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球、手指和夢

第8章 球、手指和夢

丹恒和三月七的消息在下一秒一起彈了出來。

丹恒:“不要亂來。”

三月七:“你不要亂來啊!”

穹:【帕姆叉腰】

“哼哼哼。一味的等待可不是銀河球棒俠的做派。”

屏幕另一邊的丹恒頭痛地撫着額頭。

三月七閉上雙眼:“完了他又要開始了。”

姬子:“別做沖動的事,你的安全更重要。”

楊叔倒是并沒有過多的擔憂,一種放心去做的語氣:“主動些确實與我們有利。你打算怎麽做?”

穹垂眉,很是鄭重地敲下回了信:“暫時還沒有計劃。”

楊叔:“……好吧,保持聯系。”

姬子、三月和丹恒這才暫時松了口氣。

穹繼續跟三月和丹恒閑聊了幾句,不過大部分都是關于這世界裏的咒靈長得多麽沖擊靈魂、白衣少年和咒靈姑娘的純愛八卦等等。

大家看他也并沒有什麽大礙,便也不再有過多的擔憂,把重心放在了怎麽把人接回來上。

在約定下次上線時間後,穹閉上雙眼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直到深夜才深深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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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太累了。這一晚,穹睡得無比踏實。

雖然夜裏伴随着幾個詭異的片段化的夢,不過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穹已經忘了個七七八八,只記得朦胧中又聽到了那聲…………變……結……

第二天,穹起了個大早。

伸了個懶腰,洗漱完畢。穹拿起身份的證明和房間鑰匙,本着開拓者的探索精神,準備在這咒術高專的地圖上溜達熟悉一圈。

高專大部分學生和老師都需要接受調遣,去到各個地方處理咒靈。也許是因為任務繁重,一早整個學校就變得異常寂靜。

作為一個來歷奇怪的外星人,自由的走在校園裏,別說監管他這位外星人的人了,穹轉了一下午都沒見到一個能說上話的活物哪怕是一只咒靈。

仿佛昨天的事都是一場夢,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臨近中午,穹逛得有些累了。

說是逛校園,實際上穹一直在深山老林裏迷路,暈頭轉向地轉悠一圈,最後還是靠着歸巢本能原路返回了宿舍門口的鳥居。

沒有代步工具,在這裏幾乎是寸步難行。而且這新開的地圖很不吸引人。

穹突然有點想念那位夏油先生的飛行工具了,雖然是咒靈,但是的确好用。穹捶着疲憊的雙腿,放空了思想。

“喲!穹君!”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要一起吃午飯嗎?”

五條悟提着一個白色的紙袋,顯然剛從喜久福專賣店回來。

“好唉!五條先生請客?”穹起身,看着原本空無一人的背後。

“當然!”

欣然同意後,五條走到穹身後,将他被攔腰提起。

直觀感受了一次迎風飛行,那種刺激、酸爽令穹莫名上瘾,在半空直呼“好耶——”這行為引得五條悟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一分鐘後,五條悟降落到地面,把穹放了下來。

他頂着一頭走到哪裏都會引人注目的銀發,帶着穹走進了一家肯○基,很是熟練地跟服務生打了個招呼,随後看了眼穹:“一份兒童套餐。”

穹看着标志性的老爺爺形象,打開了玻璃門,內心翻騰起奇特的渴望。

就……感覺這地方莫名有點熟悉?讓他很想脫口而出一句“幫幫我!肯○基爺爺!”什麽時候的活動嗎?穹疑惑着推開門進去。

“下午有安排嗎?”

穹甩開奇怪的既視感,吃着漢堡,聽到對面的人問了一句。

“沒有。”穹回想起早上的迷路事件,搖了搖頭。有計劃跑下新圖,但現在擺爛了不想實施了。

“那一起去旁聽一年級的理論課吧!”五條悟單手撐着臉頰,一臉期待地看向穹。

穹也正想多了解這個世界,于是邊吃邊點頭答應。

他喝了一口可樂,兩只眼睛亮晶晶:“不過,等下還可以飛過去嗎?”

二人莫名合拍。

“當然可以喲!”五條欣然答應。

穹擡頭看着眼前這人被遮住的雙眼,笑得開朗。雖然但是,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位五條先生總有一種想看透自己的執着呢。

二人吃完一堆東西。

“馬上到上課時間了,”五條悟伸長脖子,仿佛能聽到永遠在十幾公裏外的咒術高專傳來的上課鈴聲,“回去嗎?”

