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更)
第五十章(一更)
兩人抵達旅行目的地時, 已經是次日淩晨六點了。
許易澤方才那番打發人的行為,繞是梁嘉敏臉皮再厚,都不好意思再來打攪他們了。
拉簾內。
應溪音正在為下機做準備, 有條不紊地将東西放進包裏。裝包過程中,她意外看到了只口罩,想起自己鮮豔紅腫的嘴唇, 她默默戴上。
許易澤掃了她一眼, 淡淡地問:“不悶嗎?”
悶。
當然悶。
可罪魁禍首是誰,他竟還有臉問。應溪音嘴硬:“不悶。”
“行。”許易澤取下她戴上沒兩分鐘的口罩, 轉而自己戴上,“那我要了。”
她的女士口罩戴在許易澤的面龐, 尺寸稍顯不合适。
不過許易澤卻似乎不這麽覺得,反而有種淩人的睥睨得意感。
得意什麽?
應溪音說不清楚,不過她現在更關心的問題是什麽叫‘那他要了’!
十足的強盜行為!
應溪音踮起腳來, 伸手要奪回來, “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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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許易澤摁住她的鬧騰,很欠很欠地說:“幫你實驗一下。”
實驗什麽。
實驗口罩是不是真的悶?
那肯定悶啊。應溪音沒好氣地說:“你真無聊。”明知道她沒說實話, 還成心來這出。
許易澤偏了偏頭沒回, 片刻後,驟然冒出一句, 似是得出結論, “的确不悶。”
應溪音:“???”
“還是香的。”許易澤彎腰低身,彼此的鼻尖隔着層薄薄的布料。
他說:“bb的口罩,好香。”
應溪音的思緒不知是被他蠱惑,還是其他, 奇異般地似乎真的嗅到了香氣。
是他們呼吸交融的香氣。
她被迷心竅,鬼使神差地說:“你也很香。”
說一個男人香, 實在算不上是誇獎。
許易澤輕啧了聲,“等會兒誇點別的。”
等會兒?誇什麽?
應溪音當即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酒店套房內。
她站在鏡前,後背抵住他的前身,含羞閉眼,生澀地動作,履行他們的約定。
許易澤不悅,“睜眼。”
不要。應溪音眼睛閉得更緊,連動作都停了。
忽然,蜜桃被完完全全地掌握操縱。
許易澤暗啞的嗓音,響徹耳邊,“bb,都遮住了。”
都遮住了。
可以睜眼了。
但那是被他親手遮住的啊。
見她不動,許易澤似是嘆了口氣,又似是在朝她耳垂吹氣,總之激得應溪音站不住腳,下墜進入到最深。
她直晃腦,聲音破碎,“不要。”
不要。
許易澤手掌搓揉,告訴她先前的答案,“bb,這才是誇獎。”
這種時候,這種話,才是對男人最好的誇獎。
因為她只是口頭說不要。
實則鏡子能清晰反應她的一切深情,明明是那般快意,她卻在閉眼地自欺欺己。
許易澤終于不再忍耐,反客為主,一下又一下,反複說:“睜眼。”
應溪音強撐一口氣,牢牢閉眼。可是她再掙紮,再強硬,終究抵不過一陣陣快.意。
于是,她再不願意,也只能掀開眼皮。
鏡中,四目相對。
許易澤得逞,終于願給她痛快,與她同時釋放,眯眼舒爽地誇她:“bb,好勁(好厲害)。”
他在誇她。
本就在頂點的應溪音,瞬時被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包圍,抖得不成樣子。
許易澤見狀,好心地換了個場地——繼續。
…………
旅行第一天,兩人都待在酒店內。
吃了睡,睡了吃。
像野獸一般,回歸最簡單最本質的生活,對自己的配偶釋放最純粹的欲念。
第二天。
應溪音依舊覺得腿軟腰酸,動彈不得半下,氣得她忍不住打了許易澤好幾下。
許易澤也知自己做得過火了,哄着受着,提議,“今天也待酒店?”
