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法官也不是安全職...

第77章 法官也不是安全職...

蝙蝠洞的人臉識別找到了神秘男人父母的身份。

諾斯·傑洛米和加利利·傑洛米都已不在人世,他們有一個孩子,名字是萊恩·傑洛米。

萊恩今年二十八歲。

在他四歲那年,他的父親諾斯殺害了他的母親,獨自走出家門。再次出現在公衆視野時,諾斯帶着一個裝滿炸/藥的快遞盒走到銀行門前。

案件記錄中,爆/炸案不以案件發生的銀行命名,不以兇手的名字命名,它的代號是“天秤會爆/炸案”。

艾瑪麗絲的父母當時在那所銀行取錢,天秤會爆/炸案的遇難者有十幾人,他們是其中之二。

案發後,警方搜查諾斯的家,在卧室找到加利利的屍體。她和諾斯的孩子萊恩不知所蹤。

艾瑪麗絲再次走進哥譚重案組的審訊室。這次芮妮沒有陪她一起進來。

萊恩經歷了重案組的多次突擊審訊,眼神疲憊無光,他比之前更像一棵被火焚燒過的枯樹,畏縮地蜷在椅子上。

艾瑪麗絲把閣樓找到的照片推過去:“萊恩·傑洛米,這是你的東西嗎?”

男人渾身一震,就要伸手去搶。

艾瑪麗絲抓住他的手腕,厲聲道:“你認識我,對不對?我們的父母是朋友。他們和你的父親,是天秤會爆/炸案的三具屍體!”

萊恩·傑洛米眼神發顫,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嘶啞的喊聲:“啊……啊……啊!”

艾瑪麗絲擡手阻止了要推門沖進來的芮妮,她俯身湊近:“你一直在關注我,你認得我,是因為我的名字,還是有人提醒?”

萊恩閉上嘴,他仰臉看着艾瑪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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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麗絲五指緊緊抓着他,指甲嵌進萊恩的肉裏,甲片劈開。她沒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失去了慣有的冷靜。

“你知道天秤會嗎,你為什麽躲在那戶人家的閣樓裏,他們有什麽秘密?”

萊恩的嘴巴一張一合。

他在報名字:“詹姆·萊文,海頓·迪塞爾,加裏克·阿德金斯,伊莉娜·阿德金斯,諾斯·傑洛米,麥克·凱奇。”

沒有其他內容,他一遍遍重複這六個名字。艾瑪麗絲意識到,它們對應照片上的六個人。

鎖鏈拖拽的聲音響徹腦海,它們攀上牆壁,織成

鐵網。五把鎖扣住鐵鏈交點,沒有顏色轉換的過程,它們從出現起就是化不開的漆黑。

五把黑鎖,如同五個小小的黑洞,如同五只沒有眼白的眼睛。

艾瑪麗絲坐回去,她發熱的頭腦逐漸冷卻。

她道:“明天你将作為殺害四人的兇手被起訴,我可以為你辯護。但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問問題,你只用點頭,或者搖頭。”

萊恩看着她,良久以後,他點了點頭。

艾瑪麗絲問:“你不是兇手。”

點頭。

她又問:“他們知道你在閣樓生活。”

點頭。

“你知道兇手是誰。”

萊恩眼睛一眨不眨,艾瑪麗絲做了幾個口型。

貓頭鷹。

萊恩微微偏頭,他的下巴往下一栽。

點頭。

“案發時你在場嗎?”

這次他的回答有些遲疑,他費勁思考,點頭,又搖頭。

艾瑪麗絲接着問了幾個問題,萊恩時而清醒時而迷茫,她們的對話沒辦法進行。

她離開審訊室,重案組的集合大廳裏只有芮妮一個人。

芮妮道:“他的話不能完全相信,我們給他做了精神檢測,他有假性的聽幻覺和視幻覺。”

艾瑪麗絲捏了捏眉心:“我知道。”

她又道:“距離案發不到一周,證物的鑒定工作都未必結束,怎麽直接推進到起訴環節了?”

芮妮臉色難看,冷笑:“上頭恨不得我們昨天結案,今天就送他上法庭呢。”

艾瑪麗絲道:“你認為他不是兇手?”

芮妮靠在工位上:“不……哪怕他沒有主觀的謀害意圖,但他确實很可疑。”

她提醒道:“萊恩有嚴重的幻聽幻視,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發生過什麽。”

艾瑪麗絲輕聲道:“可是兇器的形制很特殊。”

“對。”芮妮道,她在辦公桌裏搜出一根能量棒扔給艾瑪麗絲,自己拆開另一包的包裝袋。

“你可能看不出來,”她向審訊室歪頭,“裏面那家夥是一個練家子。一刀斃命,他完全可以做到。”

“可我還是要為他辯護,”艾瑪麗絲道,她嚼着能量棒,“你放心,假如他

是兇手,我肯定當庭反水。”

芮妮的眼睛一邊高一邊低,是一個古怪的凝視:“你出庭的話,法警還是防着證人、原告、檢察官和法警更好。”

艾瑪麗絲拒絕相信她的實話,她吃完能量棒,迎着冷風走出警局。

傑森的機車大大咧咧停在警局門口,艾瑪麗絲望了一圈,在對街的便利店裏發現他的身影。

他手裏的熱狗吃到一半,看到艾瑪麗絲,急忙拿了機車頭盔出來。

艾瑪麗絲幽幽道:“獨食的味道是不是更美味?”

