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頭發弄我嘴裏了!
第33章 你頭發弄我嘴裏了!
一直隐晦其中,混雜着的感情突然剖析開來,寧江澤招架不住。
該怎麽回答呢?拒絕還是接受,或者坦白自己不是陳周越?如果坦白,他想不到溫景宴會是什麽反應?
會不會牽連陳周越?唐思遇又該怎麽辦?
寧江澤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寧盛總說他做事莽撞,不想後果,現在覺得老頭子說的也沒錯。他總是把局面弄得亂糟糟的。
“你不用回答我。”
溫景宴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像久經情場的老手。但黑沉如墨的眼睛裏的珍視和喜歡不可忽視,是寧江澤從未見過的、蘊藏在平靜外衣下的感情。
“我只是想告訴你,”溫景宴說,“你知道就行,不要為難。”
有的人好像生來就面面俱到,永遠溫柔克制,連說喜歡都帶着商量的口吻。
寧江澤腮骨緊繃,尖牙咬着口腔內側的軟肉。呼吸不暢,心跳加速的感覺再次出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
還未入夏,寧江澤待在嚴格控制着溫度和濕度的空曠房間裏,手心冒汗到有些難熬。這樣的氛圍讓他不喜歡,寧江澤終于轉回盯着表櫃放空的視線,看向溫景宴:“其實……”
“咕……”
肚子響得不合時宜,打破了當下說不明道不清,但寧江澤差點坦白從寬的氣氛。
操……
寧江澤真特麽想左勾拳右勾拳給自己兩拳,好死不死現在瞎**叫什麽!
“餓了?”溫景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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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寧江澤倒也不是嘴硬,他就是要讓那屁大點的胃看看,誰才是身體的主人,“一點都不餓。”
“咕……”
起義似的,這次聲音更大了。寧江澤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喜慶死了,像過年挂樹上裝飾用的小彩燈。
溫景宴忍不住笑道:“我讓……”
話說到一半,他改了主意,擔心剛說完那話,再共處一室會讓寧江澤不自在,“我去取一份餐過來,你在這裏等我?”
“或者和我一起去宴會廳。”溫景宴善解人意,“要是你身體好點了的話……”
“沒好,”寧江澤搶答,忙解襯衫口子換衣服,“我想先換個衣服……你怎麽還不走?”
溫景宴靠着表櫃,長發順滑,櫃展的燈光襯得他皮膚更加白而通透。他一副君子模樣,實則将寧江澤解開衣服而露出的胸、腰看了個遍。
“趕緊出去。”寧江澤攆他,背過身去套上衣,溫景宴連帶寬闊的背和窄腰也一并掃過。
“這就走,”溫景宴無辜道,“你吃什麽?我讓廚房做。”
“都行。”
視線聚焦點,一只手粗暴地拉住衣擺往下拽,下一瞬,寧江澤左側腰窩下那顆痣徹底被掩在了衣物下。
從溫景宴說喜歡起,寧江澤的情緒就處于緊張狀态,他跋前踕後,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應對方。
回頭看向早就沒人影的沙發,寧江澤煩躁地捋了把頭發。腦海中反複想起溫景宴的那句喜歡,想起對方身上的古龍水味。
鬼使神差的,他擡起臂彎,低頭嗅衣服上淡淡的、有些不同香氣。
溫景宴按寧江澤的口味讓主廚另做幾道菜,“橙香櫻桃肉,菠蘿牛肉粒這些都不要。菜品口味稍重一點。”
“好的。”主廚問道,“一會兒給您送到房間還是餐廳?”
“不用,我自己來取。”
溫景宴知道陌生人的出現會牽動寧江澤高度敏感的神經,所以才讓寧江澤待在他自己住的那棟樓的卧室,不讓其他人進去。
不過最後還是讓管家送的餐,溫景宴一時抽不開身,午餐後全家人合照是必不可少的環節,耗了不少時間。
“少爺有交代客人喝什麽嗎?”管家檢查菜品味道和溫度之後,一一放進送餐箱內。
溫景宴點名要的哪些菜倒是記得,至于喝什麽,主廚忘記他有沒有提了:“好像沒說。”
“那等會兒我問問客人。”管家道。
宴會結束,寧江澤的手機打不通,溫景宴問管家:“江澤走了嗎?”
管家剛好去收拾了餐具回來,“沒走呢,不過您朋友要了酒,好像喝醉了。”
溫景宴皺眉:“誰給他的?”
