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親的故事

5 母親的故事

第五章母親的故事

時間慢慢地在流逝，轉眼小軟也已經五歲即将迎來自己的情發期。小軟和盧比的關系就像釀酒一樣，不知不覺地在發酵，在變化，在變得越來越濃厚。

傻熊還不知道情發期會怎樣的難受，盧比只是無奈地看着它在一旁打滾傻樂，心裏卻已經想好要竭盡全力讓這小崽子過得舒服些，自然也是不會讓它接觸除自己以外的其他熊。

這天風刮得有些大，兩熊已經吃飽了，準備找個避風的地方好好睡一覺。但是小軟卻在此時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這股味道讓它覺得十分親切。它愣在原地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這是它母親的氣味。盧比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它，沒有催促它，直到看見它從若有所思的樣子變成眼睛一亮的樣子。

小軟興奮地說：“吼！媽媽在附近，我要去見我的媽媽！”

小軟天真，但盧比卻不天真，它知道這時候母熊多半都帶有新的幼崽了，會對靠近的雄性帶有巨大的攻擊性。它語氣溫和地說：“小軟，你的媽媽可能已經不記得你了，還是別去打擾它了吧。”

小軟哪裏聽得進去，用嘴扯着盧比就要往傳來母親氣味的方向走：“不會得，我是媽媽最喜歡的小熊了，它不會忘記我的。”

盧比無奈，只有順着小軟的力道跟着它走了。

沒走多久，就看見一頭毛色與小軟一樣潔白的母熊正向它們的方向走過來，後面還跟着一只小熊崽子。

小軟一看見母熊就激動地跑過去，大喊着：“媽媽！”盧比根本沒來得及攔住這頭笨熊。

但令熊失望的是母熊沒有像小軟想象的那樣，也激動地回應它，沒有朝它跑過來，更沒有像以前一樣親昵地給它舔毛。反而，向後退一步護住身後的熊崽子，兇狠地龇牙對着小軟。

小軟看見母親這個樣子，疑惑地停住腳步，傷心又期待地說：“媽媽，我是小軟啊，我是你最喜歡的小熊啊。”

母熊兇狠地沖它吼了一聲，依然保持着警惕，直直地盯着它，冷冰冰地說：“我不記得什麽小軟，你這頭熊別過來，不然我就咬死你。”身後的熊崽子探出頭，好奇地看着小軟，顯得可憐兮兮的。

小軟受傷極了，傷心地說：“媽媽，我真的是小軟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由于小軟和盧比待久了，身上的味道對于熊媽媽來說大都是陌生雄性的味道，淡淡的熟悉的味道讓它想不起塵封已久的記憶，只覺得面前的熊很具有威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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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熊的态度仍然強硬“吼！”滾開。

小軟受傷極了，還想再往前一步，但盧比跑出來拉住了它。又有一頭陌生的雄性，這讓母熊更加激動，發出聲音，已經決定要跟這兩頭熊決一死戰，來保護自己的孩子了。

母熊率先發難，咆哮着就向兩熊沖過來。盧比只拉着小軟趕緊撤退，沒有還手。

跑遠了，小軟就趴在地上嗚嗚地難受極了：“怎麽會這樣，媽媽明明說過我是它最愛的熊寶寶。”盧比沒有說話，只是舔了舔它的熊頭。

“媽媽說，我是它的第一個孩子，它會永遠記住我。它還說我就像天上的雲一樣柔軟可愛，所以叫我小軟。為什麽媽媽食言了，它騙我！”

盧比不知道怎麽安慰它，也趴下來，用頭拱了拱小軟的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盧比感覺自己都要睡着了，這時突然一個熊爪子打在了盧比背上，它一個激靈就清醒了。眼前是小軟委屈巴巴地熊臉：“幸好我還有你。嗚嗚。”

盧比舔了舔它的熊臉。

“盧比給我說說，你的母親是什麽樣的吧。”

盧比偏了一下頭，看着白茫茫的天空，似乎在回憶很遙遠的事情。過了好久它才慢吞吞地開口說：“我的母親，它……嗯……它很冷淡，它很少陪我玩，它每天只給我吃的，吃飽了它就趴在一邊睡覺。它早早地就開始讓我學習捕獵技巧，讓我在它捕獵時待在一旁看它怎麽做。我也沒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我是它的第幾個孩子，它很少和我交流。在我能娴熟地捕獵，并且長到合适的歲數之後就把我趕走，讓我獨立。好像它的任務就完成了。不過……在我離開它的那天，它好像一直盯着我，因為我每次回頭看，都能看見它一直盯着我的。好像……它一直都在……一直都在背後看着我……”

盧比說地很慢，聲音也平緩沒有起伏，扭頭看，小軟已經睡着了，也不知道它睡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盧比往它那邊靠了靠，兩頭溫暖的白熊靠在一起，都以為自己的身體能給對方擋一點寒風，都以為自己的身體能給對方帶去溫暖，并對此暗暗高興。

兩熊的肉貼着肉，淡黃和潔白的毛交錯在一起，通過貼着的那一片肌膚傳給彼此無限的安心。

第二天，小軟焦躁不已，盧比淡定地叼着它的後頸把熊拖到隐蔽的地方。然後淡定地趴在小軟的面前，淡定地說：“上來。”

小軟熊都傻了：“啊？”

盧比依然泰然自若：“你想怎麽對雌性，就對我怎麽做。”

小處熊受不了這樣的直球，傻了幾秒就上去了。

可憐盧比又要受苦還要出去捕獵，熊嘛總要對自己的獨占欲負責的，何況它自己也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