“只要你沒看到,就不算吃獨食。”傑森鎮定自若。

他勾起一個袋子,畢恭畢敬放到艾瑪麗絲懷裏:“墨西哥雞肉卷,加辣,請。”

下一個目的地是法官詹姆的家。艾瑪麗絲提前打過電話,告訴法官自己今天會去他家拜訪。

一個雞肉卷啃完,他們趕到法官位于上西城的家門口。黃昏如火,在天際燃燒。艾瑪麗絲在天黑前按響法官家門鈴。

她等了一會兒,沒人來開門。

艾瑪麗絲對傑森道:“他家可能沒人,我們走吧。”

兩人從法官家門口離開。

門內的殺手收刀。他冷漠地瞧着法官在地上掙紮,鮮血漫到他腳邊。殺手擡腳,沒有破壞血跡的完整。

法官掙紮着,手指卻不能動彈。他發出嗬嗬的氣音,血灌入喉嚨裏,無法發聲。

他拼命瞪大眼睛,想要記住殺手的臉,可映入眼中的貓頭鷹頭罩如同一只真正的猛禽,無聲無息靜待他的死亡。

殺手與受害者在昏黑的屋內對望。殺手忽然動了動,飛刀以無法看清的速度從他手中甩脫,紮向窗戶。

窗戶碎裂,龐大的黑影撞進門。槍口噴吐火光,打偏飛刀。

紅頭罩下吐出一串諷刺:“你可真是忙碌,大白天都不休息嗎?”

兩人戰在一處,艾瑪麗絲彎着腰從窗戶的破口裏翻進來。

她飛快檢查法官的傷勢。殺手一刀切開了他的氣管,沒有傷到頸動脈。他是故意的,要讓法官被自己的血嗆死。

法官像一只癱軟的泥人,血将他黏在地板上。他只睜着眼,瞳孔擴大,艾瑪麗絲甚至來不及把他拖出戰場。

紅頭罩與殺手打鬥的碎渣濺到她臉上。

艾瑪麗絲用盡全身力量牢牢按住法官喉嚨的傷口。只要傷口的血液不進入氣管,他就能等到急救。

法官的眼睛慢慢合上,他終于有了點力氣,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某處。

艾瑪麗絲輕聲道:“你不會死,等你醒了再告訴我。”

她堅定地重複,像是要說服自己:“你不會死。”

打鬥聲逐漸遙遠,殺手被紅頭罩引到屋外。艾瑪麗絲眼前模糊,血糊住法官的下半張臉,從她的指縫中溢出。

她騰出一只手,在外套中掏出匕首科黛割開手腕。鮮血滴落,混着法官的血捂進傷者口中。

曾經救她一命的東西,也許能救更多人,也許法官不會死。

她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跪坐在法官的血裏。直到醫生和警察強行破開房門,強光射入一片狼藉的兇案現場。

醫護人員喊了兩聲,艾瑪麗絲只坐在那裏,牢牢捂住法官的傷口。警察第二次強行把艾瑪麗絲架開,她才回神。

一位女探員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傷口:“傷者不止一位,她受傷了!”

救護車載着重傷垂死的法官直奔醫院,女探員替艾瑪麗絲包紮好手腕的傷口。

艾瑪麗絲的思維慢慢回籠,她配合探員,澀聲做了簡單的筆錄。

傑森從門口闖進來,有警員想攔他,他高聲喊:“我是……我是她的男朋友,我進來陪她!”

他對上艾瑪麗絲的眼神,微不可查地點頭。

殺手抓到了,奧迪斯堡滅門案的兇手在她們手裏。

他抓住艾瑪麗絲的手,檢查她包紮好的手腕,用消毒濕巾一根根擦掉指縫的鮮血。

“他的頸動脈沒被傷到,救護車來得很快,得救的可能性很高。”

“嗯。”

“至少我們把他從殺手手裏搶了回來,萊文法官的傳奇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嗯。”

艾瑪麗絲深吸一口氣,她把頭靠在傑森肩上:“別說話,我想休息一會兒。”

許多零散的碎片在她腦內起起伏伏,她像是玩拼圖游戲的小孩,茫然地拿出一塊塊拼圖對比。

貓頭鷹的殺手,天秤會,她的父母和萊恩的父母,爆/炸案。

毛糙的線團中揪不出一根線頭。

艾瑪麗

絲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還有一個人。

有人要殺詹姆·萊文滅口,斷絕艾瑪麗絲的情報。

可是有一個知情人被蝙蝠們藏了起來,莫裏斯別墅一別,連艾瑪麗絲都沒有再見過他。

艾瑪麗絲和探員道別,約定明天開庭結束去警局做詳細筆錄。

屋外的天空黑沉沉,雲層厚重,星與月不見光。

艾瑪麗絲向天空看去,蝙蝠标記落在雲層中,哥譚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望見。

她轉頭對傑森道:“我要見海頓·迪塞爾。

作者有話要說

補更第一更

法官不會死的,法官還要退休接孫女放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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