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雙更合一

第48章 .雙更合一。寶寶,你太厲害了(含父母……

臨近新年前一周,一大堆人際酬酢根本逃不掉。

季辭在電話裏嘲笑趙淮歸忙得像一只陀螺,只要稍微轉慢了,就有無數個電話和微信化作鞭子來抽他。

這邊,趙淮歸剛剛挂完季辭的電話,文盛就敲門進來,彙報下午和晚上的行程。

“老板,晚上袁總的局實在是推不掉,董事長交待了,讓您替他跑一趟。”文盛彙報完,刻意提了一嘴。

趙淮歸放下簽字鋼筆,揉了揉眉心,聲音透着一絲憊懶:“知道了。”

今晚不能回趙公館陪母親吃晚餐了。

關于趙璟笙提出的那道要命選擇題,趙淮歸不止沒退讓,反而戾氣更甚。

父子兩個人一脈相承,天生反骨不受掣肘,越來硬的,兩人還越興奮,誰也不讓誰。

導致的結果就是趙淮歸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

顧筠打了好幾次電話,勸他少跟他爸犟,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說得輕松。

趙淮歸想到父親就不免有些惱火,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抽到了,就是故意在整人。

“拍賣會那邊安排好了沒?”

文盛:“已經安排人去了。”

趙淮歸點點頭,怕文盛有些事拿不準,又加了一句:“告訴他們,不論如何,明天我要看到那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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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

文盛的笑容僵掉了。

又是為大老板和他糟錢小嬌妻的絕美愛情哭泣的一天。

嗯,他也想擁有一顆二十一克拉的藍色石頭。

文盛趕忙掏出手機把老板的指令交待下去,忽然想起個事,他擡頭,嚴肅的口吻:“老板,有個事忘記跟您彙報了。老板娘前天找我要了一份董事長夫人近一個月的行程詳單。”

季辭拿到單子時,三令五申告訴文盛不準跟他老板打小報告。

季辭兇狠地盯他:“文助理,我知道你就是趙淮歸的頭號狗腿!這件事你若是說了,等我當上了你老板娘,看我不把你的年終獎全部扣完!”

文盛當時唯唯諾諾的應了下來,轉背,就出賣了未來老板娘。

前天的事,今天才來彙報。

趙淮歸笑了,舌尖抵了抵後牙槽,淡淡開口:“她拿什麽威脅你?”

想到女孩奶兇奶兇威脅人的樣子,他就覺得可愛。

真是長本事了,連他手底下的人都敢威脅。

文盛委屈:“年終獎。”

“.......”

趙淮歸嫌棄地看了眼文盛,跟了他三年了,還是這麽沒出息。

“今年年終獎給你翻一倍。”

文盛小心髒差點爆表。

翻一倍!!

那豈不是就是兩百萬?

女朋友找他哼唧了好久的小macan,他今晚回去了就選顏色!

“好的!老板!以後老板娘再找我辦任何事,我第一時間給您彙報!絕不拖延一秒!”

“明年一定更加努力工作,為您天天加班,鞠躬盡瘁,做牛做馬,絕不叛變.....”

絕不叛變??

趙淮歸蹙眉,“閉嘴!滾。”

亞林美術館。

季辭和姜茵茵兩人約好兩點鐘在美術館門口碰頭。

到了兩點,姜茵茵找了一圈也沒有見着人,只能撥了通語音電話過去。

“喂,你人呢?說好了兩點。”

現在都遲到十分鐘了。

季辭帶着口罩,氣喘籲籲地:“來了來了,你轉頭就看到我了。”

姜茵茵轉頭,依然沒有看到季辭。

直到看見一個全身黑衣的女人沖她一個勁地揮手。

“茵茵!”季辭小跑過去,“奶茶給你,你喜歡的烏龍味。”

姜茵茵接過奶茶,上下打量面前的女人。

黑色長款大衣,黑色大檐帽,黑色長靴,還帶着口罩,以及欲蓋彌彰的黑框眼鏡。

“你搞特務?”

季辭取下口罩,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又把口罩扯回去,“對啊。就是搞特務!”

一心一意來摩拜印象派大師畫作,接受藝術洗禮的姜茵茵:??

