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找幫手賺錢錢

找幫手賺錢錢

餘幸目前仍舊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但收入上卻一直是沒有斷過。

這天,她正在圍着火爐烤紅薯,一邊跟貓碎碎念。

“...以前我就在街邊擺攤賣這個,利潤可高呢,雖說鄉下不值錢,但在城市裏是個稀罕玩意兒。”

“進價兩塊一斤,烤熟了十塊一斤,利潤真的很可觀,而且很好賣的,大人小孩都喜歡。”

“別看這地瓜不起眼,其實吃法也挺多的呢,用芝士焗烤,還能抹上奶油,加上果粒,小小一顆要十多塊呢。”

“其實呀,我吃着也就一般,但聞着是真香...”

餘幸絮絮叨叨自顧自的說,貓依舊是埋頭吃,不理人。

慣常的相處模式。

生意就是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的。

敲門的是兩個女人,一見面就親熱的很,挽着餘幸的手,連連誇贊她好樣貌,看着又好福氣。

餘幸都有點懵了——這架勢,難道是媒婆上門來介紹相親的?

“...請問你們是?”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都笑了,然後才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上次在陳家吃過了喜宴,都覺得很好,又恰逢家裏也有喜事要辦,就想着上門來問問,是不是可以提前預定一些。

自從上次餘幸在陳大嫂家裏幫着張羅了宴席,也算是小小的有了名氣。

本來麽,她的手藝就是很加分的。

硬菜就不必說了,還有些沒見過的新菜色,尤其一道新奇的點心,給主人家賺足了臉面。

人幹淨不說,且也沒有些大廚的壞脾氣,笑吟吟的很好說話。

那天餘幸走了,幾個女人湊在一處好好議論了一番。

陳大嫂尤其得意:“先前請她,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總不能喜宴當天沒廚子吧?”

“結果誤打誤撞,這姑娘雖然年紀小,但人家可不差啥!手藝硬的很!”

其餘人也應和着:“就是,我看這小姑娘,做的也不比那些大廚差什麽,而且還有點心,這種去外面單買也要貴的很——我說,他嫂子,這道菜不令加錢吧?”

“不多加錢,都是一套帶着的。”

“也沒說要多加喜錢,反正就是說好的價錢,另外啥都沒要。”

一般下村裏接喜宴的大廚,臨結算工錢的時候,都是要另加一份喜錢的,雖說沒有嚴格要求數目,可給的少了,流傳出去,也要被說‘小氣吝啬’。

且還要好酒提上兩壇,好菜帶上幾盤,一來二去的,也要不少錢。

都是工錢之外的。

下城區的人家,哪怕是稍微富裕些的,日子也過的大都勤儉,更何況操持喜事本來就要一大筆錢。

可誰也不想擔上個小氣名聲,又都覺得大喜的日子嘛,沒必要鬧不愉快,大都給了,只是背地裏難免要心疼。

但餘幸就什麽都沒要。

說好的工錢是多少就是多少,連那幾盤菜還是當初硬塞給她才帶着的——其實倒也不是餘幸本人的思想覺悟就超前到如此地步,而是她當時已經累得要虛脫了,腦子裏都是嗡嗡一片,根本顧不上別的。

這讓陳大嫂更加滿意幾分,誇贊起來也不遺餘力。

“這小姑娘真不錯,我喜歡的緊,等後頭我孫子百日宴了,也要再請她一次的。”

衆人都善意的哄笑起來,說她真眼光遠的很,這才剛成了親呢,就打算着百日宴的事兒了。

不過口碑就是這樣口口相傳累計起來的。

餘幸問明白了原委,頓時笑的跟朵牡丹花似的。

哪有送上門的生意還不接的?誰會嫌錢多呀。

“原來是這樣,兩位嫂子快請屋裏坐,咱們詳細的聊聊。”

“大花,你別趴着了,來客人了。”

說這句話,倒也不是要貓起來接待,而是它慣來喜歡趴在床邊上,這樣一來,客人便坐不下了——屋裏空間小麽,也只能這樣了。

把貓向裏面推了推,招呼着兩人坐下,又把小笸籮拿出來,裏面放着些南瓜子。

是前些天從一只老南瓜裏開出來的,洗幹淨了放在爐子蓋上烤熟了,磕在嘴裏很香,是比較容易做的小零嘴,很多人家都會準備。

只是阮魚更奢侈,裏面放了些鹽和糖。

三個女人磕着瓜子,聊開了。

“我們家日子近些,就定在下個月中旬,妹子你看行不行,行的話,咱們就直接定下了。”

“我家和陳嫂子家一樣,都是十來桌,菜也是自己備下的。”

餘幸想了想:“...不知道菜色上,你們有什麽要求沒有?”