穹點點頭。

感受着風呼嘯而過的感覺,穹再次被帶着飛回了高專。

穹一臉激動,站在了一年級教室的門口。

說是一年級,算上那位據說受傷住進醫院的女同學,一只完全和熊貓沒區別的熊貓,一年級也就只有四個人。

自從穹被推進教室在窗邊坐下,熊貓和那位帶着圍脖的少年就低頭議論起來,不時看向穹的方向。

穹笑着朝二人打招呼,疑惑地看着被吓得兩只慌忙轉回頭去。

那位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算是熟人了,座位距離穹近一些,戰戰兢兢地主動打了個招呼,“五條老師,……先生,你們這……”

“放心啦,今天的課還是原計劃的夏油老師來上,”五條悟不知從哪裏搞來兩個桌子和凳子,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拉着穹一起落座在後一排,“我們只是來旁聽的。”

穹表示同意的點點頭,“沒錯。”

為了暫時能在這個世界繼續生存下去,他要學習的還有許多。

不一會兒,夏油傑揣着手慢悠悠走進教室,乙骨也不再多說什麽認真聽起課來。

夏油傑拉開教室的門就看到教室裏多出來的倆人,狹長的眼睛頓時睜大了幾個弧度,話語卻很是平靜:“今天我們來繼續了解‘咒靈’”。

“雖然你們已經有了不少祓除咒靈的經驗……”夏油召喚出一只教學用的咒靈開始授課。

五條悟并沒有堅持多久,就被一通電話便打了過來。

他很是不舍地打開窗戶,向正在授課的夏油招手:“抱歉~夏油老師我要早退啦~”

在成功收獲了一根粉筆頭後,才滿足地跳出窗戶離開,留下穹繼續聽着理論知識。

課程并不長,加上實物教導,講解幽默诙諧,一下午很快過去。

下課鈴聲響後,幾個人呼呼啦啦沖出教室,只剩下穹和夏油傑站在空蕩蕩的教室裏。

“中午看到你們出去了。”夏油傑突然出聲。

……午。

中午回來的時候,二人不盡興的在高專空中飛了好幾圈。

這,很難不被人察覺。

穹把空着的課桌搬回原位,“一起去吃了一頓肯○基的兒童套餐。”

搬完,穹拍打了下手中灰塵,從兜裏掏出一個獨眼黃色膠囊小人的挂件,“看!這是附贈的小玩具。”

“……”夏油傑看着那滑稽的挂件沉默片刻。

你們兩個似乎玩得還挺開心。

“對了。雖然是各取所需的關系,”穹擺弄着這只畫風奇特的挂件,“但是我能感覺到夏油先生、還有那位五條先生并不是壞人。”

“怎麽看出來的?”夏油傑突然笑出聲來,站到窗邊,能看到操場上正在練習體術的一年級幾個人,嘈雜歡笑聲一片。

“一種嗯……感覺吧,”穹趴着窗戶上,“你講得課很有趣,在不好的咒術世界裏,引導他們的一些思想。非要說的話,有種不希望他們背負着沉重的過去去祓除咒靈的溫柔的感覺。”

夏油傑眯着眼,沐浴在霞光下,“是嗎?”

這樣淡然相處的日子過去了一周左右。

期間五條悟因為忙碌于管理層下派的任務,在那之後便很少出現。穹跟一年的幾個人一起聽課、在操場上訓練、偶爾還會配合夏油傑進行實地教學,幾人很快就增進了認識。

戴着圍脖擋住嘴巴上符文的少年叫狗卷棘,因為自身術式的緣故,對話只能用飯團名稱;

熊貓是一只有自我意識的咒骸,特性是十分八卦,因此也是穹最先認識的一個;

住院中的少女叫禪院真希,似乎因為家族原因,不喜歡人叫她的姓氏;

最後就是乙骨同學。他似乎很怕集體活動,偶爾能說上一句話走近一些,但很大多數都只是見到他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裏訓練。

此外還包括咒靈的特性、咒術師與咒靈的等級、輔助監督、結界與賬等等基本的信息。

一年級除了準一級的狗卷棘偶爾有任務外出之外,其他人基本都在校內待命,因此很快就和穹打成一片。

這天晚上,穹告別了熊貓幾人回到了住處,上線後跟列車的大家報平安,順便分享了下近期發生的事情。

這一晚,他再次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戶外的風吹過林木,枝葉敲打在木制平房的房頂,發出沙沙聲響。

穹的陷入一場無盡循環的夢中。

又是那聲音似乎在呼喚,又像是在感慨:“……變……變……結……

夢裏的他仿佛千百斤的重擔壓在身上,被千萬只嬰孩的、少年少女的、老人的手拖拽着拉入更加深沉的夢境之中。

睡前忘記關閉的燈還在房頂亮着,不時發出一些電流的閃爍。

在屋子中的人未睡着前,還能用微弱的力量驅使黑暗中不明之物遠離。

到了深夜,床上的人深深睡去,一股黑紫色的霧氣從穹的周身散發出來,很快擰成數股仿佛觸手一般,扭動着向着房間四周延申出去,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拼命逃離。

