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背着我跟郁謹行見面了?
第47章 背着我跟郁謹行見面了?
被直接懸空打橫抱起來,盛糯糯心裏頓時升騰起不好的預感,吓得渾身緊繃,他能感覺到紀許淵即将沖破胸膛的怒意。
紀許淵走樓梯很穩很快,禁锢的動作非常急躁,盛糯糯帶着七月的孕肚體重比之前重得多,他吓得抓緊紀許淵的衣領,他很了解紀許淵,他心情不好就要找發洩口.....
但他現在全然沒有心情,別提更深一步的接觸,僅僅是隔着衣服有接觸,他都覺得心裏特別膈應。
紀許淵本就是驕傲自負的性子,只有他拒絕別人的份兒,別人不可能忤逆他,骨子裏的暴躁細胞都被激發出來:“這麽長時間沒見,你敢拒絕?”
盛糯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想自己痛苦的神色被看見,只從牙縫裏丢出去一句:“我真的特別累。”
心累更甚于懷孕帶來的疲憊,盛糯糯寧願紀許淵沒回家。
因為他回家除去吃飯就是這種事情,好像他盛糯糯這裏就是個無關緊要驿站,就剩這麽點兒價值......
紀許淵正在氣頭上,沒留意盛糯糯那些對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情緒,惡聲惡氣地回駁道:“你倒是給我上綱上線的,還嫌累?”
盛糯糯沒說話,只是死死盯着他,向來溫順柔軟的那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是堅決,跟他認識的盛糯糯相去甚遠,以前盛糯糯總會聽他的話,而且從來不會有二話。
黑暗中紀許淵那雙标志性的深邃的眸子陰沉沉的:“是不是我不在這段時間,你背着我做什麽好事兒了,你偷偷摸摸見郁謹行了?”
下颌被掐得生疼,盛糯糯不知想哭還是想笑,只要吵架紀許淵就翻舊賬,雞毛蒜皮的事兒也能聯系到郁謹行。
見盛糯糯偏着頭沉默,紀許淵好像坐實猜測似的,他更壓制不住怒意:“說話,你背着我跟郁謹行聯系了?”
盛糯糯拂開他的手,冷冷道:“你有意思嗎?”
見盛糯糯這副迷模樣紀許淵怒意更盛,他雙目赤紅狠狠道:“怎麽沒意思,你跟郁謹行認識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以前你哪兒敢頂嘴,我說什麽是什麽,再看看你現在!”
“紀許淵,”盛糯糯咬着唇淚流滿面,哽咽道:“我是個人,不是你的玩具!”
Advertisement
“誰拿你當玩具了?你是人,但你只能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我的!無論是誰都不能觊觎你!”
紀許淵陰鸷地盯着盛糯糯,惡聲惡氣地說:“郁謹行還真是改變你挺多的,他是不是太喜歡你了?”
“沒人喜歡我,”盛糯糯激動的情緒忽然平複下來,盯着紀許淵冷冷反問道:“但有人喜歡你不是嗎?”
“你消失的半個月去應酬了?還不是應酬到別的地方去,你和盛慈在哪裏私會過,香山別墅還是市區躍層?!”
“啪!”
盛糯糯被打得偏過臉,紀許淵惡狠狠扯着他頭發:“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
“我還真是給你臉了盛糯糯,我陪着誰跟誰做,什麽時候輪到跟你彙報了,你他媽算什麽東西?!”
“要不是你這七個月的肚子,你以為就憑你那幾斤幾兩,還能在這兒好好待着?早他媽該滾蛋滾蛋了!”
盛糯糯捂着臉,失聲痛哭。
心痛,太痛了,早就猜到的真相,和從他嘴裏親口說出來的還是有差別,就好像被紀許淵不愛他的真相扇了無數大耳光......
句句泣血的實話,就像刀刀往盛糯糯心髒捅,尊嚴和跟眼前這個男人長相厮守白頭到老的幻想,瞬間破碎。
紀許淵臉色鐵青,拿枕頭狠狠甩到盛糯糯的臉上,抓起身衣服胡亂穿上,就直接開車出了門。
他抽着煙,給小周助理打了電話,讓他給自己訂了張飛美國的機票。
曼哈頓加諾弗利山莊,傍晚顏正陽開門丢垃圾,正看見紀許淵靠在他家門口抽煙,邊低頭擺弄手機。
顏正陽驚道:“哥,你怎麽來了?”
紀許淵轉了下手機揣進兜裏,熟稔地跟顏正陽進了屋:“剛想給你打電話,顏叔和阿姨呢,沒在?”
“我爸媽去法國旅游了,還說正好跟你爸媽湊着聚聚,管家傭人也都放假,大過年的山莊就我自己。”
“你怎麽沒去北歐?”
顏正陽趿拉着拖鞋給紀許淵倒水:“我不是忙着處理生意嗎,走不開。”
紀許淵在煙灰缸裏撚滅煙頭,靠在柔軟的沙發裏,對面是偌大的投影屏,上邊兒放的是監控畫面。
右下角是京城的時間,注意到停在院裏的銀灰色賓利,紀許淵驟然蹙眉:“操,這是郁謹行那臭傻.逼家?”
