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破節目
小破節目
導演從旅游中巴前面座位站起來：“歡迎大家來到港城，在今天的旅程開始前，我們請主持人公布一下昨天的投票情況。”
昨晚除了陸楮，其他幾個人都去看了官博發的照片，只認出了自己的，其他人的分格迥異，确實很難分辨，導演組每次匿名投票的目的也很簡單，因為陸某的粉絲群體過于龐大，大粉趕來一揮手，一百個他們都追不上。
馮辰盡職盡責的出現。
坐在他身後的袁雲被吓了一跳，袁雲從上車開始她座位前面都沒人，什麽時候上的人：“你怎麽在這兒？”
馮辰無辜：“我是主持啊，我不在這在哪裏？”
“我的意思是你什麽時候上來的。”
“你說那個，你們上跨海大橋的時候車不是停了嘛，我昨天接了個商單，一大早到的高鐵站，出了站立馬去停車場打車，直奔這裏，就是那會兒上來的，差點來不及。”
馮辰從口袋掏出一張節目組給的白紙，皺皺巴巴的：“根據昨天盲投統計，最高有18351張票，最低8096張，那麽到底是哪三組能進到前三名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袁雲受不了這種，每次看到這種就會想到當年在國外成團，臺上的主持人也是來這麽一出，都有心理陰影了，她擺擺手，“別整這些，快點的，是不是一會兒還要切進一個三分鐘廣告？”
馮辰眼睛一亮，被這麽一提醒，像是發現商機，對着攝像頭一臉迫切：“好主意啊，各位金主爸爸們看看咱小破節目吧，或者看看我也行。”
袁雲：……
這人真的是主持人不是演員嗎，據她所了解到的，這個馮辰并不屬于某個平臺，一直都是單打獨鬥，每年接很多主持單，出現在各大發布會和晚會做主持人，基本是什麽單子都接，甚至還刷到過他做婚禮司儀的，怎麽這麽戲精？
“咳”，一旁執行導演看不下去。
馮辰正色且自然的道：“昨天的第三名是鄧溥組9687張票，網友選這張照片的原因是：透過屏幕都能感受到冒出甜蜜的粉紅泡泡。”
馮辰掃視一圈：“那麽問題來了，誰是第二名？誰又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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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辰聳聳肩，自我調整後抑揚頓挫道：“那我們先來公布第一名，18351張票，恭喜孫茹組！網友辣評：小奶狗和禦姐的經典組合，四那啥有代餐了！”
“第二名第二名第二名！”馮辰語速很快，一口氣念了三次。
“到底花落誰家！”被馮辰四下渲染，氣氛莫名真的緊張起來。
駱婷和袁雲提起一口氣看馮辰，馮辰張大嘴似乎要脫口而出。
他道：“到底是誰呢！”
駱婷、袁雲：……
袁雲急脾氣，扶着座椅後背站起來，氣勢洶洶走到馮辰面前，一把扯過他手裏的主持人卡片，上面是手寫的票數和人。
袁雲剛剛氣勢洶洶，現在就跟蔫兒了一樣，原胤好奇的問：“誰啊？”
袁雲卡殼：“呃……”
“我們最後一名啊？”江粜意料之中說道。
袁雲也不好意思，低低地“嗯”了聲。
江粜抿唇：“我就說嘛，裏面六張用的我的糊照，只有三張是陸老師的，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從剛剛提到公布投票，他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想到網友說的左眼跳福，右眼皮跳，就是沒休息好，雖然不該迷信，但他還是直覺不好。
陸楮看他低頭，以為他是沒積分，不開心了，薄唇動了又動，最終低聲安慰：“沒事，下次贏回來就行了。”
“不是，我在想八千多票我占比多少。”江粜一臉認真。
陸楮無語，得，他差點忘了江粜心真的很大，當他沒說。
節目組大手一揮：“今天節目組對大家沒有要求，自行安排行程，節目組一組發一個GoPro，自己拍citywalk的vlog，一切消費由自己買單，等晚上8點我們來接各位去下榻的酒店。”
出了開空調的中巴，一陣帶着鹹濕熱浪的海風迎面撲來，丁暖暖和鄧溥手牽手，小情侶永遠膩膩歪歪的，丁暖暖對鄧溥說：“我知道有個地方賣周邊，我想去那邊看看。”
“行，我陪你。”鄧溥答應的幹脆利落。
知道自己女朋友喜歡看漫畫，還喜歡買實體書和周邊，家裏有兩個書櫃堆的滿滿的，都是她喜歡的漫畫書和周邊實體，鄧溥從工作人員那裏拿了個Go Pro，和衆人告別：“那我就陪暖暖去買周邊了。”
袁雲問孫茹他們，“你們馬上幹啥去啊一會兒？”
