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是林修弘的小妾?綏丹國的奸細?!

第81章 你是林修弘的小妾?綏丹國的奸細?!

“好!太好了!”

姜崈握着手裏的密報,臉上終于露出了這一年來幾乎看不到的笑容。

太子安排在綏丹的探子來報,姜湛已經偷偷與綏丹取得聯系,準備每年進貢以求和平。

楚辭斷然不會同意的,連得罪楚辭都要做的事情,原因只有一個。

看來,他這個好弟弟終于坐不住了,也不枉姜崈這一年一直佯裝疲軟,不停退讓,卻在寧上突然強硬起來的計劃。

現在,姜湛定是心中渴望無法抑制,定要破了寧上州,這才想着安定綏丹,要把一直在北荒鎮守的楚辭放出來了。

“綏丹找到的那個林家姬妾的孿生妹妹,可以帶去寧上了。此事,切勿讓任何人知曉。”

姜崈在書房裏,看着兩人那麽高的地圖,有些興奮地交代着身邊這位暗衛,擡起帶着白玉佛串的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朝着地圖重重一按。

姜崈的眼神順着白玉蓮花佛串,盯住指尖上的‘寧上’二字,眼裏透着渴望。

“你終于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殿下,”這時身邊的太監輕聲來報,“任文策将軍來了,在殿外跪着呢,說是要自請去寧上前線,為殿下掃清叛軍。”

“添亂......”

姜崈不耐煩地閉上眼睛,讓暗衛悄悄退下後,姜崈頭也不回地交代着傳話太監,“就說,孤斷不會讓自己的小舅子去前線冒險,引得太子妃日夜懸心,他若跪着就任他跪。”

“是.....只是文策将軍說,您不同意他就跪到您同意為止。”太監聲音越來越小。

姜崈聽罷輕笑了一聲,這任家竟如此按捺不住,仗着他‘寵愛’任文君,竟上了這一招,派了個毛頭小子來染指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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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如今正在備孕,他這個弟弟若敢驚到了太子妃的身體,孤就罰他去任家祠堂跪個夠。”

太子妃寝宮。

“太子真的是這麽說的?”任文君望着任文策急急問道。

“是啊,要我說就是姐姐糊塗,任家現在想要染指兵權,那可是要觸犯龍顏的,若不是姐姐如今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弟弟怕是要被發配了。”

今早任文君找到任文策的時候,他便覺得此事不妥,若不是這位太子妃姐姐聲淚俱下的一定要他去鬧這一番,他才不會去蹚這渾水呢。

“你在外跪着的時候可有人出來?”任文君急急問道。

“那殿裏除了傳話的太監,就太子一人啊。”

不對,今日眼線來報,勤政殿裏有個生面孔,連宮裏的老人都沒見過,假裝打掃經過的眼線隐隐約約聽到寧上,綏丹等信息。

“殿內無人......寧上州......”任文君自言自語。

突然,她雙眼睜大,好似想到了什麽一樣,緩緩擡起酥手,又重重落下,一把抓住了她這位親弟弟的手,“姐姐有事,還需如實交代給你。”

楚辭和姜湛來到寧上已經一月有餘了。

“姜崈竟也來了?!”

楚辭本坐在桌案旁,一聽到太子也來了寧上,狠狠拍案一下半坐而起。

“是,姜崈這次瞞得十分的好,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他已經來到了寧上。”探子有些窘迫解釋道。

楚辭急急轉過頭看向姜湛,“兄長!”

看着楚辭急迫的眉梢,姜湛擡手阻止了楚辭,“不行。”

“哥!”

楚辭幹脆從桌後跑了出來,快步走到姜湛面前。

這一個月,楚辭比在北荒還清閑。

就好像她的任務就在帶着烨蒼三萬大軍來到寧上州之後便結束了。

倒是周起,左右開弓地忙着,累得人都瘦了一圈。

“我是左前鋒,為何不能迎戰?兄長現在日日把我箍在身側,幹脆拴在腰封之上算了!”楚辭滿心不滿,一想到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上陣殺敵,急得直跳腳。

“不行就是不行,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怕你上了戰場後因仇恨丢了判斷。”姜湛冷靜交代着。

“兄長這是不信我了?!”楚辭幹脆一掌拍到姜湛的桌子上。

“你要聽話。”姜湛說罷便不再做聲。

楚辭氣鼓鼓地走出營帳,擡眼便見到了風塵仆仆的北言和小安。

如今北言二人一直在軍前聽着周起命令,做着一些佯攻,探察的活計。看着吃癟的楚辭,那兩人的臉色也難看得很。

“北言進來。”姜湛看着一動不動的三個人,輕聲吩咐。

楚辭怒視姜湛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北言走進營帳裏,“王上,今日臣去寧上城東邊的山上勘察了一番,山體極其适合隐蔽。如今寧上久攻不下,臣以為,可稍作頹勢,讓敵軍以為我方疲軟,引得敵方出兵,我軍把精騎部隊隐藏至山口,待到敵軍出巢,可形成犄角之勢,圍攻可斬主力啊。”

