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說的對”
“他說的對”
陸楮看了眼在旁邊啃羊排沒心沒肺的江粜，只覺得心裏堵得慌。
師傅們一波一波的投喂，不知道多少輪後，衆人終于吃飽喝足，導演趁他們迷迷糊糊，說是要搞一個節目采訪，正好消消食。
衆人坐在民宿院子裏，地上已經被打掃幹淨，東西也全部撤走，只是空氣中還飄着香噴噴的羊肉味。
“采訪開始。”
執行導演：“快問快答，談一談互相直接的第一印象，首先是陸影帝。”
陸楮被點名，心不在焉的，沒人點評影帝，執行導演：“江粜你來，談一談陸楮這個人。”
江粜剛吃完撐得厲害，想也不想：“好人。”
被江粜猝不及防發了好人卡的陸楮：……
執行導演也笑了：“陸老師怎麽看？”
陸楮認可：“他說的對。”
如果他不是好人，江粜現在能不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邊都是問題。衆人只當他自戀笑了笑，這個話題很快揭過。
“原胤呢？”
江粜：“性格可愛。”
袁雲：“卷毛。”
丁暖暖：“在想是不是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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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溥：“別看我，我直的，不看男的。”
江粜：……
鄧溥：……
“我的意思是我是直的，我不看，沒說你看了就是不直。”
江粜扶額苦笑：“好了，不要再說了，再說就不禮貌了。”
執行導演抓緊追問：“鄧溥呢？”
江粜說：“我不看男的。”
衆人一愣，随即笑的東倒西歪。
執行導演也被他現場砸挂逗樂，順勢而為：“江粜呢？”
原胤舉一反三：“他不看男的。”
衆人再次笑倒一片，袁雲眼淚都笑出來了，上氣不接下氣：“他看你呀！”
原胤接梗：“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是男的，大家都是姐妹。”
執行導演又問了幾個問題，氣氛一直沒下來，一個采訪弄得熱熱鬧鬧的…
“好，我們今天的采訪到這裏就結束了。因為本次錄制時長的原因，比較匆忙，并不能帶大家看完這裏的景色，以後有機會大家也可以自己來這邊慢節奏沉浸式體驗。”
這一期的錄制主要是費屁股，上一期的錄制是廢胳膊，不知道下一期會怎麽樣。
執行導演适時出現：“明天休整一天，等工作人員去簡單拍一些景色留白，各位再幹點活拍點素材就結束了，明晚我們節目第一期就要播出了，為了公平起見，等會兒我們抽簽決定第一期哪兩位嘉賓實時觀看彈幕回複粉絲問題哈。”
駱婷和袁雲組抽到的數字最大，她們問出了好奇的問題：“下一次抽簽我們倆是不是可以不用參與了？”
“不，說的是公平起見，當然每次都要抽。”
袁雲問：“那如果下次抽簽，還是我們倆抽到怎麽辦？”
執行導演理所當然道：“那就是你倆繼續啊。”
這倒是無所謂，反正就是花點時間看節目，聊聊天，駱婷說：“好吧。”
第二天一早居然下起了小雨。
江粜經過幾晚上，他已經慢慢的習慣陸楮和他同處一室了，就是昨天從公路回去交流就非常少了。江粜起來陸楮已經起了，他跨出門檻，看到陸楮正坐在廊檐下，旁邊一個小桌子上放着一壺冒熱氣的茶，茶湯清澈，茶葉落在玻璃壺的底部，有幾根漂浮在上面。
“這麽惬意？”江粜主動出聲。
陸楮擡手指了指另一邊椅子，示意他坐下，江粜繞過去拉開椅子坐下了，陸楮給他拿了個杯子，倒上了民宿老板早上給的新茶。
兩人靠在竹椅上放空，視線垂落，能看到屋檐上滴落的雨珠在地上綻開，時不時一陣微涼的風吹過，空氣中都泛着濕。
稍微坐了會兒，導演就過來通知，“因為天氣原因，我們的無人機沒有辦法飛出去，得看一會兒雨停不停了。現在需要積攢一些別的素材，民宿後面不遠有一個農戶，他們家有羊圈，現在麻煩各位老師啓程，去喂一下羊。”
“他們吃什麽？”
導演道：“天氣好會偶爾放出去，天氣不好就喂飼料。”
“飼料在哪裏？”
“在農戶羊圈旁邊的小房子裏，白色口袋的就是。”
八個人吃完早飯套上節目組臨時為他們準備的雨衣雨靴，雨衣是半透明的，上面有紅色，藍色等色塊，雨靴的顏色是墨綠色的。換好雨衣雨靴一行人沿着石子鋪的小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後面農戶家去了。
這會兒雨下的細而密，被風一吹就容易沿着雨衣的帽檐順着滑進衣服裏，短短二十米遠，江粜被水珠冰的打了幾個哆嗦。