孫茹也不知道幹什麽，看向一旁的原胤，原胤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換了顏色，染回了黑色，他想了想：“聽說這裏的照相機很不錯，買一個照相機帶回去吧。”
袁雲也不知道怎麽安排，看向駱婷：“婷婷你呢？”
駱婷看了眼已經走遠的陸楮，轉過頭說：“方便的話，我們兩組一起吧。”
孫茹沒什麽意見，随大流。原胤點點頭：“人多正好可以幫我參考一下相機。”
江粜下車擡手遮了下陽光，整個人周身熱烘烘的，像是在烤箱裏被180度炙烤，小跑兩步到在陸楮旁邊，“我們先去哪裏？”
陸楮打開手機，臨時查攻略，查完攻略又查附近地圖，太陽很大，曬得江粜鼻尖冒汗，陸楮看了眼他，說：“附近有家冰室，我之前吃過還可以，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做打算吧。”
“行。”江粜無可無不可，正好快到飯點了。
陸楮收起手機，對着一塊熟門熟路的，領着江粜在太陽下七拐八拐進了一棟小樓，走在陰影處涼快了不少，出現在江粜眼前的是一段窄小的樓梯，只能走一個人那種。陸楮頭也不回：“跟上。”
“這裏一定很好吃吧。”江粜還沒吃就感慨，餘光瞥見陸楮看他一眼，他補充道：“要不然這麽偏的地方一定早就關門了，肯定是因為好吃，所以大家口口相傳，他才能在這個地方繼續開下去。”
陸楮應了一聲：“嗯。”
爬上三樓，江粜看着這裏外觀平平無奇，裏面別有洞天，一進門裏面就透着電影裏那種古色古香的感覺，這裏的古色古香是清爽幹淨的古色古香，老板把店打理的很幹淨，江粜進門的時候看到已經有三桌食客在了。
陸楮找了個位置，江粜跟着坐下，陸楮拿手機掃碼，這家店支持線上點單，把手機推給江粜：“選。”
江粜選擇恐懼症犯了，又開始糾結來糾結去：“看着就開始糾結。”
“算了。”陸楮知道江粜這個老毛病，他把手機收回來，邊點邊讀：“一份雙拼滑蛋飯，一份焗黑椒西冷扒飯，朱古力漏奶華西多士，一杯紅豆冰，一杯港式奶茶，這些可以嗎，要不要再加點？”
“不用了不用了，已經夠吃了。”
事實證明陸楮點的都很合江粜的胃口，也可能是他本來就不挑，一頓飯吃的很滿足。
下樓不遠有一家賣葡式蛋撻的，想着剛剛是陸楮買單，江粜問他：“吃嗎？”
“買兩個吧，一人一個。”
陸楮誤會是江粜想吃，怕江粜吃多了不消化。
節目組對出發的地方保密，他們是過了跨海大橋才發現來的是港城，江粜來之前還以為像之前節目組安排好的那樣，就沒有換當地的紙幣，哪知道接過兩個蛋撻，準備掃碼付錢才驚覺他們家沒有貼二維碼，只收現金，好在陸楮帶了。
不然按照江粜的猜測，他和陸楮現在應該就已經在警察局等着節目組或者王哥來撈他們了，撈人問題已經很大，陸楮再上個熱搜，那不得鬧翻天。
江粜遞給陸楮，陸楮：“我不吃，給你買的。”
江粜：“可是我也是買給你的。”雖然說這話有種不成立的感覺，畢竟錢是陸楮付的。
陸楮抿唇，還是接了過來，江粜跟在陸楮旁邊，東看看西看看，他小時候受電影影響，導致對港城自帶電影濾鏡。
“你這幾年沒來過？”他記得之前江粜跟他說有機會要來一趟港城的。
“沒有。”江粜搖頭：“沒時間來。”
“讀研很忙？”陸楮順着往下問，他大三就開始當藝人了，從那時候開始就搬出去住了，學校裏除了平時上課到節假日根本找不到他人。
江粜回答的很籠統：“還好，有的時候忙，有的時候不忙。”
陸楮心直口快吐槽江粜：“你在說什麽廢話？”他擡眼看了一眼前面：“前面是美術館，上去看看？”
“好。”
倆人進了美術館上樓，在美術館抽了一張免費的書簽，溜達了一圈，下樓跟着人流往前走，一擡眼看就是有名的維多利亞港，江粜在那邊拍了很多張海的照片，有了之前的經驗，打開手機相冊一張一張挑，試圖從中找到拍的還不錯的，然後把剩下模糊的删掉。
這裏很熱，所以今天都穿的短袖。江粜低着頭，好能看見他耳垂下方脖子那裏有一顆小小的痣。在五年前他就知道了，陸楮喉結滾動，一指後面，讓江粜過去站着：“我給你拍。”
江粜站到了他指定的地方，看着拿着手機給他拍照的陸楮，莫名想到他們剛在一起後也是這樣，陸楮嘴上說着不拍，身子卻沒動，配合他拍照。
從小到大，江粜愛好不多，其中有一個就是喜歡記錄日常。小時候陪着奶奶蹲在山野間，奶奶在一旁打理地裏的雜草，他就坐在一旁的水渠邊四處看各種植物，路過的小蟲子。在他的記憶裏，有樹上玫紅的小花，地上綠綠的麥苗，夜裏照亮山野小路的皎潔的月亮，挂在空中一閃一閃發光的星星。
他會想，如果能記錄下來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