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年年×初初(5) 等我,不準叫別人……

第68章 年年×初初(5)   等我,不準叫別人……

季家別墅。

今天家裏幾個人都說回家吃飯, 蘇女士大展廚藝,做了一桌子川菜。她最近迷上了麻婆豆腐,天天在家裏跟着美食up主學做飯。

晚飯過後, 季辭吃撐了, 坐沒坐相, 癱軟在沙發上,拖鞋甩到一邊,小腳擱在茶幾上, 還晃來晃去地。

季年走過來,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腳脖子,“你這腳快伸到盤裏去了。”

茶幾上擺放着幾盤水果,那紅潤潤的櫻桃就差和季辭的小腳丫子近距離親吻了。

季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 立馬收回腳,沖季年吐了吐舌頭,“那櫻桃給你吃。我吃菠蘿。”

季年哼了聲, 把櫻桃推到她邊上,自己拿了塊菠蘿吃,“對了,前天跟你轉的錢為什麽不要?”

他這兩個月跑場子唱歌賺了些小錢, 自己留了小部分, 大頭都打給了季辭。

可季辭沒收,不止把二十萬退給了他,還倒轉來多給了五十萬,銀行轉賬的備注裏說是給他的零用錢。

季辭擡起眼,看了看他,臉上逐漸露出神秘的微笑,“放心, 你姐現在多的是錢。”

“那你為什麽還要跟爸哭窮?”季年疑惑地看着她。

季年對生意場上的事并不熟悉,他從小就是走藝術這條路,家裏人很支持,從沒有讓他刻意去接觸公司事務或是參加名流社交活動。

而季辭不同,季辭是爺爺在世時就選好的接班人,讀大學的時候季辭就知道,家裏的公司是要給她繼承的。

季家雖然三代都是做生意的,但從沒有重男輕女這個觀念。

“你傻啊,若是被他知道咱們家又有錢了,那他還不得天天高消費啊?”季辭覺得自己這弟弟是真傻,“那錢你拿好,跟自己買點貴的衣服和鞋穿穿,家裏不缺你這點錢,聽到沒啊,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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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願自己省吃儉用,都要把錢給家裏人,這種熱心腸的傻白甜怎麽看都是生意場上的大忌!

爺爺當年還真是看人準,若是選了季年當繼承人,那季家早就被人騙光了。

季年點點頭,覺得季辭這招太厲害了,以後他也得學着跟爸哭窮。

“快去給我朋友圈點贊。”季辭不知道季年發什麽呆,也不玩手機,就在那吃菠蘿,一口一個。

這傻蛋。白長這麽帥了。

這麽傻,能找到女朋友嗎?別到時候找了一個專來騙他錢的小綠茶該怎麽辦?

季辭瞬間陷入了憂傷。

季年哦了一聲,拿出手機點開朋友圈,跟季辭點贊後,手指快速地下滑,忽然,他頓了頓。

畫面一晃,停在了趙千初剛剛發布的一條朋友圈。

是一張單人照。

拍攝地點一看就知道是城內的頂級pub。

藍紫色調的迷炫燈光下,冷豔的女人穿着一條精美的黑色刺繡連衣裙,她慵懶地靠着沙發,雙腿交疊,身上的裙擺很短,幾乎裸露出一半白皙的大腿。

季年看着照片,有些失神,他想到了一種花。

綻放在夜色下的罂粟。

可照片上不止她一個人出境,放大來看,周圍還坐了好幾個年輕的帥氣男孩。男孩們打扮得都很時髦。

季年的眼底不自覺變暗了。

“一個女生說喜歡你,還親了你,但是又從不在微信上聯系你,這是為什麽啊?”季年轉過頭,看着自己親姐。

他這半個月實在是想不明白了。想破了頭都想不明白。

趙千初不是說喜歡他嗎?動不動就撩他,逗他,親他。可那晚回到家後,他跟趙千初發了一條晚安。

她沒有回。

她不回,他拿不準她的心思,也就不敢去打擾,幹脆等着她召喚好了。

反正她不就喜歡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調調嗎?

可一等,就等了半個月,等到兩人的聊天對話框沉入了海底。

季辭瞪大眼睛看過來,伸手去探季年的額頭,“你發燒了?”

季年一巴掌打落她的手,“我很認真的。”

“你們親了?”

“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季年不自然的別過臉。

季辭:“我也有個朋友,她跟我吐槽他弟弟是傻子,不止是傻子,還把他姐當傻子。”

季年:........

他嘆了口氣,“好吧,是我。”

季辭“咦”了一聲,“她不找你,那她發朋友圈嗎?”

