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我表白被拒?”許易澤扯了扯嘴角, 面上毫無笑意,“應溪音,你還挺會造謠。”

造謠?一頂巨大的帽子瞬間扣在了應溪音頭上。

她小臉頓時繃緊, 認真地與他論起長短,“這件事是我親耳聽見梁嘉敏的朋友說的,我沒有造謠, 沒有捏造是非!”

見她一本正經、戰戰兢兢的模樣, 許易澤冷漠的眼神中終于泛起些笑意,“這麽緊張幹嘛?怕我把你送進警局?”

不可能。應溪音一板一眼, 說:“就算這件事情我說錯了,你也沒理由把我送進警局, 畢竟按法律來說,我對你的名聲并沒有造成很大很惡劣的影響!”

“我說有就有。”她和他較真,他卻是一貫的霸道不講理, 睨她, “怎麽不夠惡劣,都影響我和我太太之間的感情了。”

不對, 他也是講理的, 講他自己的那套理。

應溪音無聲地嘆了口氣,果然講理的書生從來打不過痞氣的惡霸。

不過她雖然的确介懷這件事, 但這事就算是真的, 說到底也都過去了,所以,“不會影響我們現在的感情。”

“我不信。”許易澤輕松将她的話擋回去。

應溪音作為他的太太,再次表明态度, “我都說不會影響了!”

“光說有什麽用。”許易澤點了點她的腦門,“bb, 你要證明。”

證明?

證明什麽?

證明他們的感情沒有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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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證明?”應溪音不情不願地問。

許易澤‘善心大發’,逐一為她列舉。

他說:“我太太以前會主動摟我的胳膊。”

嗯?什麽時候摟他胳膊了?哦,剛剛,不過那不是因為要在外人面前假裝恩愛嘛!

許易澤沒留給她反駁的時間。

繼續說:“還會主動親我。”

嗯?不一般都是他讓她主動的嘛!

許易澤沒完,應溪音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為自己争取到說話的機會,“你別瞎說了。”

許易澤顯然不認為自己在瞎說,反而整張臉布滿‘你都捂嘴不讓說話了,确定是沒有影響感情’的質疑表情。

弱弱地抽手,應溪音第三次用語言證明,“真的沒有影響。”

許易澤不理會她的話,強硬地要她用行動證明,“親我。”

要證明感情沒受影響,那就像從前一樣主動親他。

若是平常,許易澤提出這要求,應溪音半推半就可能也會答應,可是現在,是在公衆場合啊!

雖然有拉簾遮擋,別人聽不到聲音,但是在公衆場合,怎麽好意思做這樣親密隐私的事情!!

許易澤為什麽總能一次次挑戰她的底線,應溪音揉了揉手指,和他商量,“等到酒店,行不行?”

知道他不可能就此同意,她讓步,“可以多親幾次。”

到酒店,他只會是想親幾次就親幾次。

最好是親腫她飽滿的紅唇,讓看見她垂涎她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所有物。

然而應溪音顯然不清楚許易澤的想法,甚至以為自己的提議恰到好處。

正當她以為他會同意時,許易澤吊兒郎當地說:“就在這裏,很刺激。”

