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皇上決定結束這個話題，拉了拉被子，“好了，睡吧。”

謝蓮姜抿了抿唇，剛剛聽到賢妃并沒有懷孕時自己心中的那一絲慶幸根本不可錯辨，如果還不知道自己的心的話，謝蓮姜自己都要被自己蠢哭了。扯了扯皇上的衣服，“皇上很缺……子嗣嗎？”

皇上本來都閉上眼睛了，聽了這話猛地睜開了眼，眼神幽深，難道姜兒這是要給自己生孩子的意思？

被皇上熾熱的眼神吓到了，謝蓮姜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皇上可不可以先不要讓別的嫔妃誕下孩子。”可不可以等一等自己，讓自己完完全全地看清自己的心。

皇上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緊了緊臂膀。

謝蓮姜被抱的一痛，她知道自己這話在古代絕對是大逆不道，砍頭的罪，皇上怕是生氣了吧，想了想，還是命重要，趕快求饒吧，“臣妾說笑呢……”

“姜兒想誕下皇長子？”皇上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啊？謝蓮姜一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是，不是。”自己可沒有這個心呀，而且我們不是約定過不可以碰我的嗎？

看着懷裏人兒無辜的雙眸，皇上突然覺得自己和姜兒好似不是想得同一件事，思索了一番，“朕很缺子嗣，姜兒又不讓朕去寵幸其她嫔妃，那姜兒不生要怎麽辦呢？”

等等，這話怎麽不大對呀，謝蓮姜撓了撓頭，“不對。”

“怎麽不對呢？”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皇上表示自己也過得很苦逼。

謝蓮姜轉了轉眼珠子，貌似舍友原先講過不少歷史故事，斟酌地開了口，“皇上身體康健，這子嗣不急在一時嘛。”生的早也不見得好嘛。

想不到姜兒還懂史，可皇上并不打算放過，“大周似朕這麽大的男子孩兒都不知幾何了，就說三皇兄只比自己大了一歲，珏兒那個臭小子可都快四歲了。五皇弟也要有後了。”

這下謝蓮姜也不耐煩了，“那皇上愛讓誰生就讓誰生好了，臣妾要睡了。”說完就滾到一邊。

皇上臉瞬間黑了，真想掐死這個小胖子，最終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摟過縮在裏側的人兒，“朕可以等，但是姜兒可不能讓朕等太久。”真是自己的克星。

謝蓮姜眼睛不由地彎了彎，原來他都懂，好開心。“可是皇上今兒應例要歇在“永福宮”呀。”

得寸進尺！皇上覺得自己是不是寵的太過了，“姜兒只讓朕不要讓其她嫔妃不要誕下孩子，又沒讓朕不要寵幸她人。”

你！湊不要臉的混蛋。

看着某人瞪圓的雙眸，皇上爽了，湊過去更加湊不要臉了。唉，吃不到總要喝點湯吧。

當晚皇上并沒有宿在“永福宮”，西北來報說是莊親王身染重病，皇上一人歇在了“紫宸宮”。

“怎麽回事？”莊親王正是禮郡王妃的父親，先皇的好友，大周唯一的異姓王。

霍旭，“說是勞累過度，舊傷複發。可是皇上這莊親王真的有問題嗎？”莊親王在大周是出了名的忠臣，而且霍旭也真的沒發現莊親王有異心啊，難道是隐藏的太深了？

“莊親王有沒有異心朕不知道。”可是他的王妃絕對有異心就是了，想起了某些事，皇上眼神瞬間淩厲了起來。

被皇上周身的氣勢吓到了，霍旭站得稍稍遠了些，“那皇上這下要怎麽辦？”

“既然有人希望莊親王回朝，那朕就成全好了。不過西北的兵權朕要平穩的交接。”到底是個婦人家，竟然主動放棄西北兵權這一塊，那朕就接手好了。

“是。”這事從十年前皇上還是四皇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置了，只是霍旭實在想不通為什麽皇上當年就開始忌憚起莊親王，唯一的可能就是禮郡王，可當時禮郡王和禮郡王妃都才十來歲，離着成親還有好些年呢。

“做好提防，朕沒猜錯的話，這次莊親王夫婦回朝之後，老五絕對不會老實的。”

“是。”霍旭點頭應是，可當年明明是五皇子自己放棄的呀。但皇上的話從來沒有錯過，有可能是時間久了，人心變了吧。

第二日是謝蓮姜的生辰，比之林婉柔的生辰倒是冷清了不少。雖然皇上昨晚是因着政事歇在了“紫宸宮”，可林婉柔還是覺得掉了面子，今兒稱病未到。賢妃胎位不是很穩也未到場。良妃已經稱病很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了。禮郡王妃昨兒就回了自己府裏，因着父親的病憂思過度，自然也來不了。至于外命婦，謝蓮姜沒什麽閨中好友，也就沒請。而世子夫人不知是因着賞賜謝香菡的事還是其它原因，也未進宮只讓人捎了不少東西進來。

