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職場如戰場(抓蟲)

職場如戰場(抓蟲)

林沐的父親林域生偵察兵出生, 十五歲參軍入伍,打過小鬼子,參加過解放戰争, 後來古城市解放後, 便留在古城市當了公安, 偵查能力絕對不弱。

自從昨晚發現林沐不對勁後,他便留心了,他一沒跟蹤, 二沒審問,就是吃過早飯, 出門溜達了一圈,跟文化巷的街坊鄰居說了幾句話,便心裏有數了,林沐九成九跟他們家隔壁的小沈同志處對象了。

他怕妻子惦記, 專門拐去一高找到妻子,跟她說了這事兒, 嚴婉茹聽了眉頭緊皺,說道:“林沐咋相中那丫頭了?”

林域生很看的開, 兒孫自有兒孫福, 孩子的日子終究是孩子自己過, 只要他們相中的對象五官端正,不反人民反社會,品德沒問題就成。

他看妻子不滿意, 不由問道:“咋了,那個小沈成分不好, 還是思想有問題?”

嚴婉茹搖了搖頭,“都不是, 是那丫頭娘家就是一攤爛泥,爹媽都難纏又貪婪,如果林沐有了這麽個岳家,拖他後腿不說,日子也甭想安生了。”

林域生詫異了,“有這麽嚴重?”

嚴婉茹瞪他一眼,說道:“你整天不是照顧孫子,就是琢磨下棋,咱們街坊鄰居的家長裏短,你當然不知道了。”

接着就跟他科普了沈夢瑾的爹媽偏心眼兒,想吸她的血喂另外倆孩子的事兒,還着重講課沈昌平和李美香來文化巷鬧騰的事兒。

林域生了解後,反而笑了,“這麽說林沐那小子眼光不錯啊,小沈同志不僅有本事,還挺有主見。”

嚴婉茹嘆氣,“可就是太有主見了,你是沒看見,她爹媽說的話一不合她意,她又是尋死覓活,又是往外爆家醜的,有些太過了。”

林域生問:“要不,你讓她一個小姑娘咋辦?乖乖地跟她爹媽回家,割肉剜血地喂她哥她姐?”

嚴婉茹不吭聲了,她也活了幾十年的人了,見過不少偏心眼父母,使勁兒磋磨不待見的孩子,那些聽話溫順的孩子,下場都不大好。

林域生見狀,便道:“所以啊,不要對小沈太挑剔了。”

嚴婉茹哼了聲,“我這不是心疼林沐嗎?你說說這孩子咋就不能跟他倆哥哥一樣,挑媳婦兒的時候讓我省點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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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兒媳婦的老爹可是部隊首長,二兒媳婦兒的爹是鐵路局的領導,有岳家幫忙,倆兒子在事業上能少走不少彎路。

沈夢瑾的娘家甭說提供幫助了,還會拖後腿,她心裏難免有意見。

林域生臉色一板,道:“我們做父母的,把利害關系跟林沐分析清楚,如果他還是要選擇小沈,以後的路艱難了,也怪不了別人。”

嚴婉茹沉默地點了點頭,心裏則打算回頭找沈夢瑾談談。

而沈夢瑾正在鄧主任給她找的一處小房間裏提取柑橘精油,鼻子突然有些癢癢,想打噴嚏,但在做實驗,她只能忍住了。

柑橘精油能收斂毛孔,提亮膚色,延緩衰老,原料就是橘子皮,提取過程也簡單,可以說是一種經濟實惠的精油,無論是做成精油皂,還是做成護膚品都是不錯的選擇。

她用的是蒸餾法提取,其實生産時候用壓榨法方便,但壓榨法需要提前用石灰水浸泡至少十六個小時,做樣品她不想浪費那時間。

忙活了一上午,等柑橘精油制成之後,她聞了聞,感嘆了句,“哇,好香。”

