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局長與總統門
局長與總統門
“所以你果然還是在當□□吧。”通訊框裏傳來友人的吐槽。
“你怎麽能憑空污人清白(狗頭)。”局長在屏幕上打字的手速快到飛起:“人家可是有編制的公務員, 總統親自認可的。退一步來講,總統就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和衆人猜的差不多,在成為FBI的局長那一瞬間, 玩家所獲得的信息就足夠她在美國那群政客裏面橫着走了。有情報、有武力, 只具備一者都會讓衆人無法忽視她,若是兩者齊全, 就近乎是無敵的存在。
FBI權利大到可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 強行把嫌疑人帶走,這一制度是為了FBI能夠在維護國家穩定時,不會被任何因素掣肘。然而當美國的最高警力成為惡魔時,又有什麽手段可以阻止它呢?
當然, 局長可不是惡魔,她只是覺得專事還是專人辦還好。說到底, 她也不是真的全知者, 只有觸角越長、越遍布各個角落,她才能獲得更齊備的信息,也就更快的得出結論。
赤井秀一的比喻某種情況來說很切合,她在完善着自己的蛛網。
局長對總統的指責, 友人狠狠的點了:“你說的沒錯, 騎在總統頭上, 是我格局小了。(捏手指手勢.jpg)(你是來開門的吧.jpg)”
局長咯咯咯笑了起來, 她想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友人的表情包和吐槽給笑死。
“不是說為了我家主的形象從此只發好詞雅句嗎?”
“FBI局長就放肆一點吧!期待有一天你踹開總統的門!”
“共勉!”
嚴陣以待的特工們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毫不壓抑的笑聲,像是被什麽給娛樂到似的, 聲音裏透露出女人毫無保留的愉悅。
沒有任何一位特工感到莫名其妙,他們甚至更加謹慎起來。局長的好心情——他們最好能将此維持下去, 否則得到這位幾乎由情報組成的女人的注視可沒有好結果,難道他們還以為自己幾歲尿床、什麽時候犯蠢的經歷能被局長欣賞嗎?
衆所周知, FBI冒犯別人時從不在乎自己有沒有權利,其長官更是如此,然而她确實有這個權力——
“好的範達爾特工(agent),我查遍所有資料庫都沒能發現一個适合你的職位,畢竟讓已逮捕的罪犯逃跑這種事也算炸裂,你确實讓我懷疑起自己能力了。”她堪稱譏诮的嘆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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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罵人時帶着一點東方人的含蓄,不帶髒句,然而夾雜着報人黑歷史的陰陽怪氣,往往更能讓人不自在的面紅耳赤,堪稱當代語言藝術大賞。FBI的內線論壇上有收錄,基本被罵就等同于在全體FBI裏社會性死亡。
接入論壇的成員刨除卧底,基本能達到一萬,而本帖的閱讀率能達到百分百,在加上正在對接的CIA,阿門,還是祈禱下一世做個普通人吧。
這番心理活動不為人所知,表現在外的是所有特工依舊嚴陣以待,緊盯着監視目标房屋的動靜。
此次他們将要端掉一個反美國恐怖組織的窩點,高樓處已架起狙擊槍,與房屋周邊準備沖鋒的探員相互照應,只待目标人物出現,一槍爆頭,為近戰小隊緩解壓力。
由于槍戰是必然要發生的,局長并沒有像從前一樣直接跟隊(沒有人期待這位女士槍發精準拳腳厲害,否則他們也太挫敗了),而是與戰後清掃的小組在一個視野極佳處觀看全局。
索性局長的親自踹門執念沒有那麽深,否則他們的壓力應該會更大一點,出于各種原因。前鋒小隊成員這樣想着,直到局長的短信交流抵達尾聲。
“期待我有一天踹開總統的門嗎?好吧,會有那麽一天的。”
局長好心情的收起了通訊器,下達了前鋒隊開始包圍目标房屋的指示。
所以誰在和局長聊天?地獄的惡魔嗎?衆人打了個寒噤,按壓下心中任何不合時宜的想法,然後開始行動。
局長自高而下看着黑點開始移動。
她一直參與FBI的反恐實戰,除了有意錄屏開門實況,讓友人也雲一下長官的身份,也有自己的打算。
當警察局局長有一點不好,就是不能随意的吸收下屬,畢竟加入黑手.黨和加入警察局是完全不同的路數。然而玩家的統治10屬性只有對于下屬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畢竟局長通過面板查看被捕捉的罪犯的信息,但無法像命令探員一樣命令他們。
對于她來說,罪犯是別人家無法輕易轉換的資産,和從前t能迅速策反吞并的地下組織有所不同。這就意味着,她的“網”很堅固,卻難以擴張——或者說在明面上擴張,畢竟官方數據顯示的FBI探員過多,确實顯得FBI像稅金小偷,太過無能。
她無意于挑戰總統與議會脆弱的神經,鑒于最近她确實活動頗多,又沒有從政扯皮的想法。并且FBI到底是下設于美國司法部的機構,一些明面的信息必然要司法部過目。
這種擴張的事不能走社會途徑,還是要局長自己想辦法吧。
“赤井秀一探員,二樓左數第二間窗戶中心點,射擊。”
通訊耳機裏傳來那位女士的聲音。
“收到(りょうかい)。”
沒有絲毫疑惑和不解,也不去考慮射擊窗戶玻璃是否會打草驚蛇,赤井秀一非常冷靜的迅速調整狙擊槍的槍口,扣動扳機——
一抹銀光在草地和平房上掠過,精準的從玻璃中心穿進,随即這棟別墅裏發生巨大的爆炸,玻璃全部震碎,慘叫聲和濃重黑煙先後出現。
子彈正中一箱堆放的炸彈中!
