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爺的咳疾犯了?
第33章 爺的咳疾犯了?
拐個彎,前面是後花園,此前這裏死過人,所以這些日子,誰都不敢靠近此處,四月進來的時候,也覺得脊背發涼。
驀地,她眉心微凝。
地上有血跡,滴落型。
那說明,剛才的動物或者人……應該受了傷。
所幸如今天愈發亮堂,瞧得比較清楚,四月沿着地上的血跡,緩步朝着假山群走去,她慣小在溫府長大,對這裏熟悉至極,當然曉得這假山後面有個山洞,以前經常和小姐躲貓貓。
驀地,她頓住腳步,拔下了頭上的發簪,緊握着在手中。
小姐和老爺對她有大恩,不管是誰,都不能在溫家作祟,否則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會放過那人。
及近,四月快速舉起了簪子,狠狠刺下去。
然而下一刻,她駭然瞪大眸子……
…………
院中。
溫枳正在用早飯,瞧着端了湯藥回來的四月,不由的眉心微蹙,“這是什麽?”
“晨起的時候聽小姐打噴嚏,連嗓音都變了,想必是身上有傷又受涼的緣故,便問府醫要了幾副湯藥,小姐吃完飯便趁熱喝罷。”四月忙将湯藥擱在案頭。
溫枳的确身子不适,也沒什麽胃口,這湯藥來得正及時。
“我讓你跟着蕭長陵,結果如何?”溫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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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愣了片刻,“嗯?”
“怎麽失魂落魄的?”溫枳皺眉,“聽到了什麽?”
提起這個,四月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狗……姑爺居然和那女人聯手,給小姐下了藥,為的就是與小姐圓房,把您拿捏得死死的,簡直太可惡了!”
那女人還裝得一臉良善,仿佛都是全心全意,為了蕭家和蕭長陵着想,好似占盡了道理。
明明,卑劣龌龊。
“我就知道,他們打的是這算盤。”溫枳低咳兩聲,端起湯藥一飲而盡。
苦澀的滋味,快速在口腔裏蔓延,讓她差點嘔出來。
好苦!
四月趕緊從懷裏掏出果脯,塞進了溫枳的嘴裏。
苦澀滋味,當即緩解了不少。
“以後,奴婢絕對不會丢下您一個人。”四月滿臉愧疚。
溫枳笑着,“我沒怪你,再給一個。”
酸酸甜甜的滋味,真當解苦。
“走!”吃完藥,溫枳便起身往外走。
四月急了,“小姐,這是要去哪?”
“去看我爹啊!”溫枳陡然頓住腳步,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四月,“怎麽覺得你這會怪怪的?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四月脫口而出。
溫枳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四月,小丫頭跟着她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是最了解的。
驀地,溫枳眉心微蹙,瞧着四月鞋面上的豔色,“這是什麽?”
像是,血?
四月:“……”
完了?
“身上有一股子血腥味。”溫枳湊近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四月,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姐?你竟有事瞞着我?”
四月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小姐,不是奴婢要瞞着你,是老爺不讓說。”
“我爹?”溫枳不解,“什麽事,連我都不能說?”
四月起身,湊到她耳畔低語,“方才在後花園,奴婢見到了那個姓丁的,但是被管家攔下來了,說是老爺要見他,還不讓聲張,免得被表公子知曉,更怕驚動縣衙的人。”
“我爹還護着他呢?”溫枳不敢置信。
四月點點頭,“人被管家帶走了。”
“走,去找我爹!”溫枳低咳兩聲,疾步朝着門外走。
四月急了,“可是小姐,管家說老爺有吩咐,若是奴婢管不住嘴,就打斷奴婢的腿。”
“他打你,你不會跑?”溫枳哼哼兩聲,“再說有我在,誰敢動你?”
四月挺直腰杆,“奴婢都聽小姐的。”
還沒踏入主院,二人便瞧見了站在回廊裏的容九喑和崔堂。
“爺,那邊。”崔堂努努嘴。
容九喑今兒的臉色不太好,他原就白,但今兒格外的白,瞧着像極了病美人,一雙桃花眼就這麽冷飕飕的斜睨着來人。
看得出來,小姑娘的氣色也不太好,但勝在氣勢不弱……
“呵,窩裏橫。”容九喑滿臉嫌棄。
許是站在了風口上的緣故,止不住低咳兩聲。
“看樣子,去是去找溫老爺的?”崔堂話音剛落,便瞧着自家爺,頭也不回的走開。
李常安湊上來,“哥,我怎麽聽着……爺的咳疾犯了?是不是昨夜洗了冷水澡的緣故?”
“許是吧?又或者是在崖下的時候凍着了?”崔堂皺了皺眉,“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大早,就讓我去抓藥。”
還順便,給溫少東家送去一份。
只是,爺的身子骨,慣來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