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毀滅
第54章 毀滅
數天前。
東京咒術高專，夜蛾正道正在專心紮着羊毛氈的玩偶。
一封匿名信件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這也是此次混戰的開端。
夜蛾正道記得這種獨特的空間術式。那是五條夏油還沒入學前的某一年，一位十分特立獨行的年輕高層才具有的術式。
奇怪的是，短短幾年，他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那位的長相，只記得那人耳上垂落下來的耀眼的耳線。
那封信被他打開，一張材質特殊的紙被取了出來。
“夜蛾校長敬啓。
或許你已經不記得我的名字，畢竟咱們最後一次見面，也是在将近二十年前了。
但我相信，你還記得當年的那一天，我曾到過高專。
我想說的是，在高專的某處，某處場地內，我埋藏下一處針對某個危險存在的法陣。”
夜蛾正道放下手裏的活計，看着那些字跡，因為每閱讀一個字眼，便消失一個字眼，面上表情變了變。
像是在解答夜蛾的疑惑：“這只是為了保證這次信息的隐秘性。”
“所以我希望準備被無限推遲的‘姊妹校交流會’可以如期舉行。因為據可靠消息，咒靈們準備在這樣的時機，發動襲擊。
因認為此事可能會對學生們産生影響，故将此事告知，希望你可以做出正确些的選擇。
敬頌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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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字跡頓時煙消雲散。
夜蛾正道腦海中警鈴大作：“迅速集結2級及以上術師！
*
此刻現在。
穹來到了煙霧最大位置。
眼前四周的樹木枝幹被灼燒的炭黑，在烈火中緩緩倒下。
三月七迅速朝火焰焰心處射出冰箭，才避免那些火焰繼續吞噬林木。
“人呢？”
穹看到了五條悟原本站立位置的攝相位點，隐藏極深的設備已經被高溫的岩漿融化成一灘液體。
耳中通訊器傳來丹恒的聲音，帶着些奔跑後的沉重呼吸聲：“情況有變！他們的目的不是那少年！而是——”
丹恒聽到對面傳來穹的聲音，冷冷的不同以往的：“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丹恒立刻明白了發生的變故：“他似乎跟某些外來勢力作了交易，萬事小心。”
穹與三月七對視一眼。
三月七的箭矢對準出現在他們二人的人：“還有我呢，給他加個祝福。”
“五條先生呢？”穹朝那人問道。
那位腦袋上挂着礙眼的縫合線的男人，拍打着肩膀上的落下的被灼燒一角的葉片，“誰知道呢？也許，已經被剔出骨頭做成衣架吧。”
“那把武器，”他看向穹手中的武器，“用來對付獄門疆的‘鑰匙’？”
“可惜，能夠改變棋局的棋子，不是他。”說着靠近過來。
穹拿出了球棒：“不會又是傀儡吧？你上次可是把那位咒靈同伴擺了道。”
那人竟然輕飄飄在原地轉了個圈：“如假包換。”
三月七：“你！你離我們列車的不動産遠一點！”
穹看着眼前這家夥腦袋上的縫合線，手上青筋凸起，骨頭發出聲響：“什麽意思？”
“居然本人大駕光臨？是有什麽不的不的理由嗎？”
現在不知道五條先生去處，加上這家夥的謹慎簡直是教科書式級別，不能不防。
丹恒在一群熟悉的面孔前停頓下腳步，聽着另一邊，穹和三月七與那人的對話。
對方終于暴露出赤果果的目的：“星核？是這個名字吧？我想得到它。”
球棒指向那縫合線，露出危險笑容的“人”：“想要？那就過來拿啊。”
*
“丹恒先生？”乙骨看向與他們偶遇的丹恒，“你怎麽在這裏？”
丹恒聽着耳中的通話，看向這些少年少女以及熊貓的臉色難免低沉許多。
但礙于任務的高危險性，還是決定向他們透露一些內容：“咒靈正在侵入，保護好自己。”
樹葉沙沙作響，斑駁的光影落在衆人身上，二年級們頓時僵住了動作。
真希一直沉浸在見到雙胞胎妹妹的沉重中，這會兒才恢複一些：“咒靈？交流會規則上的咒靈？”
“難道夜蛾說的都是真的？”熊貓突然道。
“海帶？”什麽意思？
熊貓解釋：“我之前偷聽到他說過這次交流會，據說不是單純的交流會那麽簡單——”
乙骨默默握緊劍柄。
丹恒：“用你們的話來說，是特級咒靈。”
他看向這群二年級們，表情有幾分不忍：“所以，本來我們是極力反對你們和一年級參加這次的交流會的。”
可是那些所謂的當權者認為不能因小失大，為了世界的未來，這些小小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乙骨沉思片刻，上前一步：“丹恒先生，可以說說我們有什麽可以幫上忙的嗎？”
“是啊，”熊貓也表了态，“我們這麽長時間的練習不能白費。”
真希将長槍插在地面上：“就算是死掉，我們也得死個明白啦。”
丹恒嘆了口氣，看向不遠處的攝相位點。
擊雲應聲而出，準準紮在那些設備上。
“……好吧。”
“拿好那些紙人，保護好自己。我們需要通過特殊機制觸發，開啓一個古老陣法。”
*
一年級那一邊。
虎杖停下腳步，因為速度過快，慣性使然讓他停下時掀起不小的煙塵與葉片。
他眺望遠處，已經沒了蹤影的金屬球：“伏黑！那顆球消失了！怎麽辦？”
“『鴞』！”
一只巨大的夜鴞飛上天際。
野薔薇仰望着那只大鳥掉落下來一根羽毛：“怎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剛剛那聲震動，聽起來很不妙，”伏黑垂眸思索着。
