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季老板,給個上位的機會……
第47章 季老板,給個上位的機會……
季辭悲憤地看着他,紅唇抿出一條線來。
花,沒有。
鴿子蛋,沒有。
豪門聘禮,沒有。
浪漫煙火晚會,沒有。
親朋好友的祝福,沒有。
什麽都沒有,他就偷偷升級為她的未婚夫,然後驚豔所有人?
還講不講道理了!
趙淮歸眼底幽深一片,她那小腦袋在想什麽,大概率能猜出一半。只是那倔強不肯松口的表情讓他覺得有意思。
逗她,真挺好玩。
他擡手替她把鬓角散落的頭發挂在耳後,微涼的指尖不小心劃過她羞紅的耳廓,像一攏山間雪,落下來。
“辭辭,玩我也得有個限度,你再不松口,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點什麽。”他把嗓音故意壓低,有烏雲壓城的惴惴感。
季辭的睫毛顫了顫,遮住眼底的委屈,像被雪壓住後搖晃的樹枝,她沒接話,唇抿得更緊。
不遠處的包廂裏忽然傳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聽上去似乎是椅子被拽倒,還有碗碟摔碎的破裂聲。
不用想,就知道裏面有多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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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門來的妻子,又是常年養尊處優的闊太,哪有那麽容易輕易收手。
陸佳妮,算是毀了。
雖然她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但是被當衆處刑還是讓她有些唏噓。
當年的事,季辭後來有反省,她自己也有錯,錯在不給人留後路。
可面前這男人.....真是連活路也不給人留。
那些明裏暗裏得罪他的人,可想而知下場會有多慘。
季辭現在都已經想不通了,像趙淮歸這種心機深沉,做事狠絕的男人,怎麽就會被她迷住了,還被她連哄帶騙玩得團團轉?
最讓她震驚的是,他知道真相後,竟然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不止沒有報複她,似乎,還對她比以前更好了。
這不符合常理!
趙淮歸還想再吓唬吓唬她,可看到她縮在身後的手止不住的在抖,那點逗她的心思頃刻間不複存在了。
算了,反正最後還是他倒黴。
“好了,辭辭。”男人伸手攬住她,用力一帶,把人揉進了懷抱裏,“別害怕,我剛剛逗你的。”
季辭把頭埋進他溫暖的胸口,嗚咽的聲音從厚實的毛衣料子裏溢出來,“什麽都沒有,就想讓我和你在一起,你就是吃了還賣乖.....嗚嗚嗚....”
“你想要什麽?”趙淮歸輕聲問。
季辭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眼淚鼻涕全部往他身上擦,“我若是跟你說了,那就沒意思了。”
走廊裏不算安靜,時而有來往送菜送飲料的服務員,都偷偷往兩人瞄去。
季辭縮在趙淮歸懷裏,哭個不停,一邊哭還一邊罵人。
文盛等人都沒眼看。
霸總和小嬌妻的愛情拉扯,他們這群土鼈看不懂。
趙淮歸被她狠狠地揪着衣服,也沒動,只是伸出手,溫柔地順着她的後背。
“別哭了,季辭。大家都看着你,丢不丢人?”
“反正也是丢你的臉!哭。就哭。哭死你。”
“........”
季辭想到她連句正兒八經表白的話都沒聽過,就稀裏糊塗地被吃幹淨了,心裏一委屈,也顧不得什麽公共場合,哭更兇了。
“都沒跟我表白......一點也不走心.....送禮物都送的不浪漫.....”
表白?
趙淮歸依稀聽到這兩個字,有些嫌棄地蹙起眉。
她吃這套?
趙淮歸環顧四周,顯然,在這種吃飯的酒樓說那些山盟海誓的話略微有些寒酸。他做不出這種事。
“別哭了,季辭,你要的都會有。我保證。”他附在她耳邊,哄人。
文盛等人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老板什麽時候耐心這麽好了?站在過道上哄個哭鼻子的小女孩哄了有快半小時。
“不。我就要你現在告訴我。”季辭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他。
趙淮歸這種天上月山間雪,就得把他一點一點拽到人間煙火裏。
在這種和他完全不搭邊的地方,做他覺得為難的事,這才是妥協,是臣服的開始。
趙淮歸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就這麽點要求?”
季辭還沒來得及點頭說是,唇就被人輕輕銜住了。
他唇齒間還殘留着淡雅的茶香,和那一起一伏粗重的呼吸相左。
季辭霍然瞪大眼珠,整張臉刷一下紅透了。
他竟然敢!
這裏是公共場合!
她以為趙淮歸只會在公共場合表演冷漠死人臉!!
