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局長與新地圖

局長與新地圖

在所有人都認為局長女士(Ms. Director)——這已經是一個專有名詞了——接下來會有大動作時, 令大家大跌眼鏡的是,她前往了日本。

“她去了日本!”

總統知道這個訊息時,先是懷疑, 後是切實松了口氣。

FBI與總統之間的較量一直以來都存在着, 若是說政客倚靠的是那口三寸不爛之舌,以及一身體面的西裝, 那麽FBI就是一把絞舌的剪刀, 并且有把人扒得連底褲都不剩的能力。

當然,這也只是理論上的,現實情況中FBI收到很多制約,也不可能保持鐵板一塊——現實比理論更魔幻!她快成為上層的You Know Who了! Ms. Director是偷窺癖嗎?還是從出生時她外祖奶奶就在耳邊念美國高層同一時間的舉動?她怎麽能忍到現在才爆發, 這些事怎麽會全被一個人知道呢?

但是、但是,如果不考慮任何私心, 單從美國總統的角度看Ms. Director的能力和她做出的功績, 她一個人,足以成為美國對其他所有國家的密鑰。

去日本?說實話,戰略意義不大,除非她認為日本有值得她親自前往的必要, 畢竟誰也不知道她手裏到底都捏着些什麽。

總統思索片刻, 與對日外交部進行詳談, 确保假使事發(雖然總統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 也對女士的隐藏技能十分有信心)也能夠保證女士在日本調查的特權,或者在重大罪名下能夠成功引渡回國。與此同時, 女士的“出訪”确有好處,能暫且緩解一下境內緊繃的氣息, 避免恐怖分子魚死網破。

她确實取得了灼人眼球的成就,十大通緝犯名單已經換了一輪, 多個埋伏極深的間諜機構被揪出,“女士”的名號開始在各國情報機構裏流傳,只待後續交手。

啊哈,克格勃、MI6……總統的心情好了起來,起碼“女士”在他們這裏,而FBI與美國、美國總統同屬于一個大陣營。

暫且可以開回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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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不知道總統對她有着陣營上的期待,不過她對于自己是世界警察這件事還挺有興趣,暫時沒有轉換陣營的想法。起碼舉一強國之力提供的槍械裝備、後勤保障、基礎設施,足夠減少局長很多後顧之憂,也精簡了面板的處理事務,這确實是雙贏的合作,像她從前做的一樣。

但前往日本,到底是離開了目前的大本營,由于沒有異能力的存在,她不得不多花點心思計劃一切。在她飛機落地前,已有多名FBI特工進入日本融入平民中,打點好她的身份與信息。而FBI與CIA的聯合卧底計劃對接已經進入尾聲,分別來自兩名組織的兩名探員赤井秀一、本堂瑛海也已進入日本,開始了自己的卧底計劃。

在局長前往日本後,有關FBI與CAI行動的簡訊依舊定時定點的發到相關部門中,這讓偶爾讓中層幹部産生一些隐憂:她逐漸取代了FBI上t層的大腦,使得FBI裏只有一種思考方式的存在。這比一言堂更可怕,起碼一言堂下仍有不同的想法在醞釀,而現階段,“想法”這種東西在消解,每個人逐漸機械化,成為接受命令拱衛女王的工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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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們是不會有這種感想的,對于上層與中層幹部來說,凜冬将至。

這點無用者的恐懼傳遞不到局長這裏,中間那些人确實是擺件,偶爾充當吸引攻擊的誘餌,畢竟名義上得有他們的存在,不然就太像集權了不是嗎?起碼這種東西放在明面上是不夠好看。

總之,目前表現在外的情況是,離了“女士”,FBI照樣運轉,效率依然高,起碼“女士”的存在确實讓FBI的能力有了一個根本性的飛躍,不少政客思忖道。

而此時,沒了她FBI照樣轉的局長女士,在日本落地。

而對于玩家來說,而實現一切的最大功臣——游戲面板。游戲面板之于游戲,就是創世神之于世界。如果是合成游戲,比如華○人生,那麽游戲面板就代表着人類文明的脈絡;如果是經營類游戲,類似模拟○市,那麽游戲面板就代表着某一地區走向輝煌的征程。

除非要親身上陣體驗,一般拉進度的時候,都是玩家出馬。統治10,又是游戲形式,一旦有了線索,結論直接白紙黑字的給出了,只看玩家願不願意去看,“推理”這個詞此時顯得黯然失色。也因此,進度推得太過輕易,除了這是個游戲,玩家沒有別的實感。

不過争霸游戲确實好玩,沒有謎語人的世界分外清淨,玩家由衷的想。

此時日本的FBI足夠多了,已經到了一旦被發現會立馬引爆國際輿論的地步.但玩家拉開該地區下屬列表,其與在美國相比少到可憐的數量,依舊讓她陷入了眼見新大陸急需拓荒的狀态中.她看到了好大一片可開發的事業地,讓她覺得要是自己沒點想法,十分對不起創建這片土地的工作人員。

玩家一開始就說了,自己要當的是世界警察,而不是美國警察,Federal是聯邦而非美聯邦,自然,是世界的聯邦。

Make FBI Great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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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外務大臣對着桌子上列舉詳細的視頻、音頻、一系列紙質資料,冷汗岑岑。

“你也不想自己和美國國會勾結的事情被人發現吧?”

