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捕獵
清晨,風邵到了時辰就自然的醒來了。
沒有電視、電腦、手機,在物質缺乏的原始社會,除了早睡,他想不到有半點消遣的東西。或許他該慶幸,他不是穿越到更早以前,至少現在的人們會利用火,他不必完全啃生肉過活。說‘不是完全’是因為他現在是獸人,而且是未化形的獸人,骨子裏還有狼的基因,生肉對他的成長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在熟食之外,他每天還得吃些生肉。
早睡早起的生活節奏,風邵已經習慣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跟随族人外出捕獵,這是他以後在這裏生存的根本,必須做好準備,慎重對待。
等他趕到部落的廣場上,其他人已經差不多都到齊了。風雲,白安,厲落站在自家阿爹身後沖風邵招手,讓他過去。
站到三個激動的小夥伴中間,風邵心中其實也很激動,只不過他沒表現出來罷了。對比風邵的淡定,三個獸人看着自己的崽子真是,怎麽就不能跟着風邵學學,聒噪死了。有了風邵分擔三人的注意力,三個獸人頓時輕松了,不必再回答那些說不完的問題,真是再好不過,看向風邵的目光就更加的柔和。
人到齊之後,族長一聲令下。一大群獸人默契的分成幾個小隊出發。
因為這次帶着不少未成年的獸人,狩獵的地點選的比較近,不會太危險。各個小隊分開行動,控制這着不要離太遠,萬一遇到突發情況也來得及救援。
風邵他們小隊一共有七個成年獸人,今年剛成年的白河,白安的哥哥,還有白安的阿爹白沙,厲落的阿爹厲森,風雲的阿爹風巴,另外三人分別是風狼風烏,風山,黃蟒黃川。再加上四個未成年的小獸人。
進了捕獵區不久,一只鳥獸出現在視線之內。
帶着幾個小獸人躲藏在樹叢之後,示意白河上前去獵殺那只鳥獸。風巴認真的給幾個小獸人講解,“看見沒有,這個叫鳥獸,其形似鳥,生活習性卻與走獸相同。這種鳥獸吃鮮草,野果,血肉中的能量溫和,對獸人的狂暴能量有中和作用,不過像這種普通的鳥獸所蘊含的能量也不多就是。你們看,它的喙很堅硬,往樹上一啄就是一個洞,捕獵時需得注意,還有它的雙腿,結實有力。它的攻擊手段主要就是喙和它的腿了。”
就在風巴大叔說話時,白河慢慢接近那只鳥獸,動作極輕。他繞到那只鳥獸背後,突然變作一只老虎,往那鳥獸身前一撲,一張血盆大口直對準喉嚨一咬。那只鳥獸雖在察覺之後極快的一閃,終究是慢了半拍,一條命去了大半。白河再度進攻,對着比他高上不少的鳥獸,毫無頭腦的進攻并不可取。只見白河假力往左側一躍,那只鳥獸擡腳欲踢,不想白河卻跳向右側,在空中化作人形,右手仍作虎爪,左手按在那只鳥獸頭頂,右手往它脖頸一劃。幾個動作間,那只鳥獸便送了命。
白河收拾好他的戰利品後,一對人繼續往前。
這次他們遇見了一窩兔子。
風邵看着眼前的名為兔子的物種,驚呆了!這他媽也叫兔子,比他還要大上一圈,這個東西跟他從前見過的絕對不是一個物種。
風邵自覺一個月下來他已經能接受很多不合理的東西了,眼前這個不符合他認知的兔子也就僅僅讓他失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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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的話,好像不管看到什麽都不稀奇了。
風邵正想着,就見那窩兔子面前正慢慢壘起一堵土牆。
這他媽是什麽???
異能!