很快,唇上的溫熱散去,那雙情潮翻湧的黑眸看向她,暗啞的嗓中帶着欲:
“季老板,給個上位的機會吧。讓我把你想要的都補給你。”
季辭的呼吸微微凝滞。
身體猶如多了一股細細的電流,在血液裏流竄,帶出奇異的悸動。
過道上偶爾有來往的客人,服務員,飯菜香酒香花香各種味道雜糅在一起,是熙攘的煙火氣。
可他疏疏落落地站在面前,潋滟的燈火映在他周身,有不真實的錯覺。
讓她覺得自己不是在人間,是在他造的夢裏。
他!!!怎麽能這麽會!!
說得每一個字都在她的點上跳舞!!
她那顆不争氣的小心髒被趙淮歸狠狠刮了一下。
連同呼吸都是酥的。
“好。”她的聲音裏帶着點羞赧,細若蚊吶。
忽然,她又忙不疊追加了一句,“但是一次只能升一級,你現在是男朋友。”
未婚夫還是算了吧。
鴿子蛋都沒有就想騙老婆。
趙淮歸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氣,聲音恢複淡然:“都聽你的。”
終于,這丫頭這才消停。
-
季辭被他牽出了飯店,朝着停車坪走去。
上車前,季辭把車鑰匙給了趙淮歸,示意他來開車。
“你把我的司機助理都趕走了,就是想讓我給你開車?”趙淮歸手卻順從地接過鑰匙,乖乖坐進了主駕駛。
季辭:“跟老板開車不是很正常?”她觑他一眼,眉梢輕挑,驕橫恣意。
哼,又是這種冷漠臭臉!
吃了就賴賬!
上位後就得意!
趙淮歸虛虛眯了下眼,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她面上,倒也沒說什麽,低低應了個嗯字。
他這麽聽話,季辭一時間怵了,摸不清他的心思。
接下來幾分鐘,她很乖巧的坐在副駕駛。
趙淮歸用餘光瞟她一眼,心裏嗤笑。
果然是窩裏橫。
發動引擎後他沒挂檔,又轉過身來,欺進她那塊本就窄小的空間。
他想起來個事。
“剛剛穿藍色衣服的女人,是不是也欺負你了?”
他指的是周雨棠。
季辭覺得他這麽認真,有點兒大驚小怪,“我和她從小不對付,沒什麽。她和我擡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借機會踩我兩腳很正常。”
趙淮歸點點頭,親昵地捏了捏她軟乎乎的面頰:“還挺心善的。活該被人欺負了還不知道。”
季辭笑着打掉他作亂的手,“女孩之間,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拌嘴撕逼,争奇鬥豔,這不是挺正常嗎?更何況,她也沒對我造成過實質性傷害,我罵哭過她那麽多次,也算是抵消了。”
趙淮歸收回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轉着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
“那你知不知道,她僞裝成你發過兩封匿名郵件,你那位姓陸的同學兩次求職失敗,都是她做的。”
“是她?”季辭驚訝地脫口而出,這才後知後覺,為什麽陸佳妮這麽恨她。
原來周雨棠在背後還做了推波助瀾的事。
“你還記不記得,季家出事後,你去找過慶玺集團,并且差一點就拿到他們的融資了。”
季辭想了想,“是有這件事,怎麽了嗎?不會也是她在背後作梗吧?”
趙淮歸笑了聲,不置可否。
他屈起食指,刮了瞬她的側臉,嗓音沉冷,莫名叫人膽寒:“辭辭,這件事你別管,我替你做主了。”
任何蟄伏在黑暗中的危險,任何有可能紮傷她的刺,他都要先一步替她拔除掉。
比起睚眦必報,他更信未雨綢缪。
“你這種大老板也不嫌麻煩,還有閑心管這些爛賬。她哪裏值得費心。”季辭哼了聲,心裏卻有甜甜的滋味。
“我這剛上位,地位還沒穩,難道不該在季老板面前表現表現?”他姿态輕慢地環抱雙臂,眉眼帶笑的樣子很迷人。
黑暗的空間,借着那零星半點來自車前燈反射進來的弱光,季辭模糊地看見了,他眼中倒映出兩個她。
她的臉,纏綿在他的眼中。
心跳空了半拍。
他這狗東西!現在怎麽這麽會說話!難道私底下報了什麽戀愛速成班?
