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同類

第50章 同類

“帳困不住他的,”伏黑手指不自覺得顫抖。

特級咒物可不是鬧着玩的。

如果是他的話,也許……也許…

伏黑看向穹的背影,特級的實力,也許可以一戰。

“伏黑君,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夜晚的風中卷挾了一股咒靈的氣息,壓抑着詛咒的不詳。

伏黑垂下眼簾,警惕着眼前:“有什麽話等回去再說。”

“這個時候說,很合适,”穹拿起挂在腰帶上的秒表。

伏黑聽幾個負責記錄這些外來者行動的輔助監督提起過,雖然借用的是外來的某些能力,他們似乎有某種類似領域的能力。

咒術師窮盡一生都可能無法領悟,突破的能力。

難道是要開啓領域?伏黑側耳細聽。

術師開戰之前,有些人喜歡直接公布術式的信息,不完全的信息可以迷惑敵人。

“什麽注意要點嗎?”伏黑問。

“不,”穹掐這秒表,設置在10秒的倒計時中,“要告訴你一個道理。”

“啊?”伏黑很是疑惑。

對面的敵人借用了那名高中生的臉,惡劣地性格,蔑視一切地詛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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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只是簡單的聚集咒力就充滿了壓迫感:“你在等什麽?”

倒計時指向指向“7”。

穹:“有時候,一定要多觀察觀察現狀,不可過于自信相信別人,甚至自己的雙眼。”

伏黑:?

尾巴努力拉着極力想臨陣脫逃的藿藿,“你跑掉的話,那小子沒準就死了!”

“我不行!”藿藿捂着腦袋蹲在地上,手臂被過膝蓋的草葉劃過,讓她回想起兒時尾巴被歲陽吃掉的畫面,以及将自己從咒靈中救小的粉發少年,眼尾含淚:“我,我……”

藿藿拿出令旗,“我盡力不逃跑。”

尾巴:“我怎就被封印在你這種慫蛋的尾巴上呢?狐人真的是——”

看到藿藿眼睛裏逐漸變大的淚珠,尾巴緩緩補充了句:“不過沒有逃跑,已經算是進步了。”

伏黑聽着兩只的對話:呃……

好奇妙的組合。

倒計時來到“3”。

“要上嗎?”黑白玉犬呲着利齒,目光兇狠地看向眼前的敵人。

“再等等,”穹甚至收起了球棒。

倒計時來到了“1”。

穹看向一臉震驚的“虎杖悠仁”。

“怎麽回事?主導權被奪——”

雙眼下的兩目緩緩閉合,方才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場頓時消失不見,咒力逸散開來。

尾巴的尾巴抵着嘴唇:“因為是适配的『容器』?”

伏黑注意到這一異常,但以他祓除咒靈的經驗仍不敢掉以輕心:“你究竟在等什麽?”

“我在等進度條,”穹拍拍兩只手,“好耶!收工!”

伏黑:“?嗯?”

“你們是?”虎杖再次睜開雙眼,發現了在場唯一的熟人:“哦?藿藿也在啊?”

他環顧四周,看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一陣涼意:“不對,我剛剛還在醫院才對,怎麽跑到這裏的?”

意識逐漸回籠,眼瞳逐漸放大,整個人無力地蹲在地上幹嘔起來,“有個怪人喂我吃了奇怪的東西!嘔——”

穹半蹲下來,“是不是腦袋上有一條很明顯的縫合線?”

“是……你怎麽知道?”虎杖抹去嘴角的口水,擡起雙眼看向穹。

“這個嘛,”穹把伏黑拉過了過來伏黑,“前情提要以及基本世界觀設定你來負責說明。”

伏黑克服困難,十分簡略地解釋一通。

“我吃掉的那東西是人的手指?!”虎杖忽視了在這手指前的諸多例如詛咒之王,特級咒物等的形容詞,掐着自己的脖子,試圖把那東西吐出來。

“哎咦——!”虎杖努力接受着現狀,突然看到手背上浮現出的異樣,發出一聲驚呼。

“雖然擁有主導權,不過他會突然跑出了,”穹看向虎杖右手手背上浮現出的一張舌頭上繪着符紋的嘴巴,“這是正常現象,正常現象。”

“正,正常嗎?”虎杖有些懷疑人生地看着那張詭異至極的嘴。

尾巴湊近過來,身上幽幽的青色火焰照亮一片:“要不要試一試歲陽的幽冥之力?造化烘爐歡迎每一位有志之士。”

“還是不吧,會被十王司的判官們說教一通的吧,”穹思索了片刻,拒絕道。

“你不是術師,”那張嘴巴沒有任何不耐的情緒,“也不屬于這個世界。”

“比起那個家夥所謂的追求,我更喜歡按自己的想法行事。”

穹知道他在跟自己對話,“你想做什麽?”

