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用實力
第19章 用實力
康康回來去睡覺。
聽見身後熱情傳來一句，“康康，你想嘗些糕點嗎？”
康康立馬回道：“不想！”
康康一下就跑到房間，關上門。
“康康……你今天又不高興？”
“沒有！”
“……好吧。”
門上影子走了。
康康抓着枕頭，悶上去……
第二天，康康還是煩悶着，自已一個人早早就去上學。
果然，一過去，就是那些話。
“課代表，我看你還經常到那個變态家地裏幹活，他有沒有摸你啊？”
“課代表，你怎麽是這樣的？”
“課代表啊，可是和那些變态一起睡覺呢！怪不得那麽變态，收作業那麽兇，一樣有病。”
“對呢，可兇了！一看變态受了屁點委屈，恨不得打人，對，還有那天下午還為了跟變态多待一起差點曠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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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說了，那個變态好像來了……”
康康紅眼擡頭望向門口，池哥一身黑白休閑裝站在那，淡淡看向自已。
底下一片唏噓。
嗓音還是那樣輕輕的溫柔，“出來吧。”
底下細細碎碎的話似乎被淨化了到不知所處。就如池哥沖過去抱住福瑞哥那時一樣……什麽都聽不見……
看過去，還是那清清淡淡的眼神。
康康一抹眼，出去了。
池哥只是雙手插兜，簡簡單單走在自已前面。
可能春日陽光下，黑白都是亮眼色彩。
“有些抱歉。我的事還是連累了你。”
“但，我不希望你遷怒于他。”
康康輕微搖搖頭，又低頭，把手背在後面。
一步一步。
“池哥，我該怎麽辦？”
池哥在前面繼續走着，沒有回答。
到了辦公室，沒有任何雜音，沒有任何多餘。有那個漂亮的花瓶。
嗓音輕輕道：“好好看看。”
康康原本是看着那些花，聽着衛池的話，也向四周望去——漂亮，整潔，光亮，一切從原來的紅色刺眼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幹淨生機。
“用實力。”
白手輕撚殘瓣，投入花瓶，落進水中，整個花瓶的明豔似乎又增色幾分，與窗外陽光輝映。
“及時止損。”
他把那天早上的陽光和花記了下來。
後面，他抱着作業回去分發，好好去上課，好好做作業。
聲音越來越刺耳，康康忍住脾氣，一個一個把作業發下來，打開，裏面一張紙條，“我也會幫你。”
他也慢慢忍住淚，安慰自已，“今天要把作業做完，回去要幫福瑞哥補種。”
“福瑞哥真的很傻，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不要把氣撒在福瑞哥頭上，也絕對不要讓福瑞哥知道那些事，那些事不好，池哥不讓福瑞哥知道，因為福瑞哥知道會不開心，池哥更會不開心。”
他也永遠記得，那天早上，升旗的講話主題是：“輿論”
是校長演講。
他嚴肅道，“我們學校向來是崇尚尊師重道、和諧美好、健康友善的風氣，禁止傳播任何有辱人尊嚴的事！”
臺下稍稍沉默，是稀稀拉拉甚至疑惑一些掌聲，漸漸地，一片掌聲。
康康擡頭。
那些年輕的老師、年老的領導主任都看着池哥，池哥就站在臺上看着自已，朝自已微微一笑。
康康也笑了，用力鼓掌。
所以，這樣就好了吧。
輿論在學校漸漸興起，本來一開始沒有那麽多的，池哥偏偏不管，發現了什麽設備問題就去跟校長領導理論吵架，後面就沒有人管了還是怎麽，導致輿論爆發至被全校皆知。
他幻想福瑞哥會知道的。
結果輿論未将傳播至外，就好像要被抹殺了。
福瑞哥還是不知道。
他自然也不會說。
池哥，脾氣總是那麽好，沒有生氣，沒有抱怨，自已藏着慢慢調和解決。
那麽，轉變是什麽時候。
他們那些人似乎嘗到了挫敗感，只是那感覺不痛不癢，反而鬥志昂揚。
所謂的計劃，還差一步。
“你們到底想幹嘛？！”康康真想這麽喊出來。
可他沒有。
池哥都沒有鬧大，那麽大的事都被慢慢解決了。而自已只是想幫他們解決一件小事，就要大動幹戈嗎？
不至于。
慢慢來，他也不用鬧大，可以解決。
