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喜歡我的

第39章 我喜歡我的

文硯修是在大課間結束回到辦公室才發現簡檸給自己發了兩條信息。

【簡檸:你們沒吵架吧?】

【簡檸:夫夫和睦最重要,有什麽事一定要心平氣和的談談。】

【文硯修:沒事,他跟我解釋了。】

【簡檸:真的假的,還不錯呀。】

【文硯修:所以你對他意見很大嗎?】

【簡檸:我是站你這邊的,我是你娘家人,不過你們沒吵架就好了,吓死我。】

【文硯修:真的沒事了。】

【簡檸:行吧,咱們下次再出來約。】

【文硯修:好(春暖花開)】

【簡檸:你什麽時候開始用這麽老土的表情了。】

【文硯修:随便用用,沈讓也用過。】

【簡檸:沈讓比你還老土。】

看來還是有偏見。

他就覺得沈讓的表情包都很實用。

大課間結束後,文硯修沒課,留在辦公室已批改試卷。

“哇啊,這天氣要冷死了個人。”虞老師從外面返回來,拿起自己一件毛茸茸的大外套,穿上去誇張得不行。

“虞老師,給你。”

虞老師接過暖手寶:“文老師,很暖心嘛,我的暖手寶都不知道哪裏去了。”

文硯修笑:“我這裏還有,你要就拿。”

運動會結束後,溫度驟然下降,一下子變冷很多人都受不了,班裏陸陸續續有學生感冒發燒請假。

文硯修現在會備點姜茶放在辦公室,分給老師也好,同學也好。

他自己穿了件很大的黑色羽絨服,看着還算輕薄保暖,其實他不太愛這種大件,看起來很笨重,是沈讓每天早上出門都要檢查。

所以他身上都會暖呼呼的,沈讓的身體素質比他更好,他不是暖的,是熱的。

家裏有恒溫系統,所以也不用擔心冷的問題,但是每天早上起來他都會發現窩在沈讓的懷裏,睡前分明,睡醒就抱在一起了。

文硯修覺得自己睡着後挺乖的,也從來沒有亂動的習慣,百思不得其解這段時間為什麽會滾到沈讓那邊去。

想問,但每次看着沈讓的那張冷淡臉,又問不出口。

越想臉就熱起來了。

文硯修握着筆的手漸漸往下一垂,一不小心就在某個學生的卷面上劃了一道紅色的橫線。

“……”

文硯修思考了一下,在那條線的基礎上畫了朵小紅花,然後繼續批改這張試卷,最後得出填空加大題的總分,還不到六十。

文硯修頓了頓,感覺那朵小紅花迅速枯萎了。

就這樣心虛又安穩的度過一周後,文硯修打算約簡檸出來吃頓飯,結果被告知她發燒了。

周六中午回家将這件事告訴沈讓,沈讓戴着拳套抵着沙袋,喘了一口粗氣,額頭流着一滴汗,文硯修親眼看着那滴汗水流到太陽穴,臉頰,順着流入脖子,漸漸的隐沒在精致漂亮的鎖骨上。

沈讓單臂重擊一拳:“那就少接觸,小心感染。”

文硯修張了張嘴,猶豫片刻,說:“我想去看看她。”

沈讓看着他:“你知道她家在哪裏?”

“去過。”

“我跟你一起。”

文硯修遲疑了:“不怕被感染嗎?”

“我擔心你被欺負,她看起來像脾氣不好的大小姐。”沈讓精準評價。

文硯修:“……”

他實在沒想到他們對彼此的印象是這麽差勁的。

約定好周日早上去探望簡檸,在微信跟她說了一聲,簡檸感天動地:“硯修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因為頭暈不想打字而選擇了語音通話,還是免提的那種。

文硯修問:“你想吃什麽。”

“火鍋,炸串燒烤,麻辣燙,重辣的那種,對了,順便給我帶兩杯奶茶。”

文硯修:“……不行。”

簡檸哇的一聲哭出來。

文硯修退而求其次:“我看着來給你帶,會給你帶好吃的。”

“硯修你最好了,嗚嗚嗚。”

“明天沈讓也過去。”

“嗚嗚嗚讓他走開。”

文硯修:“……”

沈讓在一旁聽了全程。

第二天一早,沈讓送他去熱鬧的市場,這個點只有那裏才會開門。

文硯修原本打算買點炸物送過去,沈讓在旁邊淡淡的開口:“簡檸她很重口味嗎?”