“哥,別叫得那麽難聽,”顏正陽好整以暇把水遞給紀許淵:“好看的傻.逼。”
紀許淵對他這倒黴弟弟的口味兒不敢恭維:“你他媽找個鴨子洩洩火行嗎?變态到盯人門口兒的監控?”
顏正陽沒所謂地笑笑:“總要先大概了解了解嘛,要不然怎麽對症用藥?”
“咱不說他了,”顏正陽關了投影屏,“這大過年的你怎麽來美國了?”
紀許淵煩躁地低低罵了聲,不能不說郁謹行這臭傻.逼:“只要想起他親過盛糯糯,我他媽的就想直接殺了他。”
聽這話顏正陽瞬間了然,這是跟嫂子吵完架來散心的。
“這你放心啊哥,他倆最近沒見面,郁謹行忙着把家族生意引到國內,全身心撲到生意上呢。”
紀許淵皺眉:“他還想在京城珠寶行開疆拓土?”
顏正陽點頭:“再有半年時間,我處理好美國這邊兒的事兒,就回國幫你,別說珠寶行,我讓他在京城混不下去。”
紀許淵嗯了聲,只要搞掉郁謹行,就能解他大部分的心頭之恨。
這時候手機響起來,紀許淵低頭看到來電顯示,心尖兒湧上來一陣失望,還以為是盛糯糯打來跟他認錯呢。
他接起來,“喂,小慈。”
那邊兒顫着聲撒嬌:“哥哥,你不是說年後來陪我嗎,是不是說話不算話,我好想現在就住香山的別墅啊。”
“乖,我有點事兒,臨時來美國了,過幾天就回去,你先在盛家好好住着,其他的等我回國再說。”
“哥哥......”
紀許淵正煩躁得要命,沒給盛慈再說話的機會,敷衍兩句就挂斷了。
他點起根煙,想問顏正陽抽不抽,就見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看什麽?”
顏正陽挑眉道:“哥,雖然你對盛慈四年念念不忘,但好像更喜歡盛糯糯。”
“喜歡他?”紀許淵一副吃蒼蠅的樣:“你他媽的別開玩笑了。”
“就沒見過那麽神經病的,整天跟個事兒媽似的,尤其是懷孕後罵兩句就哭,生完趕緊離婚算了,老他媽給我添堵!”
“哎,你說誰家正常人,大過年的不做飯讓我訂外送,連年夜飯都省了......”
顏正陽點了根煙深吸一口,低着頭笑笑沒說話。
紀許淵在美國待到正月十五,盛慈和邵明高升那些狐朋狗友經常聯系他,而他和盛糯糯是互沒打擾。
等顏家夫婦旅游回來,紀許淵跟他們吃了頓飯才走,不過他也沒回京城,訂好機票直接奔瑞典。
來接機的是他媽媽,年逾五十依舊身材火辣,杏色大衣襯得更優雅高貴,看着就像三十出頭似的。
母子倆親昵地摟着肩膀上車,許箐摸着兒子發青的眼圈:“怎麽和正陽在美國過的年,寶貝,你惹爺爺生氣了?”
紀許淵無所謂地笑笑:“沒有啊媽,我要惹老爺子生氣還能出得了國,早跪他面前認錯了。”
許箐了解她兒子,要是工作上的事兒他不會平白無故跑到美國待半個月:“那是你那初戀的事兒?他怎麽......”
“您別亂猜了,”紀許淵摟着他媽的肩膀拍了拍,“我就不能跟正陽玩兒幾天,順道來看看您跟我爸。”
許箐滿臉狐疑,也沒再說什麽。回家後她給蘇玉荷去了通電話,蘇玉荷立刻添油加醋,偷摸兒告了盛糯糯的狀。
當時盛糯糯正在煮元宵,家裏座機接到了婆婆的電話。
“糯糯,過年那幾天跟小淵吵架了?這孩子都跑到我這裏來了。”
盛糯糯攥着聽筒,勉強笑道:“我們沒有吵架媽媽,就是話趕話拌兩句嘴。”
許箐唉聲嘆氣道:“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的,脾氣暴躁但是心眼絕對不壞,糯糯你肯定比他懂事兒。”
“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在外邊沾花惹草的挺正常,而且我跟你爸不在國內,生意方面他壓力很大,你體諒體諒他。”
盛糯糯嘴角輕輕抽.動,垂着眼睛說不出任何話,在外面沾花惹草很正常?扔下懷孕七個月的老婆跑到國外,居然還讓他體諒體諒他?
婆婆的意思,盛糯糯太清楚了,全世界就該圍着姓紀的轉,都應該給姓紀的賠禮道歉。
果不其然,許箐接着道:“他不是死心眼兒的,你哄他兩句稍微服個軟兒,他不就回家了嗎?”
“媽媽,我還有事兒,先不說了。”
盛糯糯扣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