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
第 48 章
Chapter 49
宋青梨:“?”
宋青梨下意識地想要偏頭, 可感性卻操控着,她目不轉睛盯着某人的大門。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人的眼睛是很智能的, 會根據現在的所看所想來篩選內容。精挑細選後甚至還不滿足,進一步調節焦距來放大放小。
譬如現在。
她感覺雙眸化身成了長焦鏡頭。
……
很久過後,她清了清嗓子,開始轉移話題。
“我想回去換件衣服。”
景川:“為什麽?”
“我這件衣服太醜了。”宋青梨艱難地吞咽,“不适合約會。”
哦。
原來她是要為自己打扮。
景川唇角勾起一抹笑,“行,我在樓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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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凝滞了幾秒。
宋青梨咳了咳, 指着他突出的那塊, “你能不能先把褲子拉上?”
景川無聲,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手環在腰間, 又往外拽了不少。
皮帶從金屬扣中緩緩滑落, 褶皺松弛, 露出更多白皙的肌膚。
以及。
鼓脹的大包。
……
黑色的。
很簡約, 很有品。
他是個長情的人,連牌子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就是有點不太好。
視覺上會顯小。
景川直勾勾地盯着她, 理直氣壯道:“你幫我。”
宋青梨瞳孔微縮, 下意識地說:“不要。”
反應這麽快是因為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別看景川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實際人模狗樣, 發起馬叉蟲來不比專業的差。
景川倒也沒說什麽, 幾秒後,忽然把臉湊過去, 五官驟然放大, 本就狹隘的視野瞬間被男人的面孔塞滿。
他扯着領帶往外拽, 大掌握着硬挺的布料,動作時快時慢, 像是在模拟什麽實驗。臉上卻無波無瀾,耷着眼角,長而直的睫毛近距離地閃動。
他安靜地看着她。
宋青梨愣了愣,剛停下咳嗽馬上又被這張蠱人的面孔堵住。
景川似乎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讓人意亂情迷,他勾着唇角輕輕笑了下,然後把下巴埋在她的鎖骨上,咬t了咬她微顫的肩膀。
“麻煩你了。”他眯着眼,慢慢仰起頭。
腔調含着濃濃的狡黠意味。
“……”
妖精。
男妖精。
會咬人的男狗。
宋青梨在心裏罵了他八百次,手上卻言不由衷,被他吸引過去。
她緩緩擡起手,細瘦的胳膊從景川腰間繞過去。
手指卡在布料邊緣和皮膚的交接處,景川暴露的肌體觸感綿軟而溫熱,像陽光曬過的被子,洋溢着好聞的皂香。
宋青梨腕骨克制不住地顫抖,景川灼熱的眼神讓她完全無法集中精神,抓理了很久,也才勉強将繩帶拉緊,期間還因為緊張而數次不小心碰到某人圓潤的兩瓣。
好軟。
好彈。
景川眯了眯眼,看她的眼神略帶了些審視意味。
幾番折磨下,終于扣好。
她盯着大敞的前門,有些手足無措。
這。
無論如何。
都會碰到的吧。
景川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往下帶。
“我教你。”他輕笑着,“很快就好。”
他漂亮的肌肉和眼神完全是在引誘她,宋青梨理智崩潰,卻被他勾着繼續。什麽清心寡欲,什麽矜持保守,在這一刻統統灰飛煙滅。想通過後她索性彎下腰,手肘虛靠在他的大月退側。
二人靠得很近,景川起起伏伏的胸脯盡收眼底,宋青梨能明顯感覺到他逐漸粗重的呼吸和迷離的眼神。
以及,微妙的變化。
女孩子纖細的手指靠在金屬拉鏈之間,她掐住粗粗的末端,緩緩向上拉。
因為緊張,手心出了汗。
濕黏的指腹和景川密密粘連,肉粉的指甲蓋下因此暈出一灘乳.白的汗液。
單手不太行,還需要另一只手固定下緣的布料。
景川拎起她另一只手,撫在起始點。
“乖。”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這樣才方便。”
“……”
折磨很久後,難捱的偷.情終于過去。
宋青梨癱在沙發上,感覺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
停車場裏暧昧的燈光忽明忽暗,暗紅的水龍頭閥門輕開,流水緩淌,滴答滴答。
剛剛的種種克制不住地從腦內過了一遍。
要命了。
……不是說好不偷嗎。
怎麽又被他勾去了?
她閉了閉眼,為自己被美色迷惑而懊惱不已。
車輛駛出停車場,微醺的夕陽從擋風玻璃前照來。
景川的車裏沒什麽內飾,他一不迷信二不愛繁雜,黑色的車臺上幹幹淨淨。
宋青梨想了想,從包裏取出一個挂件。
然後,纏到了內後視鏡上。
景川掃了眼繩端的小人,“這是什麽?”
“我愛羅啊。”宋青梨眨眨眼,“你沒看過火影嗎?”