一刻鐘之後。

“噓!左手方向,站在莫奈睡蓮前的那個女人,看見沒?”季辭趴在姜茵茵耳邊,壓低聲音說。

姜茵茵:“是穿紫色套裝的嗎?身材好好啊。”

今天是工作日,來美術館的人不算多。

館內播放着舒緩的輕音樂,營造出靜谧安寧的氛圍。

從季辭的角度望過去,只能看見女人的側顏。女人看不出年齡,比照片上更年輕。

膚若凝脂,白皙雪亮,一身優雅的香家紫色套裝勾勒出迷人的曲線,裙擺落在膝蓋處,露出纖細修長的小腿。

她獨自一人站在莫奈的睡蓮之前,紫色的名畫也淪為了她的背景。

有種遺世獨立的仙氣。

“她是誰啊?”姜茵茵看呆了,用胳膊肘抵了抵季辭。

“我未來的婆婆。”

“........?”

就在姜茵茵要脫口而出時,季辭及時地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暴露我的名字!”季辭的眼珠子睃巡着展廳,一雙靈光四射的小鹿眼壓在鏡片後,折掉了少部分明燦的火彩,也擋不住鮮活的姿态。

根據她的觀察,趙淮歸的母親不是一個人來的。

跟在她身後的至少有四個人。大概率是助理,貼身保镖之類的。

他們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距離拿捏的很精準,不會太近讓女主人感到不舒服,也不會太遠,這樣遇到突發情況就不能及時處理。

“我們今天來是來偷窺的?”

“不,是來觀察下,我這未來的婆婆是一個怎樣的人。”

姜茵茵一臉懵然:“你這能觀察出什麽名堂?”

當然,季辭真觀察出了點名堂。

季辭:“這個月,上京總共有三場大型畫展,莫奈,梵高和畢加索。可她獨獨只來了這一場。這說明她很喜歡莫奈。莫奈擅長抓住稍縱即逝的光影,把瞬間的感覺镌刻在畫布之上,挖掘細微普通的風景,用色大膽而明亮,讓人能通過畫作感受到被自然撫慰的喜悅感。這說明,她的內心充滿了溫暖細膩的情愫,熱愛簡單,自由,浪漫。”

姜茵茵一邊聽,一邊懵,一邊又覺得好像是那麽回事,有點道理诶。

總之就是,不明覺厲。

“你确定,你的分析靠譜?”

季辭瞪着眼珠子,“當然啊!”

她把行程單拿回家,紮紮實實花了整晚的功夫研究。

這位豪門太太出入的大多是高端優雅的場合。一個詞來總結就是,低調。若是要再加一個詞那就是寂寞。

一個月裏,獨自一人去了十次花藝課,三次品酒課,兩次馬術課,平均每周逛街兩次,每兩天去一次高端美容院管理皮膚。

其餘的時間都待在家裏,打麻将,健身,或者下廚烘焙。

然而,這一個月裏,她的兒子總共回了趙公館兩次,女兒只在趙公館小住了三天。

至于老公呢.....

一個月陪着吃了五頓飯,而已。

姜茵茵依舊沒聽明白:“所以呢?”

季辭白眼要翻上天了,感情她說這麽多跟白說一樣啊,“這說明她很孤獨,渴望有一個甜甜的小姑娘陪伴她啊!所以,只要我肯黏上去。保證,不出一周他媽媽必定被我拿下。”

一個熱愛浪漫,自由和大自然的女人,天天出門都被起碼四個保镖助理跟着,不是參加高端奢華飯局,就是虛假名媛太太局,再不然就是孤身只影自娛自樂。

這樣的豪門太太,完全在她的射程之內。

姜茵茵:........

“那你打算接下來一周都攻略你未來的婆婆?”

季辭在心底嘆了口氣。

她若不出手,就指望着趙淮歸和他爹火拼,那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必要的時候,她該出手時就出手。

有時候,男人就是靠不住。

“當然,我都想好了。一步一步來。只要把婆婆搞定了,趙家總共四個人,拉攏了三個,還剩一個孤零零......”