文硯修嗯了一聲:“吃不了太淡的東西,買一點不會很多。”

“發燒就不要吃太重口味,買點粥過去。”

文硯修遲疑:“她不喜歡喝粥。”

“生病喝粥最好。”沈讓聲音輕得仿佛在哄他。

文硯修抿抿唇,心想也有道理。

簡檸的家在二十三層,知道文硯修他們會來,轉移陣地,從床移到客廳的沙發床上,蓋着被子,開電視,美滋滋的等待好吃的送上門。

門鈴敲響,簡檸腿軟着下床去開門,嘴裏念叨着,“吃的,我的好吃呢。”

文硯修将粥放在茶幾上:“你快去躺着。”

簡檸對沈讓打了聲不冷不熱的招呼,然後重新躺在床上。

文硯修打開塑料袋:“吃點清淡會比較好。”

看到粥,簡檸整張臉直接垮掉,她的心情變得很複雜,但又不能對着文硯修的臉說什麽重話,忍了又忍。

“怎麽是粥,還有呢。”

文硯修說:“還有蘋果。”

簡檸噎了一下。

沈讓在後面關切的補刀:“吃點清淡的,能快好起來。”

“你們有病吧!”簡檸終于忍不住要爆發了,她要暈了。

文硯修見她太可憐了,看了眼沈讓,用口型無聲地問:“要不?”

沈讓輕輕搖頭,“不合适。”

最後文硯修什麽都沒做,只是給她泡了點蜂蜜水,進了廚房擔心客廳只有他們會吵起來,結果安靜得很,誰也不看誰。

文硯修注意力全在那邊,沒發現水溢滿,混着蜂蜜的水沾濕了外套的下擺,暈出一塊濕透的痕跡。

文硯修放下水壺,呆了幾秒,然後靜靜地抽出紙巾擦桌子擦地面擦衣服。

沈讓感知到那邊的動靜,瞧過去:“怎麽回事。”

“不小心弄灑了。”

簡檸有氣無力的喝着粥:“那你們趕緊先回去吧,我這裏可沒有男裝。”

她看起來沒什麽精神,文硯修說:“等你好了我請你吃火鍋。”

簡檸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下次你單獨來就好,你老公就不用了。”

沈讓禮貌道:“客氣。”

沒久留,兩人一同下樓。

文硯修十分擔心簡檸的情況,沈讓淡定自如的說:“沒事,她會好的,我們都會祝福她的。”

看來他們表面不合,實際沈讓還是挺擔心對方的,文硯修點了點頭。

沈讓看着他衣服下擺的黃色水漬,攬着他往停車場的地方走。

文硯修上半身很自然的被他帶着走:“回家嗎?”

“帶你去買衣服。”

文硯修是因為太關注他們兩人,才不小心倒在自己身上,“就一件衣服沒關系的。”

沈讓說:“髒。”

“回去洗一下。”

“醜。”

文硯修沒話說了,可能這件衣服不太适合沈讓的審美。

沈讓帶他去了海永城,各大奢侈品牌聚集地,文硯修從沒來過這麽高級的地方買衣服,對他來說幾千塊,甚至一萬塊的衣服是金子做的,他穿不起。

文硯修想起他那張薄薄的儲蓄卡,甚至連信用卡也沒開,怕自己亂花錢,不知道能買幾件衣服,實在不行,內褲也可以,看着布料少,應該不是特別貴。

懷着忐忑的心情下了車,文硯修被沈讓帶進去一家店面寬敞,燈光明亮的店,很快導購員上前,沈讓只是遞了張卡過去,導購員一下子變成經理,然後領着他們進了房間。

各式的旋轉衣櫃,從上衣到褲子,貼身衣物,甚至鞋子手表等應有盡有,完全就是另一個小世界。

文硯修掃了一圈,感覺都買不起。

他被店裏明亮刺眼的燈光照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看了眼沈讓。

沈讓正在讓他們出去,經理帶着人關上門後,房間成為一個緊閉的空間。

讓文硯修放松了不少,他不太習慣有人在旁邊伺候着換衣服。

有錢人可能會喜歡。

“你經常在這裏買衣服嗎?”