景川記起來了。
他不怎麽愛看電視和動漫,前半生基本都是在書本和實驗室裏渡過。
不過這個人物他有點印象。
宋青梨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買一大堆我愛羅的谷子。吧唧,努努,趴趴一個不落,還經常上網找這人的同人來看。
景川知道她的脾性,反正車裏空無一物,她挂不挂無所謂。繼續向前開。
挂鏈上的小人随着汽車轉彎而搖搖晃晃,繩索殘留着她的香味,一切都變得生動起來。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他感覺到了家的氛圍。
借着看後視鏡的機會,景川掃了眼身旁的女孩子。
她臉上還挂着未褪的紅暈,眼底濕漉漉的,像蘸水的,熟透的櫻桃。
他笑了下,心裏前所未有的安定。
-
小區允許外來車開進,景川熟門熟路的,直接開到樓下。
宋青梨從車上跳下來,正準備走進單元樓時忽然瞥見路邊的小貓。
是那只經常在她家樓下流浪的小白。
小白的狀況看上去不太好,恹恹地躺在草叢裏,沒精打采。
看到宋青梨走來時勉強支起身,可右後爪擡起來,只用其他三只腿走路。
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好像受傷了。
宋青梨蹲下來,摸了摸小白的腦袋。
小白嗷嗚嗷嗚地叫,聲音非常凄慘。
她心裏泛出一陣酸澀,貓貓可憐的樣子讓她心疼不已。
擡頭,望向景川。
他二話沒說,從後備箱清出一個空餘的收納箱,把貓貓抱進來。
“先帶它去醫院看看吧。”
“好。”
-
“右側腕關節斷裂,還有陳舊性傷痕,小貓應該骨折了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醫生指着熒光板上的X光片說。
宋青梨問:“接下來怎麽辦呢?要做手術嗎?”
“嗯,肯定是需要的。”醫生說,“請問你們是它的主人嗎?”
小白是流浪貓,沒有主人,至少宋青梨從搬到這邊來後就見過。
它弱弱地躺在床板上,瘦削的身體上沒什麽肉,圓圓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們。
宋青梨心疼得不行,“不是,小白是我家樓下的流浪貓。”
“這樣啊。”醫生說,“手術可能要花不少錢,後續貓咪骨折愈合也至少要3個月。”
醫生先把後續說清楚,畢竟很多主人會因為貓咪生病治療的高昂費用而棄養,更別提他們這些無關的路人了。
景川嗯了聲,緊緊地摟着她的肩膀,“麻煩醫生治療一下。”
“好,二位出門右拐,填一下手術同意書哦。”
“謝謝。”
手術室外的玻璃是敞開的,他們可以站在外邊看到裏面的一舉一動。
小白乖乖地躺着,不叫也不動。
醫生推了推針管,排掉剩下的空氣。
景川握着她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宋青梨也用力地回握。
她踮起腳,捂住他的眼睛,“沒事,我在這兒。”
“要是不舒服,我一個人盯着就好了。”
“沒關系。”
景川唇角勉強擠出一點笑,拎下她的手腕。
針尖銀晃晃的,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得格外刺眼。
景川眼睛眯了眯,眉頭擰成一團,臉色蒼白而脆弱。
暈針的毛病持續了很多年,不管是在什麽情況下看到,他都會生理性地抵觸。
但是,他不想讓宋青梨一個人守在這兒。
當年她父親去世時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可那時候他不在,讓她一個人去接受這些殘酷的事實。
所以他想努努力,待在她身旁,盡量不讓她聯想到那些痛苦的過去。
景川往她的方向傾斜,緊緊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和宋青梨緊密相貼無形間給了他一點安全感,針尖在腦海裏形成的可怖幻影被壓制下去。
小白的手術做了将近一個小時,完成後挂上消炎藥水,醫生和他們說了些注意事項。
“需要再住院一個周消炎,觀察情況。”
“謝謝你們,拯救了一條貓貓。”
醫生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出了醫院,宋青梨還是止不住想起小白。
坦白說,她沒養過寵物,也沒做好養寵物的打算。
生命是聖潔的,每一個生命都值得溫柔以待。
貓貓的生命是很短的,承諾就是一輩子。
剛走出醫院沒多久,手機作響。
是顧春梅打來的。
宋青梨愣了愣,還是接起。
“喂。”
“梨梨。”顧春梅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你現在在南潭嗎?”
“在,怎麽了。”
“你孫叔叔病情惡化了,下個月要準備做手術了。”顧春梅頓了頓,“你要是有空,要不要來看看?”