季辭低頭,躲在黑暗裏偷笑。
“嗯,都聽你的。”她除了相信他,不想再思考任何其他的。
她乖順的模樣又軟又甜,眼睛裏萦着一抹光暈,像兩把小勾子,勾出他所有能夠被完美壓制的欲望。
一碰上她,規則亦或原則,都不再重要。
趙淮歸翻身,覆上來。
季辭的雙腕被他的虎口桎住,反剪在身後,微微扭曲的姿勢讓她不得不直起背脊。柔軟觸上去,一起一伏間帶出暧昧的氣息。
他低頭堵住她破碎的喘息。
“辭辭,我會保護你。不論是誰都不能欺負你,就算是我的家人也不可以。”他趁她瘋狂汲取氧氣的中途,凝神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着。
“家人?你的家人?”她眼神迷離,大腦暈暈乎乎的,理不清頭緒。
“是你爸媽不喜歡我嗎......那我要不要做些什麽.....”季辭吸了吸鼻子,嗡聲說着。
趙淮歸有微末的耳鳴感,聽不清她在哼唧什麽,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她那亂掉的口紅。
靡靡春光。
他眼中熱度燒得更猛,有些後悔這個時候跟她說這些。
“我喜歡你就夠了,辭辭,你讨好誰都不如讨好我。”他鉗住她的下巴,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鼻尖,低磁的嗓音有難以言說的誘惑。
低頭,将她所有不知名的委屈封緘。
-
周末,季辭下午沒有上班,騰出時間約了蘇皓白出來喝咖啡。
選在大少爺指定的一家私人咖啡館,價格貴到離譜。
季辭點完單後,笑着踢了踢對面懶得不成人形的蘇小少爺。
“還好你喜歡的是咖啡,若是喝茶,你豈不是一頓可以喝掉我六位數?”
蘇皓白掀起眼皮,掠她一眼,“季辭,九百一杯的咖啡你還嫌貴?有沒有當豪門闊太的覺悟?”
季辭:“話不能這麽說,哥哥賺錢不容易,我跟他省一點是一點。”
“.........”
蘇皓白一頓狂嘔。
“你在趙淮歸面前也這麽作?他這都能忍?”蘇皓白有些同情趙淮歸了,這麽矯揉造作的女人都能忍,果然不是凡人。
季辭揚起下巴,哼了聲,“哥哥就喜歡我這種作的。”
蘇皓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們重新好上了,什麽時候帶你男人給我見見?”
趙淮歸這種頂級帥哥,他早就有所耳聞。
就是沒有機會近距離欣賞。
季辭一臉防備,眼睛機警地睃巡:“你要見他幹嘛?”
“我警告你,我的男人你別打主意!”
蘇皓白立刻在心底“艹”了一聲。
“老子對比我高的沒興趣!”他狠狠把手機砸在沙發上,咆哮。
趙淮歸一米八八,看着就讓人心怵。
季辭挑挑眉,“沒興趣最好。有興趣,本小姐肯定大義滅親,弄死你!”
“.......”
果然,女人都沒良心!
蘇皓白從鼻息裏哼出一聲嗤嘲,兩人又拌了幾句嘴,這才說到正題上。
“周家的事,是不是趙淮歸弄的?”
季辭沉吟片刻後點點頭。
蘇皓白和她從小玩到大,她沒什麽好遮掩的。
“我就說嘛,他們周家突然得罪哪個大人物了,又是政府審批不過,又是稅務突擊檢查。二十個億的稅,你男人是挺狠,他們周家下輩子都補不齊。”
季辭:“他們家,本來就不幹淨。不算哥哥太狠。”
蘇皓白笑了聲。
瞧瞧,還沒結婚,戰隊就這麽明顯了。
“你今天出來找我,不會就是告訴我周家的事吧?”蘇皓白散漫地把腳踩在桌下的扶欄。
季辭微微欠身,“不是。我找你是問別的事。”
“趙淮歸他......”
蘇皓白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說。
“他父親是個怎樣的人,你有耳聞嗎?”
“趙淮歸的父親?趙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你問這個做什麽?”
季辭不開口問趙淮歸,反而來問他這個外人,顯然是不想讓趙淮歸知道些什麽。
季辭:“我感覺,他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蘇皓白想起來,從前跟着父親去飯局時聽到過有人說起趙家的事。
上一輩的叔叔伯伯喝了酒,就喜歡在席間說那些豪門秘辛。
“你也別太在意了,趙家這種權貴世家本來就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他家裏人眼高于頂也能理解。”
“據我聽說,他父親是個狠角色。怕是行事風格比你男人還狠上三分。”蘇皓白轉念一想,覺得不對,“你要打聽這些做什麽?”
“沒什麽,就問問啊。”季辭輕松回他。
“辭,我真的要提醒你一句,有時候膽子別太大了。我爸常說,人要有敬畏之心,畢竟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這句話真不假。”
季辭認真聽着,沒出聲。
蘇皓白說了好久,最後總結道:“我還是那句話,趙家水很深。你看你男人就該知道。”
季辭笑得略微勉強,“你這話,說得我都怕了。”
蘇皓白不信,表示懷疑:“真怕了?若是真怕了,還有機會搶救一下。看來你不算太笨。”
看着他滿臉凝重,季辭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怕?”