才不要。
應溪音真心想出來見識游玩,自然不會待在酒店,于是努力爬起來洗漱。
她邊刷牙邊猜測,看他這龍精虎猛的樣子,要是繼續待在酒店,肯定也不會輕饒過她。
于是第二天下午。
兩人終于出門。
許易澤臉上依舊挂着淡淡且莫名的得意睥睨感,牽住她的手。
他掌心灼熱的溫度,暖得應溪音原本寒涼的手升溫。
其實北歐的四月沒有想象中那麽冷。
可應溪音忍不住回握,跟随他的腳步,肆無忌憚地游逛在大街小巷。
期間有熱情的外國友人遇到應溪音,兩眼冒星,想要搭讪來場浪漫的夜約。
然而在看見他們緊握的雙手時,皆露出了遺憾的眼神。
在這些目光下,應溪音突然産生了一個非常離譜的念頭,許易澤難道在得意她屬于他?
想到這,應溪音自己否認,不可能,許易澤不可能無聊到這種程度。
邊閑逛打卡邊購物邊拍照。
應溪音很快就走累了,許易澤領着她進到就近的飲品店內休息。
雖然男人天生體力比女人好,然而在逛街這方面,通常女人能更勝一籌。
不過應溪音并沒有勝一籌,反而累得趴坐,“真想擁有哆啦A夢的任意門,這樣我就能立刻回到酒店了。”
許易澤氣定神閑地說:“誰說你沒有。”
應溪音:“?”
許易澤氣定神閑地說:“我背你回去。”
有他,就像有任意門一般。
想去的地方都能抵達,想做的事情都能成功。
應溪音想了想,一路趴在他背後回去的場景,臉紅紅地端起杯子,飲了一大口水。
喝完,怕他強要背自己,她轉移話題,“我去衛生間。”
應溪音洗了把臉,擦幹,走出衛生間。
迎面而來的是位高挑強壯的外國男人,見到她,叽裏呱啦說了一堆話。
他說的是當地的語言,加上飲品店內此時不知為何,突兀地放起了搖滾樂,聲音極大,導致她完全沒聽懂。
應溪音走近了些,禮貌地用英文說:“不好意思,我聽不懂。”
外國男人許是耳朵不太好使,他又走近了些,突破了社交的文明範圍,不過離應溪音隔着些距離,也是在能接受的限度內。
他比了個手勢,告訴應溪音,他聽不懂英語。
那溝通不了,無論是他想說什麽,應溪音都愛莫能助了。
她用手勢表示抱歉,邁步遠走,走到半路,歌聲停了,身後突兀地響起男人大喊的話音。
什麽意思?
應溪音真的不知道他想說什麽,回頭看他,卻見他舔了舔下牙,表情有些奇怪。
來不及多想,她的身旁閃過一道快影。
是誰?
應溪音擡眼望去,許易澤站至那男人面前,重重地給了男人一拳。
許易澤在幹嘛?!
應溪音來不及思考,跑上前拉住許易澤。許易澤任由她拉住,眼神卻仍陰鸷地盯着那男人,欲要把他生煎活剝。
那男人大約是被吓得,擦了擦嘴角的血滴,不服氣地離開了。
見人離開了,應溪音緊張的精神漸漸松弛。
她不知道許易澤突然怎麽回事。但他們畢竟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肯定最好不要與當地人起沖突。
然而許易澤不是這般無理取鬧的人,是不是有他的理由?
應溪音放開他,關切地問他:“到底怎麽了?”
許易澤松了松筋骨,慢條斯理地回答:“沒事。想打就打了。”
想打就打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應溪音不相信他會平白無故地打人,問:“是不是因為我?”
許易澤不置可否。
應溪音瞬間聯想起他從前的霸道,那次只因她和鄰居的一次對話,他就買下整棟樓,将人‘趕’走。
這麽多年了,他怎麽還是這樣。
應溪音怒火中燒,“許易澤。別人根本沒對我幹什麽,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
聞言,許易澤盯了她許久,無比冷漠地拒絕:“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