“那東邊的山上,竟沒有姜崈的人麽?”姜湛本在看着軍報,聽到北言如此說,心裏泛起了漣漪。

“那山對敵軍确實沒什麽用處,如此計策,确實冒險,姜崈應該也不會相信我軍有此膽識。他知此役對王上意義重大,定然會中規中矩地打,這便是我們的突破口。”

北言極力勸說,這兩軍一月以來一直就是隔靴搔癢,小打小鬧,讓他十分捉摸不透。

好像這兩兄弟根本就沒想打仗,而是在逗貓逗狗一般。可二人又親自莅臨戰場,弄得一副決一死戰的架勢,在這陣前小心試探,不知道在等些什麽。

“臣請三千精騎,前去深探一次。若真的沒有姜崈的人,那王上,寧上成敗,就在此一舉啊!”北言看着猶豫不決的姜湛,越說越急。

“好,快去快回,若有風吹草動,速速回來。”

楚辭在營帳外烤着兔子,看着一旁打水回來的小知,滿滿都是嘲笑自己的意味說道,“小安呢,反正我們幾個就是個擺設,也不用假模假式東奔西走了,讓他回來烤兔子吧。”

“公主,小安跟北言領着三千精騎去東邊的山上勘察了。”小知在一旁交代。

“東山?”

楚辭自顧自的重複着小知的話,也不知怎麽了,心裏升起絲絲不安。

煩躁的楚辭回到自己營帳裏,本想着睡一會兒,可是輾轉反側的她怎麽也合不上眼睛。楚辭一下坐起,也沒理小知的招呼聲,徑直走了出去。

不等衆人反應,見軍營大門正大敞着,借着收取糧草的空檔,楚辭一個飛身上馬,馬鞭長揮風一樣地跑出軍營。

“什麽?!快,派出去一千偵騎,速速把公主給我帶回來!”

姜湛聽着侍衛前來通報,馬上慌亂安排着。看着外面吆喝集結聲音不斷,姜湛看向周起,“周家菜園的人呢?”

“王上放心,一直跟在公主身側,現在應該已經跟着公主出去了。周家菜園的人定會沿途做好記號,偵騎應該一會兒便能找到公主。”

姜湛急得在營中踱步,呼吸急促的他腦子旋風一般的轉着,“小知!速速去吧小知給我控制起來!”

“王上,是要控制小知?還是暗中觀察啊......”周起輕聲提醒。

姜湛有些失了方寸,他用拳頭抵着嘴細細思量,在營帳內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多派些人手在公主營帳四周,聽我命令。”

“是!周起這就去辦。”

果然,偵騎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了楚辭策馬奔騰的背影,她正急速趕往北言和小安去的東山方向。

後面的偵騎窮追不舍,楚辭聽到馬蹄聲,心裏不由得一沉。

她想得沒錯,定是有人在暗中監視她,否則這偵騎怎會像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子找到了自己?而且這人的武功還很高,連楚辭平日都不能察覺這人在哪裏。

恐怕此人,便是殺了孫交的那根銀針的主人。

楚辭用力夾緊馬肚,跑得更快了。

她隐隐約約覺得,東山不會是空山,以姜崈萬無一失的性格,斷然不會沒有安插耳目在此。

遠遠看到了東山山口,楚辭突然勒住了馬。

馬蹄細碎左右徘徊,好似現在楚辭的心。

看着滿地的争鬥痕跡,和遠處幾具北霖軍遺骸,楚辭心底一沉。

果然,北言遭到了伏擊。

楚辭快速跑到遺骸面前,觀察了一圈發現并沒有北言和小安蹤跡,一時慶幸,但随即而來的便是濃霧一般的擔心。

這時那群偵騎已然趕上,楚辭大喝,“我軍遭到埋伏,現在跟我去深探一番,以此形勢看,殘軍應是躲進了東山。”

偵騎有些猶豫不決,他們收到的命令是抓到公主即刻送回,可看着眼前這般亂鬥景象,不知是不是應該先聽楚辭號令。

“我自會跟你們回去,只是我一定要找到北言和小安。”

說罷楚辭便馳馬奔向東山。

就在山口處,一片寬闊得有些凋零泛黃的草原上,一個衣衫單薄的黑衣女子孤零零地跪在山口的必經之處。

楚辭在百步之外勒住戰馬。

看着如此詭異一幕,衆人都立刻警覺起來。

這時,又是不知從哪飛來的一抹光晃了一下楚辭的眼睛。

楚辭定睛一看,竟是飛镖!

她驟然飛奔,一腳踏上奔馳的馬背騰空而起,一個空翻煙青劍瞬時飛向那陽光下刺眼的飛镖。

就在飛镖快要飛向那黑衣女子的腦袋的時候,煙青劍追了上來,一下打飛了镖救下那女子,劍身直直插在那黑衣女子身側的土裏,留下铮铮之聲。

那黑衣女子吓得全身癱軟,楚辭此時已經飛馬而至,顧不得許多,跳下戰馬的她一下把那黑衣女子按在地上,護在身下。

周家菜園的人見狀也只能作罷,不再暗殺了。

“是你!你竟沒死?!”

楚辭驚訝地破了音。

“我不是她,我是她妹妹......”

楚辭不可置信地俯視着眼前這張臉,這不就是林修弘生前納的良妾,那位綏丹國的奸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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