穹被不明的夢境擠壓地十分痛苦難受,下意識地翻身抗拒。

自他身體表面伸出來的不明霧氣驚動,幾根觸手一般的霧氣物質像是無頭的蒼蠅,被驚慌地打了個死結,好在順利縮了回去。

穹皺緊眉頭,他的夢中出現了一片完全的白色空地,從腳下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白色恍惚中刺的他下意識捂住了雙眼。

一個莫名有些熟悉的清冷的少年聲音傳來,說出的卻是令人大跌眼鏡的話:“呸!*!(仙舟髒話)你這*!(空間站髒話)連累着我也一起被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穹從手指縫裏睜開一眼睛,空白中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藍色光球,兩條藍光的觸手裏纏繞着一顆骷髅頭,藍光的觸手啪啪地甩着,骷髅被狠狠摔了個粉碎。

它用那不能稱作手臂的光纖張牙舞爪地指着一個方向,“你這個千年老妖怪不是想試圖突破次元界!去浪個自在嗎?!現在好了,被反噬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語氣,如果它的藍色光纖手能伸出五指的話,恐怕還要擺出一個國際友好的“凸”字手勢。

“喂,臭小鬼。嘴巴放幹淨點。”一個低沉充滿威脅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穿着淺色女式和服的男人站在距離穹不遠的地方,臉上與四肢布滿了黑色的圖紋,人類的雙眼下還生着兩只複眼,單手插在寬大的袍子裏,一臉地不耐煩。

他垂眸俯視着藍色光球:“想死嗎?”

“怕你啊?!你、個、千、年、老、妖、怪!”藍色光球不甘示弱地挑釁道。

“切。”戰意即刻在二者之間迸發出來。

那身女式和服閃現在光球後,觸碰到光球表面的瞬間發出破碎的斬裂聲,但光球似乎早有預料,收起藍光的觸手逃向遠方,速度比那人有過之無不及。

藍光觸手組成一個奸笑地表情:“哎呀,睡了一千多年,身子骨怕是不行了吧?四只眼都花了?”

“要不要我用積分幫你兌換個四眼老花眼鏡和一根老頭拐杖?然後扶着您過馬路啊?老爺爺?啊哈哈哈哈——”

……這是自己的夢?

好荒謬。怎麽突然會夢到沒見過的怪東西啊……

穹有些看不下去了,默默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從這場莫名其妙的夢中醒來。

“嗯?”戰鬥正激烈地人突然轉了視線,藍色光球地觸手組成一個錯愕地表情。

這夢好像不受自己控制。

穹動作迅速地擰了下大腿肉,發出低聲地“好痛”他後知後覺地發現,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這不是夢。

兩人一球沉默片刻,藍光小球突然爆發出一聲破音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似乎忘記了被激怒的對手,盯着穹身上的星穹列車車票标志,在半空瘋狂上下左右地飛舞跳動:“無名客?!你你你你!為為為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做着夢就……”穹注意到這句“無名客”。

他撓着頭正要問,那位氣在頭上的主兒竟然瞬移到了他面前。

這人不由分說地上來就扼住了穹的脖子,“我記得你,小鬼。在另一個世界。”

“你是怎麽進入我的生得領域的?”

穹被掐地呼吸停滞。他咬緊牙關,手中構築出奇物棒球棍,能量蓄滿。

……不聽人說完話是這個世界的特色嗎。

“都說了!做着夢就被拉到了這裏,”穹感到雙腳離開了地面,那種感覺與真實無異。他從那只力氣異常大的手中掙紮着,本能地揮出了棒球棍。

棒球棍重重擊中了那人。

近在眼前繪着黑色圖紋的臉猙獰着,充血的眼瞳仿佛惡鬼,被這一擊松開手,跳開到遠處。

“什麽?”他震驚又好奇地看着手臂上的凹陷,反轉術式修複着手臂。

藍色光球激動地到處飛舞:“這可是開拓者!被揍了吧!哼哼!”

“咳咳咳……”握住穹脖子的力量驟然散去,穹半跪在地上,揉着被掐得透紅的脖子。

他肩扛起球棒,指着這位突然沖上來就掐着自己的人:“我可比你們更想知道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本來懷着對明天的憧憬進入的夢鄉,怎麽突然就跑到這地方來了?!真是晦氣!