柑橘精油還有提振精神,撫平沮喪和焦慮的作用。

她昨晚沒睡好,本來該困頓的,可是一上午都聞着柑橘味兒,瞌睡早跑光了,特麽的比喝咖啡還提神。

接着她便馬不停蹄地去配制皂液,加入了柑橘精油後,便放置好等它慢慢皂化,而她則伸了個懶腰,把剩下的柑橘精油分成了四份。

一份最多的留給自己,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自己,其他的三份一份給鄧主任,一份給杜春燕,而她最好的朋友董靜也不能落下。

接着她拍了拍額頭,後天就是周日,她打算那天去農村找李秋華的,忘記給她準備禮物了,她肉疼地又把自己的柑橘精油分出來些,這精油沒了還能夠制,掙錢機會得把握好。

從新回到銷售部的辦公室,杜春燕鼻子動了動,驚訝道:“哇,小沈,你身上咋這麽香?”

聞言,辦公室的其他人也趕緊吸了吸鼻子,芬芳馥郁的柑橘香清新淡雅,吸入鼻中,讓人心情都跟着開朗起來。

李泰興問:“小沈,你買香水了?”

王志遠也好奇地看着沈夢瑾,這味兒好聞又提神,他也想要,他可以不噴身上,但可以困乏了拿出來聞一聞,省得喝茶水經常得上廁所。

沈夢瑾雙手一攤,說道:“大家看看我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都沒錢買新的,哪裏有錢買香水那金貴玩意兒。”

大家打量了打量沈夢瑾,雖然穿着新暫暫的深藍色工裝,但是因為裏面的棉猴太寬大,她的工裝不得不敞開着扣子。

而那棉猴不僅寬大,看着還硬板,有的地方還破了洞,露出裏面發黃的棉絮,這棉猴一看就不暖和,沒有香水不打緊,沒有好的棉衣服,冬天真能凍死人。

杜春燕心一酸,問:“你咋不穿咱們廠發的工裝大衣?”

沈夢瑾苦笑,“我剛入職,還不夠工齡,還沒資格享受這待遇。”

王志遠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了頭,畢竟剛才他錯怪沈夢瑾了,以為她想學資本家大小姐享受呢。

而李泰興經歷的事情多了,心腸硬,臉皮也厚,剛才的事兒,他根本沒放心上,他繼續問:“小沈,那你咋一身的橘子味兒,你吃了多少橘子?”

沈夢瑾怕他們的腦回路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趕緊道:“我收拾橘子皮了,橘子一瓣兒都沒吃。”

李泰興又問:“你收拾那玩意幹啥?”

沈夢瑾笑了笑,“研究新産品啊。”

說話的時候她還特地看了眼辦公室裏隐形人一樣的李榮,他和李泰興年紀差不多大,工作雖然也積極,但平常很少參與辦公室的閑話。

可沈夢瑾可是知道李榮和李玲的丈夫關系不錯,而李玲又旗幟鮮明地支持楚越,四舍五入李榮其實就是楚越陣營的人。

所以她就透漏點消息,讓楚越也着着急,因為他想要獨占功勞,她這幾天可沒少着急,為了搶回功勞,她沒少浪費腦細胞,也該讓他着着急了,要不然對得起她枉死的腦細胞嗎?

“唉!”

她心裏嘆口氣,她真是越來越壞了,越來越像女配了呢。

而她看向李榮,人家拿着報紙認真看,一點兒也不關心這邊的事,沈夢瑾臉上肅然起敬,這裝逼的本事,她還有的學。

而比起李榮的漠不關心,杜春燕就按耐不住了,忙問:“你研究什麽新産品?”

沈夢瑾嘴角一勾,“研究橘子味的雪花膏。”

她放出一個虛假消息,意圖迷惑敵人。

而杜春燕卻信以為真,忙問:“你研究那個幹啥?咱們肥皂廠是生産洗滌産品的,這個跨界了。”

沈夢瑾卻一本正經道:“跨界怎麽了?咱們工人的職責是什麽,人民群衆需要什麽,咱們就生産什麽,怎麽能被限制呢?”

杜春燕被忽悠地一愣一愣的,佩服道:“小沈,還是你思想覺悟高,我需要向你學習。”

王志遠也虛心道:“小沈看問題很深刻,我們需要跟你學習。”

沈夢瑾摸了把汗水,她沒覺悟,沒深度,目的不純啊,雖然這誇獎受之有愧,但就是聽着心裏爽,怎麽辦?

