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輕賤你?

我輕賤你?

“沒……有。”花紅倔強的否認從厚厚的黑發之後傳來。

赫利俄斯重複她的回答,聽起來陰陽怪氣的,“噢,沒有啊……”

花紅點頭,“嗯。”心裏頭期盼着赫利俄斯趕緊起身離開,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看見他。

赫利俄斯沒再說話,她耳邊靜了一會,随後從側面傳來了清晰的紙團展開的窸窣聲,她心頭一緊,有些慌張,赫利俄斯不會把那團紙又打開來看吧?

花紅瘋狂祈禱,千萬不要!!!

地上為什麽沒有縫!她想快點找個地方鑽進去。

赫利俄斯淡定展開紙團,上面粗糙地印着兩個男女小人兒,他點了點,發現這小人兒的姿勢還不少,細細數來得有十幾個了,人類經過這麽多年的繁衍之後,已經玩得這麽花了嗎?

哇喔,赫利俄斯挑眉。

唔,不愧是長得最像神的神創物,他面上波瀾不驚,邊浏覽這畫卷,邊在心中點評。

閑着沒事,他看得仔細,甚至想找人讨論一下。現在他能讨論的人只有花紅了,于是他想都沒想,順手扯了扯花紅的衣角。

“喂——”

花紅裝不知道。

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赫利俄斯有些許不滿,眼神望向花紅,她還是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像沙漠裏躲避風沙的鴕鳥。

她在躲什麽?赫利俄斯不理解,“不就是人類的交|配圖,有什麽好害羞的?”

赫利俄斯在說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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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紅将他的感慨聽得一清二楚,大腦有瞬間的空白。什麽……人類……交`配`圖……

她頭埋得更低了。

赫利俄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在花紅耳裏是多麽的驚世駭俗,他只是平淡地邀請,“這個畫得還挺仔細的,你要不要來看一下,萬一以後要用到呢?”

什麽叫……萬一以後要用到……

不用想,她現在臉肯定紅透了,為什麽赫利俄斯要那麽淡定地說這些話啊!

不回答時不行了,萬一他又問更奇怪的問題怎麽辦?花紅深呼吸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說:“我不看,你把它給我,我會處理掉。”

“不是,你不來看看嗎?你朋友送你的诶?”赫利俄斯終于等到了她的回話,興致勃勃地邀請花紅一起來欣賞點評。

她語塞,這,這算什麽事。他為何如此執着?他為何完全不會害羞?還,還請她和他一起看?

她和赫利俄斯只是領了婚書但剛認識沒幾天的關系啊,他就這麽直白地邀請她和他一起看那種,那種畫,他把她當成什麽人了!

想到這裏,原本的羞意轉變成了怒意。

她不喜歡被輕視,更厭惡被親近之人輕視。

花紅猛地起身,一把從他手裏奪走了那卷畫,發洩似的,狂躁地當着赫利俄斯的面将這卷紙撕成碎片。

碎紙屑在空中洋洋灑灑,搖搖晃晃地落到地上,有些還停在了赫利俄斯的腦袋上。

他不解地望向怒氣沖沖的花紅,對她突如其來的怒意摸不着頭腦,但也沒有要阻止她動作的意思,只是靜靜地在一旁蹲着,等她發洩完。

花紅眼都氣紅了,手上的紙都被撕完了,怒意仍未解,她控制不住自己,跑到赫利俄斯面前,眼眶含淚地質問他:“你為何要如此輕賤我!”

被她猝不及防的眼淚打了個措手不及,赫利俄斯呆了片刻,才想起來反問:“我輕賤你?”

“你沒有嗎!”花紅大吼。

赫利俄斯無奈地答:“沒有啊,你覺得我哪裏不對?”他嘗試和她溝通。

一拳頭打進棉花裏,花紅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鼓着嘴,深呼吸幾下,她一字一句地強調,“你讓我跟你一 起看 那種畫!”

讓她一個未出閣的、與他幾乎算是陌生人的女子同他一起看那種東西,不是欺侮她,那會是什麽!

花紅因氣憤而全身顫抖,牙齒狠狠咬着下唇,拳手緊握,她今日非得赫利俄斯給她個說法不成!

若,若他真是如她猜想得那樣輕賤她,她說什麽也不會再留這人在家,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把他趕走!前幾日,就,就當她識錯了人!

赫利俄斯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氣憤,但依舊不理解花紅憤怒的理由,僅僅是因為他邀請她一起看那紙上的畫?他還是要嘗試解釋一二的。

赫利俄斯嚴肅地回答:“首先,我沒有任何要輕賤或者是侮辱你的意思——”

“那你還——”花紅下意識反駁回去,整個人蠢蠢欲動,大有他一說錯話,就要沖上去動手的意思。

“你聽我講完。”赫利俄斯雙手前伸,作一個阻止的手勢。

花紅氣勢洶洶,雙手叉腰,她倒是要聽聽他有什麽理由!

“我只是覺得那個畫很有趣,想跟你一起看,我們讨論一下……”赫利俄斯解釋的聲音在花紅強烈不滿的目光下逐漸降低,下一瞬,他反應過來,自己又沒做錯什麽,何必卑微!

他幹脆站起身,在花紅面前挺直了腰板。

赫利俄斯身量過于大,一站起來,就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花紅本能地後退半步。

退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滅自己氣勢的事情,趕緊又不甘示弱地站回原來的位置,努力用眼神瞪他,給他壓力。

他沒有錯過她這一系列的小動作,想了想,他自然地後退了一步,背彎了點,算是他的主動示好。

擺好姿勢,赫利俄斯才接着解釋,“這圖,有哪裏不對嗎?交|配和繁衍生息本來就是神賦予人這一種族的天賦和本能,如果人類不做這件事情,你又從何而來呢?為何要因為談論這件事情羞恥呢?我邀請你讨論這件事情,對你而言,是一種侮辱?”

他這一連串的話和問題甩過來,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只好沉默以對。

他的話,她反駁不了,但是,從小到大,周圍人都不是這樣說,這樣做的。她清楚地知道,如果村裏有誰敢對別人家的女子說類似的話,肯定是極其輕視那女子才會有如此言行。

可問題在于,赫利俄斯明顯不是村裏的人,他,他腦子還有點問題。想到這裏,花紅就有點無奈。

她與赫利俄斯對視一眼,他眼中滿是坦蕩真誠,沒有半分調笑輕視的意味在。

難不成真是她的問題?花紅無奈地、重重地嘆氣,她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現在這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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