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徐司堯昨天放學就回了趟家，今天來上課，林郁不在，鄭淩也不在。他們倆為什麽會同時不在？
老師在講臺上講得眉飛色舞，徐司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從椅子上起身往外大步走去。老師想開口攔，一想到徐司堯的背景就任他去了。
徐司堯跑到辦公室問李老師：“林郁為什麽沒來上課？”
李老師看着徐司堯焦急的神色，也沒在意他的不禮貌，端着保溫杯喝了口水說：“他沒跟你說嗎，你也別太擔心，他感冒請假了。”
“鄭淩呢？也感冒了？”徐司堯控制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鄭淩看林郁的眼神不見得有多清白。林郁不會是因為一點小病就不來上課的性格，他昨天還好好地怎麽會感冒？
“诶，你怎麽知道的，他倆在一塊呢，說是爬山吹了冷風。爬了多久啊氣喘籲籲的，嗓子也啞得不像樣，你說他們為啥非得這麽冷的天去爬山……”李老師越說越不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一班的兩名出色大将不重視身體健康怎麽行。擡眼瞥見徐司堯的臉色愈來愈沉，才讓他的聲音小了下去，也不知道他和林郁鬧多大的矛盾，才讓林郁只顧着新朋友忘了舊朋友。
李老師想再說點什麽安慰一下徐司堯，就見他招呼都不打地跑了。
徐司堯聽着“氣喘籲籲”“嘶啞”這樣的詞彙立刻想到了床事，被幹狠的林郁嗓音會沙啞軟綿，而鄭淩如此怕髒的人是不會去爬山的。
徐司堯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細節，他深吸幾口氣，告訴自己他們只是去爬山。徐司堯恢複成冷靜理智的面目，他只是去慰問一下因爬山而感冒的二人。只是這樣，他沒有着急。打了林郁的電話他沒接，鄭淩也沒接他的電話。徐司堯的臉色重新染上狠戾。
或許只是在宿舍休息，他跑回307宿舍，看着整齊的床鋪，林郁不在。他呼吸一窒，另一個猜想就冒出頭，是在鄭淩宿舍嗎？
他拿着之前的門禁卡很順利地進了一棟。跑到鄭淩宿舍門前，徐司堯不等喘息聲平靜就要擡手敲門。他頓了一秒，忽然感到無力，手也垂了下去。
他把手指骨節捏得咔咔作響，心髒在亂竄，震得雙耳只能聽見砰砰的跳動聲。不會的，不會是最壞的結果。
還沒等徐司堯糾結，鄭淩提着一袋垃圾打開了門，看見徐司堯他毫不意外地笑笑：“比我預想得到得早。”
“滾開。”徐司堯沒耐心地推開鄭淩進去，他東張西望，還好，沒看見林郁，還好，林郁不在。
鄭淩把這袋垃圾放在門口，又關上了門，他沒讓徐司堯高興太早。他撸起袖子露出了林郁留下的抓痕在徐司堯眼前晃了晃：“小郁還在卧室睡覺。我接下來的話，司堯你可能會感到難堪，我也不能不說，你的到來讓我很苦惱。”
Advertisement
鄭淩言罷視線掃過卧室門，像是在說一個不懂體諒人的“噪音制造者”來了。
徐司堯看見這條快要結痂的抓痕，陰鸷的目光似要把它盯穿，他攥緊拳頭。又轉頭想去擰開鄭淩卧室的門把手，最後還是停下腳步。沒有看見，就什麽都沒有發生。他手臂的青筋跳了跳，瞧了眼卧室門，發出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我會在這裏等林郁醒來，他住在307宿舍。”
徐司堯暗暗地宣示主權，林郁借住，只有他有資格來接人。
“都看見了就別裝瞎子，你的等待沒有任何意義。”鄭淩見徐司堯淡定，刻意用有着紅痕的手抓了抓頭發。
徐司堯勾了勾唇角，壓住想把鄭淩爪子掰斷的念頭，冷笑一聲：“還輪不到你來評價，炫耀受傷的手也讓你有成就感嗎。”
“嗯，我很好滿足，小郁抓了我一身印子，你知道有什麽能讓傷痕慢點好的藥嗎？想保存得再久點。”鄭淩嘴角噙着笑意，眼眸卻泛着冷光。
徐司堯送給林郁的滿身桃花，他很不喜歡。
“斷了這只手就沒這個煩惱，能做到吧。”徐司堯淡淡道。
“是個好方法，不過比起讓小郁每天給我抓新鮮的還是難了些。”鄭淩點點頭，為難地蹙緊眉頭。
徐司堯自動過濾鄭淩的大話，現在仔細看來，那紅痕極深，周圍還有點紫色，一看就是下了死手的。他嗤笑道：“做夢來得更快。”
“你呢，你又在做什麽夢。”鄭淩也不會覺得林郁是因為喜歡徐司堯才和他做的。
“鄭淩你看見了還碰他，現在就該犯病去醫院才對。”徐司堯對自己給林郁身上留下的東西很清楚。碰點外物都嫌髒的鄭淩怎麽敢碰他的郁郁。
徐司堯的詛咒對他而言輕飄飄，他緩緩笑開，諷刺道：“說起來還要多謝你，潔癖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憋出內傷更不好治，你幾個月前才過的生日。”徐司堯沒說一個“死”字，連在一起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的犯病治不好去醫院死吧。
“我的身體小郁最清楚不過，不勞你費心。”鄭淩輕蔑一笑。
“啊——”林郁看着自己渾身幾乎看不到白皙的皮膚，後穴被上了藥，可一動身體牽動到那處還隐隐作痛。林郁睜眼看到這樣的自己崩潰地叫了一聲。
徐司堯停下要說話的嘴，往鄭淩的卧室沖。鄭淩瞳孔顫了顫，緊跟其後。
“郁郁，你怎麽了？”
“別怕，我在。”
林郁看見兩張俊臉更加憤怒，抓起枕頭往鄭淩臉上砸，喉嚨幹澀，啞聲道：“都是你他媽幹的好事！徐司堯你也跑不了！”
林郁抓着靠的枕頭要去砸徐司堯，又放了回去，不墊點東西他更不舒服。被子由于他的動作從肩頸滑落，本就沒消的吻痕被更深的牙印蓋了去。這一幕的沖擊性太大，徐司堯心髒傳來陣陣的痛楚，是他的錯，是他沒護好郁郁才讓鄭淩有了可乘之機。
“被我吵醒了麽，該再小點聲的。可以還回來，抓撓啃咬什麽都行，用小郁喜歡的方式懲罰我好不好。”鄭淩直直站着受了林郁的一枕頭，被砸了還揚起笑容。
“滾，畜生！”林郁昨晚抓得賊狠，咬得鄭淩身上沾血的牙印也不少，鄭淩沒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還把手伸到他嘴邊鼓勵他繼續。他當然沒客氣，現在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後悔當時怎麽沒咬下一塊肉來！
“別生氣，不利于傷口的恢複。”鄭淩替林郁掖了掖被角，把他露出的腳蓋住了。
徐司堯眸光冷凝，心中煩悶更重，鄭淩甚至連腳背都沒放過，吮吸出的紅痕又亮又大。哪怕被遮住，徐司堯還能清楚勾畫出它的樣子。他唇線繃緊，掃了一眼鄭淩：“你和我出去一下。”
鄭淩點了下頭把門帶上前還不忘叮囑林郁要好好休息，再睡一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