那女人豪爽道:“沒要求,妹子你決定就行,我們都是因為信得過你手藝才找上門來的!”

另外一個女人話少些,但也在一旁微笑的點頭。

談話進行的相當順利,等送兩人出了門,餘幸擡腳就去了前街苔嫂子家裏。

她當然願意多賺些錢,可也不是鐵打的,能有個幫手是最好的。

就例如上次吧,說是在廚房裏給留了三個人,可實際上真等忙活起來的時候,誰不是一個頂三個的用。

再者說,這裏的人,似乎也不是很注意衛生,不洗手去扒拉菜是常有的事,甚至還有掉在地上的再撿起來放在盤子裏的。

餘幸對于這一點是很不能容忍的。

所以說還是得有個自己的幫手,提前交代一些事兒,用起來也放心。

她去苔嫂子家裏敲門,開門的是個小孩兒,家裏最大的那個,十來歲的樣子。

餘幸左右望了兩眼:“你娘呢?她沒在家?”

小孩兒眨巴眨巴眼:“我娘去幹活兒了,餘姐姐,你進來等吧。”

于是就進去坐在凳子上。

苔嫂子家裏日子不容易,一應擺設都陳舊的很,但打掃的卻是相當幹淨,她本身也是個很勤快的人。

為了養活孩子維持日子,她在外面做了許多兼職的工作,其中有一份就是漿洗衣服和被褥。

在這地界,大多數人家當然都是自己漿洗衣服的,也請不起別人,不過還是有些類似成衣作坊或者二手服裝翻新的地界,是需要大量的人工修補的。

不過報酬也并不多,且大冬天的用冷水漿洗衣服,實在是個苦差事,兩只手都凍得通紅搓破皮,腫的吓人。

餘幸曾經勸她換個工作的,苔嫂子還安慰的說,自己已經做了三個多月了,等開春時候,就能轉到縫紉部了,這個時候放棄太不合算。

其實這些都是借口,這裏能找到的工作機會太少了,更何況家裏還有孩子要養活,又做不來什麽重活兒。

她在院子裏坐到太陽落下去大半,苔嫂子回來了。

進門看見她,先是一愣,然後笑開了:“妹子,找我什麽事兒啊?”

餘幸也不拖沓,很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其實就是想讓苔嫂子去做自己的幫手,就切切菜洗洗菜的打雜活兒,當然是有報酬的,一場席面下來,給五十個銅幣。

這個價格算不錯的了。

畢竟在這地界,一個壯勞力一天下來也就六七十個銅幣。

苔嫂子驚呆了:“你是說,讓我去做幫工嗎?還給這麽多錢?”

餘幸怕她又犯拗,連忙道:“可不多,都是辛苦錢,很累的,一刻不能停,那可有十多桌的席面呢!”

“我也是想着,苔嫂子你吃苦能幹,就想着來問問,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苔嫂子當然很願意。

她現在幫人漿洗衣服,一天下來也才能賺個二十銅幣,還得起早貪黑的。

且也并不輕松,那些大件的衣服被褥吃了水沉重的很,要拖拽起來晾曬真的很費力氣,常常是一天下來腰酸背痛,累的胃口全無。

而洗菜切菜這種廚房活兒,真稱得上是好活計了。

當下便痛快答應下來了,又問了餘幸詳細的日期和準備,這才歡歡喜喜送她出門了,臨走還不忘再塞上許多風菜。

“嫂子家裏也沒什麽好東西,這些都是自己種的,不是稀罕物件,拿去吃!”

餘幸也只好收下。

于是晚上吃了風菜烙餅。

表殼焦糊脆生生的,風菜剁碎了摻上粉絲和一點青蔥,還有一點白菜也加了進去,用熟油拌了,裹在面皮裏放在火爐上烤熟。

等待餅子熟的時候,一人一貓都圍着火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喜宴雖然累點,但是賺的真的很多,所以要接,對吧?”

貓很不贊同。

在它眼裏看來,錢就是數字符號,雖然很重要,但也沒有重要到不顧惜身體的地步,上次餘幸回到家累成什麽樣,他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餘幸:“但是這樣的賺錢速度還是太慢了啊,我想上內城看看。”

貓暗暗翻了個白眼。

內城有什麽好的,東西難吃不說,每天都有一群人在耳朵邊上嗡嗡嗡,煩死人。

餘幸:“不知道那邊對折人有沒有歧視啊。”

貓用爪子在地上踩了兩下。

歧視,歧視個屁,舊制早被推翻多少年了,早沒人敢說了。

至少是明面上。

至于背地裏,誰敢說,就把他抓起來,哼。

折人怎麽了!

折人好的很!

餘幸:“...哎哎哎,好了,餅熟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