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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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當屬洞房花燭夜,今日是藍曦臣和雲芊悠大婚,也是雲芊悠正式入主寒室的日子。

前段時間,雲芊悠去見了藍啓仁,叔侄三人商定了婚期,然後雲芊悠就一直被藍曦臣安排,住在距離寒室最近的客居。

本來藍曦臣想給她安排幾個侍女,畢竟雲芊悠初來姑蘇,人生地不熟,藍曦臣作為家主,不可能時時都在她身邊照顧,但雲芊悠以她多年習慣自理為由,婉拒了這一提議。

大婚前一日,雲芊悠和藍曦臣去了藍氏祠堂和龍膽小築,拜見了青蘅君和青蘅夫人。

藍曦臣當時親口對她說:“芊悠,明日起,你就是現今姑蘇藍氏,唯一的藍夫人。”

望向她眸中毫不掩飾的驚喜,藍曦臣又牽着雲芊悠的手,道:“自然,你依舊是世間屬于我的,獨一無二的雲芊悠。”

二人虔誠地對着青蘅君和藍夫人的牌位進行了三拜,雲芊悠擡眸,眉眼溫柔,鄭重承諾道:“父親,母親,請您放心,我會一直陪着藍渙,再不讓他孤獨煩憂。”

兩個白玉酒杯,先是在同一高度相碰,然後交錯着被分別飲下。

考慮到姑蘇藍氏族人大多不勝酒力,合卺酒的濃度并不是很高,清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雲芊悠沒有任何不适感,嶺南有許多特産酒,逢年過節的時候,她總會同父母小酌幾杯。

只是,雲芊悠雖知雲深不知處禁酒,但在此刻之前,她從未細想過為何禁酒。她只認為,姑蘇藍氏的先祖是僧侶出身,藍安在還俗後,因自己沒有飲過酒,所以在創立了姑蘇藍氏之後,怕族人喝酒誤事,就把禁酒寫入了藍氏家規。

藍曦臣作為家主,平日甚少行差踏錯,從沒喝過酒也是正常的。

雲芊悠看着藍曦臣在飲下合卺酒不久,立刻垂頭合目,不知是醉了還是睡了,連忙道:“藍渙,藍渙?”

藍曦臣閉着眼睛,沒有反應,雲芊悠就知道,從沒飲過酒的藍家家主,這一刻怕是醉的睡了過去。

雲芊悠上前坐了坐,伸手去摸藍曦臣的臉,一邊忍笑一邊感嘆:“藍渙,真是難為你了,對你這從沒喝過酒的人來說,合卺酒是不是太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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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還沒離開藍曦臣的臉,就見藍曦臣突然睜開眼,見新娘就在他眼前,藍曦臣迅速将雲芊悠的手,拉進心口處,道:“芊悠,我還好。”

雖然如今雲芊悠的靈力差不多完全恢複了,她瞧藍曦臣的神态,也不像是在打诳語,但雲芊悠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但卻又說不出來具體不對勁在哪兒。

藍渙這模樣是醉了還是沒醉?她不敢妄下決斷。

她伸手去勾藍曦臣的手指,笑道:“藍渙,你又逞強。”

藍曦臣搖搖頭,語調微揚:“沒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怕她不信,藍曦臣特意将雲芊悠的手,緩緩下移到他的心口處。

咚咚咚咚

雲芊悠伸出食指,輕點了一下藍曦臣的胸口,道:“你看,你不僅酒後說的話和平時不一樣,心跳還這麽快,怎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就是醉了吧?”

藍曦臣伸手攬住雲芊悠的肩膀,笑道:“芊悠,那是因為我此刻心中十分歡喜。”

雲芊悠笑着去勾藍曦臣的抹額,面若桃花:“藍渙,我也是。”

指間大紅雲紋抹額将落不落,雲芊悠隐隐好奇,醉酒的藍曦臣,在她這般撩撥之下會做出什麽事情,藍曦臣就突然攬過雲芊悠的肩頭,将她狠狠壓在了寒室的婚床上。

她的手垂下來的同時,藍曦臣紅金色的雲紋抹額也被突然扯下,牢牢纏住雲芊悠的指尖,最後落到了倆人的手邊。

藍曦臣原本深邃的眼,突然閃了一下。

自記事起,藍渙就深知抹額是十分重要的東西,非命定之人不可取。故而他的抹額,很少這樣被除了自己、以及父母之外的人,親手摘下來過。

雲芊悠突然将抹額一摘,就讓藍曦臣緊張了一日的心,頓時安穩落下且有了歸處。同時,抹額被取下也提醒了藍曦臣,新婚夜,不必太過約束自我。

藍曦臣緩緩伸出手,去解懷中雲芊悠的大紅婚服,姑蘇藍氏的女子婚服比藍氏校服更加複雜,雲芊悠素日喜歡花草,所以婚服上還特意繡了各種花朵,以木棉居多。

藍曦臣看着這婚服,放輕手上的力道,緩緩解開了雲紋盤扣,道:“人比花嬌。”

