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跟郁謹行了?!

第66章 你跟郁謹行了?!

從傅朝聞家離開後,郁謹行直覺得心裏暖呼呼的,他們那種溫馨平淡的家庭生活正是他所向往的。

有那麽個相知相愛的妻子,還有健康可愛的孩子,遮風擋雨的屋檐和穩定的關系,這輩子還求些什麽呢。

郁謹行感受到這些溫暖,是在盛糯糯的身上,他很确定這樣溫順柔軟的人是想要與之攜手同行的對象。

他會竭盡全力給盛糯糯治病,給盛糯糯最好的,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困難重重也要頂風前進。

到遠望集團時,財政局的同志們已經等急眼了,林助理車轱辘話來回說,見郁謹行回來就像看到救星。

郁謹行跟兩位同志表達歉意,幸虧話裏話外沒聽出他們懷疑郁謹行剛剛去了哪裏,他讓林助理帶他們去查賬。

傅朝聞那邊兒已經火速辦妥,郁謹行從容自然地說他跟對方是私人交易,他們查也查不出什麽。

趁着法務和財務查賬的空當,郁謹行不放心盛糯糯,便給他去了通電話,那邊兒聽着還挺有精神的。

盛糯糯捧着熱牛奶,窩在沙發裏,嗓音有點懶:“郁大哥你要回來了嗎?”

郁謹行勾了勾唇角,帶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公司的事兒沒弄完,糯糯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別忘吃藥。”

旁邊兒走神的林助理,看她老板這副罕見的模樣,也忍不住春心蕩漾的,還沒見過他對誰這麽溫柔地說話。

郁謹行性格溫和穩重,是遠望和印象深藍島員工眼裏為數不多的好老板,他确實習慣性對誰都挺好的。

但是那種好是若即若離的,總感覺隔着層膜,不能真真切切地去觸摸到。

而現在他的表情生動而鮮活,溫柔地都能掐出水來,像是被誰賦予了真正的靈魂似的。

盛糯糯在那邊兒小聲地道:“那郁大哥你......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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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謹行心裏湧起股熱流,被紀許淵使絆子的不悅和煩躁都神奇地抹平了,取而代之的是欣慰和驚喜。

他三十多歲的年紀,吃穿用度錢財資金不用發愁,平淡簡單的感情更能讓他動容,有人在等着自己早回家,就是郁謹行在這個人生階段想要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盛糯糯挂斷電話後,喝完了牛奶就想去睡覺,但這時候大門突然響起來。

他簌然一驚,生怕是紀許淵或是他那些慣會恐吓的黑衣保镖,趁郁謹行不在來抓他回去,手足無措怔愣片刻,盛糯糯才輕聲走到監控前。

來者并不是紀許淵或保镖,而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看着模樣也就剛二十歲左右,他背着只黑色斜挎單肩包,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盛糯糯不知道那少年是誰,也不知道他對郁謹行或自己究竟有沒有惡意,并不打算開門,就假裝家裏沒人好了。

外邊兒少年又拍了兩下:“從樓下看你家客廳亮着燈呢,我知道你在家。”

這話明顯是對郁謹行說的,盛糯糯還沒來得及應聲,監控畫面出現了倆穿黑衣服的,那倆人盛糯糯認識,他們負責保護盛糯糯的安全。

他們在進行對話,那倆大哥冷着臉警告少年離開,少年試圖跟他們解釋,自己來這兒找郁謹行的原因。

大哥說郁總不在,那少年不信,硬是死心眼兒的非要親自看看,不見到郁謹行不罷休的架勢,越說越激動都快跟倆大哥吵吵着打起來了。

盛糯糯打開了門,讓少年看看郁謹行沒在就有最好的理由讓他離開了,那少年也不見外,在倆保镖如刀的目光下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在監控裏尚不覺得,此時少年站在盛糯糯面前,那兩條大長腿勻稱有力,身高都快夠到上邊兒的門框了。

那張臉也遠比監控裏驚豔,特別是那雙微微挑梢的桃花眼,眨眨眼都是流轉的風流多情。

四周環視屋裏的環境之後,那自來熟的少年才抱着手臂回過頭來眯眼看着盛糯糯:“你就是盛糯糯吧。”

并不是疑問的語調,說着他挑着長眉勾起盛糯糯的下巴:“讓我好好看看,你長得真好看,怪不得啊怪不得。”

盛糯糯偏頭躲開,禮貌地詢問道:“請問你,你是郁大哥的朋友嗎?”