季辭笑了聲,眼裏全是狡猾的精光:“遲早主動投降!”

“咦。”姜茵茵吸掉杯中最後一口奶茶,“嫁入豪門可真難啊。姐妹,說實話,我有點同情你了。”

季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同情我?”

“我的目标可是讓趙淮歸變成我一輩子的打工仔。只有在巨人的肩膀上,我們全季盛世才能有突破性的發展,說不定我個人資産還能沖一沖福布斯榜!”

“嘿嘿,愛情.事業齊頭并進!”

姜茵茵大受震驚。

好一個甜甜又心黑的小姑娘。

“哼!我收回之前的話!”

“該同情的是你們家趙公子!”

上京的冬日,晴天比雨天多,空氣幹燥,如微黃的枯草,是脆的,是焦。

明媚的陽光溶解了風中的涼意,落在人皮膚上,能感到暖融融的滋味。

即使在冬日,趙公館也是花團錦簇般美麗。

後院裏養了不少臘梅,紅的白的花骨朵,熱鬧地簇擁在枝頭,整個公館裏都浮動着沁人心脾的冷香。

今天中午,家裏比以往都熱鬧。

兩位男主人都說回家吃午飯,弄得廚房裏一大早就人仰馬翻。

若是往常,兒子和老公都回家了,顧筠應該是很高興的,可今日,她在高興之餘還有小小的失落感。

看來中午不能和辭辭一起吃麻辣燙了。

昨晚,辭辭告訴她,京大附近的小吃街新開了一家骨湯麻辣燙,湯底鮮香濃郁,煮麻花和油面筋那叫一個絕,還有老板手工秘制的鮮美蝦滑,藕丸等等。

光是聽季辭描述,顧筠就要流口水了。

大學小吃街,人群熙攘的蒼蠅小館,她還是好多年前體驗過這種煙火人氣,說起來,還真是有點懷念曾經無拘無束的校園時光了。

平日裏,她不是吃家裏廚師制作的精美菜肴,就是被趙璟笙帶去各種米其林亦或高端的私人餐廳,享受一頓至少五位數的豪華大餐。

雖然那也很浪漫,但總是少了點什麽,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和辭辭出去吃麻辣燙,吃火鍋。

趙璟笙回家後,把大衣脫下,遞給傭人,随口問了句:“她上午都做了些什麽?”

傭人:“太太上午九點起來後,練了一小時戶外瑜伽,然後和朋友打了一個多小時語音電話。”

趙璟笙蹙了瞬眉。

和朋友打語音電話?

還打了一個多小時?

在客廳和卧室沒有見到顧筠,走到花房才尋見女人嬌小的身影。

“我們明天去吃麻辣燙好不好啊?”顧筠窩在搖籃裏,笑容很甜。

“可以啊,那我明天中午早點去排隊!給咱們占一個好位置。”電話那頭,季辭乖巧地答道。

“那我們吃完後做什麽?”顧筠緊緊握着手機,期待着電話那頭的小女孩又帶來什麽與衆不同的驚喜。

“唔.....不如我們去體驗方程式賽車好不好!戶外的那種!我玩過一次,超級刺激的!還可以穿賽車服拍那種酷酷的照片!”

賽車??

趙璟笙自己愛賽車,可從不帶她玩。

顧筠眼睛一亮,緊忙說:“真的啊?那太棒了!”

趙璟笙走近,就聽見了妻子歡快的語調。

輕松,愉悅,還帶着孩子一般的期待。

“筠筠,在和誰打電話?”沉冷的嗓闖進花香中,打破了女人安靜的小天地。

顧筠吓了一跳,趕緊跟季辭說一兩句後,就挂斷了電話。

“老公,什麽時候回來的?”顧筠從搖籃上下來,走到男人的跟前。

趙璟笙的眼底藏着湧動的暗流,他輕輕摸了摸妻子柔軟的長發,重複了一遍:“在和誰打電話?”

顧筠老實交代:“和辭辭。”

辭辭??

