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在家安心備孕

第30章 你在家安心備孕

時間轉眼已是四月中旬,老爺子那邊兒打電話催得緊,但盛糯糯還沒做好懷孕的準備。

無非就是紀許淵戒煙的事兒擋着,他當時答應得比誰都痛快,可是轉過頭來照抽不誤。

盛糯糯勸他為寶寶着想忍忍煙瘾,有時候說得他煩到極點,不由分說便把盛糯糯扯過來發瘋,又弄得他流血進過醫院。

如今已到必須交差的地步,紀許淵實在被催得沒辦法,早晨起床時他翻身壓住盛糯糯:“你最近是排卵期嗎?”

盛糯糯瑟縮着就像受驚的幼獸,戒備地把手擋在胸前:“排卵期剛開始,測了試紙......”

“那就好。”

紀許淵直接給盛糯糯翻了個面,撈起他的細腰按在自己身前:“擇日不如撞日趁現在趕緊辦事,省得老爺子總打電話跟催命似的。”

盛糯糯聞言吓得立刻掙紮起來:“不,不行的老公,你還沒有戒煙,會影響寶寶發育,我來請爺爺寬限......”

他沒爬出兩步又被掐着腰拽回來:“我他媽就想不明白盛糯糯,全世界抽煙的那麽多,人家孩子怎麽就沒畸形弱智,就你事兒多!”

冷硬的手掌從枕頭底下掏出常用的潤滑,但不巧的是已經空瓶。

他不想再見到盛糯糯的血,便只能暫時把計劃往後延遲:“下班回家時重新買瓶好的,今晚必須給老爺子交差。”

輕飄飄的“交差”刺着盛糯糯的耳膜,他們即将共同孕育的小寶寶,那是條鮮活的生命,不是誰給的任務。

怎麽可以說得那麽随便,怎麽可以急到擇日不如撞日呢......

他臉色發青,把話憋着沒說,因為除了被罵矯情事兒多沒半點用處。

臨上班前,盛糯糯帶了些昨晚烤的紅豆雪花酥和蔓越莓脆餅,上周去醫院複查,沈醫生建議覺得餓時最好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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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今天的糕點還就真帶對了,午間休息時他遇到了郁謹行。

四月中旬簡單穿件外套剛剛好,郁謹行卻仍然穿着加厚的長袖襯衣,臂彎還搭着身咖色長款風衣。

“郁,郁大哥......”

盛糯糯話沒說完整,就被忽然撲過來的郁謹行抱個滿懷。他頓時僵住不敢再動,半晌才無措地拍拍郁謹行的後背。

向來進退有度的郁謹行,迅速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失态,假裝拍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塵,像以前那樣坐在盛糯糯對面。

距藝術殿堂挂牌已經過去四十多天,郁謹行經歷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公司股票接連跌破新低,投資商見勢不妙紛紛撤資,他也被迫回到國籍地去吸引外資,甚至動用了父母的本金。

經過迅速地公關周轉和運營,國內的藝術品生意總算有所起色,逐漸步入市場正軌。

這些他沒必要讓盛糯糯知道,只像以前似的目光溫柔地看着他:“我去挪威處理公務剛回國,看到這些未接來電就想過來看看。”

盛糯糯心裏了然,怪不得穿這樣厚,原來是剛下飛機從機場趕過來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郁大哥你當時走得很着急,我怕出事,才冒昧給你打電話。”

郁謹行也很抱歉:“這部手機留在國內的助理那邊,也是挪威的工作忙,沒有聯系他,所以真對不起你糯糯。”

陰差陽錯的事兒沒什麽對不起的,盛糯糯拿出打包盒推給他:“你走之前,說好的。”

打開盒蓋,熟悉的甜香味撲面而來,郁謹行忽然覺得眼有點酸澀:“你......還記着呢?”

三十多年他都是孤身只影,工作時下邊兒人把他的話當聖旨,卻從來沒人把他臨走前的随口說出來的玩笑話當回事兒。

郁謹行注視着盛糯糯,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黑發,他想這麽做很久了......

“郁哥,糯糯!”

宋憐抱着雙臂走近,朝急忙收回手的郁謹行無辜眨眨眼:“不用猜你就跟糯糯在這呢,我是不是打擾兩位了?”

盛糯糯沒品出宋憐話裏的意思,連忙拉着他嘗嘗自己的手藝。

那點神秘的感覺在宋憐的笑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郁謹行卻知道當時自己的目光從沒離開過盛糯糯的臉。

下班回家的路上,盛糯糯順路去了藥店,買了瓶店員吹得天花亂墜的最貴的潤滑油。

晚上他早早洗澡上了床,只想趕快完事兒趕快睡覺,整天陪紀許淵折騰他身心俱疲。

紀許淵也沒廢話,掐着盛糯糯的腰從後邊兒緩緩進去,疼得他把臉埋進枕頭細細抽氣。

全程沒有多餘交流,做完各自洗澡,相互背着身睡覺。

盛糯糯腰酸腿軟,精神疲憊,卻翻來覆去的阖不住眼,他仰頭盯着卧室漆黑的天花板,緩緩撫摸自己的小腹。

以前盛糯糯特想懷孕,總覺得孩子能牽絆住紀許淵,至少讓他收收心看看自己。

他現在不那麽想了,他不敢确定懷孕是好事還是壞事,就憑自己這副卑微懦弱的樣子,能不能護住他的寶寶......

可是給紀家留後是無法推脫的任務,盛糯糯的孩子是他的,更是紀家的。

接連六七天排卵期,為提高命中率,紀許淵天天變着法兒的折騰盛糯糯,連周末休息時都不放過。

紀許淵靠在落地窗邊抽煙,随手捋着盛糯糯汗濕的頭發:“過幾天讓小周幫你辭職。”

懶洋洋躺在地毯上的盛糯糯立刻坐起來,忙急色道:“我為什麽辭職?”

紀許淵不悅地斜他一眼:“難不成讓你懷着孕上班,聽說懷孕初期孕吐什麽的挺辛苦,再說老爺子也不能同意。”

他表情誠懇,卻不是真實想法,紀許淵不在乎盛糯糯辛苦不辛苦,只是感覺最近他的心思好像并沒有全部傾注在自己身上。

工作和愛好分走了盛糯糯的精力,他的世界多了些陌生的東西......

不管是顏料氣味,還是臨摹畫稿,亦或是他偶爾望着畫筆出神時的笑,這讓紀許淵挺不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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