眼前的白突然一晃,腳下竟變成了一片赤色的淺池,無數骷髅堆疊成一座小山,仿佛阿鼻地獄中的絕景。

穹擡起腳,濕漉漉地從沒過腳踝的血池中站起身來。默默再次掐了下自己臉頰。

毫無意外的還是痛的。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去确定是不是在做夢了吧……”藍色光球找回了正經點的聲線,它漂浮在穹的身前,藍色光纖卷起一顆人的骷髅頭,聲線有了一絲慌亂:“完了個蛋蛋的。好像玩脫了,能量不夠了。”

“現在是他的主場了。”

骷髅堆積的小山山頂上傳來一聲蔑視的輕笑,那張布滿圖紋的臉上咧開一個癫狂的笑。

“想起來了,最近我腦子裏的聲音,是你。”穹還有關心其他事的精力,突然就意識到那種飄忽的熟悉感來自哪裏了——白天裏腦海中的聲音。因為一開始太不正經而沒有立刻聽出來。

“現在是關心這事的時候嗎……?”藍色光球的球身顫抖了下,丢掉了光纖纏繞的骷髅頭骨,似乎在半空中調整了個角度,瞄準了穹的額頭:“沒時間解釋了,等你醒過來,一定到這個地方找我!”

在骷髅堆疊的小山上坐着的人隐匿在血色的暗中,兩雙血色的眼瞳睥睨腳下的一切,仿佛在看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蟻。

穹看着那一幕,揉着還在痛的脖子:“來啊!我可不怕你。”

下一秒,他就被那光球迎頭一撞,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仰躺進了血池中,濺起不小的水花。

被暗物質拉扯的感覺再次襲來,穹頓時睜開了雙眼。

斑駁的陽光斜射過落地窗,照在室內的木地板上,鳥兒叫聲叽叽喳喳。

穹撫着仍有觸感的額頭,坐起身來。

他伸出兩只手捏住兩邊的臉頰,狠心地拉扯。

是個夢?究竟是怎麽回事?穹被自己扯的眼尾含淚。

“你到底是有多喜歡這種判斷是不是在做夢的方式啊。”熟悉的少年聲音浮現在腦海中,似乎很是無語。

穹似醒非醒,半夢半醒,恍恍惚惚躺回枕頭上,自欺欺人:……來還在做夢。”

“唔再睡一覺吧,找那個粉衣服的報個仇再起床。”

“不要逃避現實!你可是星穹列車的人啊!”藍色光球的聲音再次被腦海捕捉,“時間緊迫,我只能與你建立短暫的連接。長話短說!”

穹聽到了星穹列車四個字,立刻睜開了雙眼,金色的瞳目被還沒有關閉的燈光照的璀璨,眼神清亮的沒有一絲的睡意。

“我是來自琥珀紀1564年的虛構系統星,系統X。沒記錯的話,在我離開前還存在于列車航線上。”

“後來,我跟随我的宿主,大概系統時30年前來到了這個世界,不過那家夥在不久前突然下落不明,扔下一堆爛攤子給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穹在這句話之後似乎聽到了拳頭握緊的咔嚓聲。

“那個混蛋,說些什麽漂亮話!說什麽要拯救所有人!半途而廢的,失蹤掉生死不明的傻子!白癡!”

穹在腦海中提醒道:“……傲嬌現在已經退環境了哦。”

竟然和列車有關聯,穹側耳繼續傾聽。

“要、要你管!……簡單來說,求助星穹列車是我們最後萬不得已的備選方案之一。其他的事情,只能由我的本體告了。”

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場景,廢棄的工廠,爬滿樹林藤蔓與雜草中,一只布滿藍光紋路的光球被鎖鏈緊緊纏繞,無法掙脫,一同被束縛其中蠟化手指的畫面轉瞬即逝。

“好耶!是新任務——”穹坐起來,完全清醒精神煥發。

星穹列車的人都是這個難以理解的樣子嗎?

小光球疑惑着,但聲音已經黯淡下去,逐漸變成得斷斷續續:“……無名客……拜托……托……

穹揉着腦袋,側耳傾聽,除了窗外鳥叫聲、枝葉沙沙的聲響,牆上挂鐘指針走動,那個聲音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虛構系統……”似乎在智庫裏看到過這個名字。

穹拿出手機,準備把消息發送送到列車群裏。

門外突然傳來三聲急促的敲門聲。

“穹君!再不起床我們就要破門而入了哦!”失蹤了一周的五條悟在門外喊道。

“喂!這樣做不好吧!”陌生少年聲似乎在試圖制止這毫無禮貌的行為。

“啊哈哈。聽着伏黑君,叫同伴起床可是培養良好關系的開始哦,”五條悟伸出一只手指,一臉正經地說道。

“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鬼,”伏黑惠還穿着初中生的校服,顯然是在課間休息的時間被硬拉來的。

他眉頭顫抖,握緊拳頭,似乎在心裏默念着要不要直接給旁邊人一拳。

穹揉着眼睛,像是剛從被窩裏爬起來,伸手關閉了亮了一夜的燈。

打開房門,穹打了個哈欠,身着懶腰看向來人:“是五條老師啊,工作已經忙完了嗎?”

“正是因為還沒有忙完。所以要請穹君幫個忙。”五條悟不顧身旁少年的拒絕,把對方的手舉起來,“和伏黑君一起出一次任務,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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