“因為那個嗎？”虎杖憑借着那一身用不完的經歷，在低矮的草叢裏鑽了一圈，又跑回來。
經過來自穹，五條和那位總是臉上挂着溫和笑容的夏油先生高強度的鍛煉，他已經能夠熟練使用黑閃了。
伏黑和野薔薇看向他盯着一腦袋樹葉：“什麽？”
虎杖帶領着二人向前走去：“那邊，好像很多人受了傷。”
“是京都高專的人，”伏黑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倒在火焰灼燒過的地面上。
一衆人沖上前去，查看幾人的傷勢，奇怪的是，現場看起來觸目清新，甚至還有大片血跡，但幾個人都沒什麽大礙。
伏黑捏起已經燃燒消散的紙人。看來是這個東西幫他們抵擋了致命的傷害。
一個很是怪異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找到了。”
明明沒有聲音，但在場者的腦海立刻就聽懂了那些話。
“喂喂喂，這也是交流會的一部分嗎？”野薔薇指縫中夾着特殊打造後的咒具『釘子』，警惕着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特級。
虎杖看着咒靈熟悉的長相，“是在車站看到的那位！”
眼睛裏長出枝幹，肩膀上包裹着一團不知名的物質。
咒靈伸出手臂，揭開那只手臂的真面目：“沒想到會再見面。”
*
混戰爆發着。
穹這邊卻依舊平靜非常。
穹繼續試探着，拖延着法陣發動的時間：“五條先生是被傳送到了什麽地方吧？”
畢竟還有一根手指沒有找到。
對方不置可否，拿出一個小巧塊狀的裝置。
那東西在他手中變換，像是像素塊一般很快擴增成一個手掌一般大小的血色盒子。
可以透過這東西，觸碰那種很危險的存在。
他臉上的皮膚逐漸脫落，露出裏面漆黑的內核：“讓我看看，這個世界，被毀滅的樣子吧。”
穹聽到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這是戰鬥開始的信號。
“竟然沒有血條，”穹看向眼前變成人不人鬼不鬼樣子的人，“這還怎麽玩？”
三月七剛剛站穩：“你在說什麽？什麽血條不血條的？”
“沒什麽，”穹腦袋上的呆毛耷拉下來，“感覺贏不了了而已。”
三月七給兩個人都套了個盾：“不要再敵人面前氣餒啊啊啊！”
鏖戰正酣。
數百回合下來，幾乎沒有對這家夥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穹握緊球棒的手微微顫抖，“連弱點都沒有。”
一只像素大手落下來，差點将穹抓起，或者直接碾碎。
“怎麽，怎麽辦？這麽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三月七撐着身體，幾乎就要就此倒下去。
“不，我們還有場外援助，”穹喘了一口氣，突然不知何處拿出一個擴音器，放開嗓子大聲呼叫：“姬——子——小——姐——！”
三月七捂着耳朵，震驚地看向穹：“你說誰？”
穹用球棒撐住身體，“三月，你知道刃叔這麽多天在研究什麽嗎？”
三月七警惕着遠處的敵人，還是捧場問道：“做什麽？”
“那就是，咒力如何精準制導高空打擊！”
在無聲中，天外，附着着特殊咒力的量子脈沖裝置對準了擴音器的位置。
眨眼間，龐大的打擊直擊羂索。
看着對方不可置信的表情，穹再次站起身來，他已經很疲憊了，還是堅持着氣勢上不不能輸：“懂不懂咒與科技發展結合的含金量。”
三月七對那種打擊方式，比穹更熟悉。
“真是令人安心的姬子小姐！”
對方被這一擊很是狼狽，片刻後竟然恢複過來，發出一聲冷笑。
三月七看向穹的胸口，大腦一片空白。不知何時，一只手貫穿了那裏！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穹——！”
“怎麽會？”穹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問題。
頓時失力，球棒應聲而落，感覺到整個身體失重，被那只像素一般的大手貫穿後，生生舉起，帶到那人的面前。
“這就是，你的全力了？”
穹被那只手挂在半空，有幾分麻木，撕扯着的傷口痛苦萬分，眼神卻不減犀利。
“你還不值得我用全力。”
“我知道，真人觸碰過你的靈魂，”那人悠閑自得，像是僅僅在閑聊一些話題，“雖然它本人未曾提起，但我對你的靈魂很清楚。”
“曾經的危險分子被删去記憶，竟然要去抒寫拯救世界的篇章。”
“你好像很清楚我的事？”穹掙紮着，想從那只手上掙脫，胸口的血液奔湧着，即使是外星人也把持不住那麽大的出血量，穹嘴角上流下一條血來，只感覺眼前黑白一片。
耳中，突然傳來一聲悅耳的信號。
穹垂下眼眸，一臉興奮地看着眼前的人。
瘋狂，肆虐，甚至不會将生命放在眼裏。
金色的瞳仁縮小着，灰色的頭發長揚：“讓我來說說，我知道的你吧。”
“你會死得非常非常簡單，仿佛一個笑話和玩笑，就像此刻馬上。”
腳下法陣冒出刺眼的光芒，從四處延伸到這裏，像是一張巨大的蛛網。
此刻，蛛網捕獲了它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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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鐵一周年快樂！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