而她表面卻謙虛得很,“我還有很多不足呢,當不得誇獎。”

總之那嘴臉虛僞得厲害。

迷惑敵人的目的已經達成,便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她年輕道行淺,言多必失,萬一那句話說漏了嘴,就得不償失了。

她拍了拍手,說道:“我剛才浪費了一上午,沒有排練節目,下周一晚上就要演出了,咱們趕緊排練新節目吧。”

杜春燕立刻響應,“好,咱們銷售部這次肯定要拿第一名。”

王志遠和李泰興也躊躇滿志,而李榮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沈夢瑾眼神閃了閃,把李榮的危險等級往上提高了一個等級,咬人地狗不叫,像李榮這種存在感不強的人,搞起破壞來,最是要命。

而排練的時候,沈夢瑾和杜春燕分別飾演倆受氣媳婦兒,另外找倆中年女工人飾演倆刁鑽婆婆,李榮帶上幾個工人飾演吃瓜群衆,鄧秋月飾演街道辦主任。

主題思想就是要寬容,不能斤斤計較,不能把有限的生命用到斤斤計較上,應該為華國崛起而奮鬥。

這主題有些空,還有些生拉硬扯,但有一點兒安全,高大上的口號多,不容易出問題。

說錯一個字就能給整個家庭帶來滅頂之災的年代,節目出彩和安全中間,鄧秋月選擇了安全,沈夢瑾非常理解。

而且排練的時候也非常認真地演繹自己的角色,“媽,我沒有偷懶,我洗完衣服就回來了。”

這語氣帶着七分委屈,三分憤怒,她其實不用特別演,拿出她跟沈家人對抗的時候的狀态,演繹這個短劇完全沒問題。

而沈家此刻也在說沈夢瑾,李美香剛剛做好了午飯,她面條擀得很薄,撈起面條盛碗裏,再配上不放醬油,又少油水的白菜蘿蔔鹵子,那就是一碗豬吃的漕食,看着就沒食欲。

沈衛明把碗一放,不滿道:“媽,你做飯能不能用點心,這豬食誰能吃得下去。”

沈昌平也跟着不滿,“做飯做了大半輩子了,咋還做的這麽埋汰。”

聞言,李美香委屈了,“我都快憋屈死了,你們還說我。”

沈衛明牛眼一瞪,“媽,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

李美香抹了把淚,“還能是誰,還不是沈夢瑾那個死丫頭。”

沈衛明罵道:“媽了個巴子,老子這就去打斷她的腿。”

“你給我站住。”

沈昌平沉着臉把人叫住,訓斥道:“都二十二了,一把年紀長狗肚子上了,一點就炸,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你。”

沈衛明不服氣地哼哼,“反正誰也不能欺負我媽。”

李美香感動得淚眼汪汪,“好孩子,媽沒白疼你。”

沈衛明得意地擡起了下巴,好像得了什麽了不得的大獎一樣。

兒子的蠢樣兒,沈昌平簡直沒眼看,他尋思着回頭給他娶一個聰明的媳婦兒,他當初娶李美香沒娶好,導致大兒子和小閨女一個比一個蠢,所以他的孫子必須有個聰明媽。

他嘆口氣,繼續應付眼前的鬧劇,沉着臉問:“那個死丫頭又怎麽了?”

李美香再次開始抹淚,“現在古城牌洗衣膏賣得非常火,用來洗衣裳洗得又快又幹淨,而且還便宜,可因為太火了,供銷社沒門路根本買不到,我們廠的工友聽說是那丫頭研究出來的,而且還在肥皂廠上班,便想讓我幫忙買。”

沈昌平不解了,“你去找她就是了,你是她親媽,不過買幾袋洗衣膏,諒她也不敢不幫忙。”

李美香氣道:“要是只這件事還好,關鍵是後來又傳出來風聲,那洗衣膏根本不是那死丫頭研發出來的,是肥皂廠的楚主任做出來的,人家楚主任的家人都出來澄清了,說那個死丫頭不要臉,想要出名想瘋了,想要碰瓷楚主任。”