季年點頭:“發。發很多。”

他剛加上趙千初的時候,她的朋友圈一刷就能見底,除了兩條旅游的風景照,就沒有任何其它的蹤跡。

可這半個月,她不止發朋友圈發的勤,還會發自己的照片。

很漂亮很誘人的那種個人照。

她真的很上鏡,随便擺什麽姿勢都像一副精美的海報。

季辭想了想,忽然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沒救了。”

“為什麽?”季年驚訝地看着季辭。

“八九不離十,你這是碰上海後了。”

“手段很高的那種。季年,你回頭是岸吧,這種女人你玩不贏。”

季辭一邊說一邊拍着他的肩膀,一副長者的模樣。她心想,趕緊把這騙財騙色的釣系小綠茶一鍋端了。

季年大驚失色,激動地連手機都甩了出去:“海後!?”

冷若冰霜的趙千初怎麽可能是海後!?

可冷靜過後,季年仔細地想了一圈。

是啊,趙千初她有錢有顏,又會撩,随便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跪倒在她的面前,這種女人怎麽就不能是海後?

她若是海後的話,他該怎麽辦?

如何才能讓她只喜歡他一個呢?

迷club。

趙千初發完只對一人可見的朋友圈之後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可沒過一刻鐘,她又把手機撈了過來。

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就是覺得這裏的音樂太鬧了,每一次重低音都仿佛敲打在她的心裏,弄得她胸口悶悶的。

一個打扮性感的女人從舞池裏走過來,她一把奪過趙千初的手機,笑着說:“初初,來跳舞啊,別玩手機了,你都玩了一晚上手機了。”

趙千初被人搶走了手機,也沒生氣,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

女人叫沈常樂,沈家大小姐,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

“跳不動。”她的心思被閃爍的燈光弄得更亂了。

沈常樂無語,“這是幹什麽啊!不是你說喜歡弟弟的嗎?我這給你挑的都是男模級別的,脫了衣服,一個比一個有料!”

她壓低聲音,在趙千初耳邊誇贊着。

趙千初:“哦。”

她往環形沙發上掃了一圈,五六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長相都不賴,各有各的風格。可是一旦把他們和某人做對比。

說實話,差遠了。太遠了。

“你哦什麽?”沈常樂不樂意地推了趙千初一下。她的脾氣火爆,和趙千初相比是一個冰一個火,可偏偏水火相容了這麽多年。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給我挑一個走!”

趙千初皺了下眉,嫌棄地說:“不要。”

“那你要什麽?”沈常樂不理解。她選的這些全是極品貨了,圈裏那些太太小姐們搶都搶不過來。

趙千初喝了一口酒,很認真地問:“你說一個男孩都親了你,可你不找他聊天他也就不來找你了,這是為什麽?”

她承認,自己在戀愛這方面經驗甚少,二十多年的人生全部奉獻給人民幣了。

現在倒好,賺那麽多錢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買不到喜歡的男孩子。

失敗。太失敗了。

沈常樂驚訝地張大嘴:“你們親了??”

趙千初秀美的蛾眉微微蹙起,“親了幾次吧。”

也就幾次,連瘾都沒過上。

關鍵是接吻這玩意是令人上瘾的!

“怎麽樣?那弟弟帥嗎?身材好不好?和我帶來的這幾個比呢?”沈常樂眯了眯眼,整個人很興奮。

趙千初冷哼,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臉,“給我收斂點,本小姐的人,你想都別想。”

“快點回答我開始的問題!”她沒好氣地看了沈常樂一眼。

沈常樂:“所以他主動親了你,又不找你聊天?什麽後續都沒了?”

趙千初點點頭。

沈常樂“啧”了一聲,覺得自己姐妹危在旦夕了。看看那惹了相思病的眉頭,一晚上不知道蹙了多少回。

“你完了。你碰到狠角色了。”

趙千初一凜,認真起來,“怎麽說?”

沈常樂開始給她一板一眼的分析:“這種男孩子就是現在市面上常見的釣系渣男。”

釣系渣男??

趙千初疑惑的瞪大眼。

“他先是不動聲色的攻略你,讓你習慣了他對你的好,當你受不了先開口的時候,他們又會拒絕你,讓你覺得欲罷不能!”

趙千初呼吸一緊。

沈常樂在她身上裝監控器了?連她先開口說包養他,被他拒絕了都知道!

“然後他們就會消失一段時間!在即将高潮的時候抽身遠離!讓你覺得百爪撓心!”

“不發微信,不打電話,但是你發消息過去,他又肯定會回複你!這簡直了!這就是渣男中的戰鬥機啊!”

趙千初大驚失色。

那麽乖那麽聽話的弟弟,原來是渣男??

