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結合
第62章 結合
奇怪的是,那情藥對儲輕緣似乎沒什麽作用,仔細看蔣秋鴻其實也神志清醒,并非在情藥作用下動情,難道是他們身上有相同血脈的緣故嗎?
儲輕緣無法細想,因為身後的馮琛越來越失控,明顯意識已經不清,只剩下對身邊人的強烈侵占欲。
馮琛用力拉扯,将他往那塊突出的岩石上拖。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讓儲輕緣極度驚恐,他沒料到會在此時此地突如其來,根本沒做好準備,而馮琛現在就跟發了瘋一般,機械臂的力量又大得吓人。
儲輕緣這才明白,以往他每次都能制止住馮琛,只不過是馮琛克制着不勉強他。
他被拖拽在水中拼命撲騰,但根本沒有用,幾下就被對方按住,趴倒在岩石上。
馮琛又将他向後拖了拖,讓他半跪在水中,然後用力扯下了他的褲子,沒有溫存、撫慰、取悅,只有直接、本能地侵占。
儲輕緣心底是想要跟馮琛結合的,以往每次和馮琛親熱時,他其實都有強烈欲望想要更進一步,之前甚至設想過很多種自己向馮琛袒露的情形,卻萬萬沒想到,最後竟是這樣一種。
他就像一條幹涸的魚,趴在岸上被人開膛破腹,又像是一個純粹供人洩欲的工具,不會得到任何尊重憐憫。
他的衣服還穿在身上,褲子只被脫了一半,背後馮琛似乎也只脫了一半褲子,這樣更讓他有一種被侮辱、踐踏的感覺,以往馮琛用心撫弄他、刺激他,此刻都蕩然無存,只剩下了暴虐的欲望傾瀉。
身後的馮琛似乎興奮到了極致,忘情地聳動。
溫泉湖水浸沒至兩人大腿處,随着馮琛的動作而激蕩。
儲輕緣看着石壁上投映的兩人起伏的身影,聽着自己一下一下的嗚咽聲,淚水溢上了眼眶。
——沒有想象中的刺激愉悅,就只有身體被撕裂的痛楚,對了,自己當初也把馮琛活生生撕裂了,不知道此刻的馮琛可有報複的快感……
儲輕緣扭着脖子、側回頭看馮琛的臉,熟悉的面孔上卻是陌生的、高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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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琛現在知道身下的人是誰麽?如果知道是自己,他真的會用這樣的方式對待麽?
馮琛見他轉過頭,便想順勢将他翻個身、換個姿勢。
結果儲輕緣拼命抱住岩石,死活不翻身。
馮琛就一把揪起他的灰色頭發,将他的臉掰過來,狠狠抽了他兩巴掌。
儲輕緣被打懵了,再也克制不住地眼淚大顆大顆滑落。
馮琛見他哭了,似乎更興奮了,俯下身壓住他,在他耳邊喃喃低語:“我要幹你,幹死你。”又狠抽了一巴掌,直把他嘴角抽出了血,同時身下動作的頻率愈發加快。
被人肆意淩虐的屈辱感讓儲輕緣覺得一陣恍惚,周圍的光線忽明忽暗,仿佛有無數張猙獰人臉朝他湧來,這些人臉深深刻在他記憶深處,怎麽抹也抹不去。
這些人時而是十幾歲的少年,他們圍着他唾罵,眼裏的神情或厭惡、或獵奇、或興奮。他們扒光了他的衣服,踢踹、抽打、踐踏他;
時而是人山人海的民衆,他們奔湧向他詛咒、撕扯,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他們看着他被架上斷頭臺,歡呼雀躍,叫嚣着要将惡魔送入地獄;
時而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實驗人員,他們臉上僅露出兩只眼睛,冰冷地盯着他,就像在盯一具标本。他們毫無感情地将其身體解剖、分析,看着十幾歲的少年恐懼、痛苦得淚流滿面,在一旁平靜地記錄數據。
伴随着身體被馮琛侵入,記憶碎片以極快的速度串聯起來,在巨大的肉體刺激、精神刺激雙重沖擊下,儲輕緣痛苦到幾欲作嘔。
馮琛似乎還不夠滿意,整個人趴到儲輕緣身上,掐着他的下巴、撬開他的牙關,眼神迷離道:“你這是什麽表情?為什麽不叫?”然後一邊動作更加暴虐,一邊喘着粗氣,“叫出來,叫出來~”
儲輕緣不知道馮琛此刻究竟有沒有自我意識,到底是在情藥作用下的無法自控,還是馮琛心底深處就是想報複他、淩虐他。
惶恐失措中,儲輕緣顫抖地順應馮琛的要求吟叫,以減輕對方對自己的施虐。
馮琛這才像得到了極大的快慰,也激動地喘息喟嘆,跟儲輕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漸漸分不清彼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儲輕緣被折騰到快要麻木,才感覺馮琛終于停止了動作、重重壓在他的身上、手伸進他衣服裏撫摸。