說到這裏一拍大腿,咬牙切齒道:“我這輩子的老臉丢光了不說,咱們老沈家幾輩子的老臉都沒了。”

沈昌平臉色黑了,珍珍和桑家的婚事兒雖然定了,但是一天沒結婚,就會有變數,聽珍珍說,桑廠長要升了,這次可是要直接升為古城市的副書記了呢,這門親事絕對不能丢。

他陰着臉很快就想到了對策,說道:“那丫頭老是說我們偏心珍珍,這次珍珍都有婆家了,我們做父母的也該一碗水端平,你回頭找人幫那丫頭介紹婆家,等過了年她到了歲數,就趕緊把她給嫁出去,嫁出去了,就是婆家人了,以後有婆家管着她,咱們做父母的,也能省點心。”

李美香冷哼一聲,“就那丫頭的死樣子,哪裏會有人要她?”

沈昌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不帶任何感情,冰得能把人凍住,李美香被吓到了,懦懦地說了聲,“我肯定找。”

見沈昌平的臉色緩和了,她趕緊又道:“可那丫頭不出彩,可找不到和桑家那樣的好人家。”

沈昌平再次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建新那樣的好人才不好找,人差點兒就差點兒,只要家境好就成。”

李美香終于肯動腦子了,秒懂他的話,這是想要給她的珍珍找一個幫手,不考慮人品好不好,但必須得能幫珍珍。

她就說老頭子不糊塗啊,于是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包我身上,我肯定會給那死丫頭找個好婆家,省得她老是說我們偏心眼。”

沈衛明是個棒槌,腦子不會轉彎,聽不出來爹媽的陰險心思,聞言立刻粗聲粗氣道:“爸、媽,你們管那個死丫頭幹什麽?你們忘記她怎麽罵你們了嗎?”

李美香頭疼,兒子這蠢樣一看就随了老沈家,她趕緊把人拉住說道:“珍珍的親事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我們幫那丫頭找婆家,也是為了好名聲。”

沈衛明一聽是為了沈夢珍,臉色這才和緩,不過他看着碗裏跟豬食一樣的面條,說道:“珍珍和她對象去飯店吃飯,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給我帶好吃的?”

沈夢珍這會兒已經吃過飯,準備回供銷社上班了,桑建新騎着自行車送她,路上他問:“你妹妹最近沒鬧幺蛾子吧?”

沈夢珍趕緊搖頭,“我勸我爸媽了,既然小瑾嫌家裏房子不好,搬出去住了,就讓她搬出去好了,等她知道一個女孩子獨自生活的難處後,就會乖乖地回家了。”

桑建新點頭,“就該這麽做,你那個妹妹就是屬刺猬的,你們要是不順她的意,她可不會顧及面子,你家還好,我家這段時間不能有負面新聞。”

沈夢珍趕緊道:“你放心,我知道的。”

倆人的對話徹底解密了沈家這段時間為什麽不找沈夢瑾麻煩的原因,果然和沈夢瑾想的一樣,沈家不要臉,桑家卻要臉,只要她捎帶上桑家,沈家人就不敢太過。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桑建新的老爹還是壯年,一直在汲汲營營地往上升,桑家的勢力勢必會變大,如果她還是一文不名的話,她敢诋毀桑家的名聲,桑家動動嘴,她就得玩完,所以她必須變強大。

這也是沈夢瑾為什麽要那麽努力上進的原因,除了自己的卷王屬性,還有一點就是她沒有退路。

而她此刻也了解到了楚越的動作,他竟然也學她滿世界宣揚他是洗衣膏的研發者了,而且宣揚的時候,還不忘踩沈夢瑾,就像李美香說的那樣,說她想出名想瘋了,碰瓷他的研究成果。

她笑了,她還以為楚越多淡定呢,原來他也心虛啊。

然而杜春燕氣壞了,再次大罵:“不要臉。”

沈夢瑾安慰她,“他這樣做說明他已經慌了,不是自己的終究心虛啊。”

杜春燕一想也是,收了怒氣,又問:“你打算怎麽做?”