“可他看起來很單純,也很聽話。”除了那兩個強勢的吻以外。

沈常樂急了,覺得趙千初被渣男洗腦了,“我跟你說,現在的弟弟都賊精了,看起來乖乖巧巧,單純無害,其實啊,心機深的很!專門騙你這種有錢的姐姐!你賺錢的本事是厲害,我佩服你,但在男人方面,你就不如我了。”

“那該怎麽辦?”趙千初難得失了分寸,一只手抓上姐妹的胳膊,用力捏住。

“你喜不喜歡他?”

“嗯。”趙千初也不遮掩。

“那行。他渣,你就比他更渣!反正若是動真格,他也玩不贏你這趙家的千金大小姐。”

趙千初垂眸,思索了一瞬。

覺得姐妹的話,有點兒道理。

時間很快,一晃而過。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這晚,趙千初一個人坐在國金大酒店的大堂裏。

手肘撐着雕刻精美大氣的紅木沙發,眼神游離,正望着前臺發呆。

身體裏的酒精到了最兇的時段,每一寸血液都叫嚣着,她需要耗費足夠的理智才能把醉意壓下去。

今晚,趙淮歸設宴招待某位上頭的大領導,她也一同參加。

飯桌上氛圍好,她陪着多喝幾杯也無可厚非,雖然之後的酒全是趙淮歸幫她擋了,可算下來她還是喝了接近三兩白酒。

白酒容易上頭,沒過多久,頭就有些暈乎了。本來趙千初是要回家的,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連車都沒來得及上,就被人攔住了。

是一個長相單純,肚子裏卻全是壞心思的漂亮女生。

她親弟弟的女朋友。一個小綠茶。

趙千初想到那小綠茶和她比美的場景就忍不住想笑。怕冷還敢和她比風度?

這麽幼稚的小綠茶,趙淮歸都是在哪遇到的?

對于趙淮歸找的這個女朋友,她談不上喜歡,但也絕對談不上讨厭。

她不讨厭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女孩有一雙清澈而靈動的眼睛。

看到那女孩的第一眼,她就想到了安年。安年的眼睛也是這樣,清淩淩的,純淨,清澈。

像山澗潺潺的溪水。

怎麽突然有些想他了?

“渣男!”

她不理他,他就不來找。果然,沈常樂說得沒說!安年就是渣男!

趙千初紅着面頰,一只手賭氣地把手機摔在沙發上。屏幕磕在堅硬的紅木上,發出厚重的聲響。

而另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裏卻把玩着一張卡片。

國金酒店總統套房的房卡。

她看着這張房卡,忽然,心裏有了一些刺激的想法。把那早已沉入泥沙中的對話框□□,撥通了微信語音。

很快,那頭就接通了。

“喂?”一個微微沙啞的男聲響起,似乎還含着緊張的顫抖,但很快,那異樣的感覺就被主人趕跑了。

“姐姐?”

趙千初吞咽了一下,面不改色,語速很快:“弟弟,國際酒店218號房,一個小時之內我沒看到你,我就叫別人來了。過時不候。”

說完,她飛快挂了語音。

心在這一刻突突跳了兩下,是飛出栅欄的梅花鹿,橫沖直闖着。

季年在錄音棚裏錄了一整天的新歌,嗓子瀕臨極限,靠着潤喉糖在強撐。接到趙千初的語音電話時,他整個人都懵了。

就連說話都因為緊張而顫抖。

“一個小時之內我沒看到你,我就叫別人來了。”

“姐姐?”

“趙千初!”

他啞着嗓沖電話喊了幾聲,可那頭沒了聲音,電話挂斷了。

季年幾乎是迅速反應了過來,他立刻取下耳機,從錄音棚裏沖出來,“張老師,我現在有些急事,先不錄了。明天,明天我再來。實在是對不起。不好意思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焦急的往外走。

“喂,安年,你的包!”季年的錄音指導老師看了眼桌子,發現這男孩的包都忘記拿走了呢,可一轉頭就不見了男孩的蹤影。

他搖搖頭,自言自語:“現在的男孩啊,就是冒冒失失的。”

錄音棚在城北,可國金酒店在市中心,上京最繁華的地方。從這裏到城中,就算是不堵車也要接近五十分鐘的車程。

季年順利地打到了計程車,他催促師傅,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能不能盡量開快一點?

師傅笑呵呵地看了眼後視鏡:“這麽急?去見女朋友啊?”

季年頓了頓,點頭:“嗯。見女朋友。”

車子一路疾馳,兩側的風景逐漸磨合成一條彩色的燈帶,揉碎了所有,這城市夜晚裏最漂亮的顏色。

霓虹,月光,車尾燈。

還有波光粼粼的河。

他給趙千初發過去微信消息:“等我。姐姐。”

想了想,又覺得不妥,趙千初在電話裏的聲音明顯帶着醉意。

她肯定是喝酒了。

季年又緊接着發過去一條微信:“不準喊別人!!”