“又是季辭?”他的臉頓時冷了幾分。

最近半個月,他已經從妻子口中聽到不下十來遍辭辭了。

喚得又雀躍又親熱,提起季辭時,眼睛裏也亮亮的,像兩盞溶溶的燈。

“她給你下什麽迷魂藥了?你這麽喜歡她。”趙璟笙哼了聲,話語帶着嗤意。

小丫頭片子,給趙淮歸下迷魂藥就算了,現在竟然把迷魂藥下到顧筠這裏了。

顧筠很是不解,為什麽如今一提到季辭,老公就很不開心的樣子。

明明之前說起季辭的時候,他也不過是淡淡的,仿佛是在說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已,但現在,那種淡漠已經變成讨厭了。

“老公,你能不能別這麽說辭辭!”顧筠乜了一眼趙璟笙,表達極其的不滿,“她好有趣,和她在一起真的好開心的。”

說完,怕旁邊的男人不能感同身受,顧筠又一本正經地強調了一遍:“我真的好喜歡她啊。”

趙璟笙:........

男人擁着顧筠,一起朝餐廳走去。

“你說她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啊?感覺全是好玩的。辭辭前天還帶我去了水果種植基地,我們摘了好多草莓,那草莓又大又甜,唔,冰箱裏還有,等下洗給你吃好不好?”

“不吃。”

男人回答的斬釘截鐵,顧筠愣了一秒,有些無奈,“你這人.....還真是....”

“和我在一起不開心?”趙璟笙沒忍住,多問了一句。

和那小丫頭在一起,能有這麽開心??

“那不一樣。”顧筠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可我現在覺得和辭辭在一起,更開心。”

“???”

回到餐廳後,趙淮歸也已經到了。

他正坐在餐桌旁,低着頭玩手機,看神情很是投入,絲毫沒有察覺到顧筠和趙璟笙的到來。

直到兩人都落座了,趙淮歸這才擡起頭,喊了一句:“爸,媽。”

趙璟笙看見趙淮歸那漫不經心的拽樣就上火,語氣很重:“吃飯!玩什麽手機!”

趙淮歸:“哦,等下,我再和季辭聊兩句。”

“........”

這麽猖狂?

剛想再說兩句,顧筠插話進來:“兒子,辭辭明天下午和我去玩兒,你要不要一起來?”

趙淮歸剛想說下午要開會,可轉念間,他把拒絕的話憋了回去,若有似無地看了眼自己爹冰冷的臉色。

“好啊,那我把趙千初也叫上,我們一家人一起去。”趙淮歸自動把某人排除在外。

趙璟笙冷笑。

我們一家人?

呵呵。

之後,趙璟笙在飯桌上完全插不進話,只能聽着妻子和兒子圍繞着一個他連見都沒見過的小丫頭說個不停。

終于吃完了一頓飯。

顧筠跑去廚房洗草莓,餐廳裏除了收拾的傭人,就只剩下父子二人。

一方楠木桌,像一道楚河漢界,兩邊駐紮着勢均力敵的千軍萬馬。

“所以,你們兩姐弟是選好了?”趙璟笙漫不經心地轉着中指的婚戒,清淡開口。

看來是選了季辭。

倒是和他的想法相左。

說實話,他比較同意季年進門,年紀小,家世又一般,看上去還算單純,實誠,沒有他姐季辭那些古靈精怪的壞心思。

這種女婿聽話好拿捏。

至少,成婚後不敢給趙千初任何氣受。

趙淮歸擡了擡眉梢,徑直對上父親銳利的黑眸,“爸,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成年人當然是全部都要。”

甚是輕挑的語氣,他眼中彌漫着挑釁的意味:

“反正我們家有的是錢,養兩個又不是養不起。”

趙璟笙氣笑了,聲音帶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趙淮歸也笑了。

父子兩如出一轍的沉郁,冷鸷。

“嗯,我替趙家做主了,兩個都要。”

趙璟笙只是看着自己兒子,沒接話,兩人靜靜對峙。

就在趙淮歸打算起身時,趙璟笙動作更快,拿起桌上傭人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小銀刀。

