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欸,姐姐,這也是鳶尾花麽?”芙羅拉望着她手中的花,好奇問道,“好漂亮呀?”

“嗯嗯,藍色鳶尾确實比較少見,特別是在蒙德,姐姐也這麽覺得。”她小心将鳶尾插入瓶中,一邊解釋道,“這株也是好不容易從迪盧克老爺那邊讨來的。”

“哦~,姐姐和熒姐姐昨晚又去迪盧克老爺的酒館,就是為了這個呀?”芙羅拉語調上揚。

“那倒不是,熒可是有正事的。”她一邊說着,一邊回憶起昨晚的場景。

昨晚,她和熒準時前往天使的饋贈酒館,赴迪盧克老爺的約。

卻沒想到在那,遇到意料之外的人,琴團長,哦不,琴。

幸運的是,她們就拯救特瓦林一事達成了共識,并互相交流了消息及線索。

今日的計劃,便是前往愚人衆營地,追回失落的天空之琴,并借由淨化後淚滴的力量,嘗試喚醒特瓦林。

而她,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自然而然的被留在了店鋪裏。

會順利的吧,熒。

于高聳的摘星崖上,塵世間最好的吟游詩人開始撥弄它的琴弦,天空之琴流淌出美妙的樂曲。

片刻後,靛青色巨龍與高崖下飛掠而上,巨大的龍首發出高吭的嘶鳴,“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可談的?”

“特瓦林,你的眼神,像是在回憶這首曲子。”詩人的眼睛裏是一汪澄澈碧色,恰似巨龍的顏色。

衆人沉靜,一時間唯有風聲掠過。

一道冰錐掠過,正在演奏的天空之琴被擊落在地,美妙樂曲由此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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靛青色巨龍身邊浮現出一只深淵法師,“不要被他騙了,可憐的龍。”

“欺騙”

“背叛”

“苦痛”

經年累月的苦痛,被曾經庇護的人民遺忘,巴巴托斯,這就是你贈予我的一切。

而今,巴巴托斯。

“這些人,是同你一起,是來獵殺我的麽。”

龍首吐露出忿恨的嘶鳴,扇動雙翼,駕馭群風。

狂風呼嘯,特瓦林随它身上的深淵法師消失于冥冥天際。

“如果無法擊敗腐蝕的源頭,特瓦林,怕是再難被喚醒了。”

“所以,還是失敗了麽?”

夕陽西下,站在城門口的芙洛倫斯,聽罷了熒的講述,發出如是感慨。

“但我們也不是毫無收獲,在迪盧克老爺的幫助下,我們得到了東風之龍的位置。”

“那麽,是時候開始最後的讨伐了,關于巨龍與深淵教團。”熒輕拍胸脯,顯得氣勢滿滿,“至于這最終的讨伐,就交給我們了,芙洛倫斯仍就留下吧?”

芙洛倫斯沒有作答,轉頭望向那位吟游詩人,輕笑着說道。

“如果作為詩歌的結尾,那麽勇者和她的團隊一定會獲勝的吧。”

“世上最好的吟游詩人,溫迪閣下,你說對吧?”

“嗯啊嗯啊,芙洛倫斯對詩歌的看法,我也非常認同。”

綠色衣裝的吟游詩人仿佛望見知己般,急促點頭,“所以,能不能再請我喝幾杯蘋果釀。”

“能演奏出我想要的詩歌,不管是蘋果釀,還是蒲公英酒,任您挑選”

“呵呵,交易成功。”

“喂,安柏?”

“安柏,在麽?”

“開下門,有人麽?”

站在安柏的房屋前,發出接連的數聲呼喚,卻久久沒有得到回音。

優菈,游擊小隊隊長皺眉望着室外那略顯雜亂草坪,再按捺不住對好友的擔心,徑直撞開了房門。

入目環視,紅白的配色遍布這間屋宇,地板上眼見的潔淨,主人應該剛剛離開沒多久。

桌凳整潔,她沒有停留,徑直闖進了裏側,安柏自己的房間。

片刻後,她終于在安柏的床頭裏找到了線索,她留下的便條。

“我在調查祖父線索的過程中,從輕策莊秦珏處得到消息,深淵教團正在某地進行一個隐秘的試驗,關于試驗的地址,偵查騎士安柏有所猜測,現前往調查。”

吟游詩人撥弄琴弦,千風律動,編制風的音律,破除了那無形的風之障壁,進入風龍廢墟。

這裏曾是疊卡拉庇安的古都,此刻一片殘垣斷壁。

破解古舊的導光機關,踏上最終的高塔,即是拯救東風之龍的最後一役。

天穹晦暗,狂風凜然,歷經五百年忿恨的東風之龍奏響終天閉幕曲。

凜冽的暴風席卷整座高塔,環狀的道路上覆滿風屬性元素力,難以踏足。

千年流風相助下,異世旅人踏足于流雲之上,用手中無名劍擊碎腐蝕晶石。

道路破碎,高塔隕落,衆人跌落雲端。

但靛青巨龍已經恢複清明,藍紫色瑰麗雙翼律動,救起了跌落的衆人。

躺倒在巨龍背上的吟游詩人,溫柔撫摸巨龍的背脊,發出最後的耳語。

“被神明庇護的自由,也算是一種不自由吧。”

“從今往後,帶着我的祝福,非得更加從容一切吧。”

風向流傳,蒙德的龍災似乎就此告一段落。

西風大教堂內,熒同溫迪一起将被幻術修複的天空之琴歸還,趁着芭芭拉小姐歡欣雀躍的片刻功夫,快速溜出教堂的大門。

出門的剎那,北國的風雪從身後拂來,從陰影出浮現的讨債處理人按住了熒。

“放棄統禦蒙德的神,就只剩這點力量…”

霜雪落下之前,代號為女士的執行官貫穿了那抹單薄的綠色軀體。

手指沒能拈出任何東西?她臉上極為少見的拂過一絲驚訝,神之心呢?

“你在找什麽?”無力摔倒在地上的溫迪弓着身子發出淺咳,“神之心麽?被我拿取換了兩枚酒錢。”

女士感到莫大嘲弄,飛起一腳,将廢物般的風神踢下臺階。

神之心,被你換了兩瓶酒錢?該死的酒鬼。

如此孱弱,一如當年,

若神明無法庇佑世人,這樣的神明又有何存在意義?

看着風神狼狽滾落下臺階,癱倒在地上。

感受到教堂內那股急速湧來的風元素力,她沒有多留,愚人衆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

你不願重新戴冠是麽?很好。

既然如此,計劃失敗。

那麽,依照約定,多拖雷,就看你的布局了。

只是……

她望向遠遠天邊,那被夕陽染紅的燦金色雲霞,蒙德承載數千年繁華,期間經歷幾次災禍。

在這場覆頂災厄下,會殘存幾只頑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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