“算是吧,男朋友。”那少年在玄關架處拿起郁謹行的照片仔細端詳,朝盛糯糯露出痞裏痞氣的笑:“下一任男朋友。”

盛糯糯被那笑容刺了一下,直覺得這少年簡直好看得晃眼,至于他嘴裏那幾句好像得神經病似的沒譜兒的胡話,盛糯糯竟沒覺得離奇。

在他印象裏,郁謹行那樣優秀的精英就應該配這樣驚豔且充滿自信的人,既能相互吸引又能相互駕馭。

無論從哪個方面相比,自己都太過于普通平淡了,跟了紀許淵那麽多年,紀許淵都沒喜歡過他,足以證明這點。

少年熟稔地伸出手和盛糯糯相握,熱情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Boyce。”

盛糯糯疑惑地看了看對方,詫異地眨了眨眼:“那你是外國人還是混血?”

其實不怪盛糯糯有這種猜測,Boyce的五官看起來很精致,有白種人特有的立體感,眉眼薄唇都完美到無可挑剔。

Boyce并沒有掩飾自己:“我其實有四分之一的美國血統,還有四分之一的韓國血統,但父母的長相是亞洲臉龐,我充其量算是混血吧。”

盛糯糯點了點頭,Boyce已經毫不見外在客廳裏轉,轉完自顧自走到廚房又進了更加私密的卧室。

他似乎對郁謹行的照片和繪畫作品非常感興趣,欣賞贊嘆不忘細細撫摸,随後竟然還拿起他的家居服聞了聞。

這行為就有點兒變态了,盛糯糯現在只想趕緊送客,“郁大哥現在不在家,你要不然過幾天再來吧。”

“我當然可以過幾天再來,但是有人好像已經等不及了,我親愛的嫂嫂。”

盛糯糯被Boyce這莫名其妙的稱呼和話說得雲裏霧裏的,疑惑地目光禁不住跟着他神秘莫測的笑容轉。

Boyce勾唇笑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迷茫的盛糯糯:“我還有個中文名字。”

他薄唇輕微地開合,但字字真切:“我叫顏正陽。”

這名字鑽進耳朵眼兒裏,盛糯糯瞬間變了臉色,Boyce是誰他不太清楚,但顏正陽是誰他太知道了。

顏正陽是紀許淵的弟弟,因常年在美國生活不太見面,饒是已經和紀許淵結婚五年盛糯糯也沒見過他。

但是他們經常打電話,這麽多年都保持着聯系,既然顏正陽在這兒的話,那麽滿心想把他抓回去的紀許淵......

突然盛糯糯的身後傳來兩聲猝不及防的悶哼,他猛然回過頭,那倆一米八幾的負責保護他的大哥軟綿綿倒下去。

露出被擋在後面的紀許淵的那張憔悴陰寒的臉,他甩轉玩着手裏的電棍,用腳帶上門步步逼近盛糯糯。

盛糯糯已經被吓傻了,除去後退腦袋裏已經沒有對策,顏正陽推門走進郁謹行的卧室,客廳轉眼就剩他們倆人。

最終盛糯糯退無可退,後背隔着層薄薄的家居服緊貼上冰涼的牆壁,紀許淵自帶的那股野蠻征伐氣息猛然逼近。

他沒有當場把背叛他的盛糯糯抓過來打個半死的暴怒,而是種近乎陰鸷的冷靜克制:“你跟郁謹行了?”

盛糯糯被吓得冷汗直流,不敢搖頭更不敢點頭,不敢給紀許淵任何回應。

他被紀許淵吓得不輕,因為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好像瘦了有十幾斤,平時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亂,下巴長了圈青胡茬兒,臉頰泛着不正常的暈紅。

他嘴唇已經幹裂到見血,好像絲毫不察覺,“你寧願沒藥吃不能做化療不能做手術冒着生命危險,也跟着他?”

那張面孔真切痛苦到扭曲,紀許淵這樣兒的男人心比天高,脆弱和迷茫從不外露,這是盛糯糯第一次看到紀許淵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那表情只在盛糯糯低着頭沉默時停留幾瞬,轉而就變為暴戾,伸手掐住盛糯糯的下巴擡起臉:“你跟他睡了?”

“告訴我實話!盛糯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賠錢貨,我問你跟他睡沒睡?!”

盛糯糯痛苦地閉緊眼睛,委屈恐懼的眼淚奪眶而出,面容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平淡。

他無力地垂頭:“你說得半點沒錯,我跟別的男人睡過好幾回了,我就是不值錢的賤.貨賠錢貨,別再纏着我——”

“啪!”

紀許淵揚起巴掌,毫不猶豫就沖他扇過去,他那力道能徒手掰銅鐵制品,盛糯糯被他扇得身形不穩跌坐在地。

燈光照耀下蒼白的臉頰,迅速浮起五指的紅暈,很快就發面似的腫起來,他的嘴角也咬出血了。

他伏在地面,捂着臉頰低着頭,眼淚吧嗒吧嗒砸到地板上,硬是沒發出一絲疼痛的呻吟。

聽到響亮的聲音,顏正陽也趕緊跑出來,他是真怕他哥在暴怒下做出什麽過激的事兒,這畢竟是郁謹行的地盤,停留過久對他們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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