“大部分。”沈讓剛才用的卡是方南嘉的,他自己也有,只是留在家裏沒帶出來。

“最近天氣冷了,帶你來買衣服。”沈讓看着他,輕描淡寫,“聖誕節也要到了。”

文硯修怔怔的看着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領證的那天。”

文硯修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沒過過生日了,除了簡檸會送上禮物跟祝福外,他對生日并不期待。

“所以現在是,禮物嗎?”

沈讓走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是獎勵。”

文硯修不懂。

“最近有好好地穿衣服,沒有生病,有在照顧好身體,所以是獎勵。”

文硯修不知道愣住多少回了,心跳一下子很快一下子平緩,收縮的快要受不了了。

從前過生日,不是簡檸陪着就是岩岩,再往前追憶,是一段比較黑暗的寄人籬下的故事,生日并不奢望被人記住。

他現在不僅可以期待生日禮物,還可以期待每一天意外的獎勵。

沈讓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文硯修順勢靠在他臂彎處。

“別緊張,老公付錢。”

文硯修這回懂了:“因為是獎勵。”

沈讓邊說邊用指尖撩着一排排的衣服,評價道:“這裏的衣服挺适合你的。”

他挑了幾件出來,文硯修站在一邊用雙手捧着那些跟金子一樣貴的衣服。

文硯修眼尖的瞧見裏面還有件v領嫩粉色的襯衫,他頓了一下:“這件我認為不太合适。”

沈讓語氣很硬:“試試吧。”

文硯修感覺他想打扮自己,問道:“……都要換嗎?”

“當然,你在這裏換也可以。”

暫時做不到在陌生的房間裏換衣服,而且極大可能會有監控。

文硯修撈着那幾件輕飄飄的衣服,看着試衣間的大門,正要走過去,沈讓忽然坐在寬大歐式精致的扶手椅裏,指了指另一邊。

“可以先選幾條。”

文硯修看着他的方向,是他能買得起的區域——內|褲。

想着晾衣服時沈讓穿的那幾條好像是這家店的,文硯修聽話的走過去挑選,上面沒标價格,他選的很遲疑。

而且能感受到沈讓一直在觀察自己,文硯修感覺不自在,擡頭問他:“你要嗎?”

沈讓坐姿很放松的看着他:“你挑吧。”

跟上次不同,這次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尺寸大小。

文硯修記得沈讓穿的款式,正在想着要不要換另一種,手指剛放在一條黑色的款式上……還沒說話。

“這個款不行。”沈讓雙腿很自然的往前交叉伸展,手撐着腦袋,簡潔道,“晃得煩。”

這裏的燈光亮到朦胧,看着沈讓的視線仿佛蒙上一層濾鏡,帥得文硯修腦袋都飛了,問道:“晃什麽?”

沈讓看着他,不鹹不淡的反問:“你說呢。”

文硯修理解到了,臉頰煞紅,不過他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你可能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沈讓頓了一下,看着他,不要臉似的:“你喜歡小的。”

文硯修皺眉,聲音低下去:“我喜歡我的。”

沈讓嗤了一聲,沒說話。

文硯修補充:“比較正常。”

隔了兩秒,沈讓說:“你過來。”

文硯修放下手裏的衣服,很矜持的走過去,然後被沈讓扯了一下手臂。

他愣了幾秒,僵硬的坐在他大腿上。

“上次沒看清楚。”沈讓挑起他的褲腰帶子,“這次我看看有多正常。”

文硯修低頭看着那只手正在解開褲腰繩結,修長勻稱有力,戴着同樣款式的戒指,奇異的跟上次的夢境重合畫面。

頓時讓他心跳加速,汗流浃背……

文硯修覺得不太行,熱氣滾燙彌漫到耳根,他抓住沈讓的手,像是在請求:“不要,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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