“畢竟他曾經也确實幫過你爸爸。”
宋青梨沉默了。
這麽多年,她依舊和顧春梅孫康林保持聯系的很大一個原因是,當年孫康林确實對爸爸有恩。
爸爸早期從事房地産工作,南潭那幾年還只是個二三線城市,沒有如今的風光,城市小,圈子裏也就那麽幾個人,大家知根知底,再低調也會被不少混混盯上。
家裏來來回回提醒了好多次,可是爸爸自信得要命,非覺得自己體格強壯不需要保镖保護,所以每天上下班都獨來獨往。
一次不慎被蹲守很久的小偷鑽了空子,趁着爸爸醉酒無力,上去打劫。
他們裝備齊全,有刀有繩子的,三兩下就把爸爸綁了起來。
還好當時作為司機的孫康林及時出現,救了爸爸一命。
這份恩情宋青梨沒忘,所以即便對孫康林這麽恨,她也沒完全切斷和對方的來往。
她緊緊地攥着手機,指骨因為用力而顫抖。
景川握着她的肩膀,給予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宋青梨嗯了聲,說了句“我考慮考慮”便将電話挂斷。
橘黃的路燈從樹葉罅隙中透過,斑斑駁駁的光影在孤獨蕭條的土地上流渡。
落葉憑風而起,視線随之而去。
它像一只蝴蝶,在明媚的光束裏翩然翻飛。
“想去就去喽。”景川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很溫和,“沒什麽值得猶豫的。”
“我會陪着你,別擔心。”
她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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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t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一路上折騰不少,他們今天的約會計劃算是泡湯。
宋青梨揉揉他的腦袋,“不好意思哦,下次再約吧。”
景川悶悶地嗯了聲。
後視鏡裏反射出一張詭異的人臉,他抿着唇,忽然啓聲。
“你欠我一次約會。”
宋青梨:“我知道啊。”
“還欠點別的。”
他的眼色諱莫如深,浮上一層淡淡的異色。
宋青梨放在安全帶上的手明顯一滞,“什麽?”
景川倒也沒拐彎抹角,兩手捧起宋青梨的臉,親昵地摩挲着圓鈍的輪廓。
細密的觸感像溫水從指縫滑過,溫和而暧昧。
宋青梨臉很小,圓圓的一團他一只手就可以锢住。
手背青筋繃起,他也不再滿足于此。
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向下游移。
然後,探進她的後頸。
她穿的是一套連衣裙,拉鏈貼着脊椎線,一直延伸到腰間。冰涼的金屬扣被體溫捂熱,她揚起頭,車窗布上密密的水霧。月亮越升越高,熹微的光線愈發冰涼,快樂颠簸不停。
宋青梨後背濡濕,呼,一陣冷風侵入肌膚,溫熱的黏膩感很快消融。
她感覺身後一空,什麽阻隔都沒了。
遮蔽的布料顫了顫,她咬着唇,眼底噙滿水氣。
景川指尖滑過的肌膚像着火,他把頭埋下去,下巴貼着她的後頸,用濕熱的舌尖舔了舔那顆黑痣。
宋青梨戰栗得更為明顯,在他高超的吻技下很快便化成一灘水。
她被勾得難受,景川有多會她當然清楚,譬如現在,明明已經袒開她光滑的後背,卻不去解脆弱的背扣,他的大掌插.入其中,來回磨蹭着,就是不解。
擺明了又是抛出一個餌,然後惡意滿滿地握着魚竿等她上鈎。
他喜歡看她為他着迷,發瘋的樣子。
宋青梨眼神渙散,手抵在二人之間,綿綿道:“不要……”
心口大幅度的起伏,再如何神智不清她也拼命地躲了躲。
可這點弧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落在他的眼底,反倒成了欲拒還迎。
景川勾起唇角,緊緊地注視着她的唇。
宋青梨嬌嗔:“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之前摸了我的這兒。”景川痞痞地笑着,“還有,那兒。”
“?”
宋青梨羞憤難當,下意識地提高音量,“哪有!”
“我感覺到了。”
“不信的話,再試一次?”他越笑越深,“看看和我記憶中的印象是不是差不多。”
“……”
腰間猛地一沉,景川握着她細瘦的腰肢鎖到懷裏。脖頸上的項鏈搖搖晃晃,金屬表面映照出他此刻着迷的眼神。宋青梨想起了無數個場景和日夜颠倒的過往,他悶騷得很,什麽地方都敢帶着她去,唯獨沒試過在車裏。
如今有了正大光明的由頭,那些壓抑很久的情緒一如洪水猛獸般爆發。
宋青梨閉着眼,男人的手掌在那顆梅花狀的黑痣上來回剮蹭。
被景川這樣不清不白地抱着,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跌到了熔漿裏,完全不敢動彈。
她要崩潰了。
而這位始作俑者此刻卻眯着眼,心滿意足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淡白的連衣裙如花卉般一點一點綻開,花心搖曳,花葉一路凋零。
宋青梨白潤的肩頭戰栗着,她緊緊地拽着炸線的領口,索性豁出去,“行,你想幹嘛。”
“公平點喽。”
景川拿開她的手,迷戀地望着裏面,“我也碰一次你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