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吟游詩人
吟游詩人
“熒,你是說?一個綠色衣服的吟游詩人,讓你去竊取天空之琴?”
坐在晚餐桌前,正在微微發怔回想着白日裏所發生事情的金發旅行者突兀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擡起頭來,撞進了名為芙洛倫斯那名少女一汪黑色眼瞳裏,裏面滿滿溢出的都是擔憂。
“嗯嗯,一個綠色的,小小的吟游詩人,拿着裏拉琴。”她還未說話,漂浮于空中的派蒙一只手揮舞着餐叉,一邊說道,“我和旅行者在城外,就見到了他在跟風魔龍交流哦。”
确實如此,當時的她從久遠沉睡中蘇醒,在鷹翔海灘釣起貪吃的向導派蒙。
在向着風之國度進發的路上,不小心見到了風中掠過的那條巨龍。
随後,見到了那名吟游詩人同巨龍的交流。
體型較小的吟游詩人彈奏裏拉琴,輕撫碩大的龍首,似乎在悄悄耳語着什麽,只是不巧被随後到來的她打斷了。
那條龍,與那位詩人究竟是什麽身份?一直萦系在她腦中。
直至今日,從被廢棄的四風守護廟宇歸來,從騎士團出來後,突然發現了那抹熟悉的綠色身影,經過了長時間追逐,直至風起起,才追上那位吟游詩人。
“綠色的?讓我想想,”對面的芙洛倫斯放下了手中的餐叉,“應該是最近才來蒙德城的那位?我記得上次還給他買了一瓶蘋果釀?是叫溫迪來着?隔壁的瓦格納大叔是這麽講的。”
嗯,就是溫迪,在風起地那株郁郁的大樹下,為她吟唱了一首過往的詩篇,告訴她風魔龍,就是曾經的東風守護,特瓦林。
那條巨龍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無時無刻不在忍受着毒血侵蝕的痛苦,因為被世人的遺忘而充滿了忿恨。
“那位詩人說,他可以用天空之琴的力量,與巨龍溝通。”她做出了如是的回答。
芙洛倫斯的黑色瞳孔裏充滿困惑,正在吞咽的動作停住,兩只手也怔住了,尚未吃完的月亮派都要有些要涼了。
也是,聽那位教堂那位名為歌特琳德的修女講述,天空之琴可以說是西風教會的至寶,使用受到嚴格規定,需要團長、主教、民衆代表的聯合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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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倫斯,是在擔心麽?
“是今天晚上麽?天空之琴的話,是去西風大教堂?”
“嗯,我們白天也嘗試了一下,借不出來。”
那位歌特琳德修女堅持要騎士團的文件,可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琴團長提出這件事情。
熒将餐盤中最後一塊派叉起,塞入嘴中,今晚的北地蘋果焖肉也着實美味,絲滑綿密獸肉,融入絲絲果香,“說起來,芙洛倫斯,你知道特瓦林麽?”
“特瓦林的話,最近剛剛看了本書,叫做林間書,據說收集了許多蒙德無名吟游詩人的詩篇,裏面的故事非常精彩,不知道講述的是否就是東風守護。”
“欸?旅行者,是麗莎小姐送給我們的那本書麽?”悶頭在餐盤中的派蒙聞言擡起頭來,嘴角猶然挂着事物的殘屑,疑惑問道。
“嗯。”雖然忙碌跑了一天,還沒仔細看,但熒還是粗淺記得那本書籍的封面。
在南風之獅的廟宇中,麗莎小姐一邊講述着風魔龍的曾經,一邊将這本書贈送給她。
“嗯呢,如果有時間的話,熒可以看一下那本書哦,那可是我剛還到麗莎小姐那邊的。”芙洛倫斯捋起袖子,一邊熟撚的收拾起餐盤、餐具,一邊制止她們想要幫忙的動作,“熒的話,可是客人哦,坐在那裏就好。至于派蒙,不用着急,慢慢吃。”
那名喚作芙洛倫斯的少女将餐具收齊,餐盤摞起拿到水槽的位置清洗,單薄的襯衣下凸顯出姣好的腰線。
伴随潺潺的水聲,少女突然回頭問詢到,“熒的話,今天跟麗莎小姐他們一同去梳理地脈,有發生什麽意外麽?”
意外的事情?熒不由得回憶起這忙碌的一天。
麗莎小姐說,籠罩蒙德的風暴顯露源流,風魔龍是借助四風守護殘存的力量。
所以她同麗莎小姐,騎兵隊長凱亞,還有那位火花騎士,像是叫做可莉?為了梳理那混亂的地脈,分別前往了南風之獅,西鷹之殿,北風之狼的廟宇。
四風守護的廟宇已經廢棄許久,如今裏面滿是史萊姆、丘丘人等魔物盤桓。
在将這些魔物清理之後,她們擊碎了那三團,風魔龍留下的魔力鏈接。
這個過程中,也沒有什麽意外的事情吧。
除了,除了北風之狼廟宇裏的那個人。
雖然凱亞讓她提前離開,但還是不小心感受到了來自深淵的氣息,瞥見了那抹紅色的身影,有些猶豫的問道,“芙洛倫斯知道,一個叫做迪盧克的人麽?”
正在清洗餐具的芙洛倫斯聞言擡起頭來,用手背捋了捋耳邊調皮的發絲,,“迪盧克老爺?是在晨曦酒莊的貴族老爺,蒙德城的酒業大半都是他的。熒今天見到他了?”
“他似乎不喜歡騎士團?但好像又跟凱亞大人很熟悉?”熒問道。
“嗯?迪盧克老爺不喜歡騎士團的事,在蒙德可以說人盡皆知,至于凱亞大人,則是他的義弟。”芙洛倫斯眼睛微微眯起,語調輕微擡高,“不過熒,問這個做什麽?難道…。”
“他們在北風之狼的廟宇裏交談了幾句,好像迪盧克說,深淵教團最近的活動非常活躍,似乎有什麽大的謀劃,讓凱亞大人提醒琴團長,注意一下。”熒猶豫說着自己偷聽到的幾句對話,只有這一點算是比較意外的情形吧。
“我感覺,迪盧克好像也在暗地裏為蒙德城做了許多,雖然是以不同的方式,只是我的猜測。”熒繼續說着,“說起這個,今天芙洛倫斯跟安柏去輕策莊,路上順利麽?”
芙洛倫斯的身形頓了頓,于片刻沉默後說,“我們找到了關鍵的線索,算順利吧。”
“剩下的事,就看安柏的了。”
“嗯,安柏一定會順利的。”
随着潺潺的流水聲,熒又一次望了望時鐘,一眨眼已經到了跟那位詩人約好的時間,猶豫再三,說道,“芙洛倫斯,到時間了,我要走了。”
“那熒,千萬小心。”候立于水槽邊清洗餐具的少女,揚起臉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