“我對你更感興趣。”

“不,你應該對他更感興趣,”穹指着一臉茫然,但又不能完全放松警惕地伏黑。

“不要強行把人拉入話題,”伏黑讓黑白玉犬在四周警示,尋找潛在的咒靈或者詛咒師的痕跡,沒什麽心思在跟一張嘴聊天。

“那次你也不夠盡興吧?”

虎杖看着手背上的嘴,又看向穹,不甚理解這個“那次”。

“我能感覺的到,你是‘我們’的同類,”那張嘴裏的聲音帶着絲冷意與蠱惑。

伏黑:……

他擡起眼簾,這是什麽意思?

穹頓了頓,像是在默認這句話一般。

這讓伏黑頓時心如墜入冰窟。不會真有什麽變故吧——

只見穹從衣服裏掏出藿藿的紙人,在尾巴極其嫌棄的眼神裏點燃,丢到那張嘴上,“千萬別瞎說,我們可不是什麽同類。會吓壞孩子的。”

虎杖看着那團青色的火焰在手背上燃燒,但沒有感覺到任何燙意和灼燒感,手背上的那張怪異的嘴巴反而消失不見。

比起穹的話,他更關心手背上的異樣:“沒了?!”

臉頰上又傳來那熟悉聲音,狂狷的聲音道:“是嗎?”

“噫,還在!”虎杖感覺到臉頰上的異物。

“被那家夥渴望着的力量,如果被釋放出來,這世界會變成何種絕景?”那張嘴巴發出放肆的狂笑。

透過外在的肉,體,體內封存着是的什麽樣的瘋狂力量?

“真是的,不要用別人的身體說這麽可怕的話,”虎杖捂住那張嘴,才将那喋喋不休的聲音止住。

不愧是隐藏了這麽久的反派。

穹無由來贊賞了一句。

竟然能調查出自己體內的星核,只是不知道已經了解到了什麽程度。是想引爆星核?還是想奪取星核?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無論哪種,對這個世界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有一些陌生的咒力殘穢,”伏黑從黑白玉犬獲得了四周的部分信息,“不過已經追不上了。”

“估計是準備在哪裏躲着準備看戲,沒想到沒看成好戲,氣急敗壞地跑掉了。”穹推測着。

尾巴看明白了些現狀:“看來只是試探呢。”

“你們人類還真是複雜,長生種們與豐饒藥師為敵,短生種卻用盡心機活下來搞事。”

“那歲陽不也是——”藿藿在一旁小聲地反對。

“嘿——你也就只會在種地方勇一點了!”尾巴不滿。

“伏黑,給方先生打電話吧,我們今晚就回高專,”穹道。

對付這樣無孔不入的敵人,不能再掉以輕心。

“唉……專?”虎杖剛剛經歷親人去世,被陌生的怪人強行喂下不明物質,思維有些漂游茫然。

“你就要轉學了,然後擁有新的同伴!踏上新的冒險!”穹低下頭,一雙金色的瞳目看着那張不明現狀的表情,“高不高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虎杖看着藿藿,眨了眨眼。

“哦?真的嗎?”

伏黑看着虎杖那張看起來完全接受了現狀的臉,捂着脹痛地太陽穴。

*

“這是怎回事?”X掃描着眼前的粉頭發少年,覺察到他體內的另一個可怕存在後斷開了掃描信號:“不是說了別讓他成功‘受肉’嗎?!”

穹躲閃着視線,“稍微微大意了那麽一點點。”

只是想讓他跟親人獨處到最後一刻。

“我怎麽樣了嗎?”虎杖握緊拳頭。

他連夜将爺爺火化,被強行拉到了東京某個偏僻的學校裏,接受一幫陌生人的審視後,第二天一早來到了高一年級的新生見面會上。

“沒什麽,身體倍棒,”X自我安慰道。

“那我可以稍微出去一下嗎?”虎杖輕聲道。

他還需要點時間消化現狀。

說着,心事重重離開了教室。

背靠在椅背上的白發男人腦袋動了動,勒着黑帶的雙眼轉向穹和X:“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X咬着手絹。

“至少知道他不再執着于恢複詛咒世界了,”穹坐在木制的書桌前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心不在焉地後仰。

“倒不如說更危險了,”夏油靠在窗邊的牆壁上,側臉看着窗外已經升入二年級的四名學生,正在跟三月七等人在操場閑聊着什麽。

夏油傑:“說實話我還是很好奇,『星核』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穹依舊閉着雙眼,枕着小臂,淡淡的語氣道:“大概,能毀掉一顆星球的存在。”

雅利洛VI的狀況就是最好的例證。

“他可能就要失望了,”穹睜開雙眼,金色的眼睛看向木制的天花板,描摹着木制的紋路,“這可不是他渴求的新生,而是近乎絕望的毀滅。”

“這樣嗎?”夏油傑微微震驚,但多少在他的預估範圍內了。

“嘛,看來得盡快讓學生們獨當一面了,”五條悟将腿從書桌上放下來,視線落在黑板上的新生見面會的粉筆字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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