“破門。”
又一道指令下達給了潛伏在外側的小隊。
依舊是經典的門窗爆破,特工佩戴好防毒面具謹慎的進入,随即室內發生激烈的交戰。
大場面,局長想,某一瞬間看見了所有探員的視野。這一刻射擊、尋找掩護、火力壓制時移動,其配合之默契像嚴絲合縫的齒輪,交錯中有着暴力的粗放與機械的精巧,放在好萊塢裏都是極具美感的大片,然而真正見識到這一切的人只感到恐懼:火力從沒弱過一瞬,卻不像盲目的傾瀉子彈,而是帶着取人性命的刁鑽,真正尋找時很難找到其來源,在濃濃黑煙中只能看到幾抹游動的人影。
“FBI!是FBI!”
一絡腮胡男子叫道,他知道FBI最近有頻繁的動作,卻沒想到最後動到了他們身上,原來之前在FBI別地的出動都是僞裝,讓他們以為FBI最近的關注目标不是他們,上當了!
直到受傷被FBI探員壓制,他仍然在咒罵着這幫美國警察的狡詐和裝模作樣。
在所有爆炸與危險物品都清理完畢,以及所有恐怖分子都被制服後,局長走入了這千瘡百孔的屋子,還算滿意的看到想撈的人沒死。
“穆拉特·奧斯曼,土耳其人,與美國多家地下組織存在。”局長堪稱得意的看了一眼這位臭名昭著的軍火販子,點開了他的身份詳情。
局長有個外界看上去出格但自覺還好的想法,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将這些被逮捕的但某種程度上還算優秀的罪犯,通過局長特招,給他們一個編制,從此讓他們作為卧底給FBI賣命。
他們能夠服從嗎?不會有反叛的危險嗎?沒關系,只要答應,剩下就沒他們什麽事了。統治10不是開玩笑的。
“說服”他,不同意就只好在交戰片場逝世了。局長冷酷的想着,開始浏覽穆拉特·奧斯曼的詳細信息。
然後她對“在黑衣組織代號拉克酒”這個信息開始沉默。
玩哩,她想,踹到友人房門了。
npc是無法抵抗玩家的,其不在于統治的數值,而是基于玩家是世界中心這個事實。以友人第二周目為例,就算在一個極度男尊女卑的家主裏,她也可以通過殺得七進七出,強行制定屬于玩家自己的規則。
也因此,局長對于這個成員名為“酒”的組織沒有什麽警惕針對的想法,非要說,還有一種吃平價代餐的驚奇。就像同位體那裏,對于來自FBI的卧底,友人的态度堪稱寬容,甚至會比對普通代號成員更加關注與喜愛。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卧底淪為她倆play的一環,雖不會特地幫助,但絕不會故意出手打擊,而是順其自然。
不過如果遇到友人特別喜歡的角色,她在局長這邊的待遇也會高上很多。
首先——她上下瞄了一眼拉克酒的外形,确定友人不會對他感興趣。但即便如此,她也感覺到了莫名其妙的聯動。
“黑衣組織的一瓶拉克酒。”局長笑了起來,格.洛.克抵住了對方的眉心,報出了他從出生至今的一系列重大動向,然後總結:“加入FBI,或者死。”
看來我們的局長女士是真準備踹總統的門。
擒住穆拉特·奧斯曼的特工面無表情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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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不能殺的嗎?我策反了你組織的一個成員拉克酒。”局長回頭發起信息來。
“誰?算了算了,殺,都可以殺,對哦,酒廠你那個世界裏也有!”友人一驚。局長的FBI已經步入一種新命運了,她只忙着看美國政壇和罪犯的笑話,差點忘了自身組織的存在感,她是真真正正在玩一個少主養成游戲的:“這些算什麽重要的,快去看我少主同位體,可惡,你為什麽不穿到我的世界裏!”
不過她也明白這個設想不太現實:“算了,見見同位體也成,姨姨和她打個招呼呗。”友人指的是她曾用太女的照片向你打招呼,那個時候夢野久作還是你親子來着的。
不過夢野久作——好久遠的事了,或許三千世界能回去,或許回不去,但局長自覺還好。她真正道标是現實世界,而游戲裏開新地圖時,老地圖總是昨日黃花的。
局長下定決心去日本見一面友人的少主——這個跨國犯罪組織的下任繼承者,來都來了,怎麽都得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