應溪音瞬間喪氣,猶豫犯難。

許易澤催促,“你總不想,等會下飛機時,當着所有人——”的面親吧。

許易澤的話才說到一半,應溪音就聽不下去了,她一鼓作氣地親了上去。

雙唇一觸即分離,是應溪音能做出的最大妥協,然而許易澤偏不遂她的意,扣住她的後腦,絲毫不忌諱地親吻。

這枚吻纏綿悱恻,似是要将應溪音原本就提在嗓子眼的心髒,狠狠地揪出,從而移到他的心間,去單獨歸屬于他一人。

“巴(別)…親…了。”應溪音嗚嗚地出聲,可惜舌尖被他重重地吮吸着,語不連句,導致連她本人都聽不懂自己的話。

許易澤充耳不聞,繼續掃蕩着她的口腔,與她交換蜜津。

應溪音掙紮不過,只好順從地跟随他的節奏,配合着交出自我,從而讨他歡心,要他趁早放過自己。

可也不知道為何,許易澤不僅遲遲親不夠,還連丁點兒喘息的餘地都不留給她。

應溪音一邊沉溺,一邊抽空想,他要是再這樣親下去,就算別人沒親眼看到他們接吻的場面,沒親耳聽到他們接吻的聲音。

僅僅憑借她紅腫的嘴巴,都能猜到他們在簾後幹了什麽。

不能這樣。

應溪音思考着對策,很快,她的手悄悄地放置許易澤的後背,作勢要掐他,讓他吃痛放過他。

然而許易澤反應迅速,瞬時別過身子,頭抵着頭與她交換呼吸。

姿勢仍舊暧昧,好在親吻總算結束了。

應溪音想叫他以後別這樣了,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随之而來的是——

“音音,你在幹嘛?我有點事找你。”

是梁嘉敏。

她改變對策了。

柿子挑軟的捏。她不打算強攻許易澤,而是把矛頭掉準她覺得天真傻氣的應溪音。

“我……”應溪音打算随便找個借口把人打發走,突然,許易澤如她截斷話語一般,截斷了她的話。

不要這樣,梁嘉敏就站在簾外,離他們很近,很可能會聽到!

梁嘉敏聽到突然中斷的單字,随後伴随而來的是,窸窸窣窣的動靜。

這動靜——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不對勁。

她心頭發慌,接連喊了兩聲應溪音的名字,都無人回應,于是她只好又喊許易澤,依舊沒人回答。

應溪音其實很想回答,可她完完全全陷入了許易澤的掌控之中,喊不出任何标準的字詞。

完了。

梁嘉敏會不會因為聽不見他們的聲音而直接拉簾,又或是叫來乘務員查看。

好在梁嘉敏沒有叫來乘務員,不過她的确是直接拉簾了。

簾子拉開小口,內裏的場景映入眼簾。

兩人的身體雖受到隔板阻攔,可絲毫不影響他們頭靠頭地親密,若無旁人地接吻。

梁嘉敏從未想到自己會見到這副心上人與她人暧昧的場面,瞬間氣得攥拳腦冒煙。

她不死心地要打斷他們,陰陽怪氣,“你們感情可真好啊。”

聽到梁嘉敏的聲音,應溪音意識到她是真的看到了他們接吻,而且此時此刻,很可能還在看。

因此即使她看不見自己,應溪音依舊急得眼睛通紅,發了瘋似得要掙開許易澤。

她是真的急了。

許易澤終于肯松開,随後略擡眼皮,淡吐出一個字,“滾。”

許易澤的眼神好似要将她千刀萬剮般狠厲。

梁嘉敏被吓得怔住,見對方臉上不悅的意味越發沉重,思緒回歸,趕緊将簾拉上,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應溪音察覺到空間重新變得私密,才好意思擡起頭來,埋怨,“你是故意的!”

故意讓梁嘉敏看見的。

“是啊。”許易澤用拇指擦了擦薄唇的水跡,動作性感撩人。

憑借他對梁嘉敏的舉動和話語,應溪音終于确定自己對他們的關系存在誤解。

她肯定地問:“你沒有喜歡過她,也沒有表過白,更沒有表白被拒,對不對?”

許易澤嗯了聲,說:“還不算太傻。”

誰傻了。

應溪音表面嫌棄地嘟嘟唇,實則五髒六腑像灌入涼氣一般,舒暢自在。

她克制自己不在意他們的過往,也努力讓梁嘉敏不要影響自己的感情。

可是,終究抵不過發現這是一場烏龍來得心情愉悅。

許易澤閑閑地睇了她一眼,“既然開心了,那就再親一次?”

又親!

應溪音立刻壓住嘴角,忙側過臉,翻起他故意二次親她的舊賬,“你直接向我解釋你們的關系就可以了,幹嘛非要故意當着她的面親我?!”

大約是見她實在被欺負慘了。

許易澤沒有要求酬勞,直接回答,“因為要甩掉她,過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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