儲輕緣沒有反抗,任對方摸。
巨大的痛楚刺激過後,他覺得沒什麽能讓自己更加畏懼了,但依然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馮琛将他身體側過來,環抱在他身後,從他的胸口一直揉捏到腰上,再到小腹,再往下……
突然,馮琛僵住了,儲輕緣也沒有動,然後馮琛像是在求證什麽似的,慌張地在他裆部來回反複地摸,接着猛地一把甩開儲輕緣,整個人跳了起來,死死盯着儲輕緣的下半身,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
儲輕緣的下半身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沒有任何的性器官。
兩個人都靜止在原地一動不動。
儲輕緣側躺在岩石上,目光在馮琛的臉上來回穿梭,細細捕捉他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如果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态下,馮琛應該會掩藏自己的情緒,他會有理性思考,會想到兩人長久以來的感情。
但正是因為在情藥的作用下,此刻馮琛的反應完全出自本能,沒有任何的考慮、沒有任何的掩飾,才真實到殘忍。
馮琛的臉上全是驚恐、害怕,這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他其實沒有清晰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是儲輕緣,是他從小愛慕的對象,剛才的交合更多是情藥控制下本能的沖動。
此刻他恍惚的大腦只能想到——這是什麽?這不是人!這究竟是個什麽生物?是個變異的物種嗎?剛才自己就是跟這樣的異形在做嗎?
他向後退了兩步,眼裏浮現出恐懼、厭惡的神色。
每一個細小神情都沒能逃過儲輕緣的眼睛。
此刻,儲輕緣才覺得自己被徹底四分五裂了,從身體到精神,全被碾成了粉末。
——這個人在知道了真相後真的會厭棄自己、遠離自己,他剛才對自己的淩虐跟以前那些人有分別嗎?沒分別。
不同的只是自己心裏對他有愛意,所以即便被蹂躏、踐踏,也在盡力地迎合他、讨好他。
可原來不管自己再怎麽努力讨好,也不會改變被視為異類,被厭惡、遠離的結局。
極度的失望屈辱在儲輕緣心裏激蕩,漸漸化作憤怒,洶湧澎湃。
他琥珀色的眼眸開始變得流光溢彩,金色光芒穿透而出,周圍的甬道內壁在無形壓力下裂開,碎石紛紛掉落。
這下,馮琛的條件反射再次被激發,厭惡轉瞬變成了瀕臨死亡的恐懼。
他轉身想往甬道另一頭跑,雖然他知道那裏也是死路,但還是拔腿想跑。
結果儲輕緣早猜到了他的動作,還沒等他跑出兩步,就已經擋在了去路上。
于是馮琛又往鐵栅欄那端跑,一下子撲到鐵栅欄上,拼命地敲擊,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儲輕緣看着馮琛驚慌失措的樣子,感覺自己像在被淩遲,每一聲喊叫都像割了他一刀。
他覺得眼前一黑,全身脫力,半跪在地上,看着馮琛,問:“你真的這麽害怕我嗎?”
馮琛轉過身,也望向他,自我意識好像恢複了一些,神情恍惚地搖搖頭,然後突然又垂下腦袋,雙手抱頭蜷縮成一團,仿佛頭痛欲裂。
儲輕緣就這麽遠遠看着馮琛,沒再走近,淡淡道:“你是想起什麽了嗎?也好,大家都想起來了,就不用再這樣彼此糾纏、互相折磨了。”
他又想起了宗主對他說過的話:“并非所有神族人都能獲得神力,獲得神力的契機是外界強刺激,往往是創傷性刺激;對神力的控制能力與記憶程度相關,過去創傷性經歷的記憶越清晰,對神力的操控就越強,最強大的操控可以将所扭曲空間的尺寸精确到分毫。”
于是他輕輕擡起手,指向馮琛,強大的無形力量從他身體內傾瀉而出。
鐵栅欄被扭彎了,轟然倒塌,而站在前面、緊貼着鐵栅欄的馮琛卻分毫未傷。
儲輕緣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了笑:“真神降臨到宿主身上,對宿主而言還真是殘忍啊。”
過往記憶此刻全部清晰地回到他腦海,他覺得很疲憊,于是便靠着甬道內壁坐下來,微微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