“呃……他自己要的。”管家見溫景宴臉色不好,頓時汗顏,“我讓廚房煮了醒酒湯,馬上送過去。”
“不用,讓他睡。”說完,溫景宴闊步出了門,去往另一棟小別墅樓。
走也走不了,溫景宴攪合這麽一通攪得寧江澤心神不寧。老管家詢問他需要什麽酒水,他想着一會兒與溫景宴獨處時坦白身份,為了壯膽,便要了瓶白地蘭。
烈酒入喉,瓶身見底時酒意上頭,酒精麻痹神經,與視線一并模糊的還有他因為溫景宴而亂七八糟的心。
寧江澤睡在沙發上,卧室休息區的窗戶大大開着,微風吹動發絲,西斜的日光照射進屋內,純白色的上衣亮得刺眼。溫景宴悄聲踱近,覺得寧江澤乖得就團像毛茸茸的蒲公英。
在強光下睡不安穩,溫景宴往窗外望了一眼,思量片刻,俯身抱住醉得不輕的人去床上。
寧江澤被太陽曬得暖呼呼的,溫景宴抱着沒舍得松手,走到床邊站了會兒,穩穩抱着寧江澤散步似的将屋裏走了個遍。
“溫景宴。”
一只手突然抓住前襟,溫景宴一愣,忙垂眼看寧江澤,不敢動了,“怎麽了?”
寧江澤讓他轉來轉去的弄得頭暈,閉着眼睛蹙眉道:“你別動,我想吐。”
他這麽說,溫景宴就不敢再趁人醉抱着瞎溜達,連忙放回床上。
寧江澤不舒服地睜眼,但很快又閉上了,嘴裏咕哝着什麽。溫景宴手撐床沿,俯身貼近,問道:“在說什麽?”
灼熱的呼吸交融,鼻間就快抵上鼻尖,溫景宴有些擔心地問:“很難受?喝點水好不好?”
“不喝……喝不下了。”寧江澤偏過頭,過了幾秒,側身蜷縮着才覺得腦袋沒那麽暈了。
他枕着松軟睡枕,卻聽到振聾發聩的心跳。
困頓難捱,眼前一切都朦胧恍惚,燈光重影,溫景宴也有兩個。寧江澤扭頭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思緒席卷,他眨了眨眼睛,聲音因醉酒而變得低緩。
也比平時多了分黏糊:“溫景宴。”
手背青筋延腕骨而上,溫景宴撐在寧江澤兩側的手幾不可察地收緊。喉結上下滑動,他等着寧江澤的下文,但又忍不住回應:“嗯。”
寧江澤再一次說:“我心跳好快。”
他問:“為什麽?”
漂亮的褐色眼睛,此刻少了僞裝的傲氣和尖刺,流露出絲絲縷縷,勢将溫景宴纏得嚴嚴實實的喜歡。
與昨晚給出的回答不同,他捧住寧江澤的臉,長發從左肩滑落,擋住亮堂的日光。
“因為你喜歡我。”溫景宴輕聲細語,仿佛害怕驚醒夢中人。
一直隔在兩人間,看不見摸不着的窗戶紙陡然戳破,寧江澤愣愣的看着溫景宴,心慌,也暈得不行。
他混亂地想暫時逃離對方灼熱的視線,怎料溫景宴手臂如鐵鉗般無法撼動。
“江澤,”溫景宴說,“頭還暈不暈?”
寧江澤沉默半晌,違心道:“不。”
溫景宴問:“喜歡我嗎?”
四目相視無言,不知是誰先開始放任名為暧昧的情愫發酵。
房間靜谧,遠到千萬裏外的車流人群,近到別墅樓裏的人聲喧嘩都與他們無關。寧江澤毫無防備的躺在溫景宴的床上,身上是對方的衣服,他的氣味,整個人都仿佛是溫景宴的所有物。
酒精麻痹大腦,但難以蒙蔽真心,寧江澤随心,說:“喜歡你。”
寧江澤回答的每一個字都牽動着溫景宴每一根神經。明明飲酒的人不是他,此時也如同酒醉般喪失了思考能力,什麽克制隐忍統統抛之腦後。
心意相通也好,趁人之危也罷,溫景宴低頭,碰上了寧江澤的唇。
說醉了吧,寧江澤确實腦子不太清醒,但是溫景宴讓他張嘴,倒也能聽懂。寧江澤長這麽大還沒和誰親過嘴,隐隐的,他感覺到溫景宴似乎也沒有。
|接吻技術稀爛,咬|得他嘴唇很疼。
寧江澤不太會調整呼吸,想閃躲的時候溫景宴就會鉗住他的下颌擡高些,吻得更深。
大腦接收到身體反饋,害怕寧江澤窒息而亡而及時作出反應。無奈寧江澤喝了酒,被溫景宴吻得腿軟腰麻,出拳力度大大減退。
溫景宴以掌接拳,大拇指在寧江澤紅潤的唇角擦了擦。
他的眼神晦澀,眸底湧動着辯不分明的意味。溫景宴按捺心底極深處的惡劣想法,呼吸微重,啞聲詢問道:“可以把你綁起來嗎?”
“滾。”寧江澤平複着呼吸,吞咽了一下後才繼續說,“你要親死我嗎!”
“怎麽會,”溫景宴吻寧江澤的臉,說話一套一套的,“我喜歡你都來不及。”
“呸。”
“?”溫景宴心裏一沉,以為寧江澤不信。他驀地撐起身,神色嚴肅,帶有一絲探究,“不信我嗎?”
“……不是,”寧江澤半醉半醒地擡手摸飄進嘴裏的發絲,不舒服到有些煩躁,“你頭發弄我嘴裏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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