農戶大叔給他們介紹小房子裏的飼料袋：“就是旁邊這種白色的蛇皮袋，旁邊有小推車，你們擡不動的話直接把這個袋子搬上推車推過去，用這個瓢給羊圈前面食槽裏依次放上草料就行。”
兩人一組，因為有四位女生，所以四位女生分成兩組，男生則是兩兩一組，唯一的小推車留給了四位女生，讓她們換着推過去，男生直接擡。
江粜推開羊圈的門，被裏面的味道鋪撲了滿面，下意識的閉眼，複又睜開眼，和陸楮把一蛇皮袋的草料搬進去了，放下草料，江粜環視一圈，羊圈分了好幾個區域，用水泥砌成的分開的羊圈，大羊分兩塊，小的羊在一塊，顏色不同的再單獨分一塊。
江粜拿了瓢從這裏面的食槽開始分草料，羊很多，食槽又特別長，擔心蛇皮袋在地上拖會壞掉，所以兩兩合作，放一些草料就得挪一個地方繼續放，忙活了十來分鐘，終于忙完了。
等忙完了回到民宿外面也已經開太陽了，陽光破開因為下了雨而淡薄的雲層，照亮一片綠意的大地，地上還半濕不幹的，空氣中沒有江粜之前在網絡上看到網友所說的動物糞便味，只有青草混合泥土的清香萦繞鼻尖。
江粜站在哪裏，用力吸空氣中的味道，怎麽聞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在羊圈裏面聞太多習慣了。
老板路過，問道：“聞什麽？”
江粜有點不好意思：“嗯…就是之前在網絡上看到一些…”
老板很友好，并不會覺得這種問題冒犯：“也還是有的，只是我們這裏放羊的不多，農戶的話，就像你們今天去的那家，不是散養或者圈養在草原上的，所以下了雨也聞不出什麽，你要再往北邊走一走，那邊散養的多，下了雨就會有你說的味道。”
江粜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但你要說我們這裏一點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用力吸了，萬一真的飄過來一陣。”老板笑着說完就走了。
于是江粜不用力吸氣了。
陸楮路過：“蠢。”
江粜：“哈！”
節目組定的是第二天一早啓程下一個地方，衆人下午又在附近簡單溜達了一圈，吃完晚飯就回房間了。
實時熱度暴漲，駱婷和袁雲被導演組叫過去，用節目組準備好的設備和大家一起在網上實時觀看，并回複一些相關問題。
駱婷剛點開視頻播放一大波彈幕飄來。
匿名彈幕：陸影帝！這張帥臉！我可以！
匿名彈幕：老公你…終于還是下海了！
匿名彈幕：啊啊啊原胤小卷毛好可愛！
匿名彈幕：老公演不演同志電影啊！
匿名彈幕：駱婷駱婷，能不能幫我問問陸影帝下不下海演劇啊。
駱婷可不敢回複陸影帝這些，萬一被帶節奏，她和袁雲挑一些自己粉絲的問題，還有一些關于節目問下一期在哪裏錄制的問題回複了。
駱婷啊：不确定呢，我們主持人都不知道下一期在哪裏錄制，游戲流程都當天發放的。
匿名彈幕：駱婷袁雲你倆好米！
駱婷啊：謝謝你，大家都很米哈哈！
匿名彈幕：看完了這期節目，大家一定要保護環境，不管是去海邊還是去任何旅游景點，都一定要記得不要亂扔垃圾！
袁雲回複：是的，保護環境人人有責！這絕不是一句空話！
駱婷啊回複袁雲：贊同！
匿名彈幕：影帝那朋友長得好漂亮，白白嫩嫩的，好乖！
袁雲回複：系啊系啊，他超乖的！
匿名彈幕：大概這就是帥哥和帥哥一起玩吧，我的秘書呢，給我挖出此人，我要做他媽粉。
網絡秘書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當天晚上江粜某博漲粉10萬。
江粜睡覺前上某博，他在節目當天一拿回手機就已經和衆人互關，今天都拍了照，就想看一下大家拍的，點進去發現關注那裏全是999+，一刷新發現自己居然有了十幾萬的粉絲。
他讀研是經常需要面對文獻，有時候會覺得比較枯燥，所以偶爾會分享一些生活日常，有人會在評論區求教考研歷程，他也會分享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方法在評論區，慢慢的攢了三年，竟也有了兩三萬粉絲。
江粜想不明白為什麽一下子多了十萬粉絲，給王哥發信息問王哥是不是給他買粉了，王哥時候可能不忙，秒回江粜信息，說沒買。
江粜蹙眉，猜測是之前節目組艾特他，在官博摸過來的，頓感受寵若驚。
第二天去下一站路上，江粜神秘兮兮的靠近陸楮：“我漲粉了。”
陸楮挑眉，江粜把手機界面打開，伸過去給他看。陸楮大發慈悲看了眼，不冷不熱：“哦。”
江粜對陸楮反應不滿，點進陸楮主頁一看，他連陸楮零頭都沒有，但是小江很滿足了，知足常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