下一秒,趙淮歸眼前閃過一道冷銳的鋒芒。

如寒冰,帶着疾風驟雨的兇猛。

那刀擦着趙淮歸的脖子而過,精準地刺入了他身後的幾案上擺着的一碟水果。

一個紅潤的蘋果霎那間四分五裂,帶着汁水的果香溢了出來。

旁邊的幾個傭人沒反應過來,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尖叫聲瀉出來。

“你在別人面前狂,我懶得管你。在我面前,收着點。”

那刀貼脖而過時,趙淮歸沒躲,也沒怕。

他知道父親不會傷到他,震懾的意味更多,可這一刀,仍舊把他所有的怒火都挑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發作時,母親端着草莓從廚房裏走出來。

忽然,腦中閃過女孩古靈精怪的話語。

“哥哥,別跟你爸硬着來!記住,凡事都讓顧阿姨出面,你啊,該裝可憐時就得裝可憐,該賣慘就賣慘!把你的柔弱展現出來,再配上你這張驚天帥臉,我的天,顧阿姨肯定為你沖鋒陷陣!這就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相信我,哥哥。這世界上能搞贏你爸的人,只有你媽!”

“你都在哪學得這些套路?你就是靠賣乖撒嬌把我弄到手的?”

女孩眨眨眼,靈動的剪水雙瞳中全是狡黠,她偷偷笑了兩聲。

“不是哥哥教我,要學會借刀殺人嗎?”

非常時刻,當行非常之法。

面對硬剛拼不過的敵人,換條路,不算丢臉。

趙淮歸做好了心理建設。

深吸氣,一張俊臉閃過複雜,随後他平靜地站了起來,邁開長腿走到母親邊上,很是熱絡地幫她端過草莓。

顧筠剛想誇一句兒子真懂事,就聽見面前的大男孩發出一聲嗚咽。

“媽......”

顧筠吓了一跳:??

趙璟笙感覺很迷:??

“媽,你看,我脖子都出血了。爸剛剛想拿刀紮我。我有點.....”

趙淮歸強忍住惡心,繼續說完:

“我有點怕。”

怕、怕??

顧筠吓得手抖了抖,兒子這模樣,她也有點兒怕啊…

原本只會冷冰冰說嗯哦啊的男人,罕見地多了委屈腔調,簡直是讓旁觀的人都大受震撼。

趙璟笙一頭霧水。

他覺得自己兒子是不是被吓傻了?

再說了,他的射擊和飛镖都是頂尖水平,只要他不想,就絕對不會傷到人。

這是自己兒子??

顧筠看着趙淮歸,像看着一只受傷後找主人求抱抱的大狗狗。

太太太有殺傷力了!

是個女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場景,更何況這還是自己驕傲到不可一世的兒子!

她有多少年沒見過兒子這樣了?自從趙淮歸上了小學,就再也沒有對自己母親流露出一絲一毫柔軟而脆弱的情緒。

她的兒子,她不保護?誰來保護?

偉大的母愛瞬間充斥了整個身體,仿佛要爆炸出來,擁有了無限的能量。

顧筠的一雙杏眼頓時蓄滿了晶瑩的淚水,她看着趙淮歸脖子上隐隐約約的紅痕,仿佛已經看到那裏面沁出血珠子了。

她哇一下哭了出來,把草莓從兒子手中拿過來,沖着趙璟笙狠狠一瞪,“趙璟笙!你有完沒完!”

“兒子你容不下!女兒也不願意回家了!兒媳婦和女婿你也容不下!幹脆把我也趕出去好了!你自己一個人孤家寡人過!!”

“我要和你離婚!這家我呆不下去了!嗚嗚嗚嗚.....”

趙璟笙:??????

趙淮歸一直低着頭,強忍着笑意。

可還是沒忍住,趁着混亂,偷偷看了眼自己一個字都不敢說的爹。

那表情,啧。

真是妙啊。

趙淮歸心身愉悅,舒爽的感覺充滿了每一個細胞。

爽啊,這感覺太爽了!

這麽多年啊!這大仇得報的快意!

這邊,季辭剛準備睡一覺,手機就收到了趙淮歸發來的微信。

點開一看,是一句話。

Z:寶寶,你太厲害了。我好像….....有點崇拜你了。

季辭吓得手機一下子飛了出去。

趙淮歸他瘋啦??

這人設簡直是崩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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