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系統X 3
第15章 系統X 3
夏油在不知不覺中補了一刀：“是在下。”
“哇啊啊——是本人！”
系統X原本藍色線條被吓得慘白，差點直接電源關閉倒地不醒。
它慌亂地飛到半空，仿佛一只無頭蒼蠅毫無計劃地胡亂掃描了一圈周圍。
眯眯眼，額頭上一撮劉海，耳釘以及咒靈操術……完全就是《咒○回戰》夏油傑啊！
穹看着它大喊大叫聒噪着一陣子，突然平靜地朝夏油道：“抱歉，您請先回避下。”
“好的，”夏油表示理解，非常默契地回避退到一邊。
系統X用只有穹能聽到的聲音：“完蛋了！讓原着角色察覺到外來者！可是系統星人最大的忌諱！會死！會被回收！會變成臺式老電腦的零件！不對！雖然母星已經沒了，回收可能性不大，但是這是為之系統者絕不可僭越的鴻溝！怎麽辦！怎麽辦！”
在它崩潰碎碎念的同時，穹在感慨。
感慨有生之年竟然能在異世界，聽到一顆系統用一副好嗓音，一股腦說出這麽多廢話。
系統X慌亂地飛到穹手中，将他拉拽到一邊，球體表面露出一個微小的按鈕，心如死灰：“這是我的自爆按鈕，事到如今，只有向母星以死謝罪了。”
穹被拉扯這會兒瞥了眼遠處的夏油。
他已經将咒靈回收，站在高處不知看着遠處的什麽景色，很是入迷陶醉的樣子。
“确實，你已經沒什麽用了，”說着穹将手伸向那小按鈕。
“哎哎哎！你還真按啊？！”系統X立刻轉個身，“知不知道在現在的娛樂文學作品裏，系統的全知全能是怎樣開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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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有機會做出選擇的時候，”穹失落地收回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而且我也想見識下系統爆炸是什麽樣子的（認真臉）。”
“額啊！”系統X在半空躁動地飛舞，順帶吐槽了一句：“不要在口語交流裏用莫名其妙的括號！”
“讓他們知道有什麽影響嗎？”穹靠在破舊的牆壁上問，“比如，被察覺到外來者，這個世界就會崩塌毀滅之類的後果？”
系統X抱着身體痛哭流涕：“這個倒不會。”
“只是劇情走向可能會像脫缰的野狗一樣在朝奇怪的方向狂奔罷了。如果宿主沒有失蹤的話，一定會立刻馬上拆了我吧……”
“那就不用擔心了，”穹閉上雙眼眼不見心不煩。
再睜開眼時，瞥見遠處的夏油正在跟什麽人電話中。現在的劇情估計跟野狗脫缰沒什麽區別了。
穹觸碰着困住系統X的廢棄房屋，感受到一絲極為微弱的陌生咒力殘穢，“對了，你是怎麽被關在這裏的？”
“這個嘛，說來話長，”系統X掏出來一片微薄的晶片遞給穹：“這裏是關于這本漫畫原本的劇情存檔，看完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穹半信半疑貼在了額頭上，晶片發出光芒，按照發生前後的時間線從十年前某懷玉、折玉篇到某0劇場版教主反派再到正篇開端伏黑一臉暴躁地在百葉箱裏翻找“宿傩手指”。
這些內容迅速劃過眼前，只過去了一分鐘。
怪不得夏油先生剛才臉色慘白。
穹：按照這所謂的原劇情，他會成為了一個思想極為極端的人，最後死在昔日好友面前，死後還要被奪舍繼續以自己的名義做壞事；而摯友也死無個全屍，千瘡百孔的戰場上，無人生還的絕望。
“所以，你們是被這個腦袋上長着縫合線的人攻擊了？”穹揉了揉被塞了大量信息的腦袋，“因為這一坨……呃大腦？”
穹一臉黑線。
這東西蟄伏千年就是為了整出一場大戲，頗有樂子星神的精神，着實值得佩服；不過所做所為實在過可惡，并不妨礙給它吃幾棍球棒。穹在浏覽那些畫面時不知不覺握緊了拳頭。
“它是這世界最大的威脅，也是我們遇到的最大的麻煩。”
“它已經在這個世界活動了千年，一舉一動都非常謹慎，”系統嘆出一口氣，“那時候，我們只是小小的幹預了一下它的陰謀，就被它覺察找上了門。”
“來到這世界進行改變，所做出的30年的努力！差點就泡湯了！”
穹：“我記住它的特征了，現在起它也是我的敵人。”
“這件事我明白了，”穹一轉話鋒，球棒在手心中輕輕拍打：“現在來說說，傳送裝置是怎麽回事吧？”一副說不清楚就敲碎你的氣場。
系統X剛松地一口氣現在又把核心提到嗓子眼，它索性破罐子破摔“砰”的一聲掉落到地上：“警告！能源不足！警告！主系統受損！”
