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他就是snoopy的爸爸?
第83章 他就是snoopy的爸爸?
姜願沒有應聲,在倆兒子的額頭落下輕輕的吻,然後直接翻身睡覺。
裏邊兒不說話,紀許淵也不敢進,靠着門等到半夜才死心去沙發睡。
早晨姜願醒來,糯米正趴在床頭好奇盯着他,他摸了摸糯米的小臉蛋兒:“看什麽呢糯米寶貝?”
“daddy長得真好看......”
姜願抿着唇笑笑,湊過去親了親糯米的額頭,給倆兒子穿好了衣服。
吃完早餐,保姆來照顧,姜願把紀許淵喊到書房準備談談。
還沒等姜願開口,紀許淵看着他臉色試探道:“你助理說那孩子是親生的,我想問他的父親是——”
“snoopy剛不到兩歲,是我和我前男友的孩子。”
紀許淵眼皮一跳,下意識瞪眼道:“前男友?是郁謹行那臭傻.逼的?”
姜願頓感無語:“郁大哥和你弟弟,現在很好。”
他也知道他那缺心眼兒的弟弟正和郁謹行打得火熱,但當年郁謹行和盛糯糯那檔子事兒在他這裏就是過不去。
紀許淵煩躁地搓了搓頭發,半張着嘴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憋出句:“你過得好嗎......”
姜願坦然地笑了笑:“好,這三年我有朋友,有孩子,有工作,過得很好。”
“過得很好,過得很好......”
紀許淵眼眶酸澀,扯扯嘴角無奈地苦笑道:“這三年,我每天都生不如死,我以為随着時間能忘掉你,可是......”
“要不是有糯米支撐我,我可能真堅持不到現在,你那天也聽見我哥罵我,這三年我渾渾噩噩的......”
“我知道我混蛋我王八蛋,你離開我是我活該,但是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發誓好好對你......”
姜願垂着眼聽完,面色毫無波瀾:“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畢竟從今往後,世界上再也沒有盛糯糯這個人了。
“不,不......”紀許淵踉跄着往前撲,緊緊抓着姜願的手,“你是我老婆糯糯,咱們沒離婚,給我機會好不好......”
姜願冷着臉,沉默以對,拒絕的态度很明顯,甚至都不願和他多說話。
“寶貝,我們有糯米呢,咱們倆共同的孩子,看在他的面子給我個機會吧,好不容易和他相認,不想離開他吧?”
姜願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我想帶糯米去英國玩幾周,他什麽時候想回來我送他回來。”
“可以......”
紀許淵點點頭:“不過你得帶着我,這三年我早就離不開糯米了。”
姜願扔了個冷眼,紀許淵苦澀地扯起個笑容。
姜願還想再說什麽,糯米和snoopy就進來了,拉着daddy和他們玩游戲,這話題只能暫時擱置。
手機在手掌玩轉幾圈,紀許淵眯着眼撥通了小周的電話:“給我查個人。”
小周雖然不當助理,但紀許淵的所有事情他最清楚,辦得也最穩妥,隔了兩天他給紀許淵打回電話。
“紀總,按照您提供的信息,姜老師的前男友可能是醫院的醫生,住院期間他追的姜老師,孩子是不是他的不太清楚,但snoopy的出生年月對得上。”
紀許淵道:“立刻派人去英國找到這醫生,我要求證姜願說的話,我得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姜願有可能撒謊。”
“還有最近半年,經常在他身邊出現的所有男性,資料盡快給我發過來。”
“好,紀總。”
姜願在別墅住了三天,基本在陪着糯米和snoopy,都沒正眼看紀許淵。
三天後的傍晚,姜願受邀參加藝術家的酒會,紀許淵送他回酒店換衣服,再出來時有個男人捧住花等在門口。
西裝革履,跟孔雀開屏似的,看到姜願的瞬間臉都快笑爛了。
本以為是喜歡姜願的腦殘粉,沒想到姜願沖着他走過去,顯得倆人特別熟稔的樣子:“你怎麽來京城了?”
男人自然地把花遞給姜願,順手摸摸姜願的發頂:“回國行程推了半個月,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就這一個暧昧至極的動作讓紀許淵忍不住爆炸了,沖過去打掉男人的手:“你他媽的說話就說話,亂摸什麽!”
