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瓶
花瓶
草鋪街是附近商業功能比較齊全的一條街,一到下班時間,人和人擦肩而過,一些人心裏盤算着要買些什麽,一些人和朋友有說有笑的在逛街,一些人想到人氣熱鬧的地方散步,感受人間的煙火氣息。因着人多,陳硯南怕走丢了,一只手拽着陳硯南的衣角,兩人一前一後的穿梭在人聲鼎沸的街道。段章遠先帶陳硯南去了花店,買了一個陳硯南喜歡的花瓶和一支玫瑰。花店店長看到兩人進店情形,心中隐隐約約猜到了什麽。店長站起身向他們迎來,帶着不屬于這小城鎮的輕軟、平靜的語氣問:“你好,請問有什麽需要?”
段張遠:“我們要買一個花瓶和一支玫瑰。”
店長:“好的,您跟我來。”他們選完花瓶和玫瑰,準備結賬時,段章遠對店長說;“以後可以每天留一束給我嗎?“
店長:“可以的,麻煩給我一個你的電話號碼”。出店門時段章遠說了聲謝謝,店長沒有推脫,對他們微笑這說:“一支玫瑰的價值輕重,在送花人的心,它從來都不是濫情人的附屬。”日落潮汐,此後經年,陳硯南的身旁都有一個五彩琉璃的花瓶和一支永不凋零,奪目的鮮紅色彩的玫瑰。
一輪皎潔明月高懸,數不清的小小的星星一閃一閃。屋內白織燈光下的兩個少年人,彼此挨得很近,在低聲輕語着什麽。段章遠:“南南好厲害,這麽快就學會了,以後遇到事情了就打微信語音給我好嗎?陳硯南輕輕點了點頭,自然的靠着段章遠的肩膀說:“我會好好的,不給你添麻煩,好想外婆啊,你知道外婆什麽時候回來嗎?”
段章遠:“外婆臨時有事,還要再過半個月才回來,想外婆的話,明天給外婆打視頻電話,好不好”。
陳硯南:“段章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也是最好看的。”小小的一間卧室裏,兩個情意深重的小人兒相擁而眠。
工地上,張成大大咧咧,頂着一張被太陽曬得紅彤彤有些黑的臉對段章遠說:“老段,我下工去你那蹭飯,這兩天快餐都吃了膩得不行。”
段章遠:“好,下工我們一起走,我前幾天買了瓶好酒,我們一起喝。”
張成欠揍的接了一句:“不跟你的陳硯南喝,跟我喝?”
段章遠:“滾,你不要得寸進尺,陳硯南他不喝酒。”張成對此癟了癟嘴,對此表示非常不滿。
陳硯南聽到門外的動靜,轉過頭看到段章遠回來,甜甜糯糯的喊了聲段章遠,段章遠走過去揉了揉陳硯南頭發,将花遞了過去說:“你先把花放到花瓶裏,過一會兒我們就吃飯了。”轉過頭對張成說:“你先坐會兒,我去做飯。”張成呆滞“哦”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的張成看到陳硯南插好花之後,直奔廚房,自然的從後面抱住了段章遠,不知兩人說了什麽,陳硯南轉身把廚房門關了。張成心底罵了聲娘:草,談戀愛還能這樣,從下工段章遠告訴他要繞路去買花到現在看到兩人這樣,酸得不行,自己以後一定要找一個,當着段章遠的面撒狗糧。暗自氣憤了一會,沒心沒肺的張成打起了游戲。
陳硯南關好門後,輕車熟路的從後面抱住了段章遠,臉埋在段章遠的後背上。段章遠輕聲問:“我的南南怎麽了?”
陳硯南:“外婆生病了會好嗎?”
其實外婆跟段章遠解釋過說為什麽照顧完兒媳婦不回來,是因為外婆的腦袋出了問題,醫生要求住院觀察,請段章遠幫忙再照顧陳硯南一段時間,至于更多的外婆沒跟段章遠說,段章遠識趣的沒再問。
段章遠的語氣永遠帶着讓陳南安心的魔力說道:“會好的,外婆只是感冒了,不過年紀大了,需要住院才好得快,外婆好了自然就回來陪着南南。陳硯南就這樣抱着段章遠,誰也沒出聲,廚房鍋裏的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
段章遠:“你要玩開心消消樂嗎,我手機在衣服口袋裏,自己拿,好不好”陳硯南伸手在段章遠的衣服了摸出了手機,讓段章遠給他打開APP。
段章遠:“等吃完飯,南南要是玩累了,就自己去睡覺好不好?我跟張成喝幾杯,不用管我們。”陳硯南語氣輕快的應了聲好,轉身捧着手機出去玩游戲了。張成見陳硯南在他對面坐下,想着逗逗他開口說:“你喜歡段章遠嗎?”
陳硯南眼睛從手機屏幕上一開,盯着張成好半天慢悠悠的開口說:“喜歡段章遠,很多、很多。”
張成受不了這樣真摯,眼如秋水的眼神:“不要盯着我看,老段看到了會吃醋的,”說着又想起些什麽便開口問:“那你喜歡我嗎?”這下陳硯南不在盯着張成了,默默低下頭,繼續玩他的開心消消樂,那句話問出口後,張成沒再聽到陳硯南說一個字,直到段章遠做好飯。陳硯南吃完飯,看完電視,玩了會兒游戲,然後走到段章遠身邊跟他說他想睡覺了,段章遠讓他先睡,說完陳硯南走進了卧室。張成看到陳硯南進了卧室,問段章遠:“你跟他在一起,你想過你爸媽,還有他外婆的意見嗎?”段章遠擡起酒杯喝了一口說:“想過,我會處理好的,我們在一起不征求不認識的人的意見,至少要讓我爸媽、爺爺、還有他外婆知情,我爸媽他們是否同意,我不敢保證。”說完又悶完了杯裏的酒,段章遠喝完覺得這酒不好,他從沒喝過這麽又苦又辛辣的酒,喉嚨像被什麽掐住了,發不出聲音,皺了皺眉,擡手又給自己到了一杯。
張成:“以後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跟我說,我雖然沒本事,但幫忙照顧人幾天還是會的。”段章遠沒應聲卻很重的點了點頭,跟張成碰了一下杯,一口喝完了他剛才到滿一杯酒。張成攔了一下,叫他慢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