“我只是在想,這樣雷霆手段,人人談之變色的男人,就沒有弱點嗎?”
季辭擡頭,一字一頓:“我不信他沒弱點。”
女孩的容顏天真無邪,可眼睛比鷹還要銳利。
蘇皓白斷着咖啡的手無端抖了,差一點把咖啡濺出來。
他忽然想到什麽,放下咖啡杯,手指抵在下唇,“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有沒有用。我只知道,趙淮歸母親曾經和他大伯訂過婚,但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就跟了他父親。”
“我聽我爸他們說,當時他母親嫁到趙家的事挺轟動的,陣仗很大,光一場婚禮就花了一個多億。你想想啊,二十年前诶,一個億辦婚禮!”
信息量很大。季辭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看來她今天這杯九百塊的咖啡,買的值。
之後兩人又聊了會兒,扯扯東扯扯西,一個多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快五點的時候,趙淮歸過來咖啡廳接她。
男人身材格外高大,有鶴立雞群之感,一進咖啡廳就吸引了幾乎所有女生的目光。
有好幾個女孩眼裏閃動着躍躍欲試的光。
季辭還沒來得及接通趙淮歸的來電,一轉背,就看見了男人伫立在咖啡廳門口。
心跳漏了一拍。
這狗東西,要不要這麽帥
趙淮歸穿着一件長款黑色大衣,灰色針織開衫,搭配黑色的長褲,以及季辭為他挑的,某大牌最新出的黑色短靴。
蘇皓白一看趙淮歸,心底啐了一句。
我艹,這麽高?還穿厚底款的靴子?
要不要人活了!
“這鞋,你選的吧?太缺德了你!”蘇皓白推了推季辭的手臂。
季辭雀躍的點頭,目光黏在趙淮歸身上,這男人就是行走的chun藥!
看得她心底熱火翻湧。
“這鞋現在這麽火,必須給我男人來一雙。比那些男明星穿的好看多了!我也有一雙同款可惜今天沒有穿出來。啊…他怎麽能這麽帥啊,我要帥暈過去了.....”
給自己男人買衣服鞋子手表就是她的樂趣之一。
這樣才能擁有各種不同風格的男朋友!
“........”
蘇皓白決定了,今天屁股就黏在這張沙發上了,絕對不要站起來!
靠。
他一米八三,也不算矮了,可是在趙淮歸面前就是被碾壓的慘狀。
蘇皓白後悔了,他就該把那雙厚底靴穿出來!
再加兩個增高鞋墊!
趙淮歸還沒走近,就看見季辭和一個男人坐在一排,手臂蹭着手臂,看着很是親密。
他臉色陡然間沉了下來。
走過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季辭從沙發上撈起來。
随後,他冷厲的黑眸瞥了一眼蘇皓白,含着不怒自威的警告。
蘇皓白打了個寒顫。
“這是你發小?”趙淮歸清淡開口。
季辭:“是呢!我給你介紹啊,這是蘇家的小少爺,蘇皓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說完,季辭踢了踢蘇皓白,示意他好歹講點禮貌,站起來和趙淮歸握個手啊。
蘇皓白假裝沒反應,屁股死活不挪開半步,“趙公子,你好。早就聽辭辭提起過你。”
趙淮歸淡淡“嗯”了一句,沒搭理他,只是彎腰拎起季辭的包包。
“走吧,我訂好餐廳了。”
“蘇蘇,那我走了啊?”季辭用手指戳了戳蘇皓白,覺得他好奇怪。
蘇蘇?
趙淮歸又是一記淩厲的眼刀。
出了咖啡廳,趙淮歸目不斜視,淡淡開口:“蘇蘇?這麽親熱啊。”
陰陽怪氣的腔調。
季辭怔然一秒,捧腹大笑起來,“哥哥你吃醋了嗎?”
“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我發小的醋你也吃?”
趙淮歸冷冷觑她:“發小不是借口。他是男人。”
季辭繼續笑個不停,随後她踮起腳,在男人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嬌媚的語氣:
“哥哥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下自己。”
“什麽意思?”
季辭俏皮地眨眨眼:“哥哥不知道嗎?蘇蘇剛和他的第四任男朋友分手呢。他就喜歡皮膚白的,鼻子挺的.....眼睛啊....桃花眼最佳咯。”
“所以,哥哥,你說你這麽帥,難道不該擔心下自己嗎?”
趙淮歸不可置信地看着季辭。
滿臉陰沉的不像話。
艹!
什麽玩意兒!他他媽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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