康康認真盯着他們的小動作。
一上午，都沒怎麽放松警惕，加上這幾天煩悶，他的确沒怎麽睡好，在最後一節數學課，實在忍不了了，迷迷糊糊睡了。
桌上傳來清脆敲打聲。康康迷糊着眼。
又是幾聲。
嗓音微愠：“李耀康。”
康康一下恍然驚醒。
周圍都是細微嘲笑。
“站起來。”
康康嗖的一下站起來。
“站到下課。”
笑聲越來越多，叽叽喳喳。
康康只是看着那片紅色，揉了揉眼睛，又眯起眼睛認真看。
池哥向講臺走去，可那上身淺色衛衣後面是明顯一片紅。
刺眼，還在暈開。
他也聽清那些人的話。
“辛苦課代表睡覺了，剛剛那變态才下來啊。”
“是啊是啊……”
康康一下猛地驚醒！
急切想說一些什麽，舌頭卻打結了。
衛池目光掃來。
康康擡手捏拳，嘴上支吾着。
“是要出去站嗎。”
“……”
康康臉通紅，又搖搖頭。x
“那就遵守紀律。”
衛池繼續講課。
康康急躁着，可池哥嗓音還是輕輕淡淡，好像沒什麽。
漸漸地，他像是也被代入輕松和冷靜的思考。
沒事吧，下課說，應該也來得及。
而且，現在池哥還要講課呢，可不能耽誤。
對，池哥講課，他要聽課。
要好好聽課，要變厲害，用實力……
距離下課還有一兩分鐘，池哥就講完了，開始收拾東西。
康康也坐下來，打着哈欠做完最後筆記，只是擡頭看黑板筆記時，見衛池走了，背後那一片紅色。
康康陡然一驚。
對！差點忘了！
康康又連忙站起來，有些絆住，又慌忙追出去。
“池哥！”
放學鈴聲随之響起。
康康大喊：“池哥——”
教室裏面許多人向他們望去。
衛池繼續走，頭都沒回，“在學校請叫我老師。”
“啊，衛老師……不是……你……啊……”康康一邊想，一邊急，還要跟上衛池的步伐。
衛池在前面離自已越來越遠。
康康又急得大喊：“池哥！池哥——”
衛池回頭，不耐煩寫在臉上，警告道：“有什麽事不準這個時候說。”
康康一愣，有些不敢繼續跟。
衛池下樓了，康康看見那一片顯眼的紅色，內心有無數個小螞蟻鑽心。
又連忙追出去。
眼看衛池越來越下去。
康康又急中生智，朝樓道大喊：“福瑞哥！——”
衛池一停，疑惑看着康康。
“福瑞哥他……”康康邊跑邊喘氣邊喊，“福瑞哥他要……”
“什麽？”
“他要是看見……”
衛池急躁了，“什麽？說啊。”
康康喘着氣，“你……”
衛池深深呼吸，望着校門口，“康康，你要是現在再不說出什麽，我真的會生氣。”
康康總算追上了，大口喘氣，“你衣服……後面有紅色……”
衛池顯然不能理解。
“你衣服後面一大片紅色。”康康拉過衛池背後衣服，扯出一些讓衛池看。
“看。”
衛池自然是看到了。
只是片刻，衛池沉聲道：“康康，把你外套給我穿穿。”
“？”
康康一愣，還是急忙脫給衛池，衛池試了一下，穿的別扭，身後明顯短了一截，手臂也是。
這是明顯的，畢竟身高差在那裏。
但顯然池哥現在有些毛毛躁躁，什麽都顧不上，看起來像笨手笨腳的。
衛池又急急忙忙脫下來丢給康康，向樓上辦公室跑去。
康康這才稍稍緩氣思考。
現在池哥真的被潑墨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麽惡心，居然按在這個時間。這的确會讓池哥稍稍生氣。
哦，不對，還有……福瑞哥會等得急，然後不輕不重打池哥一巴掌？
那池哥怎麽解釋。
不行，他要幫池哥撒謊。
康康匆匆下樓了，看向校門口，那裏的确有福瑞哥在等。
要過去的，但樓道那邊突然傳來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好奇和贊嘆，他就也好奇去看了。
先沒有什麽。
緊接着，是一陣越來越近的下樓聲。
聽着那急促的下樓聲，康康順着樓梯向上看去——他的池哥一身休閑黑色外套，結合白色，在樓上像一道亮眼炫酷的閃電，正唰啦唰啦沖下來。
康康疑惑又笑：奇怪啊，真的，他印象中那個池哥，原來是可以跑這麽快嗎？
池哥從他身邊經過時，吹過一陣疾風，帶着一陣清清淡淡的香，不見人影。
他一直順着目光追出去。
只不過，可惜了，地上的閃電，就片刻，停了。
康康一愣，順着那邊看過去。
眼睛一下瞪得圓圓的。
這下，不止簡單急躁，不止簡單生氣。
不談池哥，他的拳頭也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