一支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有什麽條件,都說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出了無論對方說什麽都必須答應的決心,直到聽到了對方的回答,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于是日本大臣成為了美國警察。

度過這堪稱魔幻的一天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維持着一種恍惚的姿态,夾雜着一種做了什麽的心虛,雖然那個人什麽命令都沒有下達。直到另一位官員突然上門拜訪,這種心虛達到了頂峰。

不能拒絕,說不定對方已經懷疑起什麽了,否則為什麽連拜帖都寫的語焉不詳,一點都不怕他拒絕的樣子。外務大臣咬緊牙關,同意了會面。

在書房茶幾兩側,兩人相對跪坐,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場上維持着一種奇妙的氛圍。

“閣下。”終于,對面人選擇出聲:“那位小姐和我說,你與我是同僚,要我們就合作問題展開協商。”

我們自然是同僚。外務大臣第一瞬間所想如上,但随機他反應過來,臉色頓時變得灰敗,連手腳酸軟無力,不僅牙齒,連全身都在顫抖,幾近要心髒病發。

完了。他想,日本完了。

作為侍從站在外側監聽的探員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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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FBI的工蜂們快速打造了一室溫房,在确保他們年輕的局長不會那麽輕易的死在國外後,力圖讓這位美國的YKW在日本也享受同等的待遇。

沒有人見過局長出槍,應該不算差,但是卻讓人想象不出有多好,大部分人的出發點是:畢竟現實不是好萊塢大片,是不能那麽非現實的——看來這位局長的存在确實讓人有些困惑。

總之,作為“腦”的存在必然是不能暴露于外界的,若是需要,就需先在外界打造同等堅固的軀殼。

對這位局長,不少探員窺見了一種未來,一個無比強大的造物正在靈動的運轉,如同最頂級的掠食者,每一次捕獵都會将飽飲敵人的鮮血。

他們為這種可能性而熱血沸騰。

FBI像個轟鳴的機器高速運轉起來,其中的每個人為自己的渺小而吃驚,又為他們構成的龐大而戰栗。

“我無比為自己在這位女士手下工作而自豪,我想所有人都如此。”喝足了酒,一面色通紅的探員忍不住說。

他對面的人瞥的他一眼,沒有否認。

也無法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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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完屋子後,局長下榻日本米花町。

“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局長對友人說:“平行世界的人可能過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就拿我上個世界舉例,真的能一朝貴公子一朝啃草皮,總之請做好你少主發展大不一樣的心理準備。”

“這是能夠接受的。”友人回複:“沒有我的陪伴縱然遺憾,但是她們另一種未來也值得欣賞。”

“每種經歷都很有意義,對比食用風味更佳。”

和玩家不同的一點是,友人可沒那麽深的強迫主義,非得開拓完全地圖,再培養一個能接手家業的少主,這不在為難人的同時為難自己嗎?差不多得了,這也要卷?!

好吧,是已經刻進DNA裏的東西了,玩家怎麽舒服怎麽來吧,友人十分尊重的想,即便她是不同的玩法。比起少主的存在是為了家族的延續這個理念,友人這裏完全是吧家族當做一個禮物送給少主,自然對接受禮物的人沒什麽要求。如果少主打出的結局是少主敗光家産,後半生貧困潦倒,那麽友人接受,再開一局。

說到底,她畢竟是在玩游戲,不投入三觀,愛恨都很鮮明。

友人不知道自己立了多大的flag,而玩家從來不是自攬責任的人,兩人心态都很輕松。

直到友人知道她的少主同位體——這個世界的毛利蘭,自其七歲父母分居後跟随父親,從小代替母親承擔全部家務後,她徹底繃不住了。

“啊?啊啊啊?”緊接着是一堆撓頭崩潰與陰暗爬行的表情包:“這段劇情???這個價值觀???游戲策劃商你等着,你惹到最不能惹的人了!你想創死誰?啊?”

友人崩潰之際,局長瞥了一眼少主父方的職業,呵,前日本警察。

“我能接受她此時在少管所、維也納金色殿堂,或者其他各種地方,這是因為命運的微小擾動走入的分支,是一個人物未來的各種延伸,我不評價,只觀看。”友人後來為她的滿屏表情包解釋:“但是自七歲代替母親承擔全部家務,這不是因為某種巧合導致的結果,而是只要她跟着父方,就必然會發生的走向。”

“這是一種固定的、走死了的悲劇,日本女性限定,我厭惡這個。”

少見的敗心情之事,看着已經去找游戲策劃的友人,局長撥打了電話。

“對,毛利蘭。”局長說到:“友善的請過來就可以了。”

玩家會處理好的——這也是友人沒再說一句,就放心直接去對線客服的原因,而她也确實立即做出了行動。

看來毛利蘭真要有一位作為FBI局長的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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