男人瞪着紀許淵滿臉蒙圈,不知哪兒來的莽夫,姜願警告性看了他一眼,把男人拉到旁邊說了會兒話。
紀許淵牙都要咬碎了,靠着車頭狠狠抽着煙,恨不得把那孔雀開屏的男的給當場嚼吧嚼吧咽了。
聊了幾分鐘還沒聊完,紀許淵直接擠到倆人中間:“酒會遲到了姜老師。”
“小願,我送你吧。”
姜願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跟那男的走了,紀許淵伸出的手掌僵了很久,才咬着牙默默收回去。
然後自己上車,不遠不近地墜在姜願坐的那輛車的後面往酒會開。
裴敬元往後視鏡看了眼,目光落到姜願的側臉:“他就是snoopy的爸爸?”
姜願望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不置可否。
裴敬元是姜願在英國和業界交到的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也把自己曾經有些狗血的經歷跟他分享過,他知道紀許淵這個人的存在。
見姜願不說話,裴敬元扯嘴笑笑:“怎麽着,見面說兩句好話就心軟了?”
姜願哭笑不得:“心軟什麽心軟啊,好好開你的車。”
心軟是不可能的,他從沒想過原諒紀許淵,只要往這方面想他覺得渾身發冷甚至惡心反胃,如果三兩句話就原諒紀許淵,那無疑是對不起曾經的自己。
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有喜歡并為之堅持的工作,有随時傾吐心聲的朋友,還有兩個健康可愛的兒子......
姜願不想破壞這種平衡,也不想再為感情的事勞心費神,更不可能回頭再過以前的生活。
到了酒會現場,裴敬元把姜願送到門口,正撞見剛來的郁謹行和顏正陽。
裴敬元明顯一愣,然後極其不自然地打招呼:“謹行,沒想到能在這遇見,酒會結束後能否清你......”
“不能,”顏正陽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毫無征兆掰過郁謹行的下巴,強勢吻過去,吻完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他嘴唇:“親愛的寶貝兒,咱們進去吧。”
郁謹行面色尴尬,眉目間帶着怒意斜着顏正陽:“小顏你先進去。”
“我——”
郁謹行抱歉地朝裴敬元笑笑,倆人到旁邊兒說話去了。
顏正陽恨恨地咬牙,探究的目光移到姜願臉上:“你跟姓裴的什麽關系?”
姜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瞧顏正陽這拈酸吃醋的架勢,裴敬元和郁大哥還有往事呢,不過都是業界拔尖的人物,有往事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認識這麽長時間,倆人誰都沒跟他提過,姜願沒有搭理顏正陽的話,後邊兒紀許淵跟過來,他就進了宴會。
顏正陽看見紀許淵蠻震驚:“哥,你還跟姜願過不去呢,過幾天人家回國你怎麽辦?”
紀許淵挑挑唇角,露出個笑容:“他就是你嫂子。”
“哥......”顏正陽看了眼姜願,面色擔憂地湊近紀許淵:“我有個朋友是精神科醫生,我把他電話給你,改天去看看。”
“滾。”
紀許淵跟上姜願,進了酒會現場,紀少這張帥臉就是張活生生的通行證,即使沒被邀請,服務員也不敢攔他。
他要了杯酒坐在角落,看着姜願身穿白色西裝端着紅酒跟業界人士游刃有餘地聊天說笑,談起他的專業和作品時的模樣仿佛會發光。
在這時候,紀許淵忽然想起以前那個被他困在別墅裏只會做家務,被教訓被揍也只會唯唯諾諾說對不起的妻子。
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他雖然痛恨盛糯糯當初吞咽假死藥棄他而去,可又不得不承認,盛糯糯做的是對的。
像以前那樣憋屈地過一輩子,即使身體沒得病,盛糯糯也忍受不了多久,是他親手把他老婆作沒的。
等回過神,姜願已經不在紀許淵的視線裏,他連忙四處找,在公用洗手池那裏找到了姜願。
他低着頭洗手,旁邊跟他說話的,居然是盛慈。
盛慈最近搭上了一位藝術家,大概是跟着他參加酒會的,他此時已經喝得有點兒大。
他端詳着姜願精致漂亮的臉蛋兒:“你跟我弟弟長得很像。”
姜願在鏡子裏沖他笑了笑:“是嗎,那很巧。”
盛慈也嘲諷地笑笑:“長得差不多,命運卻截然相反,你是鼎鼎大名的業界新秀,他就是個被逼得自殺的傻.逼。”
“他從小到大都特別沒用,衣服穿舊的飯吃剩的,嫁進高門還整天挨欺負,懷胎九月被我推倒流産......”
“到這兒就夠慘了吧,還有更慘的,他得了癌症,快做手術時又死了親媽,他到自殺也不知道他媽的車禍......”
姜願眯了眯眼驟然擡眸:“怎麽着,他母親的去世,難道跟你有關系?”
盛慈自覺失言:“不說這件事兒了,三年過去,誰能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