雲芊悠笑道:“花也很美。婚服上的繩結,還是你特意讓人,将繩結設計成同我常服一樣的圖案和系法,所以,藍渙你別把它扯壞了啊。”

藍曦臣點點頭,鄭重其事地抽出雲芊悠胸前的紅色繩結。

雲芊悠光潔如玉的肌膚,突然暴露在空氣中,雖然有些許寒涼,但都抵不過新裝點的寒室,給她帶來的新鮮感。

藍曦臣伏在她胸口,點點親吻正從脖頸一路向下,這是獨屬于命定之人給予的熱情。

雲芊悠伸手去摸藍曦臣的背,一下一下地,她一邊摸一邊笑道:“藍渙,你後背的手感甚好,若你今晚什麽都不做,就讓我只摸着你的後背睡,我都心甘情願的。”

聽了這話的藍曦臣擡眸看向她,搖了搖頭。

雲芊悠笑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聽不出我這是在逗你嗎。”

【删減】

她知曉藍曦臣如今八成還處于酒醉狀态,應該不會認真思考、遑論回答她這種,以姑蘇藍氏子弟的身份,難以啓齒的問題,藍曦臣卻一邊緩緩抽動,一邊溫柔道:“無它緣由,天生如此。”

怪了,明明這種問題是她先提的,他回答的态度和措辭卻如此一本正經,越是這樣,雲芊悠的臉頰就越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

一個姿勢會僵得難受,雲芊悠擡起身,将雙手都環上了藍曦臣的後背,如此一來他們二人的契合更加深入,藍曦臣一手環過雲芊悠的腰間,把雲芊悠整個人都抱入他的懷裏。

【删減】

寒室內雲紋紅燭的燭芯,突然啪嗒一聲掉在金盞中,不知是這聲音太響,亦或是藍曦臣的酒意已消,撐在雲芊悠身上不住動作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藍曦臣酒醒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雲芊悠的額上滿是汗水,淡紫色的眼眸染上了點點瑩光,如今正乖順地躺在他的懷中,兩人的關鍵地方已經緊密相連,床墊上還有不可忽視的幾滴淡紅。

雲芊悠長出一口氣,有些茫然:“藍渙?你怎麽停下了?”

她疑惑得眨了眨眼睛,紫眸中的生理性淚水順着眼角慢慢流下。

藍曦臣擡手輕柔地将雲芊悠眼角的淚盡數擦去,醉後初醒的大腦一片混沌,雖然他大致對之前飲下合卺酒後發生的事有些許印象,卻沒料到自己竟是做到了這一步才醒過來。

藍曦臣的面上難得露出幾分窘迫,道:“芊悠,抱歉,我剛才...”

雲芊悠低頭看着二人光潔的身軀,目光尤其在交合處流連一瞬,複而擡眸笑着看向藍曦臣,道:“你是不信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藍曦臣俯下身親了親她的唇角,怕壓到雲芊悠,他将手撐在她身旁,道:“我并未全然忘記方才發生之事,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我這酒醒的實在太晚。”

雲芊悠去牽藍曦臣的手,道:“确實,你方才醉着酒就把我睡了,真真是一點都不耽誤今日的吉時良辰。”

藍曦臣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片刻,最後微垂下頭,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微顫,未做任何言語。

雲芊悠笑着摸藍曦臣的臉,從鬓角一路向下,在手摸向距離藍曦臣睫毛非常近的地方,卻将将停了下來,感嘆道:“藍渙,你這是在害羞嗎?”

【删減】

雲芊悠忍不住又要去咬唇,藍曦臣低下頭親住了她,将驚呼全數化作深吻。

【删減】

“呼....”她将頭枕在藍曦臣的肩膀上,嘆息道:“藍渙,累,我不來了....”

藍曦臣摸了摸她光潔白皙的後背,道;“好,我先出來,等一下為你沐浴。”

雲芊悠道:“嗯?都這個時辰了,你難道還要差人把浴桶搬進來?”

藍曦臣笑着搖了搖頭,道:“浴桶和熱水早已在偏房備好。”

雲芊悠迷迷糊糊道:“嗯,行....”

她困得擡不起頭,索性也不強撐着,枕在藍曦臣的肩膀上,餘光瞥見新婚夜的床榻已經被他們二人弄得亂七八糟,嘆息道:“床鋪弄成這樣,等下我們怎麽睡....”

藍曦臣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等下我來收拾就好,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先去沐浴。”

雲芊悠摸了摸藍曦臣的頭發,喃喃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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