沈夢瑾又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想過了,我的資歷淺,洗衣膏這事兒我就不跟楚主任争了,争也争不過。”

杜春燕急了,“那是你自己的功勞,怎麽能不争呢?”

沈夢瑾眼睛瞟了眼不遠處的李榮,放高些音量說道:“我正在一款雪花膏,如果成了,肯定能壓住洗衣膏拿一等獎。”

杜春燕小鼻子一哼道:“那也不能便宜外人。”

沈夢瑾再次道:“楚主任怎麽能算外人呢,他可是我的前輩。”

等發現李榮終于吃完午飯離開,沈夢瑾又随便鬼扯了兩句尊老的話,說得她自己都惡心了,不過職場如戰場,有時候虛僞一點兒也是形勢所需。

倆人剛吃完飯,準備回辦公室呢,王志遠就跑過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快快快,快去幫忙。”

沈夢瑾忙問:“怎麽了?”

王志遠喘勻氣後,便趕緊道:“倆供銷社拉貨的打起來了。”

杜春燕急忙問:“怎麽就打起來了?”

王志遠這才道,原來洗衣膏的生産車間剛生産出一批貨,因為廠裏工作人員的疏忽,一貨許兩家,倆供銷社為了搶貨打了起來。

杜春燕急地跺腳,“這叫什麽事兒啊。”

說完就要跑去幫忙,沈夢瑾趕緊拉住她,“咱們這細胳膊細腿的,到了那邊也幫不上忙,咱們去找保衛科吧。”

杜春燕拉起沈夢瑾就跑,“走,咱們現在就去。”

等她們跑去保衛科,保衛科只剩下一個值班的,其他人都去勸架了,倆人又趕緊跑去廠房那塊,那邊的沖突已經平息了。

倆人彎腰扶着膝蓋大口地喘氣兒,來回跑也挺累的,楚越路過的時候,還特地站沈夢瑾跟前停住,說道:“小沈啊,你知道有個成語叫‘量力而行’嗎?不清楚,就回去自己查查字典什麽意思。”

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了,杜春燕不解地問:“小沈,他這是什麽意思?”

沈夢瑾望着楚越的背影,冷笑:“這是在嘲笑我做雪花膏是癡心妄想呢。”

杜春燕氣壞了,“這人咋就那麽壞呢?”

然後拍了拍沈夢瑾的肩膀,說道:“你一定要把雪花膏給做出來,把他的臉打腫。”

說完她就感覺不對勁了,又問:“他咋知道你研究雪花膏的?你今天上午才開始研究啊。”

沈夢瑾望着楚越走遠的身影,幽幽道:“自然是有人通風報信。”

杜春燕咬牙切齒道:“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我要他好看。”

沈夢瑾不在乎這個,她只是在想楚越有沒有被她迷惑,然後想法設法地偷她的雪花膏配方?或者自己去研制?總之不管哪樣,都能夠讓他愁掉幾根頭發的。

再說這次沖突,雖然是銷售部臨時工工作不熟悉導致的,但是鄧主任還是召集銷售部開會,做了嚴肅批評後,又警告道:“這次的低級錯誤再犯,就記大過,并且全廠通報批評!”

銷售部的職工齊聲道:“知道!”

鄧主任再次道:“回去再就這次事故寫至少三千字的總結。”

沈夢瑾突然感覺這一幕有些熟悉,那不是她讀研究生的時候,他的導師給她布置論文的時候的話嗎?

換了時空,她目前暫時不寫論文,改寫總結了,她果然就一社畜命。

帶着任務下班回家,用鑰匙打開自己家的院門,才準備關門,就被一道溫婉的聲音叫住了,“小沈同志,等一等。”

沈夢瑾一看是嚴婉茹,趕緊笑着問:“嚴老師,有事兒?”

嚴婉茹神情淡淡地道:“我想跟你說說你和林沐的事兒。”

沈夢瑾心一緊,林沐怎麽這麽不靠譜,她千叮咛萬囑咐暫時不要把他們倆處對象的事兒,告訴父母,咋就不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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