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昨夜,成了?
第32章 昨夜,成了?
晨光熹微。
瞧着睡在枕邊的溫枳,蕭長陵又驚又喜,只是……目光及至溫枳的鎖骨處時,不由的眉心微蹙,他怎麽不記得自己咬過她?
“阿枳?”蕭長陵低喚着。
溫枳閉着眼,翻個身背對着他。
見狀,蕭長陵也不再多說,翻身下了床榻,只是脖子有點疼,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像不太能記事,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太過的緣故?
待蕭長陵離開,溫枳吃力的坐起身來,冷不丁一個噴嚏,身上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姐?”四月端着臉盆進門,“昨天夜裏……”
昨天夜裏,小姐讓她去盯着老爺那邊,沒成想回來的時候,這邊連院門都關了,等她爬牆進了門,房間裏已經傳出了奇怪的聲音,所以……
“沒事。”溫枳面無表情的穿上衣裳,“不必再提。”
四月悄摸着睨了一眼小姐鎖骨上,結了疤的紅痕,心裏難受得要命,只怪自己沒保護好小姐。
“小……”
“哈欠!”又是一個噴嚏,溫枳揉了揉眉心,“四月,去跟着蕭長陵。”
四月急了,“可是小姐,您嗓音都是嗡嗡的,是不是受涼了,奴婢不放心您!”
“你……哈、哈……哈欠!”溫枳別開頭,掩着唇又是一個噴嚏,“快去!”
四月撇撇嘴,只得快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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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枳坐在梳妝鏡前,瞧着面色蒼白的自己,恨恨的咬緊牙根,“蕭長陵!”
他們想出這樣的馊主意,無外乎是擔心她跑了。
果不其然。
廂房那邊,四月扒拉在牆頭,瞧見了一大早匆匆見面的叔嫂二人。
“瞧着二郎這般春風得意的樣子,想必昨夜是成了?”丁舒真笑靥溫婉,只是面色分外蒼白,露在外頭的手背和其餘肌膚,泛着刺目的紅疤,好似昨兒滾臺階所留。
蕭長陵躬身揖禮,“多謝嫂嫂教的法子。”
“我只是不想讓二郎和弟妹,因為我和珏兒的緣故,生出誤會來。昨兒這麽一鬧,弟妹定是恨死我了,我這也是為了彌補你們,不得不出此下策。”說着,丁舒真紅了眼眶,“我喪夫為寡,自知枕邊無人知曉冷熱的滋味,哪兒能讓弟妹,也備嘗這般苦楚。”
語罷,她撚着帕子拭淚,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嫂嫂莫要傷心,大哥雖然去了,可你還有我們,還有珏兒,我與阿枳必定會敬重嫂嫂,好生照顧你們母子。”蕭長陵忙不疊寬慰。
丁舒真淚眼含笑,“多謝二郎,有你這句話,我縱然是死也放心了,有你和弟妹在,珏兒必定能得妥善照顧,只盼着二郎來日有了孩兒,莫要忘了珏兒。”
“那是大哥唯一的孩子,我自待珏兒如親生。”蕭長陵深吸一口氣,“現如今我已圓房,想來與阿枳之間的隔閡,必會就此消除,只待來日溫家助我一臂之力,定可讓蕭家重獲新生。”
丁舒真緩步靠近他,沖他嫣然淺笑,“我相信二郎,如今你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弟妹必定會傾囊相助,哪個女子……不盼着夫君平步青雲呢?”
“是!”蕭長陵點點頭,掩不住眉眼間的欣喜之色。
一則是因為圓房,二則是因為……青雲路。
四月咬着牙,暗啐了一句:狗男女!
剛憤憤的跳下牆,愣是被崔堂逮了個正着。
“媽呀!”四月一腳便踹了過去。
所幸崔堂閃得快,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小姑娘,“差點斷子絕孫啊!”
四月:“……”
兩人站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四月才嗫嚅,“誰讓你走路沒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姑娘,是你自個做賊,沒留意身邊的動靜,還能怪我?”崔堂幽幽吐出一口氣。
他算是看出來了,表姑娘身邊的丫鬟,是個彪悍的婆娘,見誰不爽都給一腳,真是不好惹。
“這是自己家裏,算什麽賊?”四月反駁,“倒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崔堂這才想起什麽,将手中的藥包遞過去,“藥!”
“什麽藥?”四月愣住。
崔堂皺眉,“治風寒的藥,三貼藥下去,保管藥到病除。”
“給誰?”
四月蹙眉,自己沒病沒痛的,要什麽風寒之藥?
“嗤……”崔堂将藥包往她手裏一塞,“給少東家的,拿着!”
四月:“??”
“還愣着作甚,趕緊去煎藥啊!”崔堂轉身就走,“原來是個傻丫頭,唉!”
四月:“……”
你全家都是傻子!
不過,她的确聽到小姐打噴嚏,連嗓音都是嗡嗡的,确實像是染了風寒,只是……小姐這廂剛起床,表公子這邊怎麽就知道,小姐病了?
四月瞧着手中的藥包,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
驀地,一道暗影從不遠處掠過,四月當下正色。
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