風邵看着那堵土牆壘到一半,突然被什麽攔腰東西削斷。突來的變故吓壞了這群兔子,飛快的溜回兔子窩。幾個獸人快速走到兔子窩面前,白河在洞前守着,其他人尋找其他的入口。白沙、風烏,黃川三人一人找到一個。白沙和白河往洞中放火,風烏和黃川盯緊自己所在的洞口,其他人看着四周。
一會兒功夫,風烏和黃川毫不費力就逮住了一窩逃竄的兔子。
留下幾只大一點的,剩下的比較小的他們給放了。
收拾好之後,一邊趕路,風巴大叔一邊給四人講一些基本的東西。
“剛剛那就是兔獸。膽子小,見人就躲。這一窩兔獸運氣好,竟有能控制土的。像這種得到獸神祝福的動物身體上都會出現一個繁複的印記,當然,獸人和非獸人也一樣,每個人印記所在的位置都不一定,印記的形狀可能相同,也可能不相同。”正了正神色,風巴一臉嚴肅,“獸人雖得天獨厚,被獸神庇佑,賜予我們與自然對抗的能力,但他庇佑的不止是我們,很多野獸同樣能得到獸神的賜福,我們不能因此就驕傲自大。時刻記住,自然界中,比你強大的東西多了去。誰要是一時輕心丢了命也是活該。”
嚴厲的眼神掃過四個小獸人,“剛剛我們放走剩下的兔獸是為了什麽?有誰知道。”
被風巴嚴厲的目光看着,四個小獸人不由挺直了背脊,風巴的問題除了風邵這個外來認士可能不太清楚,其他三人從小不知聽了多少遍,迎着自家阿爹的眼神,風雲自信地回答:“因為這樣這片狩獵區的的獵物就不會滅亡,我們也不必因為獵物稀少而不得不進行遷徙。”
給了風雲一個贊賞的眼神。風巴心中滿意,這些由祖輩的經驗而總結出的結論是每一個獸人都應該遵守的。
風邵心中也是感概,說他們是原始人,某些時候還挺聰明的。不竭澤而漁,這一點,很多現代人都沒做到。
之後一路上,每碰到一種獵物,風巴大叔都會一一講解它們的弱點,怎樣對付它們,要主意些什麽等等,再加上現場示範。碰上小型的野獸,有成年獸人看着,幾個小獸人在風巴大叔的指導之下自行捕獵,實踐學到的東西。
四人中風邵學的最快,動作最熟練,其他幾個人雖然有些挫敗,但想到風邵之前就跟着來捕獵過,也就釋然了。
至于風邵,他一個現代人從接受吃生肉到現在親口咬死獵物這個轉變不要太快,他的內心是想拒絕的,但獨立自強的性格又讓他一次又一次地逼着自己去适應。看着別人,自己想象的時候他覺得不能接受,但真正上場了,與野獸對上之後,求生的意志激發了身體的記憶,熟練地咬死獵物,再回想剛剛的動作好像也沒什麽了。
可能是他天生冷血,也可以說他适應能力強。
趕在天黑前回到部落,分得一些食物,風邵回了自己家。
累了一天,風邵一點都不想再動,想到自己勉強能入口的廚藝就沒胃口了。把東西放在角落,風邵直接癱在了床上。第二天早上才被饑餓喚醒。
接下來的日子裏,風邵又跟着外出了好幾次,剩下的時間裏有時跟着采摘隊出去采摘,有時和三個小夥伴在附近轉轉,運氣好了碰上什麽小點的獵物,幾人就有了額外的收獲。
這樣悠閑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秋狩。
炎熱的夏季過去,舒适的秋季也即将結束,寒冷的冬季就要來臨。為了度過接下來的漫長的冬季,必然要提前準備好很多東西。比如食物,比如柴火。
在秋狩到來之前,這些東西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準備,而秋狩則是秋季來臨前的最後一次大規模狩獵。
秋狩的成果好壞對一個部落能否安然度過寒冷的冬季有着決定性作用。而這樣重要的狩獵自然也就不可能帶着些小拖油瓶了。當然,在部落陷入忙碌的準備中之時,風邵他們定然也有事情做。
跟着采摘隊一路走了很久才停下,路上碰到好多野果野菜也不見他們采摘。風邵心裏正奇怪呢?就見衆人開始在地上開始挖。
等旁邊的人挖出東西,風邵一看。是一種紫紅色的,有成年非獸人的胳膊粗,兩指長的像紅薯的東西。或許就是紅薯,可能小小的變異了一下,有兔子那種生物在前,這個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想他好歹也是農學院畢業的學生,也不知是幸運呢還是不幸運。到了這個地方,按理說,原始人不懂種植,對許多植物不了解,他所學專業在此應該能發揮極大的用處,但是,他到的不是普通的原始社會,這是處處都存在不合理的地方。別說他知道的東西幾乎沒在這裏見到過,就是見到了那見到的是變異之後的東西,沒有經過實驗,他可不敢亂吃,誰知道會不會吃死人。為今之計,還是乖乖做事,先平安的度過這個冬天,有什麽想法也得等明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