穹将它撿起來，在手裏擺弄半天也不見它再說一句話，最後只能無奈地嘆出一口氣來。
事到如今只能期望傳送過來是同伴們，希望不要把一些不太妙的人或者敵人傳送過來了。
“悄悄話講完了嗎？我已經聯系後勤部門人員過來收拾殘局了，”夏油朝穹招了招手，“要早點回去喽。”
穹将系統揣進兜裏，“完事了。”
二人坐上飛行咒靈背上，穹：“夏油先生也看到那些畫面吧。”
“是的，”夏油的狀态明顯沉重了許多，答非所問道：“十年前如果不是悟，我應該真的會再也無法回頭。”
“在東京這樣小的地方，真的有可能躲着他十年，不會再見一面。”
穹捏着已經被榨幹的特級咒物，靜靜聽着他繼續訴說。
夏油臉上挂着微笑：“那天晚上，我們只用拳頭了把聽不懂人話的村民暴揍了一頓，帶走了被他們關在籠子裏的孩子。”
“那晚村民報了警，悟和我一起被帶走了，差點被送到教管所。最後還是夜蛾校長來把我們撈出去，雖然少不了指導一通。”
“啊那時候，真的是為數不多滿是美好回憶的夏天，”夏油沉浸地平靜的講述着。
這是與穹所接受到的原劇情大相徑庭的故事。
系統在兜裏接觸到穹，在穹的腦海中建立鏈接：“這就是‘蝴蝶效應’！”
穹：“你不是沒電了嗎？”
系統X：“這不是在大名鼎鼎的開拓者身邊，精神力立刻滿滿！”
穹：…………
“……你說的什麽‘蝴蝶效應’？”
系統X咬着手帕，哼着鼻子：“這可是我和宿主一起的努力！30年啊！30年！被宿主威脅做苦力！能聽到這麽美好的後續，我的統生已經完滿了！”
穹回應夏油道：“确實是美好的回憶。”
穹頓時明白了。
之前，五條先生在尋找的所謂的“有什麽人在改變這事件走向的既視感”，說的應該就是系統這二人了。
傍晚的朝陽落在二人身上，眨眼間便找到了還在處理動物失蹤事件的伏黑。
穹還沒等咒靈落地，朝着正在拉着一頭犟牛的伏黑和伊地知招手：“伏黑！伊地知先生！”
伏黑這段時間也沒有閑着，和伊地知一起一邊對照照片中的名單，一邊把受到咒靈摧殘的動物們帶回了動物園。
“哦哦！穹！”伊地知伸出一只被纏繞了新鮮繃帶的手臂，朝穹回招手。
等二人落地，伊地知：“事件中所有動物都已經找回來，這是最後一只了。”
“你的手？”夏油注意到伊地知的手臂，“被咒靈攻擊了嗎？”
“是動物園的黑熊，”伏黑牽着一頭牛在衆人後面解釋，“運輸的過程中突然醒了過來，攻擊了伊地知先生。”
“不過傷的不嚴重，”伊地知推了下眼鏡，擋住眼眶中的感動淚水。
“那等下我來開車吧，”夏油看下一圈的人，未成年人、不可能有駕駛證的外星人、手上纏着誇張繃帶的普通人，“回去之前，就由惠和穹負責把它送回動物園。”
穹看了眼伏黑牽着的一頭身形壯碩，賴在地上不願走的稀有品種的牛，咽了口唾沫。
。
正在等待紅綠燈的車輛中，兩名警官揉着酸痛的腦袋。
警官a：“剛剛是怎麽回事？好像做了個夢，夢到在追一匹黑馬，然後就發現在路邊睡着了？”
“我也夢到了類似的情況，不過好像還看到了些怪東西……”副駕駛上的警官b揉着太陽穴，“啊，越想頭越痛了！”
“喂！那是什麽？”警官a突然瞪大眼睛。
“什麽什麽？”
斑馬線上，一個黑發少年拉拽着一頭牛從人群中走過去，後面還有個灰頭發青年拿着金屬球棒似乎在威脅那頭牛走快點。
穹感受到視線，扛着球棒，在朝陽中笑得格外燦爛，朝車子裏的兩位警官打了個招呼，然後被黑發少年皺着眉頭叫了聲“快跟上！”，立刻跑步跟了上去。
二位警官揉了揉眼睛，“……看來昨晚沒睡好。”
。
動物園圍欄中，伊地知統計着走失動物名單，進行二次确認。
“沒問題了，所有動物都在這裏了。雖然有部分受傷，希望您不要介意，”伊地知将名單交給了動物管理員。
動物管理員連連道謝，轉賬委托費後，甚至給在場幾個人都贈送一件動物園的标志金屬徽章，以及動物園中最近很火的熊貓毛絨玩偶。
坐着的熊貓玩偶，懷裏抱着一根粗壯的竹子。
“下次有需要還可找我們，”穹拿着熊貓玩偶在臉上親昵地蹭蹭，滿臉開心。
伏黑抱着那和自己格調完全不搭的玩偶，道了聲謝。
門外等待的夏油看到帶着紀念品出來的三人，“不錯哦，是意外收獲。”
一路上伊地知坐在副駕駛上抱着熊貓玩偶，如坐針氈。
“硝子有聯系你什麽時候回來嗎？”夏油掌控着方向盤，突然問道：“她從過年前就和理子一起去國外旅游吧。”
伊地知捏着安全帶：“硝子小姐昨天有聯系過我。”
“機票是明天一早的，她準備去東京那條繁華三角街上新開的一家店裏逛一逛再回高專。不、不過、”伊地知說着突然聲音顫抖，“她有說過這件事要、要保密，說是給二位一個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