“來，珏兒去給你皇伯母祝賀一下生辰。”看着如此場面，清王妃忙把自己兒子推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小包子一板一眼地念着賀詞，謝蓮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包子的嫩嫩的小臉蛋，真是太可愛了。想到昨兒皇上說的話，臉不自覺地紅了紅，每個女人生孩子時全身的骨骼都會錯位，自己對皇上的心思到了自己願意為他這麽痛的地步嗎？

而皇上看到謝蓮姜溫柔地望着周珏時，難得沒覺得臭小子礙眼，還巴不得更可愛些呢，說不定姜兒就動了生孩子的心思了，沒準今晚朕就可以這樣，那樣了。

皇上想的很是美妙，等看到謝蓮姜捂着肚子過着被子窩在床上時，還沒來得及失望心就被心疼占得滿滿的了。

“怎麽了？”皇上撈過人抱到懷裏，幫着揉了揉肚子。

謝蓮姜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要下來，古人可是很忌諱這個東西的。

“不要動。請太醫了沒？”都疼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安分，皇上拍了拍某人的屁股。

“不用，臣妾是……那個來了。”謝蓮姜搖了搖唇，好變扭呀，前世自己沒有痛經這個毛病，來了也是活蹦亂跳的，連生活在一起的舍友也半年之後才得知的，當時還感慨了一句：謝蓮姜，你竟然也是要來大姨媽的呀。更不要提男朋友了。

皇上聽了一愣，有些尴尬，可看謝蓮姜疼得額頭都淌冷汗了，到底心疼占了上風，抱着沒松手，“朕記得你不是這幾日啊。”

啊？謝蓮姜瞪了瞪眼睛，皇上你每日不都在處理國家大事嗎，還有空關心這個呀。

皇上握着拳放到嘴邊咳了咳。

謝蓮姜笑了笑，聲音裏也有了絲撒嬌的意味，“估計是前一陣兒冰吃多了。”前面茉莉在的時候，知曉這其中的厲害，還能堅守立場狠心拒絕。現在月季和芍藥，謝蓮姜連嬌都不用撒，可憐兮兮的姿态一擺，兩人就投降了。

“看來朕應該把茉莉調回來。”

“不要啦，臣妾自己會注意的。”茉莉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謝蓮姜可不想破壞。

皇上自動忽略後一句，“那朕明日派個嬷嬷過來。不過老這麽痛着也不是個事，福海去請太醫。”

啊，不要啊，謝蓮姜剛想開口，就被某人的眼神堵了回來。

茉莉今兒值班聽到這個消息，皺了皺眉，自己已經把娘娘的身子調養的不錯了，沒道理呀。想了想，還是跟着吳太醫去了“未央宮”。

“唉，你怎麽回來了。”月季剛出殿門就看到茉莉回來了，很是高興。

“怎麽回事呀？”茉莉把人拉到偏殿。

月季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可你也知道娘娘一露出那個神情，我怎麽狠得下心拒絕嘛，然後娘娘就多吃了些冰。”

茉莉瞪了一眼月季，感情都把自己的交代忘到天邊去了，不過自己清楚娘娘的身子，就算多吃了些冰，也不會提前這麽多天。“娘娘最近可還吃了別的東西嗎？”

月季一怔，難道吃食有問題，不可能呀，現在“未央宮”有了小廚房，都是她親自看着的。可看茉莉一臉的凝重，還是一一地細數起來了。

“等等，你說這兩日的補品都是紫竹炖的？”

“是呀，你也知道娘娘不喜歡喝補品，紫竹不曉得從哪兒學來的，那補品炖的和普通的湯似的，娘娘根本沒嘗出來，這兩日都喝了不少呢。”

“裏面都有些什麽？”茉莉怎麽都覺得不對。

月季一一說了，雖然知道紫竹有問題，可這次她親自看過了的，都是好東西，沒問題呀。“怎麽了，都是好東西呀？”

茉莉咬了咬牙，“是都是好東西。”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估計娘娘再補個一兩日不曉得會不會補暈過去呢。

“你們怎麽在這兒啊，快跟我進去。”芍藥找了半天，才發現二人在這兒，忙進來拉人，“茉莉也一起吧。”

茉莉搖了搖頭，“我就不進去了。”随即拉過芍藥咬了咬耳朵。

芍藥做暗衛的時候負責的就是後宅這一塊，這一聽就立馬明白了紫竹的小心思，沒想到這紫竹竟然如此心思缜密，不簡單呀。

茉莉看芍藥點了點頭，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