一路都很順利,沒有擁堵,都快到了國金酒店時,馬路上被堵得水洩不通。

“師傅,怎麽這麽堵?”季年摁下車窗,看着那些紅彤彤的車尾燈,眼睛被刺得有些疼。

師傅也很無奈:“今晚有明星在前面的體育館開演唱會,都是來看演唱會的歌迷,所以才這麽堵。”

季年看着一眼望不到頭的車燈,又看了眼腕表。

還剩不到十分鐘。

趙千初那頭沒有回消息。就這樣讓她等了五十分鐘,她是不是不高興了?

“師傅,多少錢我掃你。我就在這下。”季年匆忙點開掃一掃。

計程車司機連忙掏出二維碼,“這樣吧,小夥子,我沒把你送到目的地,你就給三十塊吧。”

季年笑了聲,“謝謝師傅。”

掃完碼,下了計程車,季年把手機緊緊握在手裏,一路朝着酒店飛奔而去。

心跳在奔跑中逐漸加速,他感覺到血液在流動,感覺到摻雜着雨絲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感覺到體溫在一點一點上升,沸騰了所有的他。

一路跑到電梯口時,已經遲到七分鐘了。

季年氣喘籲籲地站在電梯裏,看着紅色的數字從G跳到21,大腦微微缺氧,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席卷了他。

當218號房門就在咫尺之前時,敲門的手卻凝在了半空中。

季年呼吸不穩,他忽然想動現在的自己肯定很狼狽,額角還在不斷滲出汗水。

他怕她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就不喜歡了?她不是只喜歡好看的,幹淨的男孩嗎?

擡起手,潔白的衣袖擦了汗,沉沉呼出一口氣來,還是鄭重地摁下了門鈴。

趙千初正在房間裏,洗完澡之後的她渾身清爽,也溫暖了不少。

“初姐,我把衣服放在這了。”說話的人是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年輕男孩,長相清秀,他有些拘謹地站在那。

“嗯。”趙千初梳着半幹的長發,頭也沒擡。

過了小半會兒,她見人怎麽還沒走,這才擡眼:“衣服的錢不夠?”

那男孩緊張地擺擺手,“不是不是,夠了,您給的已經很多了。”

趙千初跟他轉了五萬塊,衣服才一萬多而已。

“初、初姐....不如我留下來陪您吧。”男孩鼓起勇氣,說完了這句話。

趙千初停下動作,無聲笑了笑,本就冷漠的眼眸裏添了幾分戾氣,“陪我?”

這男孩是沈常樂那晚帶去酒吧的幾個男孩之一,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她的電話號碼,半個小時前打電話給她,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跟她說。

趙千初想着幹脆讓他幫忙去隔壁百貨商場買一套換洗的衣服帶過來,于是加了他微信,跟他轉了幾萬塊錢。

“現在才九點多,我可以陪您解解悶。”男孩笑了起來,笑容很陽光,“我很聽話的。姐姐。”

那句姐姐,讓趙千初皺了下眉。她歪着頭,打量着面前的男孩。

也是二十一歲的年紀,長相不差,個子也高,估摸着接近一米八五了。

可為什麽他那奉承的笑容讓她覺得挺惡心的?

安年就不會這樣笑。

他笑起來,幹淨又純粹。比夜空中的星更耀眼。

剛想出聲讓他滾,一聲急促的門鈴聲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男孩下意識往門鈴的方向望去,怔過一瞬後很快反應過來,“初姐,您坐着吧。我幫您去看看。”

滑開保險鎖,男孩把房門打開。

開門的瞬間,風挾裹着一股男性古龍水的香味。季年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種香氣,他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

怎麽會有男性的香水?

下一秒,季年就看見了門內站着的男孩。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眼睛裏全是驚訝。

季年:???

男孩?年輕的男孩?

還長的不賴??

季年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深吸氣,血液倏地一下全部往大腦頂端湧去,他感覺到眼前有一瞬間的模糊。

所以趙千初她真的叫了別人來??

他雙拳握緊,修剪整齊的指甲陷進皮肉,割出紫色的傷痕,拳頭顫抖着,白皙的皮膚上青筋一根根暴起。

“你是誰?”季年冷聲問着。

面前的男孩還沒來得及回,就被季年單手用虎口鎖住了頸部,死死摁到了玄關的鞋櫃上。

鞋櫃上擺放着一些裝飾品,受到了巨大的震動,裝飾品紛紛倒下,發出了極其違和的聲音。

趙千初這才想起來,一個小時了!

靠!摁門鈴的人是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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