搖搖頭誠實道“沒有。”
“那有沒有什麽愛吃的或者不愛吃的？”周明接着問。
他還是搖頭：“我不挑食的。”
沒什麽忌口，周明寫下來，接下來的問題還是按照備忘錄上一一問出，每回答一個問題，周明就在手機備忘錄上記下一個。
江粜看着眼前逐漸熟悉的外景，這已經是他一天內第二次經過這條街道了，又過了十分鐘，車子七拐八拐的進入了別墅群，他站在一棟別墅門口，等周明輸入密碼，眼睛看向院子裏的小花園，裏面的綠植已經長得很高了，有些雜亂。
“滴，歡迎回家。”
門開了，江粜進去前問周明：“需要換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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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周明道。
王哥聽見動靜探出頭，見到是江粜，招呼他進來。
裏面整個布局都非常大氣，色調是米色的，盡管整個配色比較溫馨，但看着仍然沒有一絲人氣，有些像樣板間，甚至空氣中還彌漫着淡淡的新家具的味道，江粜面露疑惑，卻也沒開口問，當陸楮常年在外面拍戲，不怎麽回來住，加上保潔阿姨的努力，所以才這麽新。
王哥似看出他的疑惑，開口給他解釋：“這不是我們陸老師住的地方，是臨時租的，委屈你們在這裏住一晚，後面就不用再回這邊拍攝了。”
江迢看着比自己那個小出租屋大了不知道幾倍的精裝房，忙擺手說：“不委屈不委屈。”
江迢瞄了眼從頭到尾冷冷淡淡的往沙發邊旁邊一杵，坐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的陸楮，希望接下來錄制過程能順利一些，江打工人無聲嘆氣。
王哥聽見外面車輛的聲音，走過去透過落地窗看了一眼門口，是攝制組的人到了，出去迎去了。
王哥和周明推開別墅大門，一幫人扛着黑色的機器進來了。“抱歉，打擾了陸老師。”
江粜原以為陸楮仍舊會是那副冷冷淡淡，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卻沒想到聽見他客客氣氣的：“沒關系，你們辛苦。”
衆人之前有聽營銷號傳聞說這位大佬很難搞，脾氣很大，沒想到這麽好說話，受寵若驚，別墅內氣氛一下子緩解了不少。
王哥也跟在後面補充：“沒關系沒關系，快請進，不用換鞋。”
衆人紛紛表示還是要換的，掏出提前已經準備好的鞋套，一人一雙套上了，江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想着要不要問攝制組的人也要一雙。
結果攝制組的人先和他打招呼了：“是小江老師吧？”
江粜還是不習慣別人叫自己老師：“叫我小江就好。”
執行導演笑着和江粜打招呼，朝着陸楮說道：“兩位老師放輕松，我們只是拍一個先導片，還沒有正式開始錄制。”說完就指揮衆人去布置攝像頭了。
大家一進來也同樣和江粜一樣，聞到了新家具的味道，但是都在圈裏混的，心裏都有數，一般錄制這樣的綜藝都不會在自己原來的房子裏，而是在外面租一個。
不光是藝人或者團隊自己的要求，還有一點就是可以保護藝人隐私，錄制結束後也不用擔心位置被暴露而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過了二十分鐘，執行導演過來問陸楮：“陸老師，請問咱們現在可以開始拍攝嗎？”
陸楮一點頭：“可以。”
江粜不知道怎麽做，聽見陸楮：“坐這來。”
“哦，好。”江粜乖乖坐過去，他坐過去片刻，陸楮并沒有要說話搭理他的意思。
江粜正百無聊賴，執行導演那邊過來和江粜溝通，讓他們幹點什麽事情，雖然是先導片，有內容也方便後期剪輯。
江粜知道陸楮肯定也聽見了，想了想來時看見的外面的花園，于是側過臉提議：“要不去把外面的花園修剪一下，我看也挺長了。”
陸楮瞥他一眼，道：“去吧。”
江粜只是盯着他沒挪位置。陸楮看着江粜那雙泛着水光的小狗眼，看着可憐兮兮的，蹙眉問：“我也去？”
“是啊。”江粜回答的理所當然，這個綜藝主要的看點就是陸楮，他不去哪來的內容，低聲道：“去吧，去嘛。”
陸楮臉色古怪，抿唇又松開，江粜等了幾秒，對方依舊不動彈，不但不動彈，那個狀态甚至像是走神。他正要轉頭自己去，陸楮邁開長腿跟上了。
陸楮看着江粜在工具間找修剪工具時，薄唇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沒忍住道：“以後好好說話。”
江粜不解：？
他什麽時候不好好說話了，算了，陸楮是甲方，甲方說什麽都是正确的，甲方說什麽都是好的，秉持“對對對，行行行，好好好”三原則的江粜“哦”了聲，陸楮見他敷衍，還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江粜在一幹抹布、拖把間找到了最裏側的園藝剪，給自己和陸楮一人拿了一把，“走吧。”
陸楮接過，走在江粜前面，江粜想了想也不能幹站着，到花園那邊一邊修剪一邊問：“和我們一起拍攝的還有哪些人啊？”
“怎麽那麽蠢？”
要參加綜藝錄制的人，都不知道提前打聽問清楚合作對象是誰。幾年過去一點長進沒有，以後大概率被別人賣掉還會給別人數錢，都不知道他這些年怎麽過來的，陸楮眼底劃過嫌棄。
江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對方，怎麽還是處處挑刺！可惡的甲方！
陸楮欣賞了氣急敗壞，都不敢在鏡頭面前反抗的江粜，才慢悠悠的給他解釋：“一共是四組人。”看江粜眼睛滴溜溜圓看他，到嘴邊一轉：“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本來就是因為想提前知道才問的，明天人家人都到面前了，當然知道了，江粜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剪刀，剪刀縫裏還殘留着剛剛剪下來綠葉的汁，深呼吸間隙能聞到草木苦澀的味道，想着不能犯罪，不能犯罪，這是金主爸爸。
算了，甲方要是不挑刺就不是甲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