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第7章

第 7 章

秦時蹲下身手裏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他無聊地用狗尾巴草點着花圃裏的花,他重重嘆口氣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答應自己經濟人來參加這檔節目。

經濟人為什麽要讓他來參加這種智力綜藝啊?秦時委屈的想經濟人又不是不知道他腦子比較笨。

是的,知名流量愛豆秦時是個小笨蛋,他高中的時候語文甚至都沒及格過,他能達到今天這個地位很大程度上其實是因為他有超好的運氣。

秦時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決定自力更生自己去找名卡。這一路上他倒不是沒遇到過NPC,但關鍵是幾個NPC問的問題他都不會,甚至秦時覺得自己之後再遇見NPC也還是答不上他們的問題。

他轉過身,結果看見一個滿臉泥土的女人正站在亭子裏。

秦時害怕得臉都白了,這不是個智力綜藝嗎?為什麽會有泥巴怪?

他倒退幾步,卻發現那泥巴怪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只是自顧自地用一雙沾滿泥土的手在亭子裏四處摸索着什麽。

秦時好奇她在做什麽,又害怕她會突然回頭,最後還是好奇心打敗了害怕。

他小心翼翼向前走幾步,見她還是沒注意到自己,又快步躲在亭子不遠處的假山後,他如同反偵察般露出半個頭,一臉警惕地環顧四周,見除了亭子裏的泥巴怪沒有其他可疑的人,他稍微放下心來去看泥巴怪在做什麽。

然後,秦時就見到了他一輩子做夢都會被吓醒的畫面。

只見那泥巴怪蹲下身從石桌底下找到一張黑色的名卡,她直起身臉上的泥巴因她在笑而有些幹的泥巴逐漸掉落,她的笑聲清脆,秦時聽着卻只覺可怖。

“找到了。”她擡頭正好對上秦時的目光。

秦時:!!!

喂喂喂,誰來解釋一下啊?為什麽泥巴怪會知道名卡?難道她是導演派來阻攔他們的?

一瞬間秦時僵在了原地,連聲音也發不出來,眼見着那泥巴怪朝他走來,還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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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來救我啊,古哥!”秦時宛如如夢初醒,尖叫着就往外跑,偶像包袱落了一地。

“他,這是怎麽了?”餘殊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她看着秦時落荒而逃的背影,頭一次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錯事。可是,自己只是想和他說自己是NPC來掩藏自己的身份啊?

“啊,你是誰啊?”

花園裏有水池,餘殊用水把臉和手上的泥土洗掉,隐藏在各處的喇叭已再次響起了導演的聲音:“蔣心淘汰,蔣心淘汰。”

逃出生天的秦時躲在某處大口呼吸,聽到這臉色又變差了,這才開局沒多久,自己的搭檔蔣心就被淘汰了,想起剛才看到泥巴怪找到名卡,他更加篤定泥巴怪就是“殺害”蔣心的兇手。

“不行。”秦時握緊拳頭,一味躲下去自己也有可能會被淘汰,他得聯合其他人想辦法把泥巴怪弄出去。

這樣想着,秦時頓感自己責任重大,他堅定地擡起頭雄赳赳氣昂昂地向遠處進發。

彼時的餘殊也遇到了第二個NPC一個太監,他戴着一個哭臉面具翹着蘭花指尖聲尖氣地對她道“大膽宮女竟然敢勾引大将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餘殊皺眉,她才不想平白被扣上一頂髒帽子:“你在說什麽?我沒有勾引大将軍。”

“哼,你當然不會承認。”那太監嗤笑,望着她的眼神帶着鄙夷,“不過,你若是能答得出來我的問題我倒是也不不可以幫你隐瞞。”

“如果我拒絕呢?”誰稀罕他幫她隐瞞,自己本來就沒有勾引什麽大将軍。答對了又不會給她線索,她更不想幹了。

太監暴跳如雷:“你拒絕就得坐牢!”

餘殊撇了撇嘴:“好吧。”

那太監得意一笑,悠悠開口:“千裏江山圖的作者是誰?”

餘殊一臉驚訝:“這麽簡單?”

太監:忍住,我不能發火。

“答案是王希孟。”餘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你們節目組的題目都這麽簡單的嗎?”

其實這真怪不得《重回古代》節目組,他們打着以趣味科普古代知識的名頭吸引觀衆,但本質上還是綜藝,既然是綜藝題目就不能太難,不然藝人都答不出來,上一季的《重回古代》就是因為題目太難,一期節目都要花好久錄制,節目甚至還因此被好多大明星加入黑名單。

“好了,既然你答出來了,我就不為難你了,大将軍現在在……”太監正打算告訴她大将軍的位置餘殊卻打了個停止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了。

她漠不關心地道:“我對大将軍在哪不感興趣,但是我對你的面具很感興趣。”

“我可以拿你的面具嗎?”

“你說什麽?”太監剛想拒絕,卻收到了導演的指示。

“給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太監不情願地摘下面具遞給她,然後又叮囑她道:“大将軍就在玄武門等你,你可一定要去。”

太監特意加重了“一定”兩個字,像是認定了她會不去似的。

餘殊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她就去好了。

在去玄武門的路上,餘殊為以防萬一特意戴上了太監的哭臉面具,路上餘殊又遇見了秦時,她在和他打招呼和不招呼間來回考慮了好幾秒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不為什麽主要是秦時好像很害怕自己。

她徑直走過秦時身邊,等她走過時秦時疑惑地看着她,這個NPC怎麽沒問自己問題?

秦時搖了搖頭,沒問他問題也好,反正他也答不上來,剛才他就遇到一個NPC問他問題,就算他再厚臉皮,他也承受不住連續答不上四次問題。

餘殊往前走在拐彎處差點撞上一個戴着疑問面具的宮女。

“哎呀,是你啊。”宮女上下打量她,餘殊還以為自己暴露了身份,結果宮女像是終于确認了她的身份親密地挽着她的胳膊,“這裏的NPC穿的衣服和面具都差不多,我差點沒認出來你。”

接着她又有些疑惑地問餘殊:“不過,你不是應該在長風殿嗎?”

餘殊模棱兩可地道:“唔,導演讓我來的。”

餘殊見她完全沒有懷疑自己,索性問她:“你知道名卡在哪嗎?”

“我知道兩個,你自己不也知道嗎?”

“我忘了。”

那宮女一臉無奈,表情像是在指責她太粗心了,最後她還是告訴了餘殊兩個名卡的位置。

臨走前她還和餘殊揮手:“再見,可別再忘了。”

餘殊在心底竊喜,她當然不會忘了。

楚緒還在玄武門口等着餘殊過來,他之前遇到了一個大臣NPC,他答對了他的問題後大臣就讓他去玄武門門口等一個宮女,楚緒攤開手心裏面的卡上寫着他的搭檔是餘殊,不出意外的話他等的宮女就是餘殊。

他擡頭看見一個戴着哭臉面具的宮女往他這邊走。

NPC不是只能待在指定的範圍內嗎?他記得這周圍也沒出現過戴着哭臉面具的NPC呀。

然後他就看見這個NPC見到他後歡快地向他揮手打招呼,楚緒看了一會滿臉驚愕:“餘殊?”

餘殊這才想起自己面具還沒摘,她摘掉自己的面具,眼裏盡是笑意:“大将軍?”

餘殊奔到楚緒身邊,楚緒打量着她手上的面具,跟她在一起他總不再是那個冰冷的楚緒,而是一個和任何人沒有什麽區別的鮮活的人。

他興味地對她道:“你這面具哪來的?”

餘殊嘿嘿一笑,神秘地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往下蹲一點。

時值三月,暖風溫柔,春意旖旎。

她湊到他的耳邊,呼吸吹在他的耳垂,語調輕快,透着小得意:“我順來的。”

楚緒忍俊不禁與她相視一笑,餘殊繼續道:“我已經在NPC那知道了兩個名卡的位置了,我們分開來找吧,這樣動作更快。”

楚緒卻覺得不妥,勸道:“我們還是一起吧,我之前遇到了秦時,聽他說節目組安排了一個泥巴怪來阻撓我們,萬一你一個人遇到她,你可能會害怕。”

“呃。”餘殊面露尴尬,她大概能猜到秦時說的泥巴怪是她。

楚緒看她一副欲言又止,左右為難地樣子,忽然福至心靈道:“那個泥巴怪該不會是你吧”

餘殊漲紅了臉,羞恥地點了點頭。

楚緒苦笑不得:“你可真厲害。”

“哎呀,別說了,快去找吧,我去長風殿,你去望月閣。”餘殊跺了跺腳,雙頰氣鼓鼓的,轉頭就要離開,“一個小時後在這集合。”

“哎呀,怎麽這麽難找啊?”于輕晨坐在臺階上,郁悶地雙手撐着下巴。

旁邊的洛斐一臉不耐,她不像其他人自由,扮演的是個受寵的嫔妃,時不時還得應付那個所謂的皇帝NPC:“快別說了,我還沒出過宮呢,那狗皇帝動不動就問我詩歌,我哪答得出來。”

她看着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只會嘆氣的于輕晨,只恨自己倒黴不僅被安了這樣個身份,還攤上一個豬隊友,她推了推于輕晨:“你別抱怨了,我們兩個只有你能自由活動,趕緊去找。”

于輕晨本就煩躁,被她這麽一推火氣也上來了,她站起身指着洛斐:“你只說我,我沒有線索怎麽找,你怎麽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洛斐氣得站起,兩人火花四濺,眼